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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还有个奇怪的地方。”李均忽然想起一事,这事困扰他很久了,一直也想不出所以然,难得遇上一个仙长级的法师问问他或许会知道,于是,他问道:“仙长可曾见过一个人胸口有着道教太极与释教卍字图案的么?”
“什么!”他这不经意的一问,却让楚青风吃惊不小,“你是说,这个儒士胸口有两教圣记?”
“正是,怎么,仙长对此有所了解么?”
楚青风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道:“难怪,难怪……李统领,我们何时去除蛟精?”
李均知道他有意岔开话题,但既然楚青风不愿再提这事,出于礼貌,李均也只能将疑问掩在心底。
“明日。”李均略加思索后道。
大海平静的时侯,水面上一平空阔,站在甲板上放眼望去,水与天蓝成了一片,而船则象是飞翔在天宇之中。
海浪轻轻簇着船弦,不时有海鸥从桅杆上掠过去,象云彩一样的帆鼓足了风力,带动着船航向东方。
随同李均一起上船的除了楚青风、姜堂外,就只有孟远和一些夷人水手,其余人李均让他们留守城中。在海中航行已经有三天了,仿佛老天帮忙,这三天一直是顺风。驾船的夷人水手告诉李均说,每年秋冬两季,神洲东海岸大多数地方刮西风,而春夏两季则刮东南风,李均对此颇为好奇,但想来想去,也不知是何原理,与楚青风讨论时,楚青风笑道:“春生夏荣,秋枯冬死,生生死死,循还不已。天地间万物皆是如此,冥冥中似乎有某种东西规定了这一样罢了。”
“天意吗?”李均大笑了起来,“我可不相信天意,如真有天意存在,为何天意不向善?”
楚青风愕然瞪着李均,李均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在同孟远或凤九洲说话,而是一位深受道教“知天命、顺自然”思想影响的仙长,歉然道:“在下一时胡言乱语,仙长莫怪。”
楚青风摇摇头,微微一笑,心中却隐隐生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这个年轻的佣兵统领,如此蔑视天意,甚至质询天意,恐怕会遭受天意的惩罚。
似乎就是为了证明楚青风的预感,片刻之后夷人水手便紧张地冲进船舱中,道:“李统领,看到龙吸水了,马上有风暴,怎么办?”
李均不但不害怕,反而兴奋起来。无论如何成熟,年轻人酷爱冒险的天性仍让他的血沸腾不已,只要不晕船,他以为海上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因此,他快步冲出了船舱,问道:“哪儿龙吸水?”
水手们倒没有他这么兴奋,相反有些畏惧,一个水手指着东方天际,道:“那里,看,龙吸水!”
李均放眼望去,只见三条细细的气流在远方旋转,气旋的一端接着乌云,另一端连着大海,海水被这气流吸起直冲上天,而且,这细流似乎越来越大,正在飞快地接近他们的船。
“你们说怎么办?”好奇归好奇,李均还没有好奇到忘记自己在海上是外行的地步,他将处置的权力交给了更为熟悉海上生活的夷人水手们。
“下帆!”水手们的喝喊声此起彼伏,大伙都紧张地忙了起来,倒让李均觉得无事可做了,于是他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龙吸水之上。只不过片刻没有注意,他发现龙吸水连他们更近了,开始看的只是细流,而现在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旋涡了。
刚才还是万里晴空,现在则已经乌云密布,仿佛黑夜提前到了一样。隆隆的雷声在半空中响起,暴躁的海风开始呼啸,海鸟都不知躲藏到哪里去了。周围的海水也激荡起来,沸腾的海水将船时而抛起时而摔下。令李均怀疑船是否会在浪尖被摔碎。而且,随着船的颠簸,晕船的感觉又光临到李均的身上,让他不得不躲回船舱中。
昏昏沉沉中,李均只听见外面全部是狂风暴雨的声音,船颠簸得如此厉害,以至于他不得不用绳子将自己绑在地板上才能躺得住,当然,最难受的还是晕船带来的头痛欲裂与恶心呕吐感。有许多次,李均甚至以为船就要沉了,自己也要随着船永葬海底。
过了不知多久,一个夷人水手神色紧张地进了他的船舱,道:“准备弃船,统领,船漏水了。”
李均大吃一惊,解开缚住自己的绳子,急忙来到甲板上,这时,全部的水手与船员,都在甲板上会齐了。
“上小船!”夷人水手熟练地将捆在船舷上的两只小船扔进海中,然后一个个从船上跳了下水,在风雨中仍轻松地爬上了小船。孟远与李无则面面相觑,两人都不会水,跳下去有极大可能再也浮不起来。
“快跳!跳啊!”姜堂在下面焦急地叫道。
“可是,我们不会游泳啊。”李均踌躇着道。
“没关系,快跳!”姜堂的催促对于李均与孟远来说没有太大的效果,最后,还是楚青风解了围。
他站在李均与孟远身后,大声道:“闭上眼,屏住呼吸,我用法术将你们带过去。”
二人如约而做了,但楚青风所用的法术,不过是在身后推了二人,让他们跌落在海中罢了。两人又惊又怒,在水中挣扎时,发现自己如果不呼出胸中的气,竟然就不会一直沉下去。
但不可能永远不呼吸。当他们脸给涨得通红的时侯,夷人水手已经游了过来,揪住两人,将他们拉上了船,而这时,楚青风已经在小船上笑吟吟地望着他们,他身上连湿都没湿。
也来不及责骂他,一个巨浪掀了过来,夷人们奋力地用小桨将小船划开,他们的大船被这个巨浪抛上半空中,被折成了两断,很快就没海浪所吞没,除了一些零碎的东西,什么也没有浮起来。
李均的脸也不由得变了颜色。大自然的力量是如此强大,人就算有再大的灵力,在它面前似乎也是微不足道。
“这下麻烦了,食物与淡水,全都在船上。”孟远近乎呻吟地道,小船上颠簸得更加厉害,晕船也就更为严重。
李均苦笑了下道:“反正现在我们什么也吃不下。”
忽然,一个夷人高声唱了起来,紧接着,所有夷人都应和着他,一齐唱起一首歌来,歌声粗犷豪迈,李均与孟远不由得侧耳倾听。
“莫道此行多波折,人间何处不风雨。”夷人们唱着唱着,最后便是反复在咏叹这一句。在他们不断的重复之中,艰难困苦似乎远离李均他们而去了。
“船,一只船!”夷人水手忽然大声叫了起来,惊讶地指着前方,李均运足目力望去,隐约看见一朵白帆缓缓向自己这边行来。
这已经是他们弃船逃生的第三天了,天气已经好转,海面上又是晴空万里。夷人水手用各种方法从海中捕来鱼,大家听生鱼才支撑过来,好在鱼体内就有水份,因此干渴一时半会还无法威胁大伙。
“看来我们有救了。”李均道。
“这买卖离我们还远着呢,至少还有大半天的时间。”姜堂道,“如果他们没看到咱们,咱们也不过空欢喜一场。”
“咱们得努力让他们发现我们。”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说话的楚青风身上,楚青风皱了皱眉,道:“看我做什么?”
“仙长,你有没有一种法术,能在空中燃起火的。”想起雷魂的火球魔法,李均问道。
“正是。”楚青风微笑起来,难怪众人都看着他,这种情况下,也只有他们神奇的法术才可能创造奇迹。
他捻指为诀,在空中划出几个符,口中不停念着祷文,片刻后,一团红色的火在空中燃了起来。夷人们快活地道:“好,不愧是仙长啊,大伙再加油,早点同那艘大船会合来。”
那艘大船似乎发现了众了,微微调整了下方向,笔直地冲着这儿来了。楚青风松了口气,停止了祷文,火团也随之消失了。
李均站在小船的后方,忽然觉得小船划得实在太慢起来,他盘膝坐下,微微调息了会儿,然后用力向船后海水挥出一掌。他的灵力极强,这一掌推动下,小船速度几乎增加一半,孟远看了颇觉有趣,在另一艘船船尾也试了起来,二人比赛一般催动小船前行。
即使是这样,也用了足足两个多时辰,他们才同那艘大船相遇船上垂下了绳梯,众人一一爬了上去。
“多谢各位相救。”李均行礼向对方道谢,对方船长没有还礼,只是冷冷哼了声。
心中颇为奇怪,但别人救了自己,李均也不好说些什么。抬起头来同对方的船长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都凝结了下来。
“真是奇怪的买卖。”姜堂一会儿看看李均,一会儿看看对方的船长,这两人虽然长得不一样,但两人年龄、身高、体形都相仿,更重要的是,两人身上却有种相同的气质,这种气质,让两人不由自主地相互吸引。
“你们是什么人?”对方船长似乎厌倦了与李均的对视,大声问道。
“一群冒险者罢了。”李均不想让对方知道得太多,他反问道:“请问恩人您是做什么的?”
“和你们一样。看你的服饰,是佣兵吧。”对方一眼就看出了李均的身份,又把目光转向楚青风,道:“原来还有位仙长,你们这群冒险者的目标不小啊。”
楚青风默默行了个礼,没有作声,他从这个年轻的船长身上感觉到强大的灵力,这灵力,只有李均或许能与他相比较。当初见到李均时,他已经很惊讶了,与孟远那样通过苦修得来的灵力不同的是,李均与这位年轻的船长,灵力似乎都来源于某个机遇。
年轻的船长又将眼睛转向孟远,微微笑了一下。他这一笑象阳光一般灿烂,李均这时忽然意识到,他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子。
年轻船长向孟远点点头,道:“好一员勇将!”
孟远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恭敬地行了个标准军礼,对方既然看出自己是一员武将,就不能用寻常人的礼节来对待了。
那年轻船长的目光从夷人们身上匆匆扫过,最后又回到了李均脸上,两人再次四目相对,但只是一触即移。
“你有一群很出色的属下。”看来看出了李均与众人的关系,年轻船长点头道,言语间似乎有些羡慕。
“不敢,他们不过是我的朋友。恩公您的属下才非常出色。”
姜堂早就看到,年轻船长身后一直沉默的一群人,他注意到其中既有全身盔甲的战士,也有穿着长袍大氅的法师。如果他是李均或楚青风这种对灵力感觉非常灵敏的人,就会知道这群人的能力是极为强大的。
“看来,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我是来收拾那条蛟蛇精的,你们也是如此吧。”年轻的船长平静地道,语调平静得几近冷漠,但看他那端正的姿态与说话时的风度,他必定是个受过严格教育的世家子弟。
非常有风度地点了点头,年轻的船长自顾自地说:“先请做下自我介绍吧。”
第三节
“在下李均,这是楚青风仙长,这是孟远,这是姜堂。”李均一一介绍了己方的人,毕竟是对方救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失礼。他在心中告诫自己,却不知自己在这位年轻船长面前,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拘束的感觉。
“我是凌琦。”年轻船长说了自己的名字,但没有介绍自己的手下,然后微微一笑道:“无论你们是不是来收拾那条蛟精的,既然你是佣兵,我们不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