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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象“心神触动”,虽然在通常的情况下不会被人察觉到它的存在,但又不是绝对就没人可以察觉。
对于有极大的可能性已成为“恶魔生物”的寄宿体的“强者”木尊,我更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因为这种以侵入其它生物的脑域,驾驭别人的身心和意志的“恶魔生物”其精神和心灵力量之强大一定同样非常人可以想象。
若是我不了解自己“心神”存在的弱点,就算找到了“恶魔生物”的踪迹,只怕自己反被察觉而不自知。
深深认识到这点的我小心地以正常的律动控制着“心神”缓缓地向“异冢山”延伸而去。
异冢山
位于南淡河镇城镇东边“异冢山”山麓下的“木尊行院”,虽其名为院,实际这座占地一百亩还有余的庞大建筑还不如称之为宫殿来得合适。
庞大高耸的圆形宫廷建筑群错落有致地耸立着,高贵典雅中更散发出淡淡森寒的气息。四面围绕着一堵六米高的砖墙更无情地把宫外与宫内隔成两个世界。
“心神”缓缓地向眼前这一幢幢庞大的建筑群散发开来,甫一飘过围墙,缓缓触动中的“心神”蓦地感到一股无比冰冷的寒意自心底散发而开,这种无缘无故自心灵深处散发开来的寒意与冰冷我已不止一次感受到,记得我为营救斯语而带领斯长春闯入“剑武院”的“静念堂”,从颜子寒的神经记忆中发现斯语被辱的事,暴怒之下,自己杀机大起,几乎要失去理智而大开杀戒时就曾经感受到这股从心灵深处传递散发而开的刺骨寒意,使自己从即将失去理智的边缘冷静了下来,而没有因此大开杀戒。
这时再次感受到这股由自己的心灵深处散发出来的冰冷,不由令自己此时独立飘游的“心神”更深刻地感受到它的存在以及它的冷意。
“为什么会这样?”心灵散发出来的冷意转眼就已消失,可是那强烈的不舒服感始终令自己感到不自在。
没有办法解释这心灵突发的感觉,我也只得作罢,“心神”缓缓地触动中,我首先向众多的宫殿林立中一座耸立在最深处,看似最雄伟的建筑延伸而去。
因为正常的情况下,看似最气派最雄伟的建筑通常也都是最重要人物的所居或办公之所。
木尊身为“木尊行院”最高的领导者,所居之所必然也是最讲究和最有气派的。
“心神”逐渐的扩展之中,“木尊行院”四周的建筑包括一草一木无不清晰地浮现在我的心海之间,可是我并没有专注于这些,“心神”只是牢牢地锁定前方那座最为雄伟的宫殿建筑。“心神”越是靠近,我就越是小心,虽然此时夜已十分深沉,可是在这宁静之中更显得周围的气氛越发的深沉阴森。
“木尊究竟会在哪里呢?”“心神”在雄伟建筑的上空缓缓地触动着,虽然只把众多宫殿建筑的其中一座最为雄伟的建筑做为目标,可就只是这座建筑其格局和所占面积竟丝毫也不比“剑武院”小,而且这类圆拱形的建筑还高达三层,而非那种古典型庭院式的单层建筑。
思索了一会,反正既来之,则安之,我以“心神触动”的力量前来,本来就只是先探熟“木尊行院”的具体位置,能找到木尊自然再好不过,这次找不到,也就只好作罢了。
主意已定,“心神”随即即缓缓地向下延伸扩展而开,转眼之间即已融入整座宫殿建筑之中。
几乎在“心神”和整座宫殿建筑刚刚融为一体的同时,我敏感地感应到位于宫殿二层西北角处的一间卧室内似乎流动着某种异常的信息。
在这种宁静的深夜,这种悄然流动的信息本不会让人注意,可是对熟谙精神流动和心灵信息的我来说,对这方面的感知能力也就比任何人都强烈敏感,何况此刻还是处于心灵飘游状态下的我,有什么异常的信息都会马上引起我的注意。
“心神”缓缓地触动中,我悄悄地向西北角的房间延伸而去。
一个我想不到却不怎么意外的人浮现在我的“心神”之间。
那就是铁胜侠,不,应该称他为冷寒木才对。
这个曾在我的家乡古大陆大洋州化名为铁胜侠阴谋谋夺古大陆大洋州政权的男子此时面无表情地在盘膝静坐在一张不住散发蒙蒙雾状气息的寒冰床上,他身上完全不着衣缕,裸露着他那健壮的雄躯,一点也不在意冰床巨冷的侵袭。
若是别人看到这付情景,一定以为冷寒木在修炼某种寒功,可是眼前熟悉的画面却使我意识到寄宿于冷寒木脑部内的“恶魔生物”显然有所动作了。
因为冷寒木这种情形十分类似南大陆神秘森林里头那个巫师老人散播他体内“恶魔生物”裂殖体的情形,当时那个巫师老人同样是端坐在一块散发神奇巨冷的青石之上,如同冷寒木胯下的寒冰床,只是南大陆发生的情景有许多被蒙骗的傲江族人被巫师老人选为寄宿体,而眼前的冷寒木除了他自己一人之外就再无他人。
当时南大陆的巫师老人明显是要移植他身上众多的裂殖体,那现在的冷寒木,他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感受着冷寒木身上流动着我没办法理解的异常信息,这些信息我感觉不出是属于人类的某些情绪,如果人类心灵上抒发的情绪是我听得懂的音乐,那现在冷寒木身上流动着的这些异常的信息对我来说就好象混杂的噪音一般,我完全理解不了什么。
思索之间,冷寒木身上流动的异常信息已越来越是强烈,那铁一般强壮的胸肌在蒙蒙的寒息中块块抖动,英俊的脸上也开始显露出痛苦的神色。
惊疑之中,却见冷寒木袒露的胸肌处鼓起一只只条状形的物体,依稀可见这些肌肉下面条状形的物体悄悄地在蠕动着。
“难道说,冷寒木体内的条状形异物正在进行裂殖?”心里虽然不确定地问着自己,其实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心神”不由自主地向冷寒木拉近,我仔细地想看清楚在他体内的这些条状物究竟是在进行着什么样的活动,他又是在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心神”甫一接近,神情痛苦中的冷寒木似乎感觉到什么似的,紧闭的双眼迅速地张了开来,原本在其体内蠕动不止的条状异物也都停止了下来。
“难道他察觉到我的存在了?”心中一惊,靠近他的“心神”忙悄悄地向后收回。
几乎在瞬间,我猛地感觉到冷寒木身上沉睡着的心灵仿佛被惊醒了一般,冰冷的心灵刹那扩张开来,迅速地向四周探索着什么。
我知道那是“恶魔生物”的心灵意识,可能刚才我“心神触动”的力量太过接近的缘故,才惊醒了正在进行裂殖繁衍的“恶魔生物”的心灵意识。
“心神触动”刹那处于停止状态,冷寒木向四周扩展而开探索的心灵意识从我的“心神”飘掠而过,仿佛察觉到什么似的,有一秒钟,他的心灵意识在我的“心神”之处停了下来,不过在没感觉到什么后才继续向前扩张开一点,跟着往回收缩。
我从没感觉到“恶魔生物”的心灵意识是如此的可怕,当它停留在我的“心神”时,虽然仅只一秒钟,已让我的“心神”情不自禁地为之收紧,刹那更感觉到一股无比的冷意渗透进整个心灵,这种极不舒服压抑的感觉实非笔墨所能形容。
只是冷寒木体内“恶魔生物”的心灵意识就让我感觉如此难受,如果木尊真的也遭“恶魔生物”寄宿的话,只怕他的感知能力将更加可怕。
刚刚才想这点,一个更强大冰冷的心灵意识蓦地自“异冢山”延探而来。
“那莫非就是木尊的心灵意识?”感受着迅速延探而来的冰冷心灵,竟令自己的“心神”瞬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我强自把持住自己的“心神”处于绝对静止的状态,期望不会被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好在这个强大冰冷的心灵意识目的不在自己,而且好象也没察觉到我的存在,而是和冷寒木的心灵意识交流着什么信息,不一会就收缩回去。
冷寒木的心灵意识跟着也沉寂了下来,身体也回复正常,从静坐中站起身来,他缓缓地穿上挂在一边的衣服,慢慢地系上他那灰色的披风,开门走了出去。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酷与漠然,是他从来就是这付神态,还是因为脑内的“恶魔生物”的影响?
我不清楚,我不在意,我只知道冷寒木一定是刚才受到那个强大冰冷的心灵传递的某种信息,所以才会从裂殖的状态下走出,而隐隐之间我似乎从他们交流的信息中了解到冷寒木体内条状异物的裂殖繁衍似乎受到什么阻碍,所以那个强大冰冷的心灵意识才会感受到冷寒木的信息前来探察,而后让冷寒木前去找他,虽然刚才他们交流的信息我完全不懂,也不敢深入的感应,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潜意识中就是这么认为的。
“心神”悄悄地跟随着冷寒木身后延伸,果然冷寒木飘飞的方向正是刚才那个强大冰冷的心灵意识收缩回去的方向。
我知道自己没有推测错,当然了,我更欣喜于发现原来自己不需要应用到“精神力量”侵入对方的脑神经探察,才能得知对方是否遭受异物入侵?而仅凭“心神触动”也能够感应到对方的心灵是否属于正常的人类,还是来自于“恶魔生物”的冰冷心灵。
现在我只要跟随在冷寒木的背后,证实刚才那个强大冰冷的心灵意识是否属于木尊,那我这次籍口闭关,实际是前来追踪“恶魔生物”踪迹的任务也就算有了可喜的成果。
怀着对这意想不到的收获的喜悦之情,“心神”悄悄地跟随着冷寒木一路毫不停留地朝着“异冢山”延伸而去。
当我们几乎快接近山顶,冷寒木终于停止了向上飘飞的身影,隐入浓密的山林之中,“心神”依旧牢牢地锁定住他,悄悄地跟随着他延伸进浓密的山林中,飘过溪涧,跨过木桥,向着一条狭隘的“一线天”谷道迈进,感受着四周林木花草盎然的脉动生机,我知道自己要探察的目标已越来越接近。
可惜我还是太低估“恶魔生物”心灵的感知能力了,就在我跟随冷寒木即将穿过狭隘的一线天谷道,进入“异冢山”中清幽的林中花谷时,这个一路默默前行的“引路者”仿佛感觉到我的存在似的,突然转过了头来,冷酷漠然的脸上脸上突然浮现一丝诡异的笑意,跟着继续朝前行进,在我的心灵为他突然浮现的诡异笑意而感觉不安时,冷寒木已然拐过一线天崎岖的弯道,消失在我的“心神”之间。
“莫非他已经察觉到我的存在?”心灵正自不安,前方引路的冷寒木已然离开我“心神”的视线:“糟了。”顾不得再多考虑什么,“心神”触动中,我忙跟着飘过前方崎岖的弯道,展现在我眼前的豁然是一片茫茫的雾海。
由于“心神触动”只能捕捉到现实中的画面,就如同平常人的视角一般,眼前白茫茫的浓雾也就成了“心神触动”中的一大阻碍。
因为“心神”无论向那里触动,感受到的也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海,要想在这片笼罩茫茫浓舞的山谷寻找冷寒木和恶魔生物那个强大冰冷的心灵意识,将相当的不容易,除非他们的心灵意识再次出现,我才能感觉出他们的位置。
可是冷寒木和刚才那个强大冰冷的心灵意识并没有再流露出任何信息,看来我也只能在浓雾中逐步的探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