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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间断过。如果有一天我不去想这个名字,我的心就会痛,如刀割。
我的眼泪涌了上来,但却没有流出来。因为我知道我不能流泪。我看着昭茵笑了,我说,放心吧,没事的。反正我不喜欢杀人,留着这只手也没什么用。
风蓝又笑了,他说,不杀人难道就没用吗?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断了一只手,做很多事情都会不方便的,甚至还需要别人去照顾你。
我也笑了。我问风蓝,你是在劝我吗?
昭茵看着我,眼神里是痛苦和怜惜。她说,你真得要为我砍下来吗?
我点了点头。
如果他一定要逼你砍断这只手,我愿意一辈子照顾你。昭茵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坚定,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熟悉,让我想起了那些在冥界的日子,那些在幻境里的日子,我们彼此相爱。然后我笑了,很温暖。
我伸出了手,然后淡淡的说,来吧。
挲莫走了过来,他拔出了剑。他的眼里是仇恨,更是快乐。有些人杀人的时候的确很快乐,但他们却没有想过去看大夫,就像有些该死的人却没有死。这个世界很奇怪,令人发冷。
挲莫,你回来。风蓝慢慢的说着这句话,不过这句话很有效。挲莫又回到了他原来站的地方。我的手依然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发现有汗水从我的耳边滑下,这个时候没有人会不害怕。只是因为我的爱超过了害怕,所以我的手没有缩回来。
风蓝又一次摇了摇头,他说,洛崖,你真的不适合做一个杀手。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给丁棘松开绑,让他们回去吧。
一个杀手用剑割断了绑在丁棘身上的绳索,丁棘连忙跑了过来,他的脸已经发青。我没有动,而是问风蓝,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本来就没想过要杀你,我杀人是要付钱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风蓝笑了,他说,你也许不知道,我和你师傅是朋友。十八年前他带着你去了一个沙漠,我们每一年都要在一起比剑一次。我和你师傅的杀人想法不同,所以我们很少说话。你的师傅只杀那些最该死的人,而我杀的是价钱给的最高的人。不过你的师傅每一次比完剑都要在我的面前提起你,他说你本可以成为一个最出色的杀手,只可惜你太喜欢动感情。
我笑了。我说,你找我来只是想告诉我这些事吗?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的师傅已经死了,而我的生意又很多,所以我想请你帮忙。我今天找你来是想看一下你是否真的是一个喜欢动感情的人。看来你的师傅没错,你可以为你的朋友放下你的剑,甚至放弃你的手,所以你根本就不适合做一个杀手。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和你的师傅一样只杀那些该杀的人。既然你不适合做一个杀手,那我叫你留下又有什么用呢?
我说,你现在可以让我们走了。
风蓝微笑着点头,似乎他在做一件善事。
昭茵看着我说,谢谢你救了我们,走吧,我们回去吧。
我摇了摇头说,我还不能走,我还要问清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风蓝问。
是不是你杀了散铭庄的主人?
风停住了,一切似乎都静穆了。所有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我,因为他们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从风蓝手下活下来的人本来就很少,而现在我的问题又会使自己再一次陷入虎口。昭茵拉了拉我的手,我回过头看着她笑了。我说,没事的,我答应过你十天之内要找出凶手的。
如果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不是我们就走。如果是的话,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就会杀了你。
~第二十三节找风蓝~
风蓝看着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天边飘着闲逸的云,它们不断的变化姿势。风在云的旁边与云嬉戏打闹,它们就像无忧无虑的孩子,尽情的展现自己释放自己。偶尔有鸟从云层中钻过,然后它们回头看着云彩。我似乎看到了它们满意愉快的笑容。
风蓝的手按住藤椅上的剑,然后说,你为什么怀疑是我杀了人?
因为你是用双剑的。而且杀了人以后杀手在竹子上留下我的名字,但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昨天你们把人劫走以后,我又看到竹子上留了字。这两次的字虽然不同,但笔法相同。
什么字?
欲见人,找风蓝。
风蓝又吸了一口气,然后摇头说,我派人劫走人以后并没有留下任何字。因为我相信你的能力可以查到是我,这也是我考验你的一项内容。一个杀手不但要能杀人,还要能找人。
那第一次的字也不是你留的?
风蓝点了点头,说,我并没有杀人,所以字更加不会是我留的。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留下这两次字,目的就是想看到我们两个人互相残杀。
昭茵抓紧了我的手,她的手细腻而温暖。我叹了口气说,你是我师傅的朋友所以知道我的名字,那还会有人知道我的名字吗?
风蓝想了想说,有,一个人的名字会被人打听,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敌人。你师傅当年还认识一个杀手,他叫黎甸。他和你师傅是敌人,而现在他也和我是对手。他想对付我们肯定更愿意看到我们先自相残杀。
我笑了。所以他先出钱请我出来杀散铭庄的主人,我肯定会来到这里。而我来到这里以后他却先把人杀了,留下我的名字。做这件事的目的是要告诉你我已经来了。你知道我来了肯定想要看我的剑。所以他又出钱给思柯兄弟来杀人,帮助你引开我好让你劫人。他甚至怕我不知道是你,所以还留下了你的名字。
当我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风似乎突然变得很凉,好像一下子就到了冬天。仇恨是一条通往悬崖的小道,让人一步步的丧失自己。我转过身去,昭茵脸红的松开了手,然后我看到丁棘眼里的痛苦。我知道他是爱着昭茵的。
当我要离开的时候,风蓝在我身后急切的问,你要去杀黎甸?
我停住了脚步,然后点了点头。风蓝叹了口气,接着说,你不应该去杀他,因为那样你会死的。你师傅也知道他是最该杀的人,但你师傅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杀他。因为没有人能挡住他的双剑。
我没有说话。
风蓝又说,黎甸的那两把剑是用最好的黑铁铸造而成,剑身薄如蝉翼。而且他为了使他的剑更轻更灵活,剑柄也是用上好的檀香木材做的。请他杀人的人出的都是最昂贵的价钱,因为他从未失手。
如果你要杀他,你也不行吗?
风蓝点了点头。要一个剑客去承认别人的剑法比自己好是一件很难的事,尤其是像风蓝这样一个剑客。我转过头去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你还是要去杀他吗?
我点了点头,然后离开。我听到身后风蓝的叹息声,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我的死亡。昭茵和丁棘紧紧的跟着我,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什么。
接着我又听到风蓝在喊,洛崖,你的剑还没带走。
我回过头看着风蓝笑了,我说,那把剑送给你,我会到铁铺重新买一把新的。
回来的路上,丁棘问我,你真的相信风蓝的话。
我点了点头。因为他是我师傅的朋友,我的师傅不会交错朋友。
我们回到了散铭庄,丁棘问我需要一把什么剑,他去买。我说,随便什么剑,只要能杀人的剑就行。然后丁棘走了出去。屋子里只有两个人,我和昭茵。
我取下了腰间的酒袋,早上灌的酒还没有来得及喝。昭茵伸手按住了我的手,她说,不要喝酒了,喝茶吧。我抬起头,她的眼神温柔如初升的月光。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昭茵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她突然说,你真的爱我吗?说完以后她垂下了眼眉,风吹在竹叶上有沙沙声。我说,是的,你是我一生最爱的人。
昭茵抬起头笑了,她说,那你答应我不要再去杀黎甸了。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为你哥哥报仇了吗?
我哥哥已经死了,可是我不想再看到你死,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我笑了。我说,没事的,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而且黎甸也会死。
你有把握杀了他吗?
我摇了摇头。昭茵站了起来,她走到我的身旁,然后亲吻了我的额头。泪水从她的眼睛滑落到脸庞,再落到我的额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竹叶的沙沙声更猛烈,更紧凑了。
门推开,丁棘走了进来,我看到了他脸上痛苦的表情。他把买来的剑放到桌上,然后走了出去。昭茵的脸微微一红,勉强的朝我笑了。我站起来走进庭院,竹叶落满一地。丁棘淡淡的说,这些竹叶又该扫扫了。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丁棘问我,你有没有把握杀得了黎甸?
我摇头。
那你要不要我帮你?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在看丁棘的手。那是一双练剑的手。丁棘笑了,他说,昨天我如果不是要保护昭茵没有人能把我带走。你现在想不想看看我使剑?
我点头。丁棘的剑出鞘,入鞘。然后我看到一根竹子从最上面开始断落,一节一节的断。每一个断层都是竹子的结面,地上落着竹筒,两头都封闭的竹筒。竹子的结是最坚硬的,结面是最薄的。丁棘的剑就是划断了竹子的结,然后把薄薄的结面分成两片。我不禁动容,他的剑并不比我的剑慢,似乎更准,更稳。
我说,你的剑比我的剑快。
那你是不是可以让我帮你?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也要像你一样成为人人都知道的杀手。
我笑了,他是一个剑客而不是一个杀手,他不杀人就永远也不会被人知道,就如一个永远躲在深闺中的女子,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漂亮。我说,你知道一个双手剑客的特点在哪吗?
丁棘点了点头。他说,一个剑客无论他的手有多协调都只能很好的左右一把剑。所以他对付左手使剑的剑客时,左手是主要用到的手,而右手是服从。如果他对付的是右手使剑的剑客,那右手是主手,左手是服从。
我笑了,丁棘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得多。我说,那我们一起对付他的时候,我对付他的右手,你对付他的左手。
丁棘微微一笑。是的,我们现在就走吗?
我问他,你有把握我们能对付得了他吗?
丁棘愣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然后他问我,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要等。
等什么?
等雨。
~第二十四节天经地义~
雨,我们一直在等一场雨。昭茵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等雨才去杀人,但她并不希望雨的到来。她的脸映照着天空的景象,太阳出来的时候她会很高兴。天空有乌云飘过,忧郁和痛苦就会爬上昭茵的脸。因为她知道一下雨,我们就会去杀人,一个叫黎甸的人。无论是我死了还是丁棘死了,她都会难过。但她也知道天空不会永远晴朗,雨毕竟是要来的。她问我,如果你们俩都死了,那我怎么办?我朝昭茵笑了,我说,不会的,即使我死了,我也一定会让丁棘活着回来。昭茵征了征问,为什么?我吸了口气说,因为丁棘是我的朋友,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让朋友死,而且我们当中你更需要他。
风渐凉,云渐黑,雨欲来。昭茵的脸上有泪痕,她仔细的为我们把剑佩好,她的痛苦散乱在这灰蒙蒙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