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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就携着前世的记忆,带着她的医术到这里晃悠一圈,能炼点圣器,惹了点麻烦,顺便解决点麻烦而已,不至于把她抬到那么高的位置上吧!
戴着这么一顶高帽,让她以后怎么低调做事?
圣丹棠会终于在围绕着唐慕的一波又一波的光环中落幕,这一刻,她注定要成为元丹大陆最负盛名的少年丹师!
繁华喧闹褪尽,整个桃花镇迎来了圣丹棠会后第一个空寂的夜晚。
一座偏僻的桃花庄里,一个瘦长的身影披着满身落花推开了院子的后门迅速闪进了一间颇为敞亮的屋子。
屋里此时坐着几个眉目阴厉的黑衣男子和前几日被驱逐出云族的云武崖。
“云杰,枉我们三年来对你的栽培,你太让我们失望了!”说话的男子声音低沉,一双眼比鹰隼还要锐利森冷,面容有些僵硬,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此时进屋的男子,也就是云杰紧绷着脸,低下头,眸底划过一闪而逝的阴霾。
云武崖赶忙陪着笑道:“尊者息怒,谁能想到那唐慕竟然拥有圣器药炉和火之灵,杰儿会输也无可厚非。而那第二场比试又出了变故,天丹使者临时改变主意,接受那九灵庄主的提议……”
原本第二场比试是让丹师们以身试毒,再自行炼制丹药解毒,那时他们便会暗中调换给唐慕的毒药。
可惜这一切都被破坏了,难道有人事先知晓整个计划?不可能的,除了在场的几位,就他和云杰知道。
“行了行了!”那尊者不耐烦地摆摆手,“废物就是废物!今日那叶玄翎已经宣告了他的身份,他背后有个玄月神塔撑腰,再要对他下手便得斟酌几分了。”
“尊者说得是,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那尊者鹰眼一眯:“唐慕是必须得除掉的,只是现在他成了玄月神塔的人,玄月神塔我们暂时还不能招惹,只好再找个机会下手了。你们且回去,记得将族中对云奉天那个老东西不满的人都集中起来,带到这里,本尊自有安排。人越多越好,哼,他不是将你们驱逐出云族么,到时本尊让你自立一族,成为真正的族长!”
“多谢尊者!”云武崖大喜过望,拉过云杰出了庄子。
待二人离去,那尊者旁边一人开了口:“我总觉得云武崖根本靠不住,指望靠他让云族内部分裂,恐怕很难,不说云奉天在云族的威望多高,就是那个冥天,也不是个简单的。”
“你说的我又如何不知,不过这老狐狸坐上云族长老位置多年,又野心勃勃,在云族内部定然也设下不少棋子,若然让他将这些棋子都为我所用……即便不能让云族就此垮掉,也会元气大伤,到时候少了一个劲敌,我久蓝族一统七大世族六大国,玄月神塔又算什么!”
清清冷冷的桃花林里,云武崖拉着云杰走得飞快,好半晌才放慢脚步,叹了口气说道:“杰儿,你这性子就是执拗,那些人利用我们,那我们又何尝不能反过来利用他们帮我们取得云族,云奉天那老东西,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云杰自始自终都不曾说话,眼底冷光阵阵,不知在想些什么。
桃花林里花雨落得更密了,纷纷扬扬洒在身上,云杰突然停住脚步,迅速伸出手,接住一片花瓣,却见那粉色桃瓣触手即裂为两半,似有利器割开一般。
“长老小心。”他低声吩咐,取出一把长鞭,身形动了起来,噼噼啪啪挥向四周的桃瓣。
在他长鞭挥起的同时,一阵爆破琴音响起,密集的桃瓣化成片片利器,从四面八方射向云杰和云武崖。
“这琴声——”云武崖心中似有什么被挑动,一时间慌了手脚,身上被割出几道血痕。
云杰长鞭舞得更急更快,将密密麻麻的桃花搅成碎雨,缤纷的粉色雨景,浪漫奢华,却无人有心思去欣赏。
是谁制造了这样一场美丽的杀戮?
琴声更加急促,即便念力强如云杰和云武崖,也感觉到胸口如有道闷雷炸开,脑子受到琴声的干扰,行动变缓。
不远处密集的桃花形成漩涡,闪电般向二人移来。
嘣的一声,炸开一片粉色烂漫。
原本软柔清香的桃花此刻都化为犀利的器,噗噗嵌入两人的身体,刹那间,两人被漫天的桃花扎成血人。
高昂激促的琴音渐缓飞旋的花雨飘飘荡荡落入地面,琴止,整个桃林再度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杀戮只是一场奇异的幻景。
“云武崖,咱们又见面了。”低低的带着令人迷醉的笑声在寂静的桃林里分外清晰。
云武崖的心猛地一跳,又惊又怒,压根没想到自己连人家的衣角都摸不到,大声吼道:“是谁?有种就别偷偷摸摸暗箭伤人,给我滚出来!”
“偷偷摸摸暗箭伤人?说的是你自己吗?”林中一个身影缓缓转出,笑靥如花,淡煦如风,比这满林的桃花还要绚烂。
“你、你是——陌冰!”云武崖脸色一白,蹬蹬蹬后退几步,坐倒在地,“你不是被关在紫云峰吗,怎么?”
“怎么没死是吗?”陌冰温煦的容颜突然染上一层冰意,“我死了,谁来收拾你?”
长袖一甩,一把琵琶入怀,十指连弹,一道道玄力包裹着音符飞落,在云武崖身边炸响!
云杰举起长鞭,向着陌冰持琴的手挥去,陌冰冷笑,空出一手,拍出一道浑厚的玄力,命中早已伤痕累累的云杰。
他的身体如风卷残叶,被陌冰磅礴的玄力拍出老远。
“小小玄皇,也敢对我出手,不自量力!”
这时,云武崖见陌冰对付云杰的当口,竟看也不看被击飞的云杰,转身便往林子深处跑去。
陌冰勾唇一笑,“终于上钩了,我也让你尝尝被关在里面的滋味。”
身形一掠,紧追云武崖的身影而去。
不远处,云武崖惊慌回头,见陌冰渐渐逼近,脚下有如生了风,越跑越快,竟不见前面隐约冒起的一道黝黑的光。
“云武崖,看看你前面有什么。”陌冰清冷的笑声带着一丝明显的讥讽从他身后传来,声音离得很近很近,仿佛就在耳边。
云武崖一个趔趄,下意识抬头,却见一道熟悉的黑色光芒离自己不过数十步之遥,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蓦地瞪大眼睛,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停了下来,返身就要往回跑。
哪知一转身,便对上陌冰恶魔般盈着笑的面容,撩起袍子,大脚一踹,云武崖望着自己倒飞而出的身体,目眦欲裂:“不——”
这时,又有两道身影从不同的方向走来,一道是刚刚被陌冰拍飞的云杰,另一道是唐慕。
“你不杀他?”唐慕笑着问道。
陌冰摇摇头:“像云武崖这种人在里面是活不长久的,向来都是他把人家踢进去,恐怕他还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不若让他自己去看看。小唐唐,这家伙你怎么处理,要不要我一掌把他杀了?”
听到陌冰要杀他,云杰只是冷笑,一如既往的倨傲。
“不必,云杰,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冥天说,你曾暗示他第二场比试有问题?你不是很想赢我么,为什么又这么做?”
云杰轻哼一声:“我是残暴冷血,争强好胜,不过要赢你,我不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就像他何尝不知道云武崖是在利用他,想夺取云族族长之位,但那是在与云族的利益没有冲突的情况下。
而云武崖竟然想与那些人合作,他们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只有云武崖这种利益熏心的人才会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他虽然不喜欢冥天,但他却是个值得他尊敬的对手,他可以把冥天拖下圣丹棠之位,却决不允许云武崖拿整个云族当筹码交给那些人。
所以,在一次偷听到云武崖与那些人的交易时,他第一次选择退缩。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同情你,如果你没有心生邪念,又如何会让人利用了,这个下场是你咎由自取!”唐慕丝毫不跟他客气,哼,就算他没有提醒冥天,难道她自己就不会察觉么,不说小若的鼻子对毒药什么的异常敏感,还有金童呢,他的血可是万千奇毒的克星,她还能着了道不成。
云杰望着不远处即将消失的黑色光芒一阵发怔,而后发足狂奔,冲向那道通往紫云峰的黑色结界:“我不需要你同情,如果我能从里面出来,会再向你挑战……”
声音犹在林间回荡,云杰的身影却已经没入结界,连同结界一起消失不见。
“小唐唐,走了别看了,等他能走出结界,少说也得几十年了,他可没你这运气和实力,你吧,也不知道是谁造出来虐人的。”陌冰一边感叹,一边摇头,拖着唐慕离开林子。
在二人刚离开林子时,方才在庄子里的那几人却突然出现了。
“云武崖和云杰两人与我的那一丝联系消失了,你们四处找找,看有什么线索?”说话的是那名被称为尊者的鹰眼男子。
几个面色僵冷的黑衣人分散开来,很快发现了陌冰弄出的满地碎花瓣和地上零星的血迹。
鹰眼男子双手一紧:“看样子他们是凶多吉少了,该死,到底是谁破坏了我的计划!”
如今最为棘手的便是七大世族中的云族了,没了云武崖和云杰,他们的计划便无法施行,现在也只得回去禀报上头,再做打算。
白羽国羽都宽大的街道一如既往的热闹,一辆马车驶过繁华的街道向着东城郊外驶去。
马车里,唐慕闭眼休憩,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闲适的弧度。
就快见到唐媛了,三年多没见到她,不知她看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她心里竟隐隐有些紧张,唐媛,这个在她最无助最弱小的时候,给予她最无私的爱,她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认可的亲人。
她马上就要见到她了,她现在还好吗?是不是一如既往的率真豪爽?
在可耶城的时候,她没有看到过唐媛的样子,只在每晚她伴在自己身旁入睡时,偶尔会摸摸她的脸,然后在脑中勾勒出她的模样。
马车另一边,妖夜眸底突然涌起一丝惶惑,如果唐慕看到唐媛现在的样子,会不会怪他欺瞒?
那她……
事到如今,自己是不是该如实相告?
“慕儿,其实……”妖夜的话刚到嘴边,马车却突然一颠。
唐慕睁开眼,疑惑地看着一反常态的妖夜,外面却传来千煌的声音:“主子,到了。”
这里是妖夜在羽都的一处别庄,环境清幽典雅,符合他喜静的偏好。
唐慕脸上带着少见的雀跃,掀开帘子,跳下马车,抓住晴仓的手:“快带我去见姐姐!”
晴仓原本欣喜的表情微微一滞,在妖夜点头后,领着她往一处植着梅树的院子走去。
妖夜跟在她身后,轻轻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千煌看看主子,再看看晴仓,露出不解的神色,看他们俩的表情,好像都不怎么高兴。
梅院很是清幽,翠树环绕,三三两两的丫环拿着盆儿进进出出。
他们刚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丫环端着饭菜走了出来,见妖夜他们回来,忙行跪礼。
妖夜摆摆手示意她起来,跟着唐慕进了屋。
屋子布置得很清新大气,唐慕觉着,是唐媛喜欢的调调,抿嘴一笑。
走进去是一个一片珠帘,她忍着心中的兴奋想给唐媛一个惊喜,一把掀开珠帘。
可映入眼帘的情况却让她拿着手术刀做上一整天都不会抖的手颤抖了。
那是一张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