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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厚大怒,飞出一条褐色的珠串,赵豪也在李强身后喷出寒雀飞剑,霎时间,满屋剑光闪烁。
李强对这一切根本不加理会,他伸手取出寒髓鳞,说道:「这是解毒灵丹……」
德贤亲王大叫道:「太子殿下,这种来路不明的丹药万万不可随意让皇兄服用,先让供奉堂的供奉检视一番!」
李强将灵丹塞给太子,身子倒飞出去,凌空抓下那个修真者的飞剑,冷冷地说道:「在皇上的寝宫里动飞剑,你不想活啦!」他传音给空厚:「看住他,别让他溜掉。」
德贤亲王大惊失色,这个李强实在是太厉害了。他色厉内荏地说道:「好……好大的胆子!太子殿下,你要为皇叔做主啊。」
太子就像是没有听见德贤亲王的话,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将丹药塞进皇上的嘴里,可是皇上已经不能吞咽了,他为难地说道:「郡王……」
李强说道:「太子请让开,让我来试试。」
太子赵萁站起身来,退到一边,眼巴巴地看着李强。
德贤亲王赵珙脸涨得通红,长这么大,还没有谁敢对他如此无礼过,他气呼呼地一甩袍袖走出门外。
李强的心神全在皇上身上,他用神识查看了一下,想到一个好办法,说道:「空厚、赵豪,你两个给我护法,太子,先别管其他的事,你传令下去,不许任何人进屋,否则格杀勿论!」
李强的话使太子精神一振,他心里十分清楚,这时候父皇若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个太子是坐不稳皇位的,所以他比谁都看重皇上的生死。
他果断地传下令谕,然后坐在旁边的交椅上,说道:「请郡王全力施救,一切都有我担待。」
李强感到很惊讶,这个太子实在是了不起,能当机立断,拿得起放得下,有一代帝王的气象。他点头道:「放心吧,太子。」
他手上泛起紫红色的光芒,一丝丝地射进皇上的身体里。渐渐地,皇上那青紫色的脸上布满了黄豆大小的汗珠,他开始颤抖起来,似乎在极力挣扎。
伺立在旁边的一个太监手拿软巾想给皇上擦汗,李强一声轻喝:「走开!」
赵豪身法极快,一拳就把那个太监砸飞,那个太监吓得晕死过去。
房间里空气顿时紧张起来,所有的太监宫女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透。这时候闯祸,九族都不够杀的。
寒髓鳞随着李强真元力的运动快速扩散开来,渐渐地,黑得像墨汁一样的粘液一丝丝地从皇上体内抽出来,凝结在他身体的上方,这团浓黑粘液的外层包裹着薄薄一层紫光。
李强认出来,这是一种很少见的慢性剧毒,叫紫墨毒阴,是靠毒咒传送的。
皇上突然大叫道:「闷死朕了!」
太子顿时满脸喜色,他心里对李强更加崇拜了,这么多人都束手无策,连供奉堂的那些高手都解救不了父皇,而李强来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让他看见了希望,真不愧是圣王爷的兄弟。
李强原本想用天火烧掉这团紫墨毒阴,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这团毒物也是很少见的东西,烧掉怪可惜的,他用回春谷炼丹的手法,将这团紫墨毒阴凝成六粒晶莹剔透的毒珠。
李强手托着毒珠,说道:「就是这个东西害人,可是我不明白,皇上怎么会惹上毒咒教的人?」
皇上睁开眼,他立即就认出了李强,这么多年了,李强一点都没有变老,还是初次见面时的模样。他虚弱地说道:「终于等到你了,咳咳,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在故宋国多留些时日,朕知道你不愿做官,就算看在圣王的面子上……」
李强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道:「皇上还是安心养病吧,嗯,我会留下一段时间的。」他还是心软了,如果皇上用命令的口气说,可能他会不予理会,但是皇上用恳求的语气,他就没办法了。
皇上欣慰地笑了,说道:「皇儿,来见过忠勇郡王,以后遇事要多请教他。」
太子高兴地说道:「父皇,忠勇郡王有救驾之功,孩儿理会,请父皇安心静养,早日康复。」
皇上对这个太子非常满意,眼里满是宠爱。
李强取出两张青色玉牌,捏在掌心中,瞬息间在上面刻画出三种符咒,又运出一股真元力将符咒启动,他递给太子道:「一块给皇上挂在脖子上,一块给你,可以避开毒咒教的阴毒诅咒。」这是佛宗的避邪佛咒,和修真者的法术有很大的不同。
太子亲手用一根红丝线把玉牌穿上,挂在皇上的脖子上。
那面青色玉牌闪出三道青光,无声无息地隐进皇上体内,皇上顿时感到无比的轻松,先前那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一扫而空,他立即就沉睡过去。
李强笑道:「暂时皇上没有危险了,有这块玉牌守护,毒咒很难上身,不过,如果靠近皇上下咒,这个玉牌是顶不住的。记住,如果玉牌炸裂,附近十米内一定有人下咒。」
太子将玉牌挂好,恨恨地说道:「要是查出是谁指使下的咒,我……我诛他九族!」语气里的狠辣和他小小的年纪完全不相称。
刚才被赵豪一拳砸飞的那个太监呻吟着爬起来,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太子面无表情地一挥手:「拖出去!杀!」
李强劝道:「太子,算了,这时候杀人不吉利的。」
太子立即醒悟过来,父皇刚刚康复,这时候杀人确实不吉利,于是说道:「送到北河口去。」
李强暗暗叹息,这里的人命真不值钱,说杀就杀。
那个太监磕头如捣蒜,他知道是李强救了自己一命。
李强问道:「太子,是什么人和皇上结怨,要下这种毒咒?」
太子赵萁揉了揉困倦的眼睛,稚嫩的脸上流露出少见的严肃,他低声说道:「前几个月父皇就开始倦怠,御医也查不出是什么问题,后来越来越严重了,父皇特意找来林峰合大将,派人请来供奉堂的高手,才知道是有人搞鬼。
「这次多亏林峰合大将,他立即安排禁军严密防守,同时请供奉堂的高手护卫寝宫,可是父皇的病势越发沉重,虽然靠供奉堂的灵药拖着,唉……已经派人去查了,但是还没弄清是谁如此胆大狂妄。」
其实皇上早就有所安排了,他一发现情况不对就开始着手准备。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必须由修真界的高手来解决,因为找不到侯霹净,他便将赌注下在李强身上,正好这时赵豪他们来了,于是皇上不但封官赏赐赵豪这些人,还特意留下诏书,只要李强一回来,立即封王,并召进皇宫,因为侯霹净曾经告诉过他,李强是值得信赖的自己人。
李强问道:「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太子苦笑道:「没有,绿色盆地的三大国彼此争斗多年,谁知道是哪个国家搞的鬼?」
李强想起初见侯霹净时他就是被毒咒教的无情结死死缠住,要不是自己给他一瓶酒精,恐怕他现在还在苦恼中。
李强对故宋国的具体情况并不了解,一时间他也搞不清状况,想了想,他说道:「其他的事先放在一边,皇上康复是最重要的,我让空厚留下,再派几个高手给你守护内宫,禁卫军可以撤回去待命,一切都等皇上康复后再说,不用搞得惊天动地的。
「现在最主要的是保持内紧外松的局面,我估计对手肯定还会有进一步行动,一动不如一静,我们等着。」
太子眼睛亮了起来,李强这几句话把他的思路理清了,他应道:「好,就按郡王的意思办。」他毕竟还是个孩子,熬了这么多天已经乏极了,说完话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李强笑道:「太子还是早点休息吧,咦?那个动飞剑的家伙到哪里去了?」
空厚道:「他随德贤亲王走了,我看老大恰好在关键时候,所以没敢惊动。他应该是供奉堂的人吧,走不了的。」
太子道:「他不是供奉堂的供奉,是皇叔的朋友,因为高手少,所以特意举荐到这里来护卫父皇的。」
李强若有所思地说道:「是这样……如果……假如……这个……」他有点不知如何说是好。
太子看着李强小声说道:「郡王有什么话只管说,不必顾虑。」
李强说道:「如果我没有办法救治皇上,除了太子,谁是最大利益获得者?」
太子到底年少,一听此话,脸色顿时就白了。
他明白李强话里的意思,只是太一针见血了,他有点受不了而已。
李强是曾经在商场上打过滚的人,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果关系的,他这是要点醒太子。
李强说道:「太子心里有数就行了,这只是一种可能。」
太子心里明白,李强这人对自己以后能否坐上皇位至关重要,他说道:「郡王这次回来,真是故宋国的幸事,萁儿代父皇谢过了。」说着,他站起身来行礼。他以太子的身分,自称萁儿,那是把李强当作长辈看待了。
李强一把扶住,说道:「唉,太子不必如此客气。」心里却在惊叹,这么小小的年纪就会笼络人心,这孩子真不简单啊。
看在侯霹净老哥的分上,李强既然已经到了故宋国,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就不能不管。李强说道:「太子也要多加小心,身边最好要有供奉堂的人守护。」他又从手镯里取出琦君煞送他的那块护身符,缠在太子手腕上,小声说道:「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切记用这只手去挡,可以救命的。」
不知道为什么,李强对这个小太子怀有一份怜意,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对付如此烦杂的局面,确实不容易。
太子感受到李强的好意,点头谢道:「嗯,萁儿会小心的。」
李强又吩咐林峰合几句,就地盘腿坐下,说道:「今晚由我守护,其他人都去休息。」
林峰合躬身施礼,转身出宫,太子带着侍卫也回去歇息,房间里安静下来。
寝宫灯火渐渐昏暗,夜深了。
一夜平安。
对于睡眠这件事情,李强都快要忘记是什么滋味了。他站起身来,看看熟睡中的皇上和旁边盘腿打坐的空厚、赵豪,悄然走出房间。
昨晚坐息时他就发现,在寝室四周伏有高手,约有七个人,像是保护皇上的。来到回廊上,只见那些伺候着的太监和宫女一个个倚在墙边假寐。
李强走路声息俱无,仿佛是在地上飘行,这些人都没有察觉。他向外面走去,来到寝宫大门,只见纳善和坦歌两人靠在门边呼呼大睡,边上十几个侍卫却老老实实地站着,看见李强走出来,一个个行礼致意。
李强点点头,在纳善的光头上轻轻拍了一巴掌,这小子吓得「蹭」地窜起来,手肘上的青影束「咔啦」闪出一道光,劈在李强身上。
当他发现自己打的竟是老大,吓得惊叫一声:「咦喂!老大,我不是故意的……」
周围的侍卫吓坏了,这个纳善不但劈出闪电打了王爷,还开口叫王爷为老大,简直无礼至极。谁知李强笑咪咪地说道:「纳善,陪我逛街去。」那点闪电根本伤不到他。
坦歌说道:「我也要去!」
纳善嘿嘿直笑:「谢谢老大。老坦啊,你脸上是什么东西?唉……」
坦歌被他说得疑惑起来,用衣袖使劲擦着脸,问道:「什么东西?老纳,是什么啊?」
纳善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什么,就是两颗眼屎。」
众侍卫哈哈大笑。
坦歌两手一摊,笑道:「我还以为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