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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儿笑道:“西施夫人可了不起,这种手艺我便不成。”
妙公主笑道:“我看只有柔姊姊的手势能比得上,是了,西施怎成了夫君的姊姊?”
伍封道:“我是大王的表弟,她自然是我们的姊姊了。”
叶柔若有所思,道:“我有事情要与公子说说。”将伍封叫到了侧房之中,小声道:“公子,我觉得有些不妙。”
伍封暗暗吃惊,问道:“何事不妙?”
叶柔道:“西施、旋波、移光都是越人精选的美女,授以迷心惑神之术,单是旋波和移光,便已经非同小可,那日她们在府上大半日,连那些倭人勇士也有些失魂落魄哩!”
伍封点头道:“这二女的确有些手段。”
叶柔叹道:“最厉害的莫过于西施了,旋波和移光的惑人之处还有迹可寻,西施却是在无形之中,不经意地动人心魄,连公主、月儿见了她都十分欢喜,更何况是公子呢?”
伍封忙道:“这个,我与她也没有什么。”
叶柔道:“那几日你有些失魂落魄,有事没事都往宫里跑,柔儿便觉得有些不妙了,公子如此一反常态,只怕是被西施迷住了吧?”
伍封颇有些尴尬,自己的确对西施十分动心,那是否认不来的,道:“不过姊姊好像不是有心来迷惑我。”
叶柔叹道:“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了。公子少年英雄,机智权变,生得又雄美洒脱,一张嘴又会讨人喜欢,原来是女儿家最易垂目的人。西施到吴国十余年,今日居然一反常态,屈驾往臣下府中来。她虽然不是王后,身份却是差不多了,若是陪夫差到来,自然是体恤臣下,可以来得。可她自行走来了,这就不合宫中的礼仪了。我看她是按捺不住对公子的想念,忍不住走来看看。她定是对公子动了心,难以抑制了!西施看你的眼神,与公主、月儿看你时都是一样的,难道你不觉么?”
伍封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叶柔道:“本来公子与其他女子交往,就算娶进府来,也非柔儿所能管,不要说西施是夫差最宠爱的女人,又是你的嫂嫂,就算是普普通通的女人,既有了丈夫便不好招惹了。没的弄出丑事,不仅辱了你一世英名,连伍相国一生的忠义之名也会因此蒙羞。”
伍封惊出了一身冷汗,动容道:“柔儿提醒得好,我该怎么办呢?”
叶柔道:“这种事情就不大好办,如果夫差死了还好说些,眼下列国间公主夫人改嫁之事颇多,但夫差活着一日,此女便动不得。公子若是不去见她,一来公子不甚愿意,二来西施说不定又到府上来,何况公子名义上暂管宫中侍卫,免不了要见她,柔儿也想不出什么主意,公子最好是小心在意为妙。”
伍封向她躬身一揖,道:“多谢贤妻教诲,为夫定会小心。”
巧好妙公主和楚月儿走进来,见此情形,哑然失笑。
妙公主笑道:“夫君是否又在提及与柔姊姊洞房一事?居然还作躬打揖,也不知羞。”
伍封笑道:“柔儿的性子你们不知道么?她说要等到衰服期满,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我向柔儿施礼是另有事情。”
楚月儿好奇道:“有什么事?”
伍封摇头道:“天机不过泄露,此事可说不得。”
妙公主和楚月儿越发好奇,上前便找叶柔纠缠,非要她说出来不可。
伍封一本正经地道:“柔儿见多识广,我正央她给我想个法子,如何让公主和月儿早早生几个儿子出来。”
一言说出,三女脸上都如晚霞般红,叶柔大嗔:“你怎就没个正经时候?”
妙公主和楚月儿格格笑着,四只小手齐向他伸来,大兴问罪之师,伍封哈哈大笑,逃出厢房。
伍封将鲍兴、圉公阳、庖丁刀叫来,仔细吩咐晚间到落凤阁的事情,落凤阁这种地方,当然不能让楚月儿随去。
酉时过后,伍封带着鲍兴、圉公阳、庖丁刀和三十个倭人勇士,一齐出了盘门,径往落凤阁去。
人马到了阁前时,圉公阳和庖丁刀早依了伍封的安排,不知混到哪里去了。
伍封数十人向落凤阁而来,计然岂有不知道之理?他带几个从人在阁前等着,见伍封从鲍兴的车上跃下来,迎上笑道:“龙伯近来可好?”
伍封摇了摇头,小声道:“不怎么好,前几日遇到了刺客,险些送了命。”
计然满脸惊奇之色,道:“龙伯英雄盖世,是谁胆大包天,敢捋阁下之龙须?”
伍封哈哈大笑,心道:“这人主持风月之地,颇会说话。”他摸了摸下巴,也未曾觅到一根“龙须”,笑道:“在下的仇人不少,这‘龙须’早给人拔光了,是以刺客无须可捋,未曾得手。”
计然笑道:“怪不得,小人早就在寻思,龙伯就算得了小凰儿,也没理由不管莠葽了,早晚会来看看,若非曾遇刺客,只怕早几天便来了。龙伯到落凤阁仍带了许多人来,想是二位公主怕夫君遇险,让他们来保护龙伯的安危吧?”
伍封故意小声道:“只因有人声称刺客今晚子时要再向在下行刺,在下寻思再三,便带了人先到落凤阁安排,让他们四下先埋伏好了,设下陷阱等刺客来。”他一早便想得好了,若用了其它的借口,也不好四下里搜索,否则计然必会生疑,不免打草惊蛇,唯有故意在落凤阁设伏才能够让士卒藏入阁中。既是设伏,当然是愈隐密之处愈好,这样便能够顺理成章地让倭人勇士到落凤阁四处搜寻。
计然脸色微变,忙道:“龙伯怎想到在落凤阁设圈套?”
伍封道:“计先生定是怕在下搅了落凤阁的生意吧?眼下城门已闭,阁中晚间也无甚客人来,在下早吩咐了下属,令他们不得损坏阁中东西,真有损坏时,在下自会如数相赔。”
他既然这么说,计然也毫无办法,只好对几个从人道:“你们引各位大爷到阁中埋伏。”他不住地向从人使着眼色,尽被伍封看在眼里。
伍封对那些倭人勇士道:“找些隐密所在藏好,不可走露了风声。”又对计然道:“这事还需守秘,在下只带了几十人来,便是为此。若弄得人人皆知,那还叫什么埋伏?”
计然点头道:“小人理会得。”对从人道:“听见龙伯的话没有?谁要胡说八道露了口风,坏了龙伯的大计,我便割了他的舌头,哼!”从人引着倭人勇士入阁不提。
计然让人牵走铜车,请伍封和鲍兴入阁。
伍封故意装作顺嘴问道:“莠葽和鸣蜩可好?”
计然笑道:“有劳龙伯垂询,这两个丫头都好,她们可是天天念着龙伯哩!龙伯今晚是否让她们相陪?”
伍封暗暗佩服这人的镇静,笑道:“也好,便唤她们来吧。”
计然点头答应,道:“是了,鸣蜩不在阁中,今晚可来不了。”
伍封早猜他会推说鸣蜩不在,果然如此,故意问道:“她去了哪里?”
计然露出满脸为难之色,道:“这可说不得。小人这落凤阁有个规矩,便是不能说出姑娘的客人来,若非如此,小人这落凤阁怎开得下去?”
伍封理解道:“这也说得是,阁中来往的都是吴国要人,他们的私事可乱说不得。”
计然吁了一口长气,道:“龙伯果然体恤下情。不瞒龙伯说,只因常有司马、大夫争风,近几月才有了这规矩,这是太宰的意思。他说落凤阁是个消遣玩乐所在,若因此让客人不和,反而不好。”吩咐从人将莠葽叫来。
他将伍封和鲍兴带入了一间小些的暖房之中,只见这房中铺了一整张绿色的革筵,上覆浅红色的席子,几张四脚木案上面镂着花纹,配起筵席的颜色甚为悦目。
伍封赞道:“这房间布置得不错。”
计然道:“龙伯谬赞了,这是小人的居室,与它处略有不同。”
伍封愕然道:“计先生怎带了在下到这里?若被酒渍弄污了可不大好。”
计然笑道:“龙伯是贵客,它处怎配得上龙伯的身份?何况此房有个好处,只有一门,四下无窗,刺客若要行刺,只能由这大门入来,便好擒拿一些。”
伍封点了点头,道:“一阵计先生不要乱走,免被刺客伤了。虽然小凰儿说你会些剑术,还是要小心一些。”对鲍兴道:“小兴儿,你可要看着计先生,他若被刺客误伤了,我便唯你是问。”
鲍兴呵呵笑道:“公子放心,只要有人走近计先生,小人便一斧劈下去。”
计然心道:“这不是存心不让我行走么?”只好陪着伍封坐下来。
这时阁中下人送上酒肴和一些果品,伍封虽然知道脐息有御毒之效,仍不敢胡乱饮食。蝉衣曾说此人擅于用毒,便不能不小心,虽然这人未必敢在此地毒杀伍封,但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此时莠葽走了进来,格格笑着,坐在伍封身旁,又有另外一个女子坐在鲍兴身旁,莠葽笑道:“好些天未见龙伯,龙伯可让人家记挂得紧,难以入眠。”
伍封拍了拍她的脸,笑道:“是么?让你这么牵挂,这真是在下的罪过了。”他拿起案上倒满的酒觥,向莠葽唇边递过去,道:“美人儿便饮了这觥酒,权当在下陪罪。”在莠葽半推半拒之中,将酒灌了下去,伍封又向她的樱唇中塞了些菜肴果子,哈哈大笑。他这么做,正好是借莠葽来试试酒肴中是否有毒。
鲍兴是有样学样,与身旁那女子大大地胡闹,以试酒肴。
计然笑吟吟道:“龙伯小心得很,莫非是怕酒肴中有毒?”
伍封见被他看穿,心中暗惊,脸上却笑道:“在下怕刺客混在阁中,暗中下毒,倒非疑心计先生。”
计然笑道:“龙伯说得是,以龙伯的剑术,谁人有把握行刺得手?自然以下毒为好。不过小人深谙用毒之法,如果有毒,必瞒不过小人这双眼睛。龙伯带了这许多人到落凤阁来,若在阁中出了事,小人的罪过便大了。平日里阁中来来往往的都是吴国重臣,在下对饮食自然要十分小心。”
伍封心想:“这话也有道理。”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计先生擅于用毒。小凰儿向我说时,在下还不解其故,不知计先生研习此术干什么,今日可明白了,正好向计先生讨教。”
计然笑道:“讨教是不敢当的,不过小人在此道上确有些心得,单是这毒,便可按其效用分为迷、昏、死、绝四类,各有不同。”他一边说着,脸上大显得色,显是对此道极有精擅之处,别人问起,免不了卖弄一番。
伍封问道:“这四类有何不同?”
计然道:“迷药可摄人心魂,中毒者心智迷失,下毒者驭之如牛马也不怨。昏药对身体无甚伤损,只不过中毒后昏睡,昏睡时间依药效之长短而定。死药自然是毒死的了,最厉害的便是绝药,身中此毒者自然要死,不过并非立死,且自身并无所觉,凡与中毒者接触,便易因他染上奇毒,如此一传十、十传百,当真厉害得紧。”
伍封动容道:“这绝药可怕得紧,若是用于两军作战,岂非可以不战而胜?”
计然笑道:“小人所说的绝药只是推测出来的,就小人所知的绝药,虽能因人而染,却只能染及妻妾。”
伍封叹道:“这也厉害之极了。”
计然道:“其实毒药听来可怕,但也不是无法御之。天下之毒,若用于菜肴,菜肴便生出异味,甚或颜色香泽也有变化,容易被人察觉;用于酒水更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