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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顿一脸凝重地道:“那他再回来,就靠你保护特蕾莎了。”
我淡淡地道:“塔尔不会再来了,他答应过。”我不想将塔尔失去力量的事说出,而且塔尔会直接去洞窟也不会再出现了。
埃尔顿立刻长出了一口气,道:“‘幻影’塔尔说过的话从来就没有做不到的。”
郭剑看见库奘不在,就问道:“库奘呢?”
埃尔顿听到好消息后,精神一下好了许多,笑着道:“库奘被治疗后就睡着了,他鼾声如雷,影响了其他的人休养。神官不允许库奘呆在这儿,我叫一个护卫用马车送他回了雕石场。”
我大笑道:“这家伙!那你安心养伤,我们以后到雕石场去看你。”
埃尔顿眼中带着感激地道:“小兄弟,你们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这是你们应得的报酬,请不要客气。”
我收下那张存单,是三万个金币。这笔钱除了偿还债务,还有剩余。
我的心情一下轻松了许多。
伤口在魔法治疗后虽然愈合,但两天之内的几次战斗让我疲惫不堪,我扭头对正吃着苹果的芸儿道:“芸儿,祢等会儿自己回去,好吗?”
芸儿点点头道:“哥哥要好好休息哦!”
回到寝室,郭剑和我直接倒在床上,他立刻睡着了。
过度的疲劳让人也无法入睡,我摸出那个集市上买的小匣子,又拿出装蛋的木盒,把玩着。
那个小匣子的质地非金非石,很轻,里面隐隐有一种液体在流动,从那个孔倒不出液体,是可预料到的。看来只有将来问迪卡洛了,我便将匣子放在桌子上。
以前看过的英雄小说中说,龙蛋大的有一丈多长,小的也有一米多,而这蛋只有一寸大小。当我抚摸那个蛋时,蛋立刻把一种刺骨的寒冷从我的手指传遍了我全身。
一丝丝白色的寒流无声地从门窗缝隙流入寝室,寝室立刻冷了起来。蛋好像在生气!
这种感觉竟是如此强烈,让我有了它可以认出摸它的人的想法。
我吁着白气将蛋放入木匣,室内的温度立刻回暖,看来这蛋一点都不喜欢我。这是个能识别人的蛋,这让我有些相信塔尔说这蛋是龙蛋。
传说中有些巨龙有三十多丈长,双翼一展,能将一个村庄都覆盖,轻轻一振双翼,房屋都会被风卷上天空。
红龙喷出的火球击中地面,能将地面烧成沸腾的熔岩;绿龙吐出的酸液能瞬间将黄金盾牌都融化掉;碧龙喷出的云雾可以与十级的空气魔法“空气碎裂”抗衡;黑龙喷出的黑流能让一切生命爆裂;金龙、银龙可以射出鳞甲,切断最硬的魔法宝石,射穿数米厚的花岗石壁;神龙力量更是能与神媲美。
雪龙的传说在英雄小说上没有记载,但也应该是与他们一样有强大的生命。
我看看木盒内那个静躺着的龙蛋,它只有鸽蛋大小。它会孵化出那样强大的生命吗?我有些期待。
阳光照进来时,寝室里只剩我一个人了,醒来后,我打算去找梨子,想个办法把学生牌要回来。
刚出校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迎面走来,是我家乡镇上的好友该隐魅,他在南方的土系魔法学院学习。我大笑着过去,拍上他肩膀道:“好久不见,走,喝两杯。”很久没与故友相逢,应该好好聊聊。
该隐魅在我印象中,个子虽然不高,但人极精神,但现在他脸色苍白,头发蓬松,眼窝深陷,在酒店坐下后,便一声不吭地吃着菜。
我有些奇怪地道:“这不像你,有什么事跟我说说?”
该隐魅拿着酒杯沉默不语。
我有自信能帮他,所以带点强迫地道:“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
该隐魅点了点头,缓缓地道:“我在夜里对魔法的体会要强许多,所以喜欢在夜里去练习土系魔法。四个月前一个满月之夜,我施出了入地术,但被其它的力量干扰,我被一股魔法力量拽着飞快地移动。当时我以为死定了,因为咒语无法念出,那股力量把我扯到了地底深处。
“等醒来时,我躺在地面上,身上只有些擦伤,面前是一个洞窟,洞壁有一条小道通向深处。这洞窟里有极强大又怪异,甚至可以称为邪恶的力量护着小道的入口。但那力量却并不排斥我。
“顺着小道,我来到了一间房子,中间是一个祭坛,祭坛的周围都是干涸了的鲜血,发出令人窒息的恶臭。祭坛中间有一本书,是上古文明的语言写的,当我翻开它时,和那本书一起被传送到了地面。
“从那天起,我就无法静下心来做任何事,一闭上眼,那个祭坛就出现在面前,总有一个声音叫我向北走。
“忍受不了那个无休无止的声音,我到神殿里去寻求帮助。神官让我把书给他看看,但那本书却从怀中奇怪地消失了,我记得未进神殿前还摸了摸,当时它都在。
“神官没有发现我有任何异常,但我敢肯定有事发生在我身上,所以叫那个神官不管是什么生命魔法都给我用用,甚至请大神官对我施复活术。在我的坚持下,神官们照做了。那种感觉随复活术施在我身上而消失,让我欣喜若狂,但刚跨出大门,那种感觉更加强烈地与书又一同出现在我身上。土系学校准须学生离校半年,去各地看看体会各地不同的土元素精灵。我请了假,想看看到底北方有什么东西不停地在我耳边说。我走到这儿时听到那个声音更响更清楚了。”
我垂着头沉思片刻,对该隐魅道:“你把书拿来给我看看,我懂一种古文字,或许你的书就是那种文字写的。”
该隐魅兴奋地道:“真的?现在是中午,它不会出来,只有夜晚才会出现。”
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我关心地道:“你精神不好,吃完饭先去我们寝室睡一觉,晚上我再看看那是什么书。”
该隐魅叹了口气道:“我在一个旅馆住,晚上我们在这儿碰头。”
与该隐魅喝着酒,聊了些往年的事,又谈了谈现在,一晃就是两个多小时。
我认为是一种邪恶的力量使该隐魅发生了变化,所以与好友重逢的喜悦,也被冲淡。
分手后,快到梨子花店时,看见门前闹哄哄的围着不少人。
我挤开人群,只见店里面鲜花散落一地,花篮被踩扁,店门被砸成碎木片,三个贵族正围着梨子大声辱骂,两个人将梨子的手拉开架着,一个人正对着梨子腹部挥拳。
梨子脸色已经惨白,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却未流下。
贵族的拳头击在梨子身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她咬着牙没有发出痛苦的叫声。
几次见到梨子,总有事让我万分尴尬,对她我心中总有些恼羞成怒,但看着这个场景,却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飞腾而出。这样打一个女孩,绝不能轻饶!
我走到正打着梨子的贵族背后。
梨子看见了我,眼中立刻现出了喜悦、企盼,还有甜蜜。
我避开她的目光,装作谄谀地对狠狠挥动拳头的贵族道:“大人,你对这个女孩‘太温柔’了,让我来打吧。”
那个贵族斜瞟我一眼,轻蔑地道:“你这个贱民还挺会拍马屁,就让你来打好了。”
梨子听到我的话,眼中先现出不信的神色,像是一种她最在乎、最神圣的东西在她心里破灭,而后又涌起完全的绝望,最后眼中空无一物,她低下头,颤抖着道:“别打了,我同意了。”
那几个贵族大笑起来道:“祢这个吧女还装什么纯洁!以前叫祢陪祢就陪,现在竟他妈的推托。叫祢陪我们是看得起祢!刚才那么不识相,现在还不是答应了。”
我谄谀地对那个打梨子的贵族道:“大人,现在我还打不打?”
那个贵族扔出一个金币,像扔一块肉打发一条狗,道:“滚吧,不用你了。”
我冷笑一声,用左手握住他的右腕,将我的右拳狠狠碰上去。
骨头的碎裂声立刻响起,这个贵族一声惨呼,瘫倒在地,眼泪、鼻涕,口水都疼出来了,身下渐渐散开一滩水迹和让人掩鼻的臭味。
周围的几个贵族怒斥道:“你这个贱民在干什么?你不想活了,知道我们是谁吗?”
梨子听到惨呼,抬起头,眼中的空洞被涌出的泪水完全遮没,正痴痴地看着我。
我冷冷地道:“大人们,那不大好吧?我只想把你们都打伤,可没想杀你们。”
两个架着梨子的贵族放开手,从侧面挥拳打过来。
他们的动作在我眼中慢比蜗牛,我从两人中间倒退穿过,抓住那两个贵族的后领,提起他们,把他们面对面地撞上去。
两人立时血流满面。
我随手扔开那两人,对虚张声势,嘴里大骂却不敢上前半步的三个贵族道:“大人们还需要我的效劳吗?”
那三人看我神色不对,口中的大骂都吓得止住了。
我上去将他们拉在一起,将传电术使出,等他们全身狂抖到口吐白沫、眼睛翻白时才放开。
对着围观的人群,我冷喝一声道:“还站着看什么?再呆在这儿,你们就得跟他们一样!”我鄙视这些冷漠的围观者,说话从不带客气。
人群马上散开,我叫来一辆马车,将那些贵族像放箱子一样堆上马车。
梨子跪坐在地上,眼睛一直凝视着我,她眼中的情意浓得让我不得不回避她的目光。
我走上前将她拉起,她立刻扑进我的怀里,用尽全力地拥抱着我,眼泪从她贴紧我的面颊流了过来。
这泪水是一股咸咸的味道,不是暗夜那种甜味。
梨子哽咽着道:“你好坏,刚才那样骗人家,让我以为你毫不在意人家!”
她这种女孩向情人撒娇的语气让一直对她没有太多好感的我有些不自在。
她又道:“刚才人家被你骗得什么都不在乎,只想去死!”
我一下呆住,梨子怎么会这样爱我?每次与她见面,我几乎都在出丑,而且我一直对她冷淡。
我张口欲道,梨子已吻上我,用舌穿越我的牙齿,与我的舌头相触,一种奇妙的感觉传开,以前我与暗夜相吻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梨子的呼吸与我相融,似乎心也开始相融。
我觉得这样不大好,便一把推开她。
梨子眼中充满疑问,旋即轻笑出来,脸上还带着泪水,嘴角带笑地道:“你还没跟你的天使这样吻过吧?”
梨子苍白的脸上带着两抹红云,樱唇红艳动人,我想起一个词:梨花带雨。
梨子眼中的浓情让我偏过头,我避开话题问道:“祢伤的重不重?”
梨子轻轻摸上刚才被打的部位,轻呼出来,拉起我的手道:“很疼,你摸摸。”她想拉我的手去摸她,没拉动。
我偏过头道:“那我们去神殿。”
梨子道:“人家走不动。”眨动着双眼似乎在叫我抱她。
我一转身,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