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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了力气,而是这火把之中藏有异香,这香名曰‘温柔香’,是件毒物,只对男子有用,虽不损人性命,却能让人帼软筋麻,份量多了还让人昏睡。各位闻了此香,自然被毒香所迷。”
众人“呓哦”之声不断,忽一人道:“兄弟,是你?”伍封听出是柳下惠的声音,大喜道:“是我!大哥,原来你在这儿,终被我找到了!”向说话那人走过去。
那人扶壁站起来,火光下看时,果然是柳下惠!伍封连忙上前将他扶住,柳下惠笑道:“兄弟怎扮成这模样?若不开口说话,大哥可认不出来。”伍封道:“大哥稍歇,等我将这迷香灭了再说。”他略一沉吟,奔到洞口之下,跃起身,双脚蹬在洞口壁上,伸手摸那大木板。这木板用是许多木条拼成,中间自然钉着横木,伍封听得分明,近处并无越卒,是以放心由木板上掰下一根木条下来,跃下地后,将木条在火把上点燃,再将以前那火把顺手往地下插去,直自灭柄。
柳下惠笑道:“兄弟想得周到,如果洞中没了火光,越人便会生疑。”文种的一个亲随奇道:“咦,夫余先生原来会说齐语!”柳下惠哈哈大笑,道:“他可不是什么‘夫余先生’,而是数番将你们越人打得大败的龙伯!”洞中众人大惊,伍封怕文种的那些亲随乱叫,走漏了风声,闪身过去,将越卒尽数点了穴。
众人见他身手,都笑道:“果然是龙伯!”洞中这些人除了柳下跖的二十余亲兵,其余的都是鲍兴领死士闯越营那一战中被越人所擒的死士,见了伍封,自然是又惊又喜。
伍封道:“兄弟一直在打听大哥的消息,想不到大哥竟被关在这黑洞中!”柳下惠道:“说起来惭愧得紧,大哥闻兄弟在镇莱关将文种逐走,遂向国君禀告,鲁国君臣商议了半日,命我领百乘赴齐相助。我行至中途,中了范蠡文种的埋伏,我们又只有百乘,人数太少,一战而败,我便被颜不疑擒下了,关在此处。本来这洞并不甚深,我大可以设法脱困,可不知如何总是浑身无力,虽比其他人好些,却不能一战,是以无法出去。若非兄弟说出来,我们怎知道这每日点着的火把之中有毒物?”
伍封由背上取出背囊,也不必再扮驼背,笑道:“大哥,这毒物需半日方解,等各位力气恢复了,我便救了你们出去。只是此地的越营重地,就算我们出了洞,也不能保证都能全身冲出去,是以非得有所谋划不可。”
伍封与柳下惠久未相见,说了大半日话,下午时,有几个越卒放绳索下来,送下食物清水和未点燃的火把在一旁,火把自是给洞中人自行更换之用。
越卒走后,众人略用些饭食。饭食甚少,伍封推辞不吃,静等天黑。估计天黑时,伍封见众人都恢复了力气,道:“大哥和各位在洞中呆得太久,本当就此带各位冲出去,但就算出了这洞,如无接应,大家一时也难冲出去。”柳下惠道:“兄弟言之有理。”伍封道:“这地方十分污浊,虽然我不想你们久留,但非要多留一晚不可。我看这地方正是越人放粮草辎重之处,明日大哥带这些人出去,放一把火,我率大军接应,这才能让各位全身而退。”
众死士自然是听他的号令,柳下惠点头道:“此计甚好,我们若在营中放火,越人必乱。”伍封笑道:“兄弟不仅想使越营乱,还要凭此击退越军。只要明日大哥能够放火,兄弟便有法子一举击退越军。此番退越,大哥和各位死士便立这首功。”
他与柳下惠商议了许久,定下计谋,然后到了洞口之下,先跃身起来,将洞壁的倒刺尽数除去,再出了洞口,在越营中打了两个圈,偷来许多刀剑长矛和食物清水,回到洞中交给众人。又在洞口下壁上挖了许多小坑,插上木棍,绑了长绳,供人攀附而上之用。
一切安排妥当后,伍封吩咐死士一切以柳下惠的号令是从,脱下外面的裘服给柳下惠,露出内里穿的鲜虞衣服。柳下惠愕然道:“兄弟这是……”,伍封笑道:“二哥因为大哥之故,被越人所胁,不得已助越人为战。兄弟这便去找二哥商议商议,一来使他放心,二来要借他破越。这存放粮草辎重处的南面不远处便是营门,大哥,你们放火之后,先藏身附近,等二哥大军来时,便一齐由南门杀出去。”柳下惠见他思虑细致,点头道:“兄弟果然是善于用兵,小跖若能与齐兵里应外合,越人怎会不败?”
伍封出了洞,覆好木板,向中山大营过去。中山人的大营在越营之中,常有鲜虞人出入,伍封身穿鲜服饰,是以营中越卒以为他的中山营中的人,无人阻问。伍封到了鲜虞营前,向守营的士卒道:“去禀告中山君,就说故人来访。”那鲜虞人带伍封到中间的大帐,柳下跖正在帐中闷坐饮酒,伍封入帐之后笑道:“二哥,是我!”柳下跖大喜道:“兄弟!”跃起身来,抢上前握住伍封的手臂,哈哈大笑道:“兄弟怎么扮成这样子,我一时可瞧不出来。”
伍封用药丸将面上的黄色擦去,露出本来面目,道:“早就想来看看二哥,一直未得其便。”柳下跖叹了口气,道:“二哥不欲与齐军交战,可惜被先师所逼,如今又因为大哥落在越人手中,不得不助越人。”伍封笑道:“我已经寻到大哥了。”柳下跖又惊又喜,道:“大哥在哪里?”
伍封将前事简略说了一遍,柳下跖听得目瞪口呆,良久方道:“兄弟真是神出鬼没,原来早已经安排妥当,在越军中混了多日。”伍封道:“明日我想破越,盼二哥能够相助,里应外合。”柳下跖点头道:“这是自然。明日我便以杀颜不疑、为先师报仇为借口,攻打越军。”伍封点头道:“这就极好了,只要见越军粮草辎重起火,二哥便率军由后营穿出去,我再派大军掩杀,一举将越军击溃。”柳下跖点头道:“听说范蠡走了,文种被杀,眼下越军乱成一团,士气低落,正是破越之时。”伍封道:“越军乱时,二哥只须带兵往后营过去,不必格杀越人,只要先去接应大哥,然而杀出南门,他们才百余人,宜早接应。与越军之战二哥便不用参加了,免得让人讥讽二哥不守信用。”
柳下跖看着伍封,道:“真不用二哥参加?”伍封点头道:“不是兄弟瞧不起鲜虞骑兵,只因二哥是来相助越军而来,袖手一旁倒罢了,若是反戈一击,有损二哥英名。”柳下跖点头道:“兄弟言之有理。明日我接了大哥,便饶道往齐营去。”
二人商议已定,柳下跖派亲随去将亲卫将佐叫来议事,伍封道:“兄弟想去屠龙子的灵前致祭,烦大哥派个人带我去。”柳下跖点头道:“难得兄弟有心。”正好一人由帐外走进来,伍封看时,正是那位房子城的千长鼓扬。伍封笑道:“千长可好?”鼓扬喜道:“原来是龙伯!这真是意想不到!”柳下跖笑道:“鼓扬如今是万长了。鼓扬,你带龙伯到老先生灵前去致祭。”
伍封随鼓扬出帐,往支离益的灵帐去,鼓扬道:“龙伯身为一军主帅,怎有暇来?”伍封道:“在下是特来与中山君议破越之策。”鼓扬点头道:“这越人好生可恶,竟将中山君的兄长捉住,以胁使我们相助,哼,越人中间可没有好汉子。”伍封拍了拍他的肩头,道:“这事已经解决了。是了,多年不见,万长又娶了多少美人、生了多少子女啊?”鼓扬得意地道:“除了龙伯的夫人,天下间便没几个美人了。不过这几年小人又娶了五个老婆,生了七个孩儿,眼下共有八子三女。”
伍封暗暗咂舌,开玩笑道:“这真是可喜可贺!万长神勇过人,在下好生佩服。”鼓扬哈哈大笑,道:“老婆虽多,终是不够美,倒是有一个燕女还算俏丽,小人平日也略偏心,较宠爱些。”伍封点头道:“是啊,人皆有私心,各位夫人之间,要真的是一视同仁可不大容易做到。”鼓扬点头道:“对啊,便是这个道理。”
二人说着闲话,到了支离益的灵帐,伍封祭祀了一番,这才随鼓扬到大帐,与柳下跖告辞后,趁着天黑,凭行天之术离开越营,回到齐营。
圉公阳和庖丁刀都守在营门,见伍封猛地由空中落下来,庖丁刀喜道:“龙伯回来了!”伍封匆匆回帐,楚月儿正在帐中指点石朗刀术,见伍封回来,都大喜迎上来。
楚月儿道:“夫君去了数日,满脸喜气回来,想是大有所获。”伍封点头道:“找到了大哥,明日便可救他出来了。”楚月儿道:“小刀和小阳怕走漏消息,每日在营前等你。是了,石朗扮你数日,都还正常,只有那小兴儿有些疑惑,好在我没让他与石朗说话,他不知其详。”伍封笑道:“小兴儿从小看着我大的,对我熟悉之极,再扮下去,必被他看破。我今日回来,石朗便不必再扮我了。”
石朗连忙脱下身上的战神之甲,解下佩剑,如释重负,擦了把汗道:“小人假扮大神数日,好生紧张。”伍封赞了他几句,道:“此次若能破越,石朗这功劳不小。”让他去安歇。伍封先去洗浴了一回,再换上衣甲,挂好重剑。
楚月儿道:“国君好几次派人来请夫君到伍堡去饮酒说话,都被月儿推脱了,再这么下去,国君定不高兴。”伍封笑道:“我们先去见见国君和君夫人。”
二人到伍堡去见齐平公,齐平公与田貂儿大喜,四人坐下后,齐平公埋怨道:“这几天封儿在干什么?再忙也不至于连寡人也不见吧?”
伍封笑道:“微臣在越营中混了数日,不在营中,是以无法来见国君。” 齐平公和田貂儿十分愕然,伍封将上项事简单说了说,齐平公二人听得目瞪口呆,田貂儿道:“龙伯好生可怕,居然混进越营中多日,两军均无所觉。”
正说时,鲍笛跑来道:“国君、龙伯,天子的使者已经到了营外。”伍封大喜道:“来得正好,未知是何人为使?”鲍笛道:“使者是太子介。”齐平公道:“封儿,随寡人出营迎接。”
伍封和齐平公带人迎出营门,果见姬介带着一百多人等在门外。姬介与齐平公、伍封互相施礼,齐平公道:“太子怎么不预先送个信?寡人当派人到国境边上相迎才是,未料太子自到营门,寡人委实失礼。”姬介笑道:“父王见了姑丈派出的齐使,知道事情紧急,命在下星夜赶路,不可耽搁。在下一路不停,唯恐误事,途中听闻姑丈大显神威,数败越人,连剑中圣人支离益也打败了。只恨自己来得晚了,未能见到。”
伍封呵呵笑道:“这也没什么好看。”姬介道:“姑丈,小侄一路上还有个同伴,特来拜见。”一人由人群中走出来,向伍封施礼道:“盘丁见过龙伯。”伍封道:“太保怎么与太子在一起?”盘丁道:“小人到成周拜见天子,闻太子要出使齐国,遂一同跟来。”伍封将盘丁向齐平公介绍后,引众人一起入营,都安置在伍堡之中。
安置住室之后,齐平公设宴为姬介等人洗尘,命人将田盘、鲍琴、鲍笛以及军中要人都请来,陪天使饮酒,又派人去请楚惠王、郑声公、燕世子姬克,楚惠王托辞没来,只使吴句卑为使前来赴宴,郑声公、游参、姬克、姬非都赶了来。
席间谈起两军详情,姬介道:“既然齐军已占上风,是否还需要晚辈来斡旋议和?”齐平公道:“这是自然,太子能够仗天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