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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点头道:“正好。是了,吴兄、赵兄和蒙兄早有了相好,也一并办了罢。”
叶柔笑道:“那日慕元成亲之时,他们也早成亲了,你怎今日才想起来?”
伍封讶然道:“是么?我怎会不知道?”
妙公主道:“他们说这是小事,不必因此惊动了夫君,还说夫君若每一件事都亲力亲为,哪有功夫破贼?我见他们说得有理,便没有告诉你。”
伍封笑道:“你这丫头没甚记性,想是后来忘了告诉我。不过他们说得不错,眼下以破贼最为要紧,今日我们便到五龙水城,破贼之后再回来。”
伍封带着妙公主、楚月儿、叶柔、小鹿、鲍兴、四燕女和亲卫军尽数进入了五龙水城的营寨之中,田燕儿要随军看热闹,也带着田力跟来。
伍封将军中众将叫来议事,招来虽夜巡昼寝,也闻讯而来。
伍封见海上南风甚紧,与叶柔略作商议之后,等众将到齐,道:“眼下雨方停下,南风甚急,正是破贼之时,今日夜间便大举进攻。”
众将尽皆愕然,因为伍封以前并未吩咐,众人都以为水军在雨后还得略略修整数日,才会想到发兵。
伍封笑道:“兵贵神速,前者我并未透露消息,是见军中人多,怕万一有所泄露,其实此役我已在心中盘恒良久,今日我们攻入敌军水寨,连你们也觉得意外,徐乘更是如此了,此举必令海盗猝不及防,可获全胜。”
田燕儿道:“大将军。听说徐乘眼下还有战船七十多艘,渔船五十多艘,我们虽有余皇,毕竟只有战船十五艘,渔船百余艘虽多,不好作战,是否太过敌众我寡?”
伍封见众将有不少人点头,笑道:“我们有四胜,徐乘有四败,是以攻之必胜。我们从入莱夷以来,连连得胜,士气高昂,是为一胜,而徐乘先失战船十五艘,又失余皇大舟,更有龙伯之虞,是为一败;我们战船虽少,但高手颇多,兵精将勇,是为二胜,而徐乘虽有颜不疑和市南宜僚两大高手,但一人断臂、一人伤目,不能用之,其余的徐乘、田新之类,更加不敌,是为其二败;我们得九族之助,民心相附以破贼人,是为三胜,徐乘为盗已久,人神俱愤,况他的浆手多是九族之人,不会依附,是为其三败;今日是南风之时,我们又是雨停骤攻,顺风行舟,出其不意,是为四胜,而徐乘逆风行船,费力不讨好,是为其四败处。如此四胜四败,足能以少胜多,大破贼寇。我早已命人准备好干粮肉脯无数,可供全军三月之粮,已置于各船之上。”
众将听他这么说来,精神大振。
伍封道:“虽然我们大有胜算,仍要小心行事。公主、柔儿,一阵间你与燕儿由四燕女护卫,带着女儿营、金遁、木遁和土遁各人守在余皇大舟之上,夜间以火把号令,左则左进,右则右进,上则合,下则分,鼓声为进,金声为退,以此号令各船。你们戍时后出发,偷偷带所有战船出去,停于长岛十里之外。子时不管如何,指挥各船进攻,以大舟之势,专撞敌军三翼,舟上以连弩射杀敌军。”
妙公主和叶柔点头答应,田燕儿得此重任,十分兴奋。
伍封叫上众将,一一安排:
命小鹿带五艘小翼为前锋,领一百水军和一百五十名浆手,多备膏油火箭火把,见余皇号令之后,饶到北长水岛之前,截住徐乘的归路,再南下攻入水寨。
命赵悦引大翼五艘,领二百水军和二百五十名浆手,由东边长岛和北长水岛之间攻入敌寨;蒙猎引中翼五艘,领一百五十水军和二百浆手,由西边庙岛和长岛之间攻入,此路径略远,好在中翼稍快,正好能配合齐攻。多用火攻,焚敌战船。
命天鄙虎、满饰基各带运兵船一艘,以二船载一千人,由平启、招来率领,待敌军水寨毁后,攻上长岛。另一船由鲍兴领着,带百人载足清水干粮,沿途接济,一直随大军进发,依次清剿各岛。
命乐浪乘率百艘渔船随后,每船十卒,专门清扫战场,将各族之人和降兵运回。
各船加起来约二千五百士卒,其余的一千多士卒留守五龙水城。
安排完后,伍封道:“你们都是正兵,以火箭弩矢为主,焚烧敌军战船,渔船不必理会,我和月儿带水兄等九名水遁高手先潜入敌寨之后,先扰乱敌军,设法联络各族浆手,若能夺得数船自是更好。你们看余皇的号令行事,若见战船头上有三个火把相连,此船便已被夺下来,是自己的船。此去除了攻敌水寨,更要一路北上,将十八座岛上的敌军尽数剿除。每攻一岛,便要修整齐聚,以免散落之后被敌人的残兵所伤。”
众人领命,各去准备。
田力道:“大将军,小人有何职司呢?”
伍封笑道:“田兄引几艘渔船和数十水军,跟在大队之后,专为我堪舆各岛,详绘帛图。”
一一安排之后,伍封问巫水道:“水兄,此去长岛有二十余里,我们乘一舟在十里之外,再潜水十余里,未知各位水遁兄弟能否胜任?”
巫水笑道:“公子放心好了,不要说十余里,就算五十里我们可行,樊越那几个海盗尚能做到,我们从小在水中长大,这十多里水程又算什么?”
天尚未黑,伍封、楚月儿和九名水遁者便乘了一艘渔船到了五龙水城外十里处停下,不敢再驶过去,以免被长岛上的敌军发现。
十一人各穿水靠,带着弩箭,还用牛皮包着凿船用的钉、锤、刀等物和若干浸足了膏脂的火矢火把,各带了一包在身上,潜入水中,众遁者在后以铜管相助呼吸,伍封和楚月儿在前借脐息之妙,各执长剑在前开路。
待到了那日市南宜僚暗算所立之岛礁旁,伍封等上见周围无人,悄悄上岛,伍封和楚月儿在附近的高石上向水寨处看去,只见各船上的火把如满天星斗,照得水寨中极其明亮,岛上旱寨之中堆了二十余堆大火,在风中扬动。
看了一阵,伍封等人小心到了水寨之侧,又悄然下水,到了水寨中各船之下,周围寻找浆上扎着白葛的浆头,果然见有不少战船上有此记号,伍封觅了一个与它船相距较远的战船,从船侧冒出身来,船上望孔之后立时有人小声惊呼:“龙伯?”
伍封暗笑,道:“是我。”
船上的人立时七手八脚将他们飞快拉上船来,这时正好有巡营的渔船经过,伍封等人伏下了身,便听巡营渔船上有人喝问:“何事吵闹?”
船上一个浆手出来答道:“军爷,小人适才便溺于水中,无人吵闹。”
巡营渔船略停了停,又驶了开去。
伍封等人起身,见这是一艘中翼战船,从伸浆的小孔看进去,底舱中星星火把之下,有四十名浆手,一个个都十分兴奋,船上那浆手道:“大头哥说得果然没错,南风起时,龙伯大将军必会进攻。”
伍封暗暗吃了一惊,想不到那大头竟然有如此见识,猜得到他们会在此时进攻。
那浆手又道:“自从那天有几个贼人重伤逃回,说大将军是龙伯化身,当日余皇大舟又被夺,市南先生损了一目,军中早已大乱了。这些天无论是贼人还是各族之人,都是人心涣散。大头哥趁修船之际四下说动族人,大家都等着龙伯来救,只要龙伯的大军攻入,浆手都会跳入水中相避。”
伍封不料那大头一人回来,竟有如此效用,可见海盗为恶,所掳之人怨恨极深,才能如此。
伍封道:“晚间贼人在船上还是在营中?”
那浆手道:“浆手只能睡在船上,每船之上都有二人看守,不过这些天贼人心中都怕了,每每入夜之后,守船的贼人便躲在一起,是以许多船上并无贼人。”
伍封见那艘巡营的渔船在营中往来察看,道:“那艘渔船上有多少人?”
浆手道:“巡营之船有三艘,为了往来方便,用的是渔船,每艘船上有十名贼人,不过三船呼应,每隔半个时辰便以火把为信号,在手中转三圈,以示平安,不仅三船相应,旱寨上的贼人看见,也可知水寨平安。”
伍封笑道:“夜间暗黑,徐乘以火把为信,想得虽是周到,终是不成大器,若非他肆恶各族,使你们暗生反意,这水寨倒是难以措手。我们若先夺下一艘渔船,正是方便行事。有什么办法招一艘巡营渔船来?”
浆手道:“若在水中弄出声响,近处的巡营渔船必定会来。只是你们才十一人,怎好夺船?”
伍封道:“我自有办法。”对楚月儿笑道:“月儿,此番又要你重施故技,以美色诱人了。”
楚月儿嘻嘻笑道:“万一贼人不上当怎办?”
伍封讶然道:“怎会呢?天下间能抵御月儿美色的人,只怕没有几个吧?”
众人一起下水,楚月儿以脐息之法,仰身浮在水上,她水性极佳,这么仰身水上原本易事,伍封带着巫水等人远远藏身水中。
那浆手此时才发现龙伯身边竟有一个绝色女子,也微觉目眩,愣了愣,见一艘巡营渔船在附近,故意伸手入水,将水拍响。
那艘巡营船立时驶了过来,有人喝问道:“干什么?”
那浆手道:“军爷,水中有人哩!不是水怪吧?”
巡营船驶近之后,见水中不知如何会有一女子浮着,无不吃惊,一起到船侧来看,一个兵士笑道:“如此美女,怎会是水怪呢?”
另一人道:“是否大王营中的美姬呢?”
又有人笑道:“若真是大王的美姬,我们将她送到大王处,定会大大有赏。”
当下有人探下身来,欲扯楚月儿上船。
这十名兵士在船一侧七嘴八舌说话之时,伍封等人已悄悄从另一侧爬上了船,从斜幅中拔出短匕,忽地上前,一手捂住其嘴,另一手将短匕刺入其颈,他们十人刚好一人一个,片刻间便将十人收拾。
渔船上的桨手和舵手吃了一惊,立时问道:“龙伯?”
战船上浆手道:“小声,这正是龙伯!”
伍封叹道:“月儿的美人计,当真是万试万灵。只是每使一次,月儿便让人看一个饱,想想也觉得有些妒忌,下次定要慎而用之。”
楚月儿翻身上船,忍不住格格轻笑。
那些浆手见他们身手敏捷,杀人如同草芥,虽然大觉解恨,复又骇然。
伍封见死者都穿着军中的衣服,外裹革甲,与众不同,让巫水他们将死者身上的衣服革甲除下,让他们九人穿上,虽然上面有些血迹,却也顾不上了。伍封和楚月儿仍穿着水靠,将短匕插好,手握长剑,藏身在舱中。
巫水等人将船上的兵器递到了浆手那艘船上,伍封见每船的船头船尾各有两支火把,道:“你们将三支火把排成一线,立于船头,到时候听到海面上鼓响,不要等贼人上船,你们立时将船划到南长山岛之侧,等大军来救。我们的战船见了这三支火把,自不会阻拦你们。你们一边划船,一边高喊‘龙伯来了’。”
那船上的浆手都一一答应,暗地里作好准备。
这时,远远见一艘巡营渔船上的火把转了三圈,巫水立时拿起火把,也转了三圈。这时伍封等人已将死者的尸体推落水中,好在他们在水寨边上,周围无甚战船,也无人发觉,水寨中并无异样。
伍封道:“快将船驶开,以免停得久了,被敌人发觉有异。”
那两个浆手立时将渔船划开。
伍封见不远处的渔船上有两个贼兵守着,让浆手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