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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却比没有强。”
伍封道:“你们常随我出去,怎不给自己的马儿装上?”
鲍兴笑道:“我们的也装上了,还有近两百匹马也装上了青铜马蹄铁,包括为公子拉车的那八匹骏马在内。”
伍封的铜车本来是骖车,如今爵为下卿,便改用了驷车,再加上换用的四匹马,总共自然是八匹马。
庖丁刀道:“日后我们的马儿都用青铜马蹄铁,便已远远胜过其他人的马匹多了。”
伍封大喜,将他们大大夸奖了一番。
正说着话,平启和招来匆匆找来,平启道:“公子,我们闲了多月,甚是气闷,小人和招兄商议,想随公子到晋国去走一走。”
伍封心想这二人若留在莱夷,只怕会因迟迟和柔儿的事闷出病来,让他们一起去散散心也好,点头道:“如此正好。晋国智、赵、韩、魏四族中高手如云,我们一起去见识一下也好。”又对鲍兴道:“久未骑马,这次将我的黑龙和月儿的青龙都带了去。它们有了马蹄铁,正好带它们出去显些威风。”
鲍兴叹了口气,道:“那‘白龙’许是久未见主人之面,有些闷闷不乐,近来不大爱吃草料,‘黄龙’却要好一些。”那“白龙”是迟迟的座骑,“黄龙”是叶柔的战马。
伍封道:“那便也一起带了去,赵大小姐也会骑马,日后在代国便不乘车了,便送一匹给她也好,免得放在府中,睹物思人。”
平启等人自去安排,伍封与楚月儿、冬雪入了后院,见庆夫人与春雨、夏阳、秋风正在花园亭中逗弄伍早儿,嘻嘻哈哈地甚是热闹,伍早儿才过了半岁,口中“呀呀”地学着说话,伍封笑道:“早儿这名字叫得不错,这小子居然能学说话了。”
庆夫人伸手将伍早儿抱起来,叹道:“人都说小孩儿说话越晚,福气却越大。”自从她得知夫差父子想加害伍封时,便十分地不开心,每日在后院与妙公主说话,或是逗弄伍早儿,不大管府中的事,将琐事都交给公输问等人去办。
伍封道:“娘亲,孩儿学说话时是早是晚?”
庆夫人道:“你快三岁才说话,不过走路却早,颇为奇怪。”
伍封叹气道:“原来孩儿自小便是个怪物,怪不得总爱惹祸。”
庆夫人微笑道:“可惜吴国便没有你这种‘怪物’!眼下天下间混乱得紧,不是人惹祸,便是祸惹人,一切顺其自然便了。”
这时,妙公主懒洋洋从房中出来,笑道:“夫君大人可忙得紧哩,自从回莱夷之后,我便没怎么见过你。”
伍封和楚月儿迎上去,扶她坐在亭中暖床上,楚月儿笑道:“公主这可是冤枉夫君了,夫君虽然忙些,早晚却时来看你,只是你一味贪睡,每每来时都在酣睡,我们不敢吵你。”
妙公主咕咙道:“不知怎地,近来却是十分嗜睡。”
夏阳向花园中侍立的侍女招了招手,立时有侍女端了大盆小盘的果蔬食物上来,放在中间案上。
妙公主笑眯眯道:“我正觉肚饿,小阳儿聪明得紧,居然能猜得出来。”
春雨忍笑道:“公主每每睡醒便嚷着肚饿,夫人才叫庖人一天到晚为你准备好食物,只要公主一觉睡醒,便会拿上来。”
妙公主吃着果子,愕然道:“是么?”
伍封等人笑吟吟看着她,楚月儿笑道:“公主肚中的孩儿说不定是个大胖小子,不仅贪吃,还颇为贪睡。”
妙公主想了想,有些耽心道:“这么说来,这小子长大后说不定是个大懒虫,怕会丢了夫君的脸。”
庆夫人笑道:“当年封儿在我肚中时,我虽比不得妙儿这么厉害,其实也十分能吃能睡,与妙儿差不多哩!”
妙公主这才放心,笑道:“原来如此。”
庆夫人道:“其实像妙儿这样子便最好,十分地好生养,无须太过操心。”正说话时,怀中那伍早儿忽向楚月儿“哇哇”乱叫,伸着小手要她抱。
楚月儿忙伸手将伍早儿接了过来,见这小子笑嘻嘻地将小手向自己脸上乱摸,忍不住格格地笑。
伍封心道:“这小子居然也颇有眼力,喜欢月儿的美貌。”笑道:“早儿了不起得很哩,日后娶的老婆定是人间绝色。”
妙公主奇道:“你怎知道?”
伍封笑道:“这小子每日赖在他祖母和各位娘亲身上,小兴儿每日跑到后院十余次,早儿却偏不理他,便知道这小子定是个好色之徒。”
庆夫人笑责道:“都是做父亲的人了,怎能没大没小乱说?”
伍封忽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每日呆在府中多好,可惜明日便要与月儿去临淄,再往晋国了。雨儿,我不在时,你们四人时时陪公主说说话,不可让她顽皮。”
四女低着头小声答应,庆夫人见四女不大高兴,笑道:“府中这么多人,也不一定非要雨儿四人来陪妙儿,你和月儿一路上也要人照应,让雨儿她们随你去吧。”
四女立时笑逐颜开,眼睛热辣辣地向伍封瞧来。
伍封从主城中出发,除带了楚月儿、春夏秋冬四女、鲍兴、小红、圉公阳、庖丁刀、平启、招来外,只带了三十铁勇、一百倭人勇士,让他们各挑了一匹钉了马蹄铁的良马,以备不测,还带了武技出色的寺人、侍女各五十人,众人星夜兼程,一路赶往临淄城去。
伍封忽想起鲍宁被派去了镇莱关后,好久未见,他和鲍兴都是庆夫人自小养大的亲随,与自己的感情分外亲厚,便饶道到镇莱关去瞧一瞧他。
次日到了镇莱关北墙之下,关上守兵虽见是伍封亲至,忙使人飞报鲍宁和慕元,却并未急着打开了关门放众人入关,在城上不住口地道:“鲍宁将军军法甚严,未得军令,小人不敢开门放公子进来。”
鲍兴愕然道:“小宁做了这关将,莫非架子便大了起来?公子亲临,居然不开门迎接!小人非得好好骂他一顿不可。”
伍封微微一笑,过了一会儿,才见关门大开,鲍宁与小英夫妇迎了出来,在伍封车前叩拜施礼,惶然道:“小人不知道公子来了,未曾即时开门,令公子在关下等候,当真有罪。”
伍封大笑,跳下车将他扶起来,赞道:“小宁儿军令齐整,果然有大将之风,这镇莱关是莱夷险地,若是轻易开门,此关岂非形同虚设?好,好!”
鲍宁叱守军道:“虽然我吩咐不要轻易开城,但公子前来视军,怎可拒之门外?如此拘泥不化,真正蠢材!”
伍封笑道:“莫要怪他,你这些守军相当难得哩!”又对小英道:“小英,小宁儿可有欺侮你?”小英垂首摇头,微微含笑。
众人说着话,四下里看着,这镇莱关已经按叶柔的图本建得十分齐整,夹于两山之中,扼守山中唯一要道,分南北二门,每门有三重,每重门之间都有十个守兵。
众人入了关,鲍宁吩咐将关门闭上,道:“小人领公子之命,把守此关,惟恐有负公子重托,眼下关内押有罪囚城旦四千余人,守兵才三百人,是以战战兢兢,不敢轻启关门。”
伍封问道:“如有行旅商贾经过有怎办?”
鲍宁道:“守兵先会在城头细问,若无破绽,便放他们进第一道门,门后有十名守兵由什长带着盘查,商贾则会抽检货物,申报所携货物、金帛、武器数量,无误则入第二道门,再有十名守兵盘察,如此反复,才能入关。”
鲍兴讶然道:“如此麻烦,行旅商贾是否会觉得厌烦呢?”
鲍宁笑道:“初初是有些厌烦的了,不过他们入关之后,便会得到极好保护和享受,商贾过关一次后,反会十分钟爱此关。眼下每月来往莱夷的商贾不下五百人,即使不须过此关的人也爱在此落脚,是以大多商贾与我们都熟识了。”
伍封等人一边向关署而行,一边四下观望,只见关中热闹之极,靠右手处是一个接一个的女闾酒肆,传来阵阵的歌舞丝竹之声。靠左边的却是长形的市肆匠房,百工齐备,有着无数种货物,人头幢幢。
伍封点头道:“这市肆几乎比得上主城的市肆了。”
鲍宁道:“来往商贾多了,有些商贾碰在一起,互换货物,有一次冉雍先生来视察后,命小人索性开一处市肆,谁知道这市肆越来越大,除了兵器渔盐铜铁之外,万物齐备,市金甚丰。”
鲍兴道:“那些女闾酒肆的生意想来不错吧?”
鲍宁笑道:“原来关中只有三处女闾,如今已有十二处了,酒肆则更多,行旅商贾全靠它来解旅途的寂寞哩!女闾中的人全是临淄和莱夷发来的官妓,酒肆则是聘来的各国庖人,百味均有,这都是小人从主城学来,摹仿而行。”
伍封赞道:“我当初设此关,只是想到用于武事和监管罪囚,想不到你能将此关搞得如此繁华热闹,小宁儿大有干材,让我意想不到哩。是了,为何不见慕元?”
鲍宁道:“慕兄弟今晨带了一百士卒,押了一千罪囚到关外加固河道去了,这一次春雨连绵二十多天,虽然这次莱夷未受损害,不过有些河堤有些松动,我们先远后近,将整个莱夷的河道重新加固疏通了一遍,眼下只剩下关南七八里处的一处河道了。”
众人称赞不已,入了城守的府第,见府中铺饰极为籍陋,家人侍女也少,伍封叹道:“小宁儿,你和慕元也清苦了些。”
鲍宁道:“小人与慕兄弟都是自小便过这种日子,要真是铺张起来,反而不大习惯。”
伍封让其余人自去休息,自己随鲍宁在关中各处看看,只见关中水井众多,又有几处极大的人工小湖,蓄水颇多,靠南处有一处阅武场,足可容纳数万人,四周关墙看达三丈,果然已建成一座坚固之极的雄关。
伍封想起此关是叶柔亲自设计的,可惜不能与她一起在关中各处看看,想到此事,心中十分酸楚,将鲍宁大大的夸奖了几句,回到关署休息。
晚间慕元赶了回来,伍封见他与鲍宁一样晒得黝黑,叹道:“治水是最辛苦不过的事,慕兄可要多多休息。”
慕元笑道:“小人只是春夏两季事情多些,比不得鲍兄天天忙碌,何况许多事是小人与鲍兄轮换去做的,也说不上多辛苦。”
次日一早,鲍宁与慕元在阅武场将三百士卒集起来,伍封将众军赞扬了一回,然后宣布将众士卒的月饷增加,与五龙大营的一般士卒相等,又加了鲍慕二人的俸秩,各赐给他们“步光”铁剑一口,三百士卒无不面露喜色。
午膳之后,伍封等人便起身从南门出了镇莱关,鲍宁与慕元两对夫妇将他们送出关外才回,伍封带着人马西行,三日后到了临淄,住在封府之中。
伍封从宫中回来,又去了一趟鲍府,回封府后,见鲍琴正府前府后、前前后后地忙碌,心道:“这小子生了一子一女,如今老成了不少。”笑道:“小琴,这些时候可曾在外面胡混?”
鲍琴摇头苦笑道:“唉,此事不说倒好,说起来当真是令人烦恼。二叔一手练出的卫女可厉害得紧,不说出去与朋友饮酒,便是在府中你那两个侄妇也看得甚严,每日逼我练剑,我与侍女说话多了,多半还会被大大责怪。父亲和娘亲又总是袒护她们,只好闷声大受委屈。”
楚月儿忍住笑,道:“这几人不是你亲手挑出的么?”
鲍琴道:“小侄的眼光倒是不会错的,她们可真是大大的尤物哩!只是颇有些脾气,想是因为跟随二叔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