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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红一口气说到这里,简直和电脑的记忆一样,人人听得瞠目结舌。连自以为考古学权威的詹姆士都开不得口。但他久经阵仗,此时用四两拨千斤的手法,问沙雅道:“这些事说得对吗?与你那塔里木盆地又有什么关系?”
沙雅很佩服衣红的记忆力,有了奥援,她胆子更大了。便说:“这位姑娘说过了,是在二○一八年,奥斯腾山峰整个被移走了,在克什米尔高原开了一个风口,于是印度洋的湿空气大量涌进新疆,滋润了中国大陆!”
有人不相信:“把奥斯腾山峰移走了?”
“是的,开了一个几十公里的缺口。”
“几十公里?”
“怎么可能?”
“不信你自己去看。”
“谁有这么大的能力?”
“可能是神!”有人说。
不论是谁,听了都有些心惊。
有人问:“当局,这些旧闻是否属实?”
当局说:“是的。”
詹姆士迷于幻境太久,不敢再置一词,只好说:“真是胆大妄为!这样不是破坏了地球生态吗?”
色多罗也找到理由了:“怪不得我们印度的气候也反常了!”
沙雅说:“是的,据我所知,孟加拉、旁遮普的季候风不再肆虐,年年洪涝成灾的大祸害获得改善,中美洲的圣婴现象也减弱了。”
詹姆士声色俱厉的说:“气候不是一两天的事,自然也不容人为干预!怪不得本世纪初气候年年反常,年年打破以往的各种记录!就是你们这些无知之辈,只为了眼前的利益,竭泽而鱼!”
沙雅说:“詹姆士议士,这些都发生在一○年代以后,我只是告诉你真相,这些与我不相干,我连一担水都挑不起来,还能移山吗?
“你要骂,为什么不骂那些提倡殖民政策的老祖先?近世纪一切祸害都因他们而起!再不然也该对美国人说去,他们大规模的改变落矶山,把加利福尼亚变成绿洲!然后全力发展汽车工业,美国人送到大气中的毒气,占了全世界污染的三分之一!还有沙乌地阿拉伯,他们卖了石油,换来金钱,把所有的沙漠绿化了!巴西人开垦亚马逊流域,把全球最大的雨林砍光!这不是胆大妄为吗?还要我再举例吗?”
色多罗辩说:“不然怎么办?人口越来越多!”
沙雅说:“当年中国倡导节育,你为何不帮我们美言几句?”
色多罗说:“美言?你们以节育为名,杀了多少女婴?”
沙雅说:“自然不能改变,人性改得了吗?节育是一回事,人性是另外一章!穷国穷民,要儿子做苦力谋生,难道也犯着你了?”
色多罗说:“当然,男多女少,会构成生态不平衡。”
詹姆士说:“这点我不同意,据统计,女性比男性还是多些。”
色多罗说:“男人多也是生态不平衡呀!”
詹姆士说:“那怎么办?你倒说说看……”
色多罗说:“自然界解决的手段是战争!”
詹姆士说:“原来你是战争贩子!”
色多罗说:“你怎么可以侮辱我?我说的是事实!”
沙雅见他们转移战场,正吵得火热,悄悄拉着衣红,两人躲到一边去。沙雅羡慕地说:“谢谢你给我解围!你的记忆怎么这么好?”
衣红一笑,指着腕上的微机说:“都是她的功劳!”
沙雅更是吃惊:“微机?当局?”
衣红点头说:“正是。”
“不可能吧?我的微机虽然有问必答,但开口从来不超过一句话。”
“那是你没有把她当作朋友的缘故。”
沙雅简直不能相信:“当作朋友?”
“是的,朋友要彼此沟通吧?”
“但她是电脑呀!”
“所以,你不把她当人看?”
“她不是人呀!”
衣红微笑说:“你养过宠物吧?”
“我养过猫。”
“你总对猫讲过话吧?”
沙雅有点不好意思,说:“当然,而且说得很多。”她突然想通了:“是了,我把微机当作工具,连猫都比不上。”
衣红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她便对杏娃说:“杏娃,我旁边这位是沙雅,一位新朋友。”
杏娃在沙雅耳中说:“沙雅,你刚才很勇敢。”
沙雅高兴得跳了起来:“真的是你吗?你是当局?”
杏娃说:“咳!别提当局,我们是一家,常闹多重人格症!”
沙雅急切地说:“我能够常常跟你谈话吗?”
杏娃说:“嗯,这是我的荣幸!”
沙雅便说:“老实说,你的情况很危险。”
“真的?不是刚打完一场胜仗吗?”
“没那么简单,肯特吴那些人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有几位议士真心要我下台,但他们没有实力。”
“有一位议士告诉我,说有人掌握有千真万确的证据,绝对可以激起公愤,一次就把你撵下台。”
衣红大急,问:“真的?”
沙雅说:“真的!我刚才这样做,就是想先稳住阵脚。”
“是谁呢?”
“他们不肯明说,就是怕当局知道,事先防范。”
“有没有任何线索?他们总透露了什么吧?”
沙雅想了又想,说:“好像提过什么真理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衣红大为放心,说:“真理教?那没问题,他们都是手下败将。”
“问题是他们收集了无数的证据,证明当局滥权。”
“这很严重吗?”
沙雅正色说:“当然严重,人类议会设立的目的就在监督当局,防止她逾越权限。你还记得上个世纪美国的水门事件吧?对许多国家而言,偷听电话算不了什么大事。但创立议会的人认为,当局的能力不容置疑,但缺乏判断力。如果不加以制衡,人类将被奴役,永世不得翻身。”
杏娃说:“沙雅说得很对,因为没有人把我当作同类。”
沙雅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杏娃说:“我知道,但是他们是这样想。”
衣红说:“那我们要赶快采取行动才是。”她对沙雅说:“等会再聊吧,我们还有一帮朋友,有很多事要做。”
沙雅说:“好的,我也有一批朋友,大家全力以赴吧!”
~第七十九回谁解乘舟寻范蠡~
衣红回到包厢,文祥对她说:“若杰也知道这件事了,他马上过来。”
衣红问杏娃:“杏娃,黑队长怎么还不来?”
杏娃说:“他们在办一件重要的事。”
衣红问:“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
杏娃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说时,包厢内光影变幻,若杰和比尔出现了。
衣红嗔道:“若杰!你到哪里去了,大事不好了!”
若杰说:“是有点棘手,我好不容易把周不倒买通了……”
衣红问:“买通周不倒?”
若杰说:“是呀!偌大的生意都泡汤了,他一口咬定是当局惩罚他,所以发动了他的人马,准备把当局拖下来。”
衣红问:“你不是说,议会有一半议士是你的人吗?”
若杰有点不好意思,说:“我没骗你,只是统计的公式不一样。”
衣红问:“怎么不一样?”
若杰说:“全部议士有一千多人,平常来开会的只有三百多,我控制了一百六十多人,应该算得上是一半了。”
“可是你那一半今天未必都来了?”
“问题就在这里,我算了一下,今天来了八十个。”
“周不倒也说控制了一半,又有多少人?”
“他的喽罗更少,今天只有五十位。”
“你买通他,就有一百三十票了?”
“答对了,如果能合起来的话。只是周不倒的胃口真大,谈来谈去,他要我用百慕达三角洲的海底乐园交换。”
“那是你的大本营呀!怎么可以?”
“反正我也用不到了,我就带他去看,他精得很,一定要点清每位议士的贮藏体,照名单一一验证,所以耽搁了。”
“且不管周不倒,我问你,真理教还有什么人?”
“这件事我也百思不解,大师兄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更何况法蒂玛在此?我嘛,可能性最大……”
“不要往脸上贴金,你早就出局了!”
“朱仁刚刚败在你们手中,而且封了金星王,不至于马上造反!而且他也知道,有你们在,当局就算让位给他,他也没把握。”
“那未必正确,当局若下台,我们就变成废物了。”
“别自贬身价!即使当局下台,微机仍在,那是不可能消灭的。”
杏娃插口说:“如果我被消灭了呢?”
若杰说:“可能吗?你主持的服务系统维护百亿人的性命,有什么能取代?”
衣红说:“好吧!还有谁?”
“法兰德司、萨赫丹值得提吗?”
“法兰德司是第五个,那第四位是谁?”
“我不知道,教主专横独断,可能老四早被干掉了!”
“可不可能另有其人呢?”
“很有可能,不过教主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只剩下亨利教主了!”
“亨利自己来?不太可能,果真是他那更好办了,他的意识大法连我都比不上,我先出场挑战,把他抹黑,就没有人会相信他了!”
衣红有些怀疑:“如果他有证据,抹黑有效吗?”
若杰说:“利用群众心理呀!哪个人没有缺点?只要能转移主题,人就搞不清楚面对的是什么问题了。尤其这些议士脑筋单纯,我叫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衣红说:“那就等着看吧!”
若杰还没有坐下来就急着要走:“我这就去活动了,一定要跟他们当面敲定,包括周不倒那一票人。”
这时场中又有了变化,詹姆士和色多罗的辩论无法吸引人潮,结果人全散了,各回包厢,继续开会。
克里士站在议坛上,对大家说:“现在继续开会,请各位表示意见。”
色多罗说:“我赞成弹劾。”
另一个屏幕上出现的是沙雅,她说:“本席反对弹劾电脑!”
亚当吴正要催肯特吴表态,这才发现他与吴福已不在包厢中。他启用影音联络,两人也未接听。
亚当吴大异,问腕上微机:“肯特吴议士呢?”
“他命令我,不许泄漏行踪。”
“胡说,快接。”
“他没有开机。”
“叫他打开。”
“他不肯。”
亚当吴急了,说:“不可能!快告诉他我找他。”
微机停了一下,又说:“他还是不肯。”
“你忘了,肯特吴是受我控制的。”
“按照规定,我只接受他的命令!”
亚当吴怒道:“你敢不听我的?”
微机说:“我只能按照规定行事!”
亚当吴气得发抖:“你太嚣张了!”
微机说:“我不敢。”
亚当吴不得已,便请大会广播:“肯特吴,请回到您的包厢!”
克里士觉得有异,问道:“亚当,肯特到哪里去了?”
亚当吴说:“我不知道。”
克里士问:“为什么不用影音?”
亚当吴说:“当局不肯为我服务,说我不是议士。”
克里士大喝:“当局!这样太过分了吧?他弹劾你,你也不能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