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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德司更是讶异:“谁说外太空生物可怕了?”
文祥说:“既然不可怕,为什么要跟着他们起舞?”
法兰德司这下只能防守了:“谁跟着他们起舞了?”
文祥说:“当然是那种没有出息的败类!”
法兰德司大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文祥说:“我们代表当局,来这里警告那些效力于外太空生物的叛徒!”
法兰德司怫然作色,?:“凭你也配?”
杏娃说:“我送影音给你,叫他看!”
文祥说:“配不配你自己看吧!”
说罢,他随手朝半空一指,一道光影立即出现,场中人众一见,不禁一阵惊呼。影像中是一个大约数亩、金碧辉煌的宝殿,清一色巴比伦陈设。整片的骆毛地毯,宝石镶嵌的琉璃磁墙,穷奢尽侈的金具银器,以及雕工精美的弯刀长剑,在流转的彩灯下闪闪发光,瞧得众人眼花耳热。
法兰德司惊道:“怎么?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杏娃说:“人都撤离了,我要炸毁它。”
文祥说:“堡主不必担心,他们都撤离到安全的地方了,我只是要你亲眼见证,要毁灭你们,实在易如反掌!”
法兰德司怒道:“你凭什么这样做?”
文祥说:“凭你把我们放在锅里煮、冰里冻!”
法兰德司大喝:“你大胆!”
杏娃说:“给他十秒钟考虑。”
文祥说:“你若是不服,十秒钟后这些珍宝就成飞灰了。”
法兰德司不能相信:“大话谁不会说?”
文祥说:“还有八秒!”
法兰德司说:“我不相信!”
文祥说:“七秒!”
法兰德司发狠说:“你真敢动我冬宫一根汗毛,我会教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文祥说:“还有四秒!”
法兰德司急着说:“你为什么要炸我的宝贝?”
文祥说:“三秒!”
法兰德司大叫:“你这是无法无天!我跟你拼了!”
文祥说:“一秒!”
法兰德司半信半疑,心里急鼓冬冬,全神贯注在光幕上。
突然光影变成一堆火球,什物横飞,剧烈的爆炸声传来,震得人人神色大变。
法兰德司惨叫一声:“天呀!我的冬宫!”
大家都看呆了,不一会,火灭烟消,碎片残物堕落似雨,一片劫后凄惨景象。紧接着镜头一转,又出现另一个华贵的宫殿,里头装饰陈设概以文物为主。那里收藏了无数的世界名画,雷布兰和马蒂斯的并列,雷诺瓦和毕卡索齐陈。要说是博物馆,又嫌陈列过多;说是仓库,又是分类紊乱。
法兰德司气焰尽失,他一见这个影像,立即大叫:“不可以!这是我的春宫!”
文祥说:“你不是问我凭什么?我要让你春夏秋冬,无宫可去!”
法兰德司求情道:“这些都是人类文明的精华,你毁了就是罪人!”
文祥说:“你也知道人类的罪人?你不是要做外太空英雄吗?”
法兰德司心痛欲绝:“你知道刚才毁了多少财宝吗?”
杏娃说:“他曾是有名的古物商,素行不端。”
文祥说:“对你而言,这只是个迟来的报应,这些珍宝都是你巧取豪夺来的。当局说过,既往不究,但你还要逞强,我就一个一个给你毁掉,把你打回原状!反正在今天这个时代,什么财宝都毫无意义。”
法兰德司不得不让步了,说:“那我该怎样?”
文祥说:“大家心平气和地谈谈,有什么隔阂,一次化解掉!”
法兰德司说:“可能吗?”
文祥说:“不是可不可能,是你愿不愿意!”
法兰德司说:“我当然愿意!”
文祥说:“那么,我们到前面的亭子去!”
法兰德司犹豫了一下,说:“这样吧!到我的夏宫去谈!”
文祥知道他心有未甘,便说:“好极了,客随主便!”
法兰德司说:“那我就现丑了!”
文祥说:“请!”
众人只觉眼前虚影略晃,突然间四周白光辉耀,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杏娃说:“这里是南极极峰,虽然臭氧层已被破坏,但我们已经把辐射线过滤了,不要怕,放心看。”
同行者只有法兰德司和萨赫丹,两人都戴上了黑色的极光镜。自从上个世纪臭氧层被破坏以来,工业国家虽然口口声声要减少化学物品,如氟氯碳化合物的生产,但是新的化学品又层出不穷,一种比一种危害更大,所以情况一直没有改善。
失去臭氧层的保护,环境变得非常恶劣,紫外线、各种高能量辐射线频频肆虐地球。多种食物链最基层的生物消失了,未绝灭的也面临危机。工业世界的人民罹患皮肤癌以及青光眼等难以治愈的疾病机率也大大的提高了。
电脑当局花了很大的功夫,采取重点式的辐射线过滤。虽然因为地球面积过大,不能顾全,但相较于上一个世纪,已经有了显着的改善。
法兰德司见文祥等人并未戴护目镜,心中暗自高兴。特意在阳光下指指点点,殷殷介绍冰花碎玉的南极奇景,让辐射线好好发挥它的热情。
此处既为南极极端,不论向何方望去,就只有相对的北方。比如说,东方原指太阳出来的方位,可是在这里,太阳不是在天心打转,就是躲到北极圈去。因为地球在自转及公转下,太阳照射的角度随季节慢慢改变,每当越过赤道、偏向北回归线时,北极就只有白天,而南极是永恒的黑夜,反之则南北极日夜颠倒。因此,在这里无法定义东方、西方。至于南方,就在这里,而剩余的就全都是北方了。
这时本是下午时分,但现在已到秋分季节,南极尽是白天。天边白云蒙翳,雪白世界从山巅向下延伸,四顾一片白茫茫。这里因地势太高,鲜少飘雪,而且只要有雪,立即冻结成冰,坚如金石。
衣红一时玩心大起,想挖一块积雪,打打雪仗。这是人性中原始的感性本能,本来暴力的发泄有助于生存,兼以在理智上,知道雪容易凝聚成团,打在身上既不痛又不脏,正是“交谊良机”,任谁都忍不住会“技痒”。
衣红是南国儿女,虽然透过影音,也曾看过不少雪景,但从来没有亲手触摸过雪片。刚才一到雪的家乡,早就跃跃欲试,只是苦于自己的身份,一直拉不下脸来。没想到法兰德司聒噪不已,谈东扯西的,不论如何就是不离开这片雪地。
衣红再也忍不住了,弯腰在地上抄起一团雪,双掌将它揉成雪球,回身就向风不惧掷去。风不惧也是没有玩过雪的玩家,一经挑逗,哪里还管得了谁是谁?
左非右更是个中老手,只有文祥天生就缺乏那一丝暴戾的感性,一见雪球就躲。他这一躲,更激发了三个狩猎者的天性。一时雪球横飞,文祥藏头露尾,狼狈逃窜,欢笑之声传遍皑皑冰原。
最吃惊的自然是法兰德司了,这里的积雪不要说用手抓,连用雪铲都铲不动。但是那三个人随手一抄,就是满满一掌,他看得目瞪口呆。等他弯身一摸,地表依然是坚冰硬玉,简直匪夷所思。
当然,这又是杏娃动了手脚。表面上看来,衣红等人只是掘了一捧乱琼碎钻,事实上冻雪已被挖走一吨,只是在场的人毫不知情。这样东奔西逐地闹了一阵,文祥终于叫饶了。左非右不肯罢休,衣红又仗义而起,三个人互不相让。文祥正要阻止,却听杏娃说:“继续打下去!雪地下有花样!”
于是文祥也加入战场,大家疯狂的投玉掷冰。法兰德司渐渐感到不对了,他们所站的地方,原是当地的最高点,往下是个缓缓的斜坡。现在竟然坑崩谷坠,四周斜坡向上升起,中间反成了洼坑,大约已下陷数公尺深了!
法兰德司心中有鬼,见状又不知究里,吓得大叫:“不好了!”
萨赫丹本就不怀好意,他已经看出法兰德司也非来人的敌手,早就打好如意算盘。本来所谓的好人坏人,原无一定的标准,只是习惯上认为对己有利就好,无利就坏。然而世界上还有一种人,他眼中只有己利,与谁都难长久相处,这种人归之于坏的比率就高。所谓邪不胜正,指的就是私心过重、不能团结的人,难以对抗团结一心的整体。
萨赫丹就是这种邪人,他当年抛家弃子,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民族大义。他一向强调有奶就是娘,四十岁投师,只是想沾沾外太空生命的光。这次救子唯一的原因,是他发现大法王的海底基地有利可图。
等他见到衣红清纯可爱的样子,以及敏锐机智的反应,更叫他无法放手。衣红掷球戏耍时娇憨的模样,他在一旁是愈看愈爱,恨不得变成年轻人,投入雪战。
法兰德司这一声“不好了”,让他立刻清醒过来,事不宜迟,他手一抖,一条长长的紫带,星驰电掣地直向衣红射去。
在杏娃叫他们继续嬉戏时,衣红就知道当局有意藉他们的手,让法兰德司出丑。她认定雪地下面有古怪,一边打雪仗,一边留心查看。果不其然,她每抓一把雪,就感觉到地面下陷了一大片。冰地正下方有一块颜色较浓的影子,她刻意去挖,不一会经由半透明的冰层,已经可以看出下面不是土块了。
在法兰德司大叫之际,层冰霎时净去,下面居然是个库房!衣红毫不思索,纵身向下就跳。时正值萨赫丹掷出紫索,衣红堪堪离开,那紫索随之而至。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绳子在空中似乎碰到一种无形的力量,微微一偏,立即缠向离衣红最近的一个红木箱,立即将它紧紧缚住。
萨赫丹只见紫索缠上一红色物,为怕法兰德司出面干预,紫索一紧,一边收手,一边施展神通,宛似一阵轻烟,立时冲天而去。
法兰德司之所以忘形大呼,缘在他最机密的藏宝地点曝光了。为了将宝藏隐匿在此处,他事先做了缜密的安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绝对安全。因为极地的温度恒定,又异常干燥,且从无人畜来此。虽然有八十几个国家在此设置了研究机构,但总人口还不到一千,长驻在此的更是寥寥可数。
三十年前,他为了挖这个地穴,也费了不少工夫。首先是不能让外人知道,只好用机器人代工,而此地冰质坚硬,必须动用大型机器人。麻烦的是南极有所谓的国际保护公约,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污染破坏。
法兰德司买通了一个小国的科学家,自己冒充科研人员,将机器化整为零,一点一滴地偷运到极地,再重新组装。他亲自操作,不假外人,费了半年才大功告成。
更大的难题是如何将大量的宝物运来,所幸宝物不涉及污染,管制不严。为此,法兰德司花了不少钱,也花了更多时间。
他之所以要这样,是因为新时代到来,各人的财产及所有物都得重新登记。而他这些宝物没有一件来路清白,若非买来的赃物,就是窃盗的实证。
就算不计这些不能见光的无价珍宝,他也是举世知名的富豪之一。在一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所有在台面上风风光光的宝贝,又有几件是干净的呢?《红楼梦》说得好,宁府大门口的一对石狮子,只不过沾了豪门富贵的边,也难免要不干不净了。
为了藏宝,他才认识到科技的威力。但是在他眼中,科学家全都是些呆子,满脑子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