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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祥立刻问左非右:“左兄,能不能算一下,他们陷于山洞中,安危如何?”
左非右冲口说:“他们陷于山洞之中,是吧?如果用这个来取卦,陷为‘坎’,山为‘艮’,合为‘蹇’卦……”
文祥对卜卦逐渐有点心得,正好印证一下,于是说:“这样准吗?总共只有六十四卦,那只要有人陷在山洞里,不都得到同样的卦了吗?”
左非右说:“通通一样?那又有什么好谈的?”
三人听他学文祥的语气,都笑起来了。左非右继续说:“占卦要灵活,再多的排列组合也有重复的可能。关键就在占卜者起卦这一刹的心态,一般称之为‘外应’,外应是个乱数,变化无穷无尽。解卦就是要利用这些乱数,占卜者功力的高低,全在他对外应的理解。这正是拿卦的基本条件,如果不用乱数,就会受到个人意识的左右。”
文祥说:“我懂了,陷于山洞是我说的,对你而言便是外应了。”
左非右说:“没错,蹇卦说:‘利西南,不利东北,利见大人,贞吉。’在中国,方位的定义代表能量的变化,因为中国的地势是西北高而东南低。这句话除了方向外,还说了他们陷落的地点,如果是在高处,必然有利,不利之处,是在不高不低的地方……”
杏娃说:“抱歉!我打个岔!”
衣红说:“咦!你居然客气起来了?”
杏娃说:“见笑了,难道我以往曾无礼过?”
衣红笑说:“你的幽默感还不及格。”
杏娃不理她,问道:“只有一种方法断卦吗?”
左非右说:“不,卦只是纲领,事物是变易的,人是活的,断卦方法多得不可胜数。我相信你师父教的方法一定更高明,我这种精确度比较差,但比较容易应用。”
杏娃说:“你刚才说得很准,这个地洞的高度可以分成三段,最低之处是太空船发射场。本来他们计划进攻中段的通道,但考虑到这一段太长,变数太多,所以决定先攻最高点的主控室。我以为他们选错了,根据你的‘外应’,我现在一想,果然是最有利的。正常情况下,动力梭可以在地下穿越数十公里,但是几十年来,我们没有实战经验。那段通道离地面最远,一旦失陷了,危险更大。”
文祥颇有同感,点点头说:“是的,你们就像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军队,尽管配备精良,一旦发生状况,却没有变通的法子。”
杏娃说:“所以我们把这次袭敌当作演习。”
文祥说:“演习?代价未免太高了!”
杏娃说:“以一百亿人口来计算……”
衣红说:“好了,左哥,你快说吧!又过了十分钟了。”
左非右说:“下一句是:‘利见大人,贞吉。’是说有利于成就大事,只要所作所为正当,就大吉大利。”
衣红说:“怎么叫所作所为正当呢?”
左非右说:“你这不是跟我作对吗?我怎么知道?我猜是那七罐压缩空气吧!”
衣红说:“这样占卦有什么用?不明不白的,害得我以前……”
左非右说:“害得你怎么样?快说!”
衣红说:“你才快说!就这些吗?”
左非右说:“此卦看来是凶,但凶中带吉,因为九五、六二得正位……”
文祥急忙止住他说:“别慌,慢慢来,我正在学卦,什么九五九六的,一时反应不过来,能不能讲清楚一点?”
左非右便说:“水山蹇是卦名,上水下山,水的三爻是阴阳阴,山是阳阴阴,共为六爻。水在上,位置是外卦,指的是大环境;山在下,指的是身处的小环境。”
文祥点点头,说:“这个我在火星上,也听胡妁讲过。”
衣红马上插上一句:“不许胡说!”
左非右继续说:“水代表险恶、变化、不定、寒冷等等,山则象征平安、稳定、可靠等现象。综合来说,情况虽然险恶,但是身边有安全保障,所以大致无事。”
文祥问:“那九五呢?”
左非右说:“九代表阳爻,六代表阴爻,这些都是术语,是为了理解上的方便,以免和平常使用的概念相混淆。单数爻位是阳,双数爻位是阴。如果阳爻占单位,或阴爻占双位,叫做得位,就是适合的意思。”
文祥说:“所以九五是得位,六二也得位?”
左非右说:“对了,还要知道一点,在结构上,三爻象征天人地三才。上爻是天,又象征规律;中爻是人,象征变化;下爻是地,象征实体、现象。人为万物之灵,在外卦,其位为五,即在大环境中为君王、主宰。在内卦小环境中,其位为二,则是地方官、家长或自我等。”
文祥说:“那不很好吗?内外主宰都很适当。”
左非右:“所以‘蹇’字意思上虽是乖蹇,代表不好。但在变易之中,要先有不好才有好。懂得易理之后,对人最大的帮助,就是能透悉天道的变易。”
文祥若有所悟,说:“嗯,我总算懂了一点,易理原来就是自然之道!”
左非右说:“可是乖蹇的原因何在呢?那就要利用动态关系分析了。分析时应以生机为主,是由下向上。初六是阴,阴居阴下,弱乘弱,是时机不当,应该等待。正因时机不当以致遭遇乖蹇,而有此失。六二又是阴,为上一阳爻所压,正是危难之际。到了九三为阳,上下皆为阴爻,由于上卦为坎,故宜忍耐等待。再上去是六四,在两阳之间,困苦压迫,正应努力。九五正位,苦尽甘来。上六为阴,绝处逢生,谦让君子也。”
杏娃说:“但愿如此。”
左非右说:“必然如此,但其中变数很多,如果所行不正,那就很难说了。”
衣红说:“说了等于没说,你卦也卜了,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左非右说:“依我之见,目前时机不对……”
衣红说:“这卦是他们的呀!我问的是我们该怎么办?”
左非右说:“他们与我们休戚相关,你想想,对方此刻难道不会加强防守吗?”
衣红说:“好!算你有理!然后呢?”
左非右说:“要等外援。”
衣红说:“外援?哪里有外援?”
左非右说:“九五呀!九五之尊是外卦之人位!”
文祥说:“有可能,是地狱王!”
衣红说:“我看是姜森。”
文祥说:“他怎么能算九五之尊?”
衣红说:“当然是,至少他是自觉会的创始人,这不都是象征吗?”
风不惧作了半天壁上观,终于说话了:“我不同意!左兄的卦我是相信的,但是我认为,要靠自己的力量!”
衣红说:“好极了,你就出点主意吧!”
风不惧说:“为什么要我出呢?我们先不要急,慢慢想,总会有办法的。”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文祥四人一不知洞内情况,二知自己毫无经验,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良策来。
衣红虽然机智过人,但是她得靠对方先自暴其丑,对策才能如明镜般反射出来。目前情况不明,她脑中也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晚色已合,山腰上的游乐场,灯火与明星共耀,乐声隐隐,想来歌舞正酣。天下这么的大,世人如此之多,电脑的能量又无与伦比,偏偏七个人失陷敌营,平素自命不凡的几个人,此时竟然束手无策。
就在此时,众人感到地上微微震动,只见右前方山下闪过一阵暧暧火光,一架太空船冉冉升起,离地百余公尺后立即加速,一闪即冲向高空,瞬间杳不可睹。
众人正错愕中,又见一架升起,三艘太空船就这样连续消逝在遥空。
杏娃说:“这是中子推进的太空船,比我们的技术还差一个级次。”
文祥说:“这是黄道会在火星作怪的开始。”
杏娃说:“不是开始,你在火星见过他们。”
文祥说:“只是苦了火星上的人民。”
杏娃说:“未必,红教教主劝我放他们到火星去。”
文祥一听,这才理会到自己的境界还差得远,竟然没有一点宽容的雅量。他心里惭愧不已,低下头来,不再说话。宇宙中的一切只是能量的变化,好坏是非都是依个人立场判定的,这些道理自己不是不懂,但是自小养成的习惯,便是站在一己的立场,随意妄用不成熟的判断。自己尚且如此,又怎么要求他人?
过了几分钟,杏娃打破岑寂,说:“我没有征求你们的同意,已经把若杰请来了。待会姜森也会来,如果还有人帮得上忙,请告诉我。”
衣红说:“你能不能派机器人去攻山洞呢?”
杏娃说:“当然可以,但我不愿损失这七个人。”
正在说时,若杰背着比尔,突然现身了。
“天哪!这种场合你也把比尔带来?”文祥不敢相信。
“笑话!什么场合?彼得是我的老朋友,这个面子他总得卖吧?”若杰和众人打了招呼,意兴风发地说。
比尔苦笑说:“除了丹妮,他是谁的话都不听。”
若杰说:“笑话!”
比尔说:“是的,你还听得下笑话!”
若杰说:“我是说,只要有理,我为什么不听?”
衣红说:“那你来做什么?”
若杰说:“当局说,我曾是地狱王,应该能收伏彼得。”
衣红说:“你打算用什么收伏他?”
若杰说:“跟他讲道理,感化他!”
衣红说:“如果他不听呢?”
若杰说:“用法力降伏他!”
衣红说:“对了,那你怎么能带比尔去?”
若杰笑说:“比尔是我法力的一部分呀!没有他,我是狗彘不如!”
比尔苦笑说:“他的法力全在一片能源转换晶片上,他为了不和我分离,已经把晶片移植到我身体里了。”
若杰说:“这样多好!有随军牧师,我怕谁?”
衣红说:“万一你们分离了呢?”
若杰哈哈大笑说:“这才是笑话!可能吗?”
比尔又说:“分不开了,我们已经成了连体人。”
衣红听了直摇头,说:“岂有此理!”
若杰说:“管你有什么理,我先去把问题解决了,再和你大辩三百回合!”说罢,又是一阵轻风,走了!
“真是个怪人!”文祥感叹道。
衣红怀疑道:“他去有效吗?”
杏娃说:“我在他身上安置了一个声频能量转换器,能将声波转成地震波。等会他见到正主,我们就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果然,只听“咚”的一声,像有重物落地。有人喝道:“喂!你是什么怪物?从哪里冒出来的?”
若杰大声说:“我是你爷爷!快叫彼得来见我!”
那人说:“彼得?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不是人!防御系统出了问题!”
一人说:“警示灯没有亮呀!”
那苍老的声音说:“笨蛋!敌人都进来了,还不快去检查!”
若杰哈哈大笑说:“彼得!你不认识我了?你那套安全系统,你的武器、毒气,哪一样不是我卖给你的?怎能拦得住我?”
那苍老的声音显然便是彼得的,只听他惊讶地问:“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呀!”
若杰说:“我是若杰呀!”
彼得说:“若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