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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再回来的。”不禁又想起她说的话来。
失去了雅典娜,得到了权力;击溃了提坦,近半个帝国暗中表示支持自己。
如果,如果能再击败她,整个帝国都将向自己俯首称臣。
萨罗斯忽然身上一颤,会否像昨夜自己做的那个梦一样,自己一剑刺进她美丽的胸膛?还是完全相反?
任中一个结果都是自己不想看到的啊!难道真的没有改变的可能吗?
指尖触及另一封信,那里面只有两三句话,却述说了一个惊人事实。
那是雅丝兰写的,萨罗斯微起内疚之感。
从头到尾,自己都只是在利用她,也难怪她恨自己,至今都不愿原谅自己。
先是把她当成雅典娜的替代品,用她的生死,用暴力来强迫她,直到用她的家庭存亡才能让她屈服。忘不了每次完事後她的眼神,如活死人般的冷漠,只有在她以洛u灾v看不到的时候才会流露出真实的感情,那是怨恨!如果说以前她对自己的爱有多深,现在的恨就有多深吧?深到自己有时都不敢直视她,既怕那种比尸体还要冰冷的冷漠,更怕真的看到那种怨恨。
只是这些都不能告诉别人,即使是亲如恩师克里斯也不能。
那封信的内容是她有了孩子,雅丝兰有了孩子,她和自己的孩子。
萨罗斯低头看了看腰间的长剑,以前有多少敌人在这柄剑下哀嚎哭求过?
平生第一次对这柄爱刃生出厌恶,鼻间隐约嗅到一种让人想吐的浓烈血腥味。
抽了剑锋,以丝巾又拭了拭,仍是摆之不脱,忽然间急切的盼望看到昔日的故人。
“萨罗斯大哥。”
彷佛又听到了无忧无虑的声音,萨罗斯缓缓转身,看到冰雪似的人儿屹立在其薄如雾的朝阳光辉之下。
太阳升至一天中最高的时刻,五月与诸女的坐骑出现在襄阳城的南门之外。
迪奥终於决定遵照迪温最後的遗愿,放下一切,带著迪温的尸体去与其母合葬,再不管迦那任何事情,众人在翠寒峰上互道珍重告别,颇是有些不舍。
好不容易找到托尔金斯後,在五月的劝说下,水之音仍是揪了好一会托尔金斯的子才算是消气,诸女一个未失,算是皆大欢喜。
托尔金斯理所当然的拍拍屁股走人,在白清倩的轰笑声中,五月一行只得又多了一位夥伴。
但五月没有因白清倩的笑声而感到别扭,因洛ub生命空间的精神交流之下,他与水之音熟悉得就像是已经认识多年的朋友。
和熙的日光照在人身上,冬日难得的温暖令诸女白的肌肤上泛起粉红色泽,可爱之极。
赤烈夫妇两人的结局让五月和诸女这一路上每每想起不由黯然,特别是梦紫妍,数次禁不住为之落泪。
不禁抬头望天,这个世间上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吗?忽然间忆起在生命起源的异空间内,自己与贾轼临别时的情景。
“五月,我的水德真法已经尽传於你,那是让你踏上至道的途径之一,当我们超越了现在,发现更让人神往的目标时,才能明白那种感动。在那条路上是永远没有尽头的,我和郭玄不过是先行一步罢了,前方虽是遥不可测,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些什麽,危险与机遇并存,但又是那麽的让人心甘如饴的。”
那时自己的表情是有点古怪的吧?记得又是搔著头对贾轼说的。
“咳咳,可是,其实,我真的一点都没有像你们这样的意思,我只是想很简单的生活著,我仰望星空时,常常觉得夜空是无限大的,而自己是如此渺小。所以,能像你们一样明白天道洛u奂M是最好不过,如果得不到,只要我能开心,就已经很好了。”
“哈哈哈,好一个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虽不合他意,却深得我心,五月小友。”最後声音来自郭玄。
“五月,你在想什麽?”白清倩娇嗔问著。
五月回过神来道:“我在想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命运?如果有,命运到底是什麽?
我们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就是在改变命运呢?”
“命运?当然有了,如果没有命运,我怎麽会遇到你呢?傻瓜,老天早就把我们所有的悲与喜编好了年月和日期,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啊!”白清倩一耸秀鼻道。
“紫妍,奶认为呢?”五月斜著头问道。
梦紫妍认真的想想道:“命运?我本来是不相信命运这个东西的,不过清儿刚才的话让我也生出一丝这样的感慨,一时无法反驳。所以,我认为,在某种程度上,命运是存在的吧!”
五月最後望向水之音,却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秀丽无双的容颜,闪动著智慧光芒的双眸,令他不由怦然心动。
水之音轻叹一声道:“如果说命运存在,偏偏我们又看不见,摸不著;如果说命运不存在,冥冥中又像有无形的手在推动著一切,无形的线将我们牵扯在一起。”
看到五月目不转睛看著自己的样子,水之音俏脸微红道:“我说不下去了,他这样看著我。”
白清倩错马出现在两人间挡住五月的目光道:“水姐姐说下去嘛!我们都想听,不用理会他。”
五月投降道:“奶要我怎麽做才肯继续说?我可不想成奶们眼中的千古罪人。”
水之音忍不住一笑,正言道:“我喜欢的是音乐,其实那里面隐藏著天地间既恒定存在又变化无穷的一种节律。在我看来,命运就像一支合乎乐理的曲子,有时优美动听,有时凄婉感人,有时则会奏出让人烦燥不安的金戈之音。而我们就像命运这只曲子上的音符,合起来便是一首乐章,当其中一些音符想试图改变自己的位置,声调的高低时,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甚至改变整支曲子的音韵。”
五月叹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
五月望向襄阳城外蜿蜒的人流,就像盘踞在大地上的长蛇般川流不止,不由豪气顿生,扬起马鞭道:“来,我们比比看,谁能先进襄阳!输了,把奶们怀里的钻石宝石全给我。”
“那你输了,把什麽给我们?”白清倩一面催马狂追,一面不甘心的道。
马蹄声急促的响起,中间还夹杂著诸女笑骂声,五月不答反笑,率先向襄阳奔去。
“雅典娜!”萨罗斯禁不住一震。
“我们又见面了啊!萨罗斯大哥。”雅典娜沐浴在阳光之中,双手十指交叉抱於胸前,缓步向萨罗斯走来,绝世的容颜,使她看来圣洁得犹如一尊女神。
萨罗斯不禁屏住鼻息,精神有些恍惚的道:“奶……”
雅典娜平静无波的容颜像幽谷中的百合般盛放,萨罗斯却觉得像有把利剑一下刺进了自己的心中,心痛得无以复加。
“命运真是奇妙啊!萨罗斯大哥,你不觉得吗?还记得以前,你曾说战场是了结一切恩怨最合适的地方,但可曾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在战场上兵戎相见,拚个你死我活呢?”
萨罗斯听到自己涩声道:“奶还在怪我吗?”
雅典娜收起笑容,挡在胸前的双手松开垂於腰间,转过身向林外行去。
“父皇已经不在这个世上,恨与不恨都不能改变什麽。”
萨罗斯终於忍不住问道:“那奶为什麽想见我?”
轻柔的身影闻言微震,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过身来,幽声道:“法利摩有邀请我前去襄阳,但我却得到消息他暗中大肆搜购你们和我们常用的铠甲及兵器。”萨罗斯听得一怔,皱眉思索雅典娜话中之意。
“此地一别,战场相见,恩怨抵消,各安天命。”
萨罗斯看著她娉娉而行的背影,右手缓缓伸出,半晌始无力垂下。
身旁微风掠起,黑衣独臂的男子带著阴霾的眼神出现在萨罗斯之旁。
“让我追上去杀了她。”
萨罗斯大骇道:“不可以,师傅,绝对不可以。”
克里斯冷然道:“为什麽不可以?如果能在这里干掉她,将省下我们不少功夫。”
“她并没有像你所说的那样,她没有什麽阴谋诡计,甚至刚才告诉我法利摩暗中收购双方的军备,提醒我们防备偷袭。”萨罗斯极力的辩解道,越说越理直气壮,忽然间想到,法利摩暗中收购双方的铠甲兵器是想干什麽呢?难道说是……
克里斯亦想到这一点来,两人四目相视,意识到对方也正是这种看法。
杀气慢慢消失,克里斯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还要小心提防法利摩才行,这次的邀请你不用去了。”
萨罗斯沉声道:“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和雅典娜联合,与其我们和她两败俱伤,徒自便宜提坦,不如联合起来,提坦将没有任何机会。”
“那个女人?”克里斯不置可否,向树林之外行去。
待萨罗斯和克里斯走出树林之後,另两个暗藏在林中的人踱步走出,其中一人竟然是萨罗斯的客卿广目天,另一人目光雄视,身躯高大,一身古铜色的肌肤魅力十足,行走间气势慑人,如帝皇降临,睥睨世间。
“宗主,萨罗斯似乎有意与她修复关系,要不要阻止萨罗斯与她的联盟?”
有著帝皇般慑人气势的人双眸中闪动著智慧的目光:“先让我们来看看她告诉萨罗斯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吧!我并没有大规模介入这个大陆的意思,只是在寻找女儿之时顺便让这个大陆更加混乱一点,我们的主战场仍在家里,待与诸道众宗分出胜负之後,我的足迹会再度踏上这里。”
“对了,有紫妍的消息吗?”
广目天恭敬的道:“启禀宗主,有人曾在去襄阳的路上看到与紫妍小姐十分相似的女孩,不过身边还有几个人。”
“是吗?不能再让她这麽任性了,我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带著她。”
五月等人入得城来,找了处居所租下,安心的等待与雅典娜的会面。
其间左右无事,数日不出屋门,每日里梦紫妍下厨一展手艺,吃得几人连连夸口。饭後水之音调素琴,白清倩吟清音,这等日子让人身在其中不知魂在何处?
更重要的是看到三女能和睦相处,情比姐妹,五月其乐融融,不由心花怒放。
也不知是五六日还是七八日後,入城时购来的食物已经消耗殆尽,五月才起念外出购物,顺便与诸女携手同游襄阳。
五月扛著两大袋食物前行,三女则手牵手的随後,四人悠然自若的行走在大街之上。
快至一个十字路口时,忽然前方人潮涌动,挤得五月等人也被迫後退,一些骑士约束著行人,数辆豪华马车缓缓驶过。其中一辆车窗半启,露出一个女子的半边脸颊,看得五月一震。
“你怎麽了?”白清倩看到五月奇怪的表情道。
“是芙蓉!”
“刚才过去那辆马车上有芙蓉!她打开车窗时,我看到是她。”五月欣喜的道。
五月忙拉过一个行人详细询问後才得知,雅典娜和萨罗斯双方接受法利摩的邀请来到襄阳,随同双方而来的军队此时正屯於城外,刚才正是雅典娜在法利摩的陪同下游览襄阳。
她终於来到襄阳了!
“喂,你买的菜掉了哦!”旁边的行人好心的提醒这个正在发呆的小伙子。
第九章 再度相会
星言ub漆黑的夜空中闪烁,像最美丽的蓝丝绒正在面前展开,心神与这无限美好的夜景溶合在一起,所有的不良情绪慢慢淡去,天地是如斯的美。
芙蓉呆呆的坐在窗前,旁边屋子里就是那个冰冷得让人连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