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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祁闲面前,可不比跪在荒烙愫那般高手的面前。
祁闲的境界,比之乔牧舒还差上不少,即便是这连番动作,显得自己实力高强。对于乔牧舒来说,祁闲也不过就是一个蝼蚁罢了。
而一个巨人,毫无羞耻的跪在蝼蚁面前,这般丑陋模样,想想便是极其可笑之事。
只不过,祁闲的心中却没有感到什么可笑的地方,相反,他的警戒心,连带着还提高了不小。
他可不是第一次看到乔牧舒下跪了,若是说那个妖虫化作的“荒烙愫”算是祁闲的分身,那么,乔牧舒也并不是第一次给祁闲下跪了。
这般作态,虽说不至于叫祁闲感到什么恶心,却也不至于感到多么激动。
即便眼前这人的修为已经突破化蝶,但是,内心连野狗都不如的乔牧舒,送上的下跪,还真的半分钱都不值。
更何况,眼前这位,似乎特别喜欢玩些先抑后扬的手段?
脸上不动声色,祁闲暗中却是提起元气,手中的青罗玄光剑随时发动,只消一瞬之间,便可以夺取乔牧舒性命。
而此时,乔牧舒那下贱的身影,却依然在不停的在地上磕着头,不停的呼喊着。
“祁师兄,从今以后,莫说给您做猪做狗,只要你指东我绝对不会向西,我便是您最忠实的仆从,一切均听您的指挥……”
这般话语,和他跪在“荒烙愫”面前之时,一般无二,便是这话语之中,那虚假却是极其动人的语调,都是丝毫未变。
当然,这种话,其实只消说上一变,也便足够了,第二遍,自然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而祁闲,真正算起来,已经停了第二遍了,若是乔牧舒面对学生们蛊惑性的话语也算上,几乎有了第三遍。
虽说从来没有受到乔牧舒的蛊惑,但是,祁闲也是不由的由衷感慨,“这一位,即便是下作了一些,这聪明程度,却也是独一无二了。”
若是一般人,在听到自己被人愚弄至斯,身临绝境全赖一人之后,即便是不思报仇,心中也是怒火丛生的。
可是,这乔牧舒却不一样,了解事情之后,他的心中确实闪过了怒火。
但是,那怒气仅仅一瞬之间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那丝毫看不出到底何意的心思,和这低贱的身影。
祁闲知道,乔牧舒即便是此时,心中也是极其愤怒的,但是,他很好的将自己的感情藏了起来,半点,都没有泄露。
这般能力,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当机立断的下跪,自然也可以暴起一击的杀人,这般人,怎么可以用一般的思维思考?
这也是祁闲没有将这紫西岛上全部真相交代的原因,他清楚,如果眼前之人不过是一个平凡之辈,听到他的一一叙述,心神自然大乱,半点战力皆无。
而乔牧舒,却是不可能如此。
若是他知道了这一切,想来,不会捣乱心神,相反,则是更加坚定心中念头,将自己的真实思想,藏得更深。
然后,骤然爆发,突如其然的攻击祁闲!
想到这些,祁闲突然觉得,此时,自己反而是要抢先一步动手了。
“没想到,我竟然会感到恐惧?”自嘲一笑,祁闲想到。
不同于恐惧于天地之间的大威势,祁闲恐惧的,不过是这神秘莫测,剧毒无穷的人心!
“只不过,你便是诡计再多,演戏再真,又能如何?”
轻轻一笑,祁闲挥手道,“乔先生所言极是,你我二人本无仇怨,一切,不过是那该死的灼日书院不识相罢了。快快请起,你可是前辈高人,当不得这般重礼!”
说着,祁闲便伸出双手,好似要去扶起乔牧舒一般。却是伸出一般,便停留在空中,虚虚一拂,便收回手去,不顾那乔牧舒僵直的身子。
祁闲这一挥手,却是实实在在的虚扶,莫说似那些高人一般,隔空使劲,便是半点力气也是没有用上,可谓是半点诚意都没有。
而偏偏就在这毫无诚意的一拂之下,乔牧舒还不得不站起身子。
做戏若是不做全套,那么,也就和没做毫无二样了。
刚刚站起身子,乔牧舒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便听到祁闲道,“乔先生也是化蝶期的高手,却是不知可愿意在我寒蝉宗之中,领上一个长老职位?”
这番话,却是直接叫乔牧舒愣住了,便是身体之中,那慢慢积攒的致命一击,都是忽的散去,化为流水。
长老职位!
这可不是祁闲那有名有实却是偏偏没有权利的长老职位,祁闲口中的长老职位,乃是虫修界著名的外门长老职位。
宗门之中,非本宗修炼之人,并不能拥有掌控宗权利的职位。
但是,却并不代表,强大的虫修,并不能在宗门之中拥有一个休戚相关,利益与共的结合。
而这外门长老,赫然是针对此而设立。
只要在宗门之中签上一定条令契约,依靠着天地元气的束缚,其他虫修,便可以加入宗门之中,靠着自己的贡献,换取对方的资源!
这般交易,虽说对自身多有束缚,却也是公平至极,没什么坏处。
只是,乔牧舒却是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寒蝉宗需要自己这般外门长老?
想寒蝉宗这般大型宗门,最不缺的,便是各方面都强者和战力,似自己这般化蝶修士,完全没有资格成为他的长老呀?
“当然……”祁闲接着道,“暂且需要委屈乔先生一段时间,接着在灼日书院之中呆着。”
“他们想要我做卧底!”乔牧舒顿时明白了祁闲的意思。
但是,旋即他又不明白了,这寒蝉宗,到底是怎么和书院结下仇了?
没理由呀!
“怎么样,乔先生,可做下决定了?”祁闲笑道。
乔牧舒直欲点头,书院之中,那处处危机的生存环境,他早已经受够了,一个安全而且丝毫没有害处的长老位置,他怎么可能拒接?
只是,正要点头,他的心中却是猛地一突。
“我怎么想头了?”乔牧舒满头冷汗的想到。
自己一开始,那积攒满满的杀机,竟然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而此时,乔牧舒莫说杀死祁闲,便是连反抗之力都没有了。
浑身劲气散的一干二净,怎么战斗?
抬起头来,乔牧舒惊讶的看了一眼一脸笑容的祁闲,道,“你玩我?”
祁闲却是做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问道,“你说什么?”
好似你在说真话一般!
乔牧舒冷哼一声心中已经顿时做下决定!
“我不同意!”乔牧舒突然笑了出来,“灼日书院对我恩重如山,怎可做出这般事来!”
一番话说得正气凛然,崇高无比,好似他真的是什么忠心之人一般。
你倒是之前不要这么下作呀!
祁闲心中暗笑,脸上却是一副惊讶神色,好似被乔牧舒这般话吓着了一般。
乔牧舒心中大喜,脸色好未变,双手已然猛地挥出。
刹那之间,天地之间再次染上一片漆黑色彩,虽是夜晚,却是莫名的让人觉得,这天空都被吞噬了一般,光芒,彻底的消失了!
两人之间,此时不过一丈不到的距离,这一抹墨色冲出,不到一息之间,便已然彻底的笼罩了祁闲的身形!
只是,还不等乔牧舒的送上一口气,这一片漆黑之中,顿时升起一道明月,竟是转瞬之间,将这一片墨色消融干净,甚至将这山谷之中,都照的一片透亮。
乔牧舒脸色大变,那明月之中,显然压抑着无数剑气,虽是慢悠悠的晃荡过来,却是一路之上,靠着剑气,绞碎了一片空间,不及近身,便已叫乔牧舒感受到一股致命的危机!
猛然之间,提起全身上下,那再怎么都压榨不出的元气,乔牧舒那张腐朽的差不多的脸上,突然蒙上一道黑气。
突然一开口,乔牧舒的嘴中,顿时吐出一道墨色小箭,如疾雷,如闪电,其形极快,其速无尽,眨眼之间,便和那明月交接在了一起。
没有爆炸声响,也没有光芒闪现,紧紧一道急促的骤动,这小箭,便和明月一起,在天空之中化为虚无。
只有,那空气之中,无数残碎的元气,在不停的悲鸣,哭泣。
祁闲正待再次出招,却见这乔牧舒猛地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化蝶修士的遁速,远远超出祁闲的想象,而一个化蝶修士的亡命狂奔,更是计算不能!
一时之间,除了乔牧舒最后留下的那道喘息之声,这山谷之中,竟是半点属于乔牧舒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你速度快,我自然追不上,可是,却不能就这么放你走呀!”祁闲归剑入鞘,笑道。
远处,白色的骨环从天而降,猛地一缩。
惨叫声随之而起,陨星灭世镯的欢呼之声,亦是清晰可见。
摇了摇头,祁闲的周身异色光芒一闪,这山谷之中,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第一百六十二章人心
杜沁琳煞是好奇的看着这满园春色,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这清淡的花朵,不如自己那大红花朵艳丽,身子,却似丝毫未动。
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她此时已然动弹不能了。
说到底,还是她太过心急了一些。
那通道,分明便是世界之间的空间通道,穿梭而过,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按理说,这般道理,杜沁琳是再清楚不过的。
但是,她却是一时之间,将这些东西忘得一干二净,然后,掉落了这个陷阱之中。
这显然是专门针对她设定的陷阱,毕竟,在杜沁琳的记忆之中,还真的找不到,有谁会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于这一片方圆数百里的巨型花园之中,布下一个触发型的法阵的。
上百重禁制,密密麻麻的的依附在杜沁琳的身体之上,几乎将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穴窍,所有的经络,封的一个干净。
而此时,莫说是战斗,即便是向前走上两步,都是困难异常。
好在,此时杜沁琳到也没有必要战斗。
周围,除了这一片花园,便只有那一只只探头探脑的小小妖虫,与杜沁琳为伴。
而玉子矜,却是丝毫看不见身影,好似全然不顾杜沁琳了一般。
还好,杜沁琳到了没有寂寞多长时间,这花园之中,便渐渐的走来了两人。
一个黑衣男人,一个青衣女子,一前一后,漫步而来。
看他们的样子,不似前来战斗,到好似前来踏青的一般,甚是轻松,优哉游哉的,全然看不出半点紧张的模样。
“也是,我此时这般模样,哪里还用得着这两人动手?”杜沁琳笑着想到,出奇意料的,这笑容竟是意外的纯粹和轻松。
前来的两人,自然是祁闲和杜沁琳,而这两人,此时赫然正是前来踏青游玩的。
轻轻一挥手,地上突然出现一张石桌,白玉雕砌,淡淡的荧光流动,其上散发着阵阵暖意,一眼便知此物不凡。
这当然不是祁闲的能力,不过是他掌控这玉皇世界之后,靠着自己控制其中空间的能力,从别处转移的罢了。
同样摄来三张玉椅,祁闲再一挥手,却是解开了杜沁琳身上,小半的禁制。
杜沁琳稍稍感应一番,便知道此时自己虽是行动自如,却是半点元气都使不得,连虫胎之中的感应,都是虚弱到了极致。
杜沁琳倒也不在乎,幽幽坐下,看着在桌上摆放酒食的玉子矜,和坐在自己对面,一脸悠闲的祁闲,道,“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直接说便是了,反正,此时我这状态,便是泄露你们的秘密,也是全然不可能的。”
祁闲哈哈一笑,道,“你说话却是爽快许多,我也没有必要瞒你,我是寒蝉宗长老,名为祁闲。至于这位,乃是兰庭岛的公主,如今这玉皇宗的大弟子,玉子矜。”
杜沁琳自然是不知道玉皇宗的,但是,这寒蝉宗和兰庭岛,她却是清清楚楚的明白的。
想到这玉子矜在兰庭岛上,和玉纳枫那般全然看不出任何亲密关系的表现,杜沁琳惨淡一笑,“原来你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