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总参谋长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自从元帅将任命校级军官和将级军官的权利交给常设国民大会后,我们国防部就没什么事可干了,而且,将宣战权交给他们,也不大好。”
林清华将盖在身上的棉毯向上拉了拉,说道:“本来我是打算将你们总参谋部也从国防部中抽出来的,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这样做。虽然校官和将官的任免权没有了,可是中下级军官的任免权还是在你们手里的,再说了,参谋和参谋长的任免权不还在你们手里吗?而且高级军官的候选人不也是归你们提名吗?不要有太多的怨言,这些事情都是为了长远打算,虽然你们现在吃点儿亏,可是对于国家是有好处的。”
总参谋长还想争辩几句,却被一名卫兵的举动打断,那卫兵来到林清华跟前,俯下身去,小声说道:“元帅,苦谦大师来了。”
“哦?”林清华闻言一愣,随即说道:“请大师先到前院客厅稍候,我马上就去。”
林清华示意身边两名卫兵将自己从躺椅上扶起来,随后拄着拐棍走上几步,经过总参谋长身边时,他又想起一事,遂问道:“波斯湾南岸的边界划分结束没有?欧洲和美洲的战事如何了?”
总参谋长答道:“划界已经结束,就等国民大会同意并公布了。欧洲的战事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西班牙军队在得到我军送去的一百辆装甲车后,已经在意大利站稳了脚跟,‘圣教’势力的南方军团已经被压缩到了意大利北部一带,而其东方军团则被我军和蒙古诸部联军击退到了德涅斯特河与维斯瓦河一线,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美洲也很平静,没有大战,上个月镇虏军又摧毁了一个规模不大的倭城。对了,经过实战,派到靖西边疆区的那两个由骑兵整编而来的装甲师取得了相当大的战绩,看来这种战术已经可以大规模推广,因此,有必要在国内加快装甲部队的建设,政府应该继续拨款,支持重工业的发展,而且太平洋边疆区也应该尽快组建装甲师。”
见林清华似乎正在考虑,总参谋长说道:“元帅,是否将记者的权利稍微的限制一下?假如此次不是那些记者将采油队前往波斯湾的消息提前泄露出去的话,南洋那边恐怕就已经接受了一千五百万圆的军费回去了,可是自从知道那个地方产油之后,南洋那边便提出了划分边界的要求,可见记者有时会误事的。”
许子敬不同意总参谋长的话,他说道:“话不能这么说,记者的采访权利是不能限制的太死的,否则的话,恐怕于国不利。再说了,南洋镇南军与我军联合作战,自然是应该得些好处的,那些阿拉伯的酋长们也不例外。”
“可是总得限制一下他们对军事机密的泄露吧?” 总参谋长有些急了,嗓门不觉大了些。
林清华走回几步,问许子敬:“《大中原宪法》的最终文本起草的怎么样了?”
许子敬答道:“已接近完成,就差表决了,为了让所有人再好好的考虑一下,我以议长的身份下令拖到下个月再举行表决。”
林清华道:“那么关于第一条的情况……”
“噢,完全按照元帅的意思,人身自由、言论自由、结社自由等等权利都规定了。” 许子敬完全明白林清华的心思。
林清华点点头,颔首道:“那就好,那就好!不过刚才总参谋长说的也没有错,军事机密还是不能泄露的,应该在这上面稍微限制一下,但一定要把握住一个度。”
与二人又交代了几句,随后林清华便带着卫兵前往前院客厅,去接见那位苦谦大师。
与别的和尚不同,苦谦大师并未坐在蒲团或者是椅子上,他正坐在一顶简陋的竹辇上,四名小沙弥则侍立在他的身边。
林清华一进客厅,就冲那苦谦大师笑道:“好你个郑山河!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莫非上次被我吓住了?”
苦谦大师双手合十,宣了个佛号,随后说道:“林施主,贫僧法号‘苦谦’,已不是郑山河了。”
林清华加快脚步,手中的拐棍捣在地面上,发出“咄咄”的声音。他走到苦谦大师跟前,俯身看了看坐在竹辇上的苦谦大师,又笑道:“咱俩谁跟谁?用得着这么见外吗?干脆你还是叫我元帅,我还是叫你老郑好了。你们出家人不是讲究‘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吗’?索性你就将就一点儿,别在‘贫僧贫僧’的自称了。”
苦谦大师沉默片刻,随后支开那四个小沙弥,待林清华在他身边不远处的一张太师椅上就坐,他才说道:“那好吧,我就称呼你为元帅便是。”
“这就对了!老郑!”林清华见到老朋友与老部下,心中自然格外的高兴,本来有些疲倦的身体现在却又充满了活力,说话的声音也高了些,“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了?是不是栖霞寺里住得苦闷,耐不住寂寞,想找我说话了?嘿嘿,莫非又想跟我辩论一番?”
“阿弥陀佛————”苦谦大师念着佛号,“元帅此言说笑了,我本已遁入空门,早就做了长伴青灯、苦渡余生的准备,哪里还说得上‘寂寞’二字?再说了,上次元帅与我在寺中争辩佛法,本来就是元帅赖皮,并未取胜。”
林清华呵呵一笑,随后问道:“那么说来,你这次来是想再与我分个高下了?”
苦谦大师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争强好胜之心早已随郑山河一同离我而去,我今日来到这里,是来向元帅辞行来的。”
“辞行?你要走?到哪儿去?”林清华心中微微一惊。
苦谦大师道:“去恒河。”他伸出手去,从背后背着的一个包裹里取出一个密封的瓷罐,对林清华说道:“当年我师父离尘大师受师祖空智大师派遣,在恒河一住就十年,在那十年中,他每隔几日必会前来为我宣讲佛法,度我放下屠刀。”
苦谦大师动情的抚摸着那瓷罐,叹道:“也不知道是我杀人杀腻了,还是佛法真的起了作用,我终于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后来的事情元帅也知道了,我放弃了恒河边疆区总督的官职,随同离尘大师离开印度,返回了栖霞寺,师祖空智大师为我起了法号‘苦谦’,我就一直留在栖霞寺,直到师父师祖都去世。”
林清华叹道:“你……你真的看破红尘了吗?”
苦谦大师苦笑道:“看破又怎样?不看破又怎样?如今我已是快死之人,已用不着再纠缠这些了。”
林清华问道:“那你回恒河去是为了什么?”
苦谦大师道:“这瓷罐里装的是我师父离尘大师的舍利,我将把这些舍利送到恒河边疆区去。”
林清华微微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苦谦大师道:“在恒河的那十年中,师父感慨于佛教在印度的没落,虽然后来他又回了中原,但总是不能忘记在印度看到的佛寺遗址,遂在圆寂前特意叮嘱过我,让我在合适的时候派人将他的骨灰或者舍利送回印度,埋于佛寺废墟之下,以了却心愿。前几年由于栖霞寺的事情,我一直拖着未办,如今新住持已选定,我也可以离开了,再加上已经开春,冰雪消融,正是长涉的好时节。今日特意来向元帅辞行,也许我此一去就不能回来了。”
“你可以派人送去,而不必亲自送去。”林清华说到。
苦谦大师摇头道:“不,我一定要亲自送去,这不仅是为了了却师父的遗愿,而且也是为我自己赎罪!”
“赎罪?”林清华喃喃道。
“是的,赎罪。我虽已放下屠刀,可是终究杀了无数无辜的人,这个罪孽不是在寺里念经就可以消除的。” 苦谦大师坚定的说道。
“战争就会死人,你不必太过自责。”林清华劝道。
苦谦大师道:“罪过,罪过!元帅到现在还没有看透这一切,若你看透,也会象我一样的。”
林清华摇头道:“虚无飘渺的东西怎能看透?”
苦谦大师道:“其实依我看,有些事情元帅已经看透了。”
林清华很是意外,问道:“怎讲?”
苦谦大师道:“你不将手中权利交给你的儿子,此可足见你已看透,无论什么王朝,终究免不了灭亡的命运,与其几百年后灭亡,不如现在就不管它,如此看来,元帅确实已经快入空门了。”
听到苦谦大师这样的说法,林清华哭笑不得,他无法想象,自己的作为居然会被眼前的这个和尚这样解说。
林清华纠正道:“你说错了,我这样做并不是因为看透了,而是因为我有预见的能力,我能看到很久以后的事情。”
这下轮到苦谦大师发愣了,他问道:“贫僧不解。”
林清华从椅子上站起身,拄着拐棍在苦谦大师面前来回踱了几步,随后说道:“有个哲人说过,‘假如历史能够重来,那么百分之九十的人能够成为伟人,因为伟人最伟大之处就在于他能够看清未来,对于未来的事情具有惊人准确的预见性’。毫无疑问,我就具有这种能力,我知道未来的世界将向何处去,也知道什么东西将被淘汰。”
苦谦大师艰难的琢磨着林清华的这几句话,沉思片刻后,抬起头说道:“这么说来,元帅是伟人了?”
“不!我不是伟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只不过,由于我拥有预见能力,那么自然就能干成一些别人干不成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在大多数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甚至是不可理喻的。”林清华大声说道。
“你会算命?” 苦谦大师还是没有弄明白林清华的意思。
林清华放弃了继续解释的勇气,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向这个满脑子轮回概念的人讲清楚这件事情的,因此他只是笑笑,并说道:“你就不要乱猜了。”
苦谦大师显然也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于是他向林清华道别之后,将那几个守在门外的小沙弥叫进来,吩咐他们将自己抬出客厅。
林清华一直将其送到门外,却见一辆牛车正等在门边。
林清华叹道:“不如我派国防部的车送你去吧。”
苦谦大师摇头道:“多谢施主美意,贫僧还是乘牛车去的好,当年玄奘是走去印度的,贫僧若不是腿脚不便,恐怕也走去了。”
送走了苦谦大师,林清华的心情更加的郁闷,他拄着拐棍站在门外,一声不响的看着那远处忙碌的人群,还有那从道路上经过的马车、人力车和那偶尔出现的车尾冒出青烟的内燃机车。
“元帅,您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了,该回屋子了。”一名年轻卫兵在林清华耳朵边小声说道。
林清华从莫名的烦躁中暂时解脱出来,他跟着卫兵回到书房,并马上拿起纸笔,写下许多名字,随后将其交给一名卫兵,说道:“将这些人都叫到这里来,我有事情吩咐。”
**********************************************************************
并不算明亮的屋子里挤满了人,所有的人都一言不发的看着那个坐在书桌后边的老人,目光中充满了各种复杂的神情。
“父亲,您有什么话就讲吧,我们一定照办。”一名五十多岁的女人走到书桌边,对那须发皆白的林清华说道。
林清华抬头看看女人,随后说道:“凤儿,怎么你没将你的小孙儿豆儿带来?我还想听他喊我太姥爷呢!”
林凤儿轻声说道:“小豆儿跟他爷爷去爬山了。”
这时,一名三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