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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盯着厅里坐在地上的两个人。
“你没事吧?”亚曼达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拓耶贝鲁才慢慢将眼睛珠子转向他,并缓缓吐出了几个字,“你不要告诉我,这老头还没回答他的问题……他们,就这样坐了一天……”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小白白坐在这老头身边一天了,动都不动,好像不存在似的,有点像鬼魂哦。”亚曼达打了个哆嗦,拎着食物进屋去了。
可不是吗?拓耶贝鲁再次看向李白和那长发老者。
今早他离开时,这两人就跟现在一样,一个在铸剑,一个在旁边神游,直到他们回来。
那老者不管怎样,起码是在活动的。
李白就吓人了,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在老者身边,用不算目光的目光,看着老者手中正在成型的水晶剑,毫无生气。那感觉,仿佛时间在他的意识里,全然不存在。
拓耶贝鲁回想起今早他们那没头没脑的对话,仍让他有如堕烟雾的感觉。
“我好像有件东西被你保管了,那个……现在在哪?”
“啊……是啊,是有那么一件,可是……时间太久了,我这老骨头,有点记不清了,让我好好想想……”之后,他记得李白就坐在老头身边,等他好好想。可是这老头一想就是一天,现在还是没有结果。
他真服了他了,这是什么好记性呀。好在现在没什么要紧事,就让他们一个继续想,一个继续等好了。
拓耶贝鲁毛躁地搔了搔刺猬头,正准备进卧室,忽然身子触电似地一震,想起了什么,大叫起来。“糟糕,糟糕,我有要紧事,天大的要紧事……”他两步跨至李白面前,揪住他,还没开嚷呢,头顶就重重挨了一记。
拓耶贝鲁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喷眼泪,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在后面打他。
崖虚此刻正站在拓耶贝鲁身后,对这小鬼吹胡子瞪眼,“什么糟糕?你一回来就对我徒儿动粗,小鬼!”
“我真的有要紧事嘛。”拓耶贝鲁委屈得不得了,又不敢冒犯崖虚。他跟这老头斗,可是一点便宜都讨不到的,而且这要紧事一定要赶紧告诉大家,于是站起来大声道,“拓耶格雷要结婚了!”
“切,你神经呀,他要结婚,关我们什么事?”这次就不止是崖虚了,连亚曼达也一起将拳头落在他头上。
“喂,你们讲不讲道理呀。”拓耶贝鲁终于爆发了,瞪着崖虚和亚曼达吼道,“你们还不知道他要娶谁就打我?那个品行低劣的三王子要娶唯希姑娘耶,难道不是大消息吗?婚礼后天就在圣西神殿举行。”
“什么?这是真的吗?”崖虚和亚曼达这才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三人再同时去看李白,那人正如他们意料之中,对这个消息完全没有反应,表情一如往常。
他确实是将所有人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昨天他们就试过,他现在唯一认识的,似乎就只有长发老者——一个他没道理认得的人。
“喂,小鬼,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徒儿的小妻子怎么会嫁给那个王子呢?”崖虚突然抓住拓耶贝鲁的双肩,使劲摇晃。那个小姑娘,他可是相当喜欢的呀。她怎么可以嫁给别人?
拓耶贝鲁的脑袋就差没从脖子上被摇下来,他颤颤巍巍,吐字艰难道,“怎……怎么会有错?现在整个神域都知道了呀。我看……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的,也就……你们几个了。”
“我……我们得赶快想办法……让他清醒,不然……唯希姑娘要是真的嫁了拓耶格雷,等老大恢复记忆的时候,死的那个人,还……还不是我……”
“是啊,是啊,不能让他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他这样子,是不会听我们说话的。”崖虚放开拓耶贝鲁,蹲到李白面前,急切道,“喂,乖徒弟,那个叫唯希的小姑娘要嫁人了,你难道不管吗?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未婚妻……”李白倒是看了崖虚一眼,又低下目光去。“我并没有未婚妻。”他说道。
“哇……”崖虚一听他这么说,便嚎了起来,“完了,完了,他连未婚妻都不认得,我就更没指望他记得我了……”
“喂,喂,老不死的……”他接着窜到长发老者跟前,抓住他道,“你足智多谋,高深莫测,倒是快帮我想个办法呀,让他恢复正常好不好?”
“他并没有不正常。”长发老者不急不缓地停下手中的活儿,一柄新的紫水晶剑已然完成。
他冲崖虚淡然一笑,又说道,“他只不过是大脑受到震荡,暂时休克,再加上身体没有复原,也阻碍了本人的苏醒。现在与我们说话的,是另一个微弱的灵魂,所以才会不认识你们。”
“另一个灵魂?那是什么?”崖虚的眼睛顿时瞪着比铜铃还大。
闻声而来,凑在老者跟前的拓耶贝鲁和亚曼达,几乎要将他活埋。
长发老者缓缓站起身,将新的水晶剑放上剑架,微微摇头,叹气道,“哎,太久远的事,又何必再说呢?我也想不起全部了。”停顿片刻,他又说道,“不过,如果你们想将他提前唤醒,我倒有个方法让你们试试。只是,让他在身体状况不允许的情况下,提前恢复意识,对伤势没有什么好处。”
“你有什么方法就快说好了。”拓耶贝鲁叫道,“不然我会死得很惨啊。”
“我的方法不一定管用,你们先不要抱太大希望。”长发老者看了看眼前的三位,说道,“那个方法就是,需要有人在他一觉醒来之前,将他唤醒。唤他的人,必须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不然的话,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你们哪个,明早试试看吧。”
“我们?”亚曼达诧异地将在场的人都指了个遍,“我以为,应该找唯希姑娘才对。虽然我没见过她,但是能让小白白喜欢的人,才比较有可能吧。”
“你白痴啊。”拓耶贝鲁冲亚曼达翻了个大白眼,“唯希姑娘要是在这里的话,我们还用着急吗?我刚才说的话是放屁不成?”
“那你试试看好了。”亚曼达赌气道,“我看,除了唯希姑娘,我们谁都没辙。”
“我才没那么没有自知之明,他讨厌我还来不及呢。”拓耶贝鲁瘪了瘪嘴。
“喂喂,你们两个小鬼,吵什么?”这时,崖虚插了进来,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哈哈笑道,“这种小事,当然该我这个师父出马。”
“也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亚曼达恍然大悟般地,将崖虚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又道,“小白白会选你当他师父,一定是对你崇拜有加。”这句话,说得可是深得某人心。
“那是当然……”崖虚得意的胡子几乎快翘上了天,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拓耶贝鲁凑到亚曼达耳边,以唯恐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其实是他死皮赖脸,非要人家做他徒弟的。”
“你说什么?你这死小鬼,专门跟我过不去是不是?”崖虚气得大嚷,面子顿时挂不住。
于是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他就起了床。为了争回面子,他无论如何也要担当起叫人起床这个任务了。
趁着大家还在熟睡,他溜到李白床前,趴在他床头,小声唤道,“白小子,白小子,是师父啊,快点起来,不要睡懒觉了。”可是一连叫了好几声,李白也没有醒。
崖虚泄气地将下巴搁在床板上,又不敢大声叫。万一他唤不醒他,却把别人都吵醒了,那岂不是很丢人?正在绞尽脑汁,不知如何是好,李白却醒了过来,扭头看他。
这下子,崖虚高兴坏了,一拍床板,大笑道,“哈哈,乖徒儿,你终于醒了。”他的大笑声将屋内其他的人,统统都吵了起来,他也不在乎,反正面子已经夺回,于是又回头向正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拓耶贝鲁炫耀道,“你看,我把我乖徒儿唤醒了。”只可惜,他高兴还没到五秒钟,便听李白说道,“谁是你乖徒儿?我不是说过我不认识你的吗?你这老人还真能缠人。”
“诶?”崖虚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听这说话的语气他就知道,他失败了,于是低头垂肩,只想在地上打个洞钻进去,了此残生算了。没想到他这个师父在徒儿心里这么没地位。
拓耶贝鲁此时自然是笑得前仰后合,指着他一个劲地嘲笑,“喂,我说,你的好徒弟一点都不给你面子。你要不要去撞墙试试……啊哈哈……啊……”接着,他停住笑声,转身将刚坐起身的亚曼达拽至面前,大叫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明天婚礼就要举行了,我们必须将他本人唤醒呀,没时间了。”
“你一定要让小白白去圣西吗?”亚曼达却略有犹豫,说道,“我觉得,在神祈之日前,王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想要找回唯希姑娘的话,我们去,不也是可以吗?”
“不行,不行。”拓耶贝鲁马上否定,“天知道那小姑娘哪根神经出了毛病,竟要嫁给拓耶格雷,王不亲自去,能行吗?到时候,他要把责任都归到我头上,我还要不要活了?”
“那要不,我们先带小白白去圣西,找到唯希姑娘,一切不就好办了?”亚曼达又提议。
拓耶贝鲁却嗤之以鼻,用嘴巴指了指正走向门外的李白,道,“你认为他会听你说话吗?”亚曼达也看向李白,无奈地摇摇头。他确实是不会听他们说话,也没兴趣听的样子,整天像个鬼魂。
“那要怎么办?还能找谁?我们又怎么可能知道,谁在他心目中比较重要?这问题也太棘手了吧。”他愣愣地目送着李白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知道他一定又去瀑布边了。
他似乎很喜欢去那个地方。正不解,拓耶贝鲁的一句话,立刻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不,也许还有一个。”拓耶贝鲁迅速窜起身,对亚曼达说道,“你好好看着王,我要去人界找个人。”说完,他也不理会大个子打着大问号的表情,夺门而出。
第九章 圣西
我所期待的
犹如暗夜的浮云
我所期待的
犹如雨夜的朗月
我所期待的
是黑暗中的彩虹
圣西,一个因西方山巅的神殿而得名的地方,确实地如其名,空气中,处处弥漫着神圣的气息。
傍晚的圣西天空,被一片橙色的霞光笼罩着。
层层叠叠的暮云,如同滴在纸上的墨,从西边那灰色山峦背后,晕染至整片天穹。
那片灰色山峦,被神域的子民称为“西山”。西山中最靠东,也是最高的一座山峰上,屹立着一座莹白的神殿。
从圣西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可瞻仰那无可比拟的光辉。
它没有名字,也从来没有人敢给它取名字,因为,那是西夜国的父神,唯一现身的地方。
但是,人们还是敬称它为——父神之塔。
就在父神之塔的下方,西山的山脚高原上,静立着另一座雷德大神殿。但凡重要的节日和祭祀日,整个西夜国的王族,都会到这座神殿朝拜和举行典礼。
这是因为,圣西和王都有非常直接的从属关系,圣西的城主,也会是整个西夜国的大祭师。
雷德大神殿两边的对称建筑,是圣西城的宫殿,一座称为南雷德,一座称为北雷德。
宫殿所处的高原之下,整个圣西城也被分为了南北两个部分。南城和北城中间,被一条中央大道隔开,一看便知道,这条大道是专门为庆典而设的,从城门笔直地通往神殿高原。
此时,城门外的东南方向,正有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