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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朝着两人藏身的地方走来,心中大急,只是身子却软绵绵地丝毫动弹不得。
那人走到两人身后便站住了,忽地传来一阵极清淡的香气,这香气一入鼻,凌轩精神为止一振,内息略一运转,头脑中的晕眩感立刻便消失了,头脑一清醒,身子便也恢复了往日的灵敏,一个箭步窜出,已抓住了身后来人的手腕。那人惊叫了一声,凌轩闻声一怔,忙松开了那人的手腕,两人四目相对,都呆住了。
只见那人一身黄衫,身姿婀娜,居然就是才刚在酒宴上相识的林琪月。她手持着一只碧绿的玉瓶,瓶盖半敞,玉瓶中散发出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香,正是方才凌轩闻到的香气。凌轩又是惊讶又是疑惑。不知这林琪月是何方神圣,如何会在山林中,来此有何目的,到底是敌是友?
林琪月一惊过后,瞬间便恢复了常态,怡然微笑道:“战神传人,果然不同凡响。关爷爷若是知道自己徒儿如此了得,不知道该怎么得意了。”
凌轩听她话中诸多奇怪不解的地方,但听她提及师傅,心中又惊又喜,当即深施一礼道:“原来林小姐与我恩师相识,在下不知,多有冒犯了。”他既知林琪月与师傅相识,言辞之间便格外恭敬。
林琪月却说:“凌大将军,我知你心中有许多疑惑,不过霍坦的追兵就快到了,我可不能让霍坦瞧见我在帮你们,咱们还是先找个山洞躲起来,再慢慢说话不迟。”
凌轩对她本有好感,加之许多疑问要从她身上寻求答案,当即点头应承,抱起沉睡的凯林,三个人在密林中穿行了一阵,那林琪月却似乎惯于在山地丛林中行走,不久便找到一处山洞。凌轩抱着凯林走进洞中,林琪月却不急于进洞躲避,在山洞前拔草,堆土,摆设了一番,又取出身边香袋在洞口弹了几下,这才放心走入洞内,取出一块白绸铺在洞中一块大石上,怡然坐下,说道:“这下可放心了,咱们在这山洞中就躲上再久,那霍坦也寻不到我们。”
凌轩见她不过随意摆弄了些土堆,茅草,初看并不出奇,但细看之下,却是井然有致,似乎包含着一个奇特的阵法,不觉又惊又喜。料想林琪月在洞口以奇门遁甲摆设阵势,又用异香消除了三人的气味,霍坦的人马自然再不能发觉自己一行三人了。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凌轩走到洞口,看见山脚下成队的火把包围了道路两侧的山包,隐约听见远处山林边传来东蒙将军的大声呼喝,命令兵士包围山林,准备搜山。想是东蒙的骑兵在山下见到自己的马匹,却不见自己和凯林两人,所以连夜搜山。不过如此一来,王克等人多半应是逃脱了!
凌轩心想:“我此刻若要硬闯出去,也并非不可以,只是凯林昏睡不醒,却有些麻烦。”他转头看了眼凯林,却见林琪月正将瓷瓶中的药丸喂入凯林嘴里,心中一动:“这位林姑娘不知是何来历,她在东蒙人中地位不低,却似乎一心相助我们,今天若非她相救,我和凯林多半凶多吉少。今天这一阵,可是凶险得很。”
山洞中清幽空旷,凯林吃了药,依然昏睡不醒,凌轩有些担心,却见林琪月把了凯林的脉,秀眉微蹙,沉思片刻,忽然站起身,走到山洞石壁旁野生的一大从草堆中来回拨弄,不知在找些什么。
凌轩本意要问她自己师傅的事,这时见她行为奇特,便问道:“林小姐,凯林莫非是中了毒?我们处处提防,那霍坦的酒食都以银杯盛放,应该没有毒物。我们到底是如何中毒的呢?”
林琪月头也不抬,答道:“你们不是中毒,是醉酒!”
“醉酒?”
“是!”林琪月欢呼一声,从岩壁上拔下一株紫红色的小草,抬头笑道:“霍坦请你们喝的密儿酒是一种特制佳酿,乃是酒之精髓,用天下十三种顶尖的美酒为引,取其精华,以百草香米精酿而成的。这种酒喝起来醇厚可口,酒味不重,可是后劲奇大,常人喝一杯,便要醉上三天三夜,就算是武功高手,三杯过后,也必然醉得人事不知。这次霍坦在酒宴上款待你们用的,乃是五十年前酿成的密儿酒,酒中极品,更加不能多喝。因为酒劲实在惊人,常人喝一杯就要醉倒七天七夜。”林琪月一边说,一边将那株小草捣烂,放入凯林的鼻中,望着凯林红晕的脸庞自言自语叹道:“凯林族长真是海量,怕是喝了不下三十杯吧?这样的量喝下去,便是一头大象也醉倒了。我的清灵丹管不了用,幸好这山洞里生有绛朱草,最能解酒清神,否则的话,七天之内,怕是神仙也弄不醒他了,这次我真是输给酒仙伯伯了。”
“酒仙伯伯?”
“密儿酒就是酒仙伯伯的杰作!我那酒仙伯伯成日自吹自擂,说是天下再没有哪个英雄好汉能喝得了他的三杯密儿酒。”
凌轩心中一动,想起一事,问道:“小姐莫非来自隐仙南山,是医圣传人?”
林琪月嫣然一笑道:“凌大将军果然高明,让你猜准了。战神医圣世代相交,若论师门情谊,小妹还算是师妹呢!凌师兄!”
凌轩连忙道:“这可不敢当啊!”
林琪月道:“怎么,师兄嫌弃小妹出身山林,不愿与小妹论交吗?”说话间,两道清澈的眼光在凌轩脸上打了几转。
凌轩看她笑得浅笑盈盈,一颗心忽然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忙道:“不敢!啊!不是…”说话间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林琪月低头轻笑道:“关爷爷果然没有说错,师兄实在是个老实人。”
提起师傅,凌轩猛然省起,问道:“不知我师傅他老人家现在何处,身体安泰?”
林琪月道:“关爷爷正在南山清修,身体康健,近来听说大将军率军南征,一路过关斩将,势如破竹,关爷爷嘴上不说,心里着实牵挂大将军。前几日,关爷爷听得东蒙霍坦王子从我酒伯伯那儿弄了好几坛密儿酒,猜想霍坦王子必是要用这酒来对付大将军的,他老人家关心爱徒,生怕师兄你在东蒙人手下吃了亏,便催着我连日连夜地赶路到这里来。可笑关爷爷只管来催我,害我赶路累得险些虚脱了,却不知自己的徒儿的本事,早知道师兄这么厉害,连五十年的密儿酒都醉不倒你,我便不需跑这么一趟了。”
凌轩这才明白,林琪月居然是受恩师重托专程赶来相助自己的,心中感激师傅恩德,想起师徒多年未见,越发想念。说道:“恩师料事如神,这一回合交手,我的确是败了,方才我已经着了霍坦的道儿,若非闻到小。。。师妹的醒酒药香,只怕这会儿已经落在霍坦手里了。”
林琪月道:“这么说我来得不错了。不过凌师兄只闻到药香就醒了酒,天下也没有第二人有这种本事了,酒仙伯伯成天夸耀,说自己的密儿酒无人能敌呢!这下倒可以臊臊他。”
凌轩不解道:“酒仙是何人,与霍坦又有何关系,为何会这种奇酒会落在霍坦手中呢?”
林琪月道:“师兄还想问我和霍坦有何关系?是不是?”
凌轩点了点头道:“我心中的确有许多疑团未解,想请师妹指教。”
林琪月轻叹了口气道:“又何必一定要问呢?这中间的恩怨纠葛,也难说得很。师兄只需明白咱们南山中人与大将军有缘就是。”
凌轩见她忽然似有隐忧,不肯明说,也就不再逼问,“嗯”了一声,沉吟道:“师妹不避艰险,远道跋涉来此,救我脱难,师妹的盛情,凌轩铭记在心。”
林琪月眼波流转,忽而笑问道:“师兄打算如何谢我?”
凌轩一愣,想不到林琪月居然这么提问,不过想到自己与这姑娘虽说有些师门渊源,但素不相识,今日承她相助,再怎么谢也不算过分,想了想便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只令箭,双手递给林琪月道:“师妹救我性命事小,救我大渝全军事大。此恩此德,凌轩今生难报,只盼将来师妹有什么危急之事,能想到凌轩,以此令箭为凭,便是千难万难的事情,只要凌轩力所能及,一定为师妹做到。”
林琪月毫不客套,接过令箭,喜道:“如此多谢师兄了,将来小妹有事相求,大将军可不能反悔啊!”
凌轩道:“绝不反悔!”
林琪月收好宝剑,从衣袖中取出一只碧绿瓶子,递到凌轩面前,柔声道:“我没什么好东西相赠师兄,这瓶中有五颗玉灵丹,吃了对人身子颇有些好处,师兄留在身边吧!”
凌轩吓了一跳,他倒是听说过玉灵丹。传说玉灵丹是一种神奇的药品,常人每服一粒可保十年身体康健,无病痛之患。一个人无论身患何种恶疾,最多只要连续服用三粒玉灵丹,就可脱胎换骨,成为一个身体强健的正常人,终身无疾病之患。不过这药需用一百三十六种罕有的名贵药材,采用特殊手法炼制,费时费力,而且每每炼制百丸,常常只有一、两粒可用。普通医士根本无法练成。史书记载,六十年前曾有一属国倾尽全国之力,费时十五年收齐了这一百三十六种药材,只炼成八颗。那国王留了两颗自用,剩下六颗便进献给了大渝广德帝。广德帝当时十分高兴,对那国王大加赞扬,赏赐无数财物。
凌轩自问与林琪月素不相识,她今天救了自己,还将如此名贵的丹药相赠,自己若收下这瓶药,这人情可欠得太大,将来不知如何才能报答?便连忙道:“师妹盛情,我心领了,这玉灵丹太过名贵,炼制不易,师妹还是留下自用吧!”
林琪月微微一笑道:“玉灵丹虽然炼制复杂,但也不过是寻常补气药品,小妹要用时,随时可以再炼制个百八十颗出来,远远说不上名贵,师兄不肯收,是嫌弃我的礼物太轻吗?”
凌轩一愣,随即心想,医圣传人当然不比寻常医生,只怕林琪月说得不错,玉灵丹在她眼中也不过寻常补药罢了。当下不再推托,接过玉瓶,放在怀中,道:“多谢师妹!”
林琪月目光悠悠若有深意,道:“师兄别忙多谢,小妹将来自有求到师兄的一天!”
凌轩一惊,忽然想起一事,心道:“不好,她与东蒙人关系密切,若是她来求我投降东蒙,或者求我退兵,我岂不是自敷手脚?”只是令箭已经送出,却不能再要回来。
林琪月道:“凌师兄放心,我不会求你投降或者退兵什么的,我求你的事情,必然不违背你本意的。”说罢嫣然一笑,笑容异常明艳,凌轩本来被她说破心事,有些窘迫,忽然看到这笑容,不禁一呆,只觉这一笑,天上所有的阳光都到了林琪月的脸上,令人心中涌过无限春意,似乎尘世间所有的烦恼都在一霎那间消散不见了。他当即慨然道:“师妹但有所命,凌轩赴汤蹈火,总需为你办到!”
林琪月站起身,对着凌轩深深一礼,郑重道:“如此,小妹先多谢师兄了。”
便在此时,一直躺在地下,悄无声息的凯林忽然翻转身,轻哼了一声,林琪月伏下身去,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息,道:“凯林族长快醒了,师兄可以放心了。”
凌轩道:“多谢师妹了。”
林琪月又是微微一笑道:“治病救人,医者本分,师兄不必再谢了。小妹先走一步,师兄保重。”说罢,向洞穴深处走去,转眼不见,原来这洞中套洞,居然竟然另有出口。
第十节
那林琪月说走就走,凌轩心中虽有诸多疑问,却也无暇再问。便在此时,凯林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