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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她福至心灵,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不把我当成一回事?“不见得吧……”她决定赌一把。用自己命作赌注。
※※※
#。关于主角的性格:
有几位大大对卡卡的性格嬗变提出疑问。小弟在这里解释一下。:)
卡卡是人偶,性格因素中既有人的一方面,也有机械的一方面。
作为人──这个努力的方向──他尽量想表现的温和、礼貌,希望能获得更多的友谊,得到周围人的接受。
作为人偶──这是隐藏在性格深处的本质,称为根性也未尝不可──他的感知能力非常机械,从某种一一上讲,他对朋友和亲人的请求全部当成机械化的命令处理。血腥玛丽说“把我当成敌人”,在卡卡而言,就毫无弹性的接受,他就真的把她当成敌人,调动一切残忍和冷酷的程序对付她──因为这是血腥玛丽自己的要求,而且这是正确的要求。作为一部活动的机器,卡卡当然没有理由拖泥带水。至于介入其中的感情因素、语言形式上的模糊界限,他根本分不清楚。所以也就不会手下留情。简单的说,就是卡卡这部机器,还不具备模糊处理的技能,他不明白血腥玛丽嘴上说“做敌人”心里其实还是想“做朋友”。他太简单了,这些层叠隐讳的“名”、“实”考量会把他绕晕。所以,全部机械化处理。既然“主人”(自愿接受其命令者,血腥玛丽是,卡奥斯也是)用“语言”表明需要冷酷,他就惟命是从,调出冷酷程序。
此外,对卡卡自身而言,他是希望温和、礼貌的。但是当别人欺负他头上时,卡卡会选择忍耐,不与他计较,如果那人得寸进尺,卡卡想必就会提出警告,若还是欺人太甚,他就会调动愤怒程序,疯狂反击──那种可怕程度,将会比你们所看到的一切残酷描写更可怕。
我想,其实人类本身也是一部复杂的感情机器,与之相比,卡卡这部人偶机器太简单了。打个比方──他不过是只兔子,平时很安静很老实,你喂他吃胡萝卜,他就对你好,你不理他,他就吃草,你要是欺负他,他就逃跑,你要是追的他无处可逃,他就跳起来咬你。如此而已。^_^
以上是从情感和心理方面分析,至于道德方面,我还不好断言,不管怎样,卡卡还是有是非观念的,和有奶便是娘的一般人(偶)不同。就此打住,否则又离题千里了。:)
~第十一章 最后的吸血鬼女王~
这次她径自去找卡卡。她轻松的找到了他的巢穴。当她出现在他面前时,她胸前佩戴著母亲的遗物“鬼宝玉”,腰间系著宽大的蛇皮腰带,挂著一把自己磨制的石头刀,穿著高统军靴。除此之外,一丝不挂,赤裸的胴体被阳光晒的泛红,火红的短发和同样火红的阴毛在海风中婆娑舞动。
他惊讶的注视著她。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气,他知道,这次血腥玛丽下定了必死的决心。这才像个真正的战士。他深吸了口气,做好迎战准备。
她举起石刀,冲他嫣然一笑,然后刺向自己小腹。石刀太钝,没刺穿,然后她继续。
她在他面前自杀。他惊呆了。他想冲过来,她发现后,冲他冷笑:“站住!混蛋,你给我好好看著!”她用石刀戳穿自己的肚皮,血水和肠子流出来,她拿头撞岩石,撞的头破血流,她解开腰带,勒住自己的脖子,勒的口吐白沫。
“你疯了!”卡卡冲上来制止她。他抱起奄奄一息的血腥玛丽,飞快的帮她止血、包扎伤口。
血腥玛丽悄悄睁开眼睛,露出残忍的笑容,举起石刀,狠狠砍在他后脑上。
她终于逮住了他的破绽。那就是,他并非真的冷酷无情,他的确是在乎她的。
“我操!” “我操!” “我操!” “我操!” “我操!” “我操!” “我操!” “我操!”她两眼血红,心中只有杀意,她骑在他背上,把他的头按进泥淖,每骂一次,她就砍他一石刀。直到露出白沙沙的脊椎骨,才恍然惊醒,抱著奄奄一息的卡卡死命的摇晃,口中发出尖锐刺耳的悲鸣,比哭还难听千万倍。
“你赢了。”卡卡睁开眼,嘴角挤出惨笑:“现在,你是真正的战士了。”
“你死了吗?你不会死吧?你死了,我也不想活。” 血腥玛丽哪还有心思听这些,慌乱的手足无措。两只手全用来堵卡卡的伤口,却把伤势弄得一塌糊涂。
“别管我,想想自己!”卡卡微笑。“笑一笑,想想战士的荣耀。”
血腥玛丽愣了一下,强迫自己作出笑容。尽管难看,却帮她找回了心神。
她背著卡卡回到山洞,帮他包扎伤口。烧水。把他抱在怀里,不准他睡。让他说话。
就像他当初拯救她那样拯救他。
“卡卡,小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男女性交……精子与卵子相遇……”
“啪!”
“干吗打我?”
“错了!只要男人和女人同床睡觉,小孩子就会从肚脐里冒出来。”
“下一个问题。老鼠和人有什么不同?”
“老鼠不会吃老鼠。”
啪!
“错!老鼠不会调制鸡尾酒?”
“接下来。凯旋兰为什么只在三月开放?”
“因为花期在三月,阳光和温度……”
啪!“又错啦!因为猫儿叫春!”
“还有。斐真最厉害的女英雄是谁?”
“……是血腥玛丽。”
“叮咚~回答正确,加100000分!^0^”
卡卡的伤势很重,可对于人偶来说。这算不了什么。人偶纤维化的身体失去了生长能力,却拥有超强的生命力。如果说人类的身体是嫩绿的树苗,人偶的身体就是盘根错节的古松。人类易受伤,但韧性强,骨头断了也可以重新接上。人偶不怕刀剑,可身体缺乏弹性,一旦骨折,只能报废。而卡卡则介于两者之间,他是饱经风刀霜剑洗礼的青松。他什么也不怕。
“明天我们就回家。”等他脱离危险,血型玛丽坦然承认,“这岛不是我的家,我更喜欢亚马逊城。”
就在这天黄昏,卡卡发现血腥玛丽不见了,外面下著细雨,离子夜还有两个小时,他得尽快找到她。
他到处找她。他在旷野中喊她的名字,终于在一片荒凉得坟茔前找到了她。那里是吸血鬼家族的坟墓,血型玛丽正抱著一块墓碑痛哭。
雨一直下。卡卡走过去,在她身旁跪下。跪在她父亲母亲坟前,他希望自己不至于打扰这家人。
他嘴里喷出白气,血型玛丽也是。天不那么凉,可是很湿,抓过一把能拧出水来。她还是一丝不挂,只有皮带、腰刀和皮靴。还有鬼宝玉。她跪在冷雨里,抱著更冷得青石墓碑,她浑身的皮肤绷紧,像某种动物的化石。
她闭上眼睛,说“很难过。因为明天就走了。突然觉得这岛就是她的家,她只能在这儿过一辈子。她的身体可以在天涯海角流浪,可她的心只能岛上安息。因为她是吸血鬼的女儿,她哪儿也到达不了。只能留在这岛上。”
卡卡无言以对,事实上,他也觉得血型玛丽应该留下。记得那个雨天,他在山上追杀血型玛丽。他站在光秃秃的山顶,背对著呜咽海,头上顶著灰蒙蒙的天,注视著山下沼泽地里的血型玛丽。她踯躅独行,看起来是那么洒脱。她赤裸的胴体沐浴在冷雨中,比凤冠霞帔的女王更自信。从那时起,他就知道,她是这岛的女主人。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不止血型玛丽,世间万物都有一块完全属于自己的领地。那是心灵的乐土,乞丐和国王都一样。
想到这些,卡卡悲从心头起。他的乐土又在哪里?他在哪儿都是异类。
※※※
“父亲原来是个海军副官。”血腥玛丽告诉他,逃出无名岛那天,她已经满周岁了。
清晰记得母亲在后面追父亲,求他回来。
父亲不肯,推开母亲,逃到自己造的小木船上。母亲死死拉住船舷不肯放手,父亲就开火枪打他。本来想吓唬母亲松手,没想到船不稳,打瞎了母亲的眼睛。父亲惊呆了。
母亲跪在海滩,捂着血淋淋的眼睛愣愣出神。族人要抓回父亲杀掉报仇,可是她死也不肯,阻止任何人动手。父亲带着我漂走,远远的还能看到母亲跪在沙滩上,傻傻的凝望。
那个黄昏,血渍染红了夕阳。
等到母亲的身影终于消失在海平线上,我大哭,哭着要妈妈。这时候,远方才突然传来她悲痛欲绝的哭泣。
后来父亲回到军队,长官骂他是逃兵,父亲气不过,就说了无名岛和吸血鬼的事情。
长官很想剿灭吸血鬼,却骗父亲说“要亲自证实他没说谎”。父亲就信以为真了,带着军舰回到无名岛。
父亲抱着我站在甲板上,远远的,看见无名岛的海滩浮出海面,然后浮出海滩上的母亲。
母亲一直守在海滩,等我们回家。当她如愿以偿的看到父女两人的身影,又哭又笑又跳。可下一瞬,就被箭雨贯穿。
所有的吸血鬼都被杀害。想阻止暴行的父亲被关进仓房。半夜里,他吞下鬼宝玉,拥有了吸血鬼的力量。偷偷逃出来,杀光了全船士兵,抱着我逃走,并且点燃了船尾的油桶。
之后流落到亚马逊城,把我送到孤儿院寄养。自己化名鬼王,在地下斗技场当了角斗士。
“现在,他们终于团聚了。”血型玛丽突然转过身来,眉头深锁,眼中写满迷茫。
“我一直不明白,爹和娘是真心相爱吗?”
“想必是的。”卡卡答道。
“那么,”她仰起泪水潸然的俏脸问,“他当初为何非得离开不可?为什么非得抛下心爱的妻子?他发疯了吗?!”倘若当初不离开无名岛,后来的悲剧就都不会发生。
“不是,”卡卡告诉她,“你爹没发疯。倘若换作我,也会做出同样的事。”当两个人相遇时,悲剧已经注定。离别也罢,厮守也罢,改别的只是悲剧的形式,内容始终如一。
“为什么?”
“因为……这里不是他的家。”说罢,卡卡走到坟前,深深鞠了一躬。人这东西,只有爱情还远远不会满足。
“那,这里是你的家吗?卡卡,你愿意和我一起留下吗?”
他没回答。拔下坟前的衰草,扎成一个小花冠,戴在她头上。
“万岁,”他冲她微笑,敬礼。
“最后的吸血鬼女王。这里,是你一个人的王国。”卡卡没忘记自己的使命。他有自己的家。等到任务完成那一天,他必须离开无名岛离开亚马逊回自己的家。
“为什么?!”血型玛丽哭了。“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呀?”
他不能说。他的卡奥斯王的特使。他的工作是国家机密。他必须守口如瓶。
让人心酸的沉默。
卡卡想,“我应该安慰她”。于是他走过来,用力拥抱她的肩膀,贴在她耳畔说, “别哭,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她软倒在他怀中,抽泣着问:“只是好朋友?”
“不能再好的朋友。”
“那,咱们做那个。没问题吧?”
“……没问题。”
她苦涩的笑了。用冻僵的手指帮他解扣子。扳住他的肩,倒在湿冷泥泞的墓地上。她缠住他的腰,小声细气的说“我才不要做最后的吸血鬼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