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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是神仙下凡?”
“如果不是,怎么会派我堂堂三品大将军来保护你?”
“我怎么知道你是三品大将军?”
“啊!你要验证?好,请看!”
话才说完,天色突然大亮。丁一抬头一看,天空排满甲兵,军容整齐,盔甲鲜明,旌旗招展,人壮马威。
大将军回身一摆手,万众一声,震山撼岳,齐喊:“大仙您好!”
丁一忙说:“很好!很好!我相信你就是,不要吵到别人了。”
大将军转身笑道:“凡人哪里听得到?不过一阵风吹罢了。”
丁一说:“让他们休息去吧!我们要忙很久,站着很累的。”
“他们都是灵体,不会劳累的。”
“那快把这石头收了吧!”
大将军左手向前一挥,地上便出现一个与人齐高的古鼎。鼎身铭文如麻,几只龙首黾身不知名的动物盘踞在鼎盖,个个凶猛威武,作势欲扑。
四名天兵,虎姿禹步,围着铭鼎各据一方,若临大敌然。大将军口中念念有词,绕鼎三周后,大喝一声,鼎中一条金龙应声盘旋而出。
金龙才飞到黑石旁,即见神光暴涨,龙头对准石块,张口一吸。黑石在吸力压迫下,顿生七色光芒,明亮耀眼,轰隆之声不绝于耳。
两物相持片刻,最后石块腾空而起,金龙一昂首,咻的一声,已吞入腹中。大将军更不待慢,立刻反绕三周,金龙掉头钻回鼎内。
丁一只道取一块石头,没料到有这许多麻烦。他感觉胸部燥热,伸手摸摸鹿皮囊,原来已经升温了,这才知道绝灭神光威力至大。
大将军行法完毕,对丁一行礼道:“大仙身上藏有绝灭神光,所幸有玉环保护。尚请交给小的携返覆命,此物在人间易生祸乱,害人伤己。”
丁一惭愧地将玉环与鹿皮囊交出,说:“我只是一时心喜,并不知道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威力。”
大将军小小心心地将鹿皮囊放入鼎中,说:“小将先去覆命,以后大仙若有差遣,心动即可,小将无不尽力以赴。”
丁一又学了一个乖,凡是不该属于自己的事物,切勿动心,否则白白丢了个鹿皮囊。等他元神归窍后不久,即见一个人匆匆进来,对丁一说:“大爷开恩了,跟我来。”
丁一说:“我一个人不能去。”
那人问:“为什么?”
丁一沉着地说:“你大爷是怎么说的?”
那人无奈,说:“可是夫人另有命令。”
“是夫人大,还是大爷大?”
“当然是大爷大,可是大爷糊涂的时候多。”
“你看大爷这次糊不糊涂?”
“这次清醒得很。”
“那就对了,你打算去送死吗?”
那人没主意了,问:“那小的该怎么办?”
“带我们三个去,你一句话都不要说,包你没事。”
那人不得已,战战兢兢地带着三人出了竹棚,一部越野车已在门口等候。车子方走了两分钟,就见前面交通堵塞,几个人围在一辆车前争论不休。那是一部改装的拖拉机,车上满载鸡蛋,车轮下躺了一只山羊。
赶羊的呼天抢地,硬要开拖拉机的赔偿,司机蹲在地上,置若罔闻。旁观者七嘴八舌,不知是劝和还是挑拨,反正有的是时间,众人越吵越来劲。
丁一见车上诸人安坐如山,便问:“他们要吵到几时?”
司机耸耸肩,说:“天知道。”
丁一问:“我们就这样等下去?”
司机反问道:“不然怎么办?”
丁一不耐烦,下车走近一看。山羊的左后腿被压在轮底,正痛苦不堪的咩咩直叫。当事人只顾争吵,无人理会山羊的哀嚎。
丁一侠义之心油然而生,劝道:“各位先别吵,把羊救起来再说。”
赶羊的大骂:“先救羊?那谁赔我?”
开车的苦着脸说:“我只赔得起一只腿。”
赶羊的说:“腿还要你赔?赔一只羊!”
丁一说:“我是医生,我先帮你把羊医好。”
赶羊的火大了,说:“把羊医好!那我呢?”
丁一懒得罗嗦,瞑目动念,大将军果然一请就来,他对丁一说:“大爷!你又自找麻烦了!连这种芝麻小事你也要管?”
丁一说:“我身上没钱,能不能借一点?”
大将军说:“财神爷说了,天库里只有金锞子,来日你还时,要本利加倍算。”
丁一说:“为什要加倍?”
大将军说:“财神爷说,为了要让你知道一切来之不易。”
丁一说:“行,拿钱来吧!”
大将军拿出四个金锞子,把其中三个交给丁一,说:“我为了你忙得不能回家,拿一个回扣,不算过分吧?”
丁一眼一睁,又回到人间,他递了一个金锞子给赶羊的,说:“我没零钱,用这个买你的羊,够吧?”
赶羊的一看金锞子,大怒说:“这是什么玩具?”
人群中有一个识货的,大惊道:“这不是玩具,是赤金的锞子呀!”他对丁一说:“能不能给我看看?”
丁一把锞子交给他,那人拿着又舔又咬的,最后点头说:“九成九,好成色!”
赶羊的一把抢过,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这才满心欢喜地说:“你不要后悔哟!”说罢,几个人一拥而去。
丁一连忙把山羊从车轮下拖出,好在受伤不重。他略事治疗,羊勉力站起,咩咩叫了两声,转眼就跑进林中去了。
开车的说:“喂!小矮子!我呢?”
丁一问:“你怎么了?”
开车的说:“我的鸡蛋都破了!”
丁一看了一下,说:“我没看到有破的。”
开车的上了车座,放松煞车杆,再往路旁一冲,拖拉机一个翻滚,满车的鸡蛋都成了混蛋。他爬起来,恶狠狠地说:“你看,就是你,我的鸡蛋全破了!”
丁一觉得冤枉,说:“是你自己弄破的呀!”
开车的说:“我自己弄破的?我疯了不成?不是你捣蛋,我会翻车吗?”
丁一这才知道的确是自找麻烦,他再拿出一个金锞子,递给开车的,回头就走。岂料车夫一把拉住他,说:“怎么?一只跑回去的羊值一个,我这一车的鸡蛋统统破了,一个锞子你就想摆平?”
丁一心想,反正还有一个,财神爷早算准了,全给他吧!
这一来,越野车上几个人立刻对他刮目相看。那副虔诚的嘴脸,就像财神爷供桌前的善男信女,无不渴望祂也给自己几个金锞子花花。
不久,车子驶进一处大庄园,看来警卫十分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年轻的军人衣衫褴褛,武器却极为精良,手里持的都是AK 八○自动冲锋枪。
越野车经过三道关口,这才来到一座佳木扶疏的大院。一个神色衰败、身材臃肿的中年人,坐在一棵华盖如亭的槐树下,身后两个武装卫士站得彷若兵俑。
尤华金早等得不耐烦,一见车子驶近,马上挣扎站起,身后的卫士连忙伸手相扶。尤华金用力把他们推开,颤巍巍走到车前,沙哑着嗓子骂道:“死鬼!怎么去这么久?到底接到了没有?”
司机隔着车窗解释道:“是副司令家的长工,霸着路不让!”
尤华金愤然说:“王八蛋!”
车门一开,一股臭气直冲出来。尤华金捂住鼻子,大叫:“怎么这样臭?”
司机说:“老爷,他们从死牢里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
尤华金望着后座,叫着:“卿卿!卿卿!”
八姨太双手蒙着脸,跨出车门,说:“不要看我。”
尤华金皱眉说:“怎么啦?那贱人把你怎么了?”
八姨太忍不住了,呜咽地说:“她把我的脸破了!”
“什么?”尤华金勃然大怒:“让我看看!”他上前用劲把八姨太的手掰开,一见那张划了三五刀,内肉外翻,红中透黑的脸孔,吓得连退三步,几乎要摔倒。两个卫士手忙脚乱地把他扶稳,尤华金一掉头,说:“把他们通通关起来!”
八姨太叫道:“大爷!是我呀!我是你的卿卿呀!”
尤华金不耐烦地说:“破了相,还什么亲不亲的?”
司机提醒说:“大爷,神医还在这里!”
尤华金这才想起,说:“啊!神医!快请下来。”
丁一一下车就对尤华金说:“你的病要八姨太才能医,不然永远好不了。”
尤华金诧道:“你怎么知道我生什么病?”
丁一说:“你生了三种重病,一是争权病,那是医不好的。第二种是贪财病,我只能给你减轻一点。第三是好色病,只有这个女人能帮你医好。”
尤华金更觉奇怪了,问:“怎么你说的和我梦中听到的一模一样?”
丁一说:“天下英雄所见略同。”
尤华金想了一想,突然大怒:“把他拖去枪毙了!”
丁一问:“为什么?”
尤华金说:“不错!我病得很重,而且不止三种!哼!你只能治我的好色病,我为什么要你治?我好色就是好色,而且要好好色!”
丁一说:“你宁愿做鬼也风流?”
尤华金说:“放心,我死不了!”
丁一说:“你是不是感到气促、心跳、头昏?”
尤华金说:“是又怎样?”
丁一说:“你若不及时治疗,活不过三天。”
尤华金犹豫了一下,问:“你保证能治好?”
丁一说:“至少可以让你多活十年。”
尤华金又问:“还能让我玩女人?”
丁一说:“那就打对折。”
尤华金立刻问:“如果治不好呢?”
丁一说:“任你枪毙。不过有个条件,你先把他们两个放了。”
尤华金说:“尤大是我的管家,他骗了我的钱,不能放。”
丁一说:“那你就枪毙我吧!你不放人,我不医。”
尤华金打量这小个子,说话斩钉截铁,看来不是诈唬。反正在这个山区,放与不放分别不大,先稳住局面再说:“好吧!先把他们关起来,如果我病好了,就放人。”
~第八十二回此地空余黄鹤楼~
丁一随尤华金走入客厅,见尤太太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左右各有一个卫兵看守着。尤太太一见丈夫就大骂:“老不羞!那个婊子脸蛋都开花了!看得过瘾吧!”
尤华金一挥手,两个卫兵行了军礼便出去了。他叹口气,说:“算你狠,天下美女多的是,这个不行了,我再找去!”
尤太太冷笑道:“老娘手上有刀,来一个我破一个!”
尤华金知道斗不过女人,口气软了:“你这是何苦呢?我对你不错呀!”
尤太太说:“不错?哼!如果不是我老哥撑腰,你会买我的帐?”
尤华金说:“神医在这里,先给我看病吧!”
尤太太这才看了看丁一,不屑地说:“什么神医?他胡说八道,说要用那贱人的尿给你我医病!”
尤华金大惊,问丁一:“真的吗?人尿也可以治病?”
丁一说:“尿疗是八珍古方之一,不过只延长五年,不用尿也可以。”
这时,去死牢放丁一出来的那人走进来,在尤太太耳边说了几句话。她一听,立刻跳起来,指着丁一的鼻子,说:“你那金锞子从哪里来的?”
尤华金也惊问:“金锞子?还有谁有金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