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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浑天意识大阵只能困住有感官的机构,如果我说得不错,只要眼有所视,耳有所闻,鼻有所嗅,舌有所尝,肤有所觉,就会受你控制!对吧?”
“你是当局?”
“算你有眼力!”
“你怎么来的?这是超四元空间,没有你的介面!”
“那你就错了,智慧学没读通!”
“你再看看去,认识的系统介面是感官!”
“你怎么能拘泥于纲要说明呢?书上说得很明白,感官的定义是,生命体藉以侦测外界能量变化之器官。”
“没有错呀!我将他们的感官控制住了,所以能控制他们的意识!可是,你的感官又在哪里呢?在四度空时中,我知道你有很多‘电器感官’,这里没有哇!”
“这就是你的愚昧了!”
“愿闻其详!”
“简单,他们就是我的感官呀!”
“照呀!我怎么忘了,我也常藉用弟子的感官去控制别人!”
“神界就是利用人的感官做介面的,所以智慧学认为,神就是人类意识的集合体。团体的意识力量大,神的神通就广大。老魔,你错在只追求第一,结果弟子变成危石,只能耸而不能高,能大而不能聚,成功不了的。”杏娃下了结论。
那声音沉默了半晌,说:“奇怪?你不是很笨吗?什么时候开窍的?”
杏娃说:“神话说,电脑不可貌相,自然不可斗量!女大十九变,你不知道吗?”
衣红噗嗤一笑,说:“杏娃不害臊!把什么都拧了!”
那声音怒喝:“我们大人说话!你竟敢插嘴!”
衣红笑说:“我是她的嘴巴呀!怎么不能开口?”
“住嘴!”
衣红委屈地说:“我的意识姐姐,我该听谁的?”
杏娃把悄悄话传送到五人耳中:“我们能量还在调整,所以我刚才故意出面镇慑他一下。他就是真理教教主,法蒂玛的师祖,这次是有备而来,我只能帮你们维护肾上腺,以免受激。只要你们五人一心不乱,不要被他分化,时间拖久一点就行。我们正在地球上搜寻他的老巢,他的意识虽然在此,但总会把身体留在什么地方。”
衣红会意,向大家使了一个眼色,把阵势摆开。仍由衣红用她那快嘴皮子攻击老魔,文祥督阵,他又把法蒂玛拉到身边,以防不测。左非右及风不惧则站在衣红身后,以便随时支援。由于众人和傻道长及痴仙子是初见,不知他们道法如何,目下只好任其自便,必要时再视情况调配。
亨利原来只是要摄取法蒂玛的意识,不料她的意识却紧紧地与众人相连。加上大家手牵着手,感觉一致,他想分也分不开。这还不说,又来了几个不速之客,连当局也随着微机插上一脚!
除此之外,衣红又是个讨厌的人物,上次与她约好在EEG○○四N五二号电脑城、詹姆士.克拉克家中见面。现在这种举动又怎么自圆其说?以一教之尊,又自命为强中之强,说了话可以不算数吗?
他见众人半天没有动静,便利用意识探测。讵料众人经过多次合作,早就养成习惯,形成潜意识,一举一动完全不需再由意识控制。至于傻道长、痴仙子二人脑中更是一片空无,什么形迹动向都没有。
亨利这才知道面前各人都是劲敌,他第一次用音乐拘捕法蒂玛时,眼看就要成功,却莫名其妙的失败了。这次使出了浑身解数,孤注一掷,势在必得。他以为摄到自己意识中,就可以让法蒂玛就范。没想到尽管动用了全部的力量,法蒂玛居然能与他们意识相连,一个来,其余的也都跟来了。
人间本就是声色的战场,一般人永远在感官的控制下生活。站在入世的立场,举凡政治、经济、宗教、科技,有哪样不是以感官为介面?于是,只要了解意识奥秘的人,都能利用某些刺激对感官的影响力,藉以谋求己身的利益。
然而,人间也有一种觉醒者,他们用各种方法修行,力求将感官的影响力降到最低。唯有如此,人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一种不受刺激影响、控制的心灵自由。
如果站在宇宙的立场,用科学理论去分析,这种现象就能看得非常清楚。能量是动态的,恒存于宇宙中;物质也可以称为位能,是能量“陷缩”在某一时间及空间的现象。从水平思考的角度来看,人的精神是动态的,恒因能量变化而存在;而人体是物质,具有位能,是精神“陷缩”在感官的时、空的现象。
意识境不属于任何空、时系统,只缘人有意念,在意念中形象俱全。亨利参透了意识的运作方式,能轻易将他人的意识,纳入自己的意识中。
这老魔多年来得心应手,世人无一不受其钳制。但是当前几位修行人,一个个有如老僧入定,感官虽在,却与意识分家了。
衣红记得曾与亨利相约,要在十一月四日见面。这次又把她摄来,她便对文祥说:“文哥,有些人就是不要脸,老是食言而肥。”
文祥哪想得到约会的事,完全抓不住主题,只好含糊的说:“不要太苛求了,有些人智力比较低,记性不好!”
衣红说:“是记性不好吗?怕是老糊涂了!”
亨利大感刺耳,冷笑道:“你们先别嚣张,待会要你们在这恨海欲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衣红笑说:“这是什么恨海欲洋呀?怎么风平浪静,和在澡盆里一样!”
亨利怒不可遏,斥道:“你要看狠的!好,看你有多少能耐!”
霎时闪电自天心劈下,四周一片精光,这船瞬间便成赍粉。然而不远处,另一艘舢板却平稳地漂浮在烟波渺然的蓝海上。船首坐着傻道长,他手持鱼竿,正悠闲地垂钓。船尾立着痴仙子,也自在地掌着舵。而文祥等五人,稳稳地端坐在舢板中间,在竹篷的遮覆下,平安无恙。
衣红更是高兴,说:“文哥,这里要是西湖多好?有苏堤、保俶塔、灵隐寺、飞来峰等等又等等,你知道古今中外,第一名的西湖诗是谁作的吗?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亨利一计未成,二计又生,当下不假思索,掀起滔天巨浪,打算将舢板翻覆。哪知那舢板就像一片黏在水面上的叶子,随波起伏。偶被卷入惊浪中,等泡沫尽去,舢板又毫发无损地浮出水面。
仍旧是衣红开怀的笑声:“过瘾!过瘾!这比云霄飞车还要刺激!杏娃,你记住了,云霄飞车中,还要加一段水下穿越!”
左非右说:“什么水下穿越?分明是晶宫探险!”
亨利最厉害的招术便是意识控制,他枉把这些人聚集在他的意识中,却不能控制自如,显然已经落了下风。不过他并不着急,自恃还有更厉害的手段。只是那些威力大的不容易施展,而且有后遗症,眼下还没有到一拼死活的地步,当然没有必要曝光。同时他也在评估,多年来他没有任何不良记录,目前不能因小失大。再说,敌人还没有还手呢!更何况当局“御驾亲征”,没有十全的把握,她会来吗?
“师父!你怎么在玩儿戏?”一个声音说。
“朱仁!是你吗?”听亨利惊讶的声音,可以想像他几乎跳起来了。
“当然是我!”朱仁说。
“你躲到哪里去了?怎么我寻遍天下,都找不到你?”亨利说。
朱仁笑了,那声音有如恶鸮啾鸣,尖锐刺耳:“不可能!师父不是能唤魂吗?”
亨利哼了一声,说:“我以为你死了!”
“不是死了,是把三魂六魄化尽了!”
“为什么?”
“为了讨师父欢喜呀!师父不是常说,要做最坚强的人吗?”
“再坚强也不能没有灵魂呀!”
“照这个逻辑说来,我永远不能成为最坚强的了。”
“这是什么逻辑?”
“你的逻辑呀!师父你以控制人的灵魂为手段!我若有灵魂,岂不是永远被师父你控制住了!整个宇宙中,还是师父最坚强!”
“可是我会死呀!”
“现在谁都能长生不老了!”
“那你想怎样?”
“取代你呀!这不是你教的吗?不义方有天,打拼才会赢!”
“呵呵!好徒弟!那是家里头的事,眼前要全力对外,不要互相抹黑。万一被敌人击败了,大权旁落,彼此都没有好处。”
“放心!放心!我要夺取的大权,当然不是‘在野下放’的空壳子!”
“好徒弟!能识大体就好,不枉当初我救了你的性命。这几个人都是当局的走狗,已经被我拘来了。现在看看你本事如何,应该很有长进了!”
“师父过奖了!这几个人我差不多都知道,只有撑船钓鱼的两个有点邪门。老实说,你那几招不管用了,看来他们的灵魂你是拘来了,可是控制不住,对吧?”
“笑话!为师既能拘魂,当然就能驭魂!”
“我这可不是抹黑,你是控制不住了,我已经上台,还是让给我吧!”
“什么叫让给你?”
“我的意思是说,你就在一旁做太上皇吧,免得丢人现眼!”
“你这是什么话?”
“摩西过红海的古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谅你也不懂!不要再摆什么师父的臭架子,你说过,这是优胜劣败的世界。我在金星待了多年,总算悟透了这一点。于是我日夜努力,摒除万难,详参了所有人性的恶根,再照师父的《自毁神典》练去,总算了解了师父你的法旨!”
“果然那本书是你偷走的,算我看走了眼!现在该还我了吧!”
“师父可知道,我今天是什么样子?”
“我该知道吗?”
“《自毁神典》是你的书呀!”
“我早说过,这神典太过厉害,不要随便练习。”
“我不是随便练,是很认真的练!”
“嗳呀!那就糟了!”
“怎么个糟法?”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根本没练过!”
“是吗?”
“错不了!你信奉的真理是弱肉强食,告诉你!我发现人上有人,天外有天!要做强中强,一定要用非凡的手段,要毁人必先自毁!”
“你能了解这一点就够了。”
“不够!我决定先自毁!”
“朱仁,从古至今,自杀的人是有的,但人死了还有什么用呢?”
“自杀?我说的是‘自毁’,真理教最高的圣典!”
“自毁只是个理论,要到外太空才有意义,还没有人做到过!”
“那你为什么不早讲?做师父的责任是什么?”
“我只是藉此激励你们,希望你们成为强者!”
“成为强者以后呢?”
“朱仁!什么以后不以后的,你既入我真理教门,就要服从真理教规!”
“好极了,我就要你说出这句话!真理只有一个,是吧?”
“当然!真理就是真理!”
“真理是弱肉强食吧?”
“当然!宇宙中一切都是优胜劣败!”
“真理教主应该由最强的人担当吧!”
“这还用说?天下有谁本领比得上我?”
“那我就让你开开自毁的眼界,然后真理教主要换人了!”说毕,朱仁往自己头顶上一拍,陡闻轰然一声石破天惊,有如万千火炮齐发。伴着凄厉的惨叫声,他整个身体被炸得肢离破碎,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