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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蛋拥有那样强大的力量,已经超出估计,思琳自忖在正常情况下,自己是接不下那一击的,而体内那股不让于龙蛋的力量,更让自己吃惊,什么时候,自己也拥有那样的力量了?怎么引出它的?思琳带着疑惑退到聚灵环中。
思琳所做的一切,对梨子就像梦境中发生的,好像什么都知道,却偏偏记不起,就像隔着浓浓的大雾看走过的道路,当目光在四周的少女们身上略作停留,梦中所发生的事,就像大雾消去,清楚起来。
梨子将雪龙捧到手心,娇笑着用纤纤玉指抬起雪龙的一只前爪逗着它玩。
这举止神态彻底的不同,让那些女孩目瞪口呆,我知道是梨子醒来,但也有些不适应。
“好乖哦!”梨子娇笑着问我道:“罗宾,给它取个名字吧?”
我想把小雪龙提起,看看它是雄性还是雌性再取个好听的名字。
那条雪龙看我的伸手动作,竟明白过来,眼中的狂怒让我警觉地向后急闪。
雪龙张嘴喷出一团细小乳白色粘稠的雾气,飘过我的头刚才所处的位置,击中帐篷顶部。
帐篷瞬间就从顶到脚变成雪白色,凝固成了冰墙,帐篷里从温暖如春变成了寒气刺骨。
小雪龙在梨子手心里做着寻找安慰的动作,像是我刚才狠狠地揍了它一顿。
这颠倒黑白的动作居然成功地唤起了帐篷中女孩们的同情,她们打着喷嚏将责怪的眼光齐刷刷地投在我身上。
“你如果是条龙,跟我出来,我有话要说。”我平淡地道,暗地里恨得牙齿痒痒的。
看我和小雪龙气势汹汹地到了远处,在我对它说了一阵后一同转回来,雪龙竟对我友好了许多,在我肩旁飞着,女孩们的担心变成了高兴,倩笑着将我们迎接入帐篷。
梨子晃着我的手臂,撒娇问道:“你对它说了些什么?快告诉人家嘛。”
我打个哈哈,看了雪龙一眼,避开好奇的目光对梨子道:“聊了几句家常而已。”
带它去见它哥塔尔,果真很见效。
梨子皱皱黛眉,给了我一记粉拳:“还要对人家保密呀!”见我依旧不说,竟然当着众女要揪我的鼻子。
我苦笑着伸手打开,看来以后我也得来回切换谈话方式、举止动作了。
梨子和思琳肯定没问题,我恐怕得先去看神官。
在探兵飞报罗宾梨子与五个从未见过的美丽女孩一同回来后,飞奔出一群迎接的狼族战士。
图山喀与几个领头的接过压得连我都不得不弯腰的行囊,另外的战士则围绕在五个女生身边大献殷情。
丽娜过去给小玉她们解围,被周围的人附带灌了几句迷汤“丽娜嫂子祢更美了!”“就是,就是!”后,丽娜反而向五个被说得美滋滋同时也晕乎乎的少女正式介绍起周围的人来。
梨子在旁边,拉着我的手,抿嘴看得直乐。
狼族战士对美丽女生那种肉麻得能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话,滔滔不绝地倾泻出来。
他们一改平常的口笨舌拙,舌头像百灵鸟一样灵活,让我诧异不已,后又恍然大悟,“色狼”这个称呼可能就是由此得来。
图山喀用眼睛偷偷斜瞟着五个女孩,兴致勃勃地对我道:“罗宾,我们办个佣兵团吧?只要有你的领导,我们不可能比任何佣兵团差。”
他们带着炽热的眼睛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一笑,问道:“你们都赞同图山喀的提议?”
“是!”众人齐声叫道。
我又问道:“你们为什么有此打算呢?”
他们宏亮地回答道:“我们喜欢战斗时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那种感觉比喝烈酒都香,都醉人。罗宾,你来当团长吧?”
我摇头拒绝道:“我有一个目标,要达到那个目标必须获得很强大的力量,我得去追寻力量。当佣兵团长得耗费大量的时间筹划,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我看图山喀就像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沉默不语,拍拍他肩膀道:“你们真想战斗,我倒可以给你们个建议。”
“什么?”图山喀精神一振。
“蜥蜴国首辅叛乱,战火正炽。蜥蜴国的国师和公主,还有一个狮族半兽人库奘,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们去找他们,就可以一展抱负了。”
图山喀喜不自禁地振臂高呼道:“那我们就去蜥蜴国!”
他们前呼后拥地围着五个俏丽少女和丽娜,将她们带进镇子,我和梨子悠闲地走在后面。
梨子轻蹙黛眉,嗔问我道:“让他们到蜥蜴国去参战,战火无情,你这样做好吗?”
我轻抚梨子的秀发道:“图山喀他们的梦想是做一个战士,为梦想就算付出生命也是值得的!祢的梦想是什么?”
梨子幸福地娇笑道:“不告诉你,人家也要保密。”旋即神色又黯然,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我省悟到这个问题触动了思琳,于是宽慰她道:“每个人都有梦想,追求梦想的过程是最动人的,尽管它可能使祢失去生命或艰难到一生都走不完它。”
思琳瞥我一眼,冷然反诘道:“那对我只是折磨,你认为它会是动人的吗?”
我缓缓道:“折磨仅仅是完成梦想前的考验。”
“那也谈不上什么动人!你太多诗人的憧憬,忘记了真实的无情。”
现在思琳什么事情都要与我争论一番,我感觉她正在架构自己独特的对世界的认知。
她不确定聚灵环传给她的理念是否正确,需要人来帮她,但又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意见,好像接受了他人的意见就是软弱,而她反驳的话,通常也有道理,经常让我哑口无言。
一到这时候,我就保持沉默,让她自己判断。
接下来的几天简直忙得我团团转,请矿场主来谈谈彼此和平开矿,请矮人来商谈矿石价格,尤其烦心的是将佣兵团的框架构造起来,没有严谨组织的佣兵团,是一盘散沙,战斗力低下,既然我支持他们的决定,是他们的朋友,就更得为他们负责。
在身体极度疲劳的同时,我“老怀大慰”地看到从未受到过爱情进攻的五个女孩的芳心在老辣猛烈的爱情攻势面前纷纷陷落。
“我们要跟梨子姐姐一道去。”小玉红着眼眶说,眼光却不自觉地飘过白秦。她们露出不舍我们离开的神色,但有令她们更不舍的人在等她们。
这一次,幸好思琳在聚灵环中沉睡,不然,她的回答必定是:“祢们前去,只是累赘。”
我和梨子已经开始适应她这种对事不对人的说话方式,虽然有时候这方式会让人梗在当场,但更多的时候,却是一面纠正自己的镜子。
镇子中本想安排盛大的欢送会,但被思琳坚决推掉了:“连佣兵队的装备都还靠矿石来凑备,活动的经费都得从地下挖出来,搞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干什么?要表达友情,寄托想念,多的是方法,古诗云: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临。”
狼族从孩子到老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最后一句在说些什么,只知道听来似乎很深奥,有道理,不过她的坚持是可以肯定的,所以就罢休了。
科林斯跟我握握手,转身而去,背影已显苍老。他年纪已大,不想再飘泊四方,留在镇里过完余生是不错的选择。
两个身体,三个灵魂,一只喜欢听到别人大夸龙族、体积虽小但自视颇高的雪龙组成了一个奇怪的队伍前往雪山,背后是挥手送别的人群。
白云深处,哗哗的声响中,一条碧色巨龙翱翔在九天之上。
雪龙蛋壳碎裂的一刹那,碧龙两耳张合,双翼一收,化为一道青色的光射向白云深处,落在云中巨大的神庙上,化成身着绿色鳞甲的魁梧武士,踩着光洁如镜的巨石铺就的地面,大步迈进神庙。
神庙侧厢房里,两人对坐饮茶,左边的是全身都被金色鳞甲覆盖住,眼中射出黄金色光芒的女武士,她对面的是个看起来一切与普通老人一般无二,神态悠闲的老者。
武士向他们报告道:“在外面的雪龙蛋孵化了,要不要现在带回来见见族中的长老,记入族谱?”
老人摆摆手,道:“千万别去!那几个不谙世事的家伙就让我们烦不胜烦了,你还嫌不够,硬要再去找一个来骂我们这些老头子?而且这个可与众不同!在蛋里看着父母死去不能说一句话,看兄长杀戮了近两百年,听兄长天天说那些人怎么可恶地对他们父母,怎么该死,这样积累来的凶暴之气,我一把老骨头,可没福气消受得了。”
武士浓眉一皱,道:“那怎么办?不见见长老太失礼了吧?而且不记入族谱,也于礼不合吧?”
老人微笑着道:“小武,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武士沉默,退开一步,肃立旁边,显示他不赞成长老的决定,又不愿逾礼当面指出反驳。
女武士笑道:“我原来还顽皮得多,也没见你们害怕呀!”
老人眼光带着睿智道:“黑暗祭师在东南商盟十五国有异动,限于约定,我们没办法应付,不太清楚它们在干什么。这是个弄清楚它们行动的机会。别忘了龙只要不记入族谱,就不算违反了与它们达成的约定。”
武士恍然大悟,女武士笑笑道:“可那个小家伙年纪太轻,同伴的力量也不怎么样,很难完成这么艰难的任务。”
老人将手指向窗外,远处白云缭绕,太阳凌驾在万云重叠之上,金光烁眼:“你们认为,那团火在开始燃烧前,有那样大的威势吗?”
亘古以来,在这片冰雪之地,就从无期望能看到积雪的消融,热气腾腾的温泉也只能在我和梨子梦中才偶尔见到。
所到之处,无论是岩石冰峰以及生命,都散发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酷。风暴是这里的常客,雪崩比起它来,只能当作一个顽劣的小孩。
距离最近的村子,离这最少也是数百里开外,在五天前获得了起码的补给后,我们就没碰见过任何人类,甚至连生命的痕迹都再无所见。这本正常,我们也早有所准备。
我和梨子轮流施放火系魔法来取暖和照明,飘浮术省却了我们不少路程,当飘过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我对塔尔一家的毅力也就更加地钦佩。
我们简单迈过的路程,他们所要付出的,绝对不仅仅是更多的时间。
“东边日出西边雨。”可以让古代的诗人一展情怀,但在太阳下遇上变化不定、声势惊人的风暴,却不知会有何感想。
短短五天里,我们就遇上了大大小小十来次风暴。我们躲在合力用火球轰出的大坑中,听着上面雪浪飘忽不定的移动。
这里的冰层有岩石般的坚硬,但照样被雪浪的巨力,压得咯吱作响,即使踩在坑底,我也一直用飘浮术支撑着我和梨子,因为四壁和脚下新生出的一小条裂纹,在下一个雪浪在坑顶推移时,往往会被拉成一条足以让人摔入深渊的大沟。
而这时,雪花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