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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有他们所没有的东西。”达克鲁笑了笑说道。
“可惜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如果至高无上的父神能够怜悯我这个奋斗了毕生的人而赐予我十年的时间,也许我能够得到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惜我很清楚,这种可能性并不大,我已经老了,最近两年老得特别快,我现在想要挺直腰都感到极为困难,唉!身体的老迈是无法避免和不可阻挡的一件事情。”亲王重重地叹了口气,叹息声令他显得更加老迈。
“我发现我今天叹气的次数实在太多了一些,恐怕这就是衰老正在加快的迹象。”说着亲王又叹了口气,他挥了挥手示意达克鲁离去。
达克鲁朝着亲王微微地鞠了个躬,便径直离开了。
看着达克鲁伯爵那笔挺的背影和优雅的步伐,菲利普斯亲王再一次摇了摇头,在黄昏的夕阳映照下他显得那样落寞和苍凉。
口 口 口
对于瑞博来说,没有比那面魔镜之上出现字迹更令他感到高兴的事情,但是当他看清魔镜上传递给他的消息,显然并不是来自自己的老师玛世克魔导士的时候,瑞博确实大吃了一惊。
书写在镜子上面的文字线条极为流畅优雅,显然出自某位极具修养的贵族子弟之手,而书写的内容更加不可能与玛世克老师有关。
镜子之上只留下了很简单的几行文字:
蔓藤缠绕将天空紧紧遮蔽,
黑暗和阴影笼罩森林和大地,
勇士的长剑刺向天际,
寒光照亮了眼前的道路通向胜利。
对于这几句如同哑谜一般的文字,瑞博无法猜测出其中的含意,不过他绝对可以肯定这不会是某个人的恶作剧,因为能够和他用这种方法进行联系的绝对只有魔法师。
而魔法师往往同幽默无缘,至少他所见过的那些魔法师全都是一本正经的人物。
如果这不是恶作剧,那么就是有人想要传递什么消息给自己。
首先玛世克老师被排除在外,那位得里至王子殿下身边跟随的神秘老者应该同样没有多少可能,如果他想要告诉自己什么事情的话,大可在自己拜访王子殿下的时候传瞳。
难道会是魔法协会之中的某位魔法师传递给自己的消息?但是那充满浓浓贵族味道的字体又令瑞博打消了这个念头,既是贵族又是魔法师,据他所知拥有这样身份的人物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更何况这件事情透着一种极度诡异的气氛。
瑞博陷入了迷惘之中,在这种时刻最能够对他有所帮助的无过于埃克特和芙瑞拉。
带着满腹疑问,瑞博朝着大厅走去。
所有人再一次聚集在书房,这里是宅邸之中唯一安全用不着担心受到魔法窥探的所在。
对于那谜一般的文字,无论是埃克特还是芙瑞拉同样感到疑惑不解,不过经验丰富的他们从中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危险的气味。
“让我们来整理一下有谁会和我们传递消息。”埃克特用手指按压着太阳穴说道。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排除那些慕名或者并不为我们所知的人,让我们假设传递消息者是和我们有关系的人,头儿、玛世克大师、教廷、皇后陛下、法鲁尔侯爵、长老院、以奥本公爵为代表的中立派、那些得里至人、魔法协会、亲王殿下还有洛美尔,和我们关系最密切的就是这几方势力。”
“让我们再整理一不能够用这种方法传递消息的人,玛世克大师、教廷、王后陛下、那些得里至人、魔法协会还有亲王殿下,想必你们能够认可我所罗列的这两份名单吧。”埃克特级缓说道。
“玛世克大师和教廷的可能性显然要小得多,不过我仍旧会到大主教那里跑一趟确认一下,至于王后陛下和得里至人,如果有什么事情要让我们知道。想必他们会有更好的办法,名单上的最后两位的可能性相对显得较大一些。”
“再让我们来设想一下,有什么事情要用这种哑谜一般的形式给我们传递消息呢?首先假设这些谜一般的文字并不是某种警告,至少我个人看不出文字之中带有警告的意味,再排除文字之中并没有包含任何意义的可能,那么这便应该是一份告密信,魔法协会和亲王殿下会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们?”
说到这里埃克特停顿了下来,他想听听别人的意见。
“或许是宫廷魔法师和魔法协会理事长之间互相拆台。”芙瑞拉靠在瑞博怀中,一边用锉刀小心翼翼地修理着指甲,一边说道:“又或者是亲王殿下打算抛弃他的盟友,将洛美尔的行踪告诉我们。”
“说到黑暗和阴影,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瑞博说道。
“那么第一句代表什么?洛美尔的势力遍布京城吗?”芙瑞拉问道。
“有这个可能。”瑞博点了点头说道。蔓藤令他联想起海德先生手下那错综复杂、四处密怖的眼线,对于盗贼来说,这确实是一个相当确切的形容方式。
“也可以解释为和法政署有关,洛美尔躲在法政署的内部,这并非不可能。”埃克特说道。蔓藤令他联想到罗网,有什么东西掉到蔓藤之中同样不容易脱身。
“那么勇士的良剑又如何解释?”疯子皮特兴致勃勃地问道。显然他对于猜哑谜的兴致远比弄清目前的状况更能够引起他的兴趣。
“一般来说这种形容指的是某个细长的建筑物。”埃克特解释道。
“就像魔法协会的那几根高塔?”瑞博问道。在他看来最细长的建筑物无过于那些高耸入云霄的尖塔。
“看来确实很可能与魔法协会有关,不过符合这种形容的建筑物在京城之中数不胜敷。”芙瑞拉不以为然地说道。
“与其说是魔法协会的那四座高塔,我反而更觉得我们住的地方更符合上面所写的词句,虽然这座别墅算不上极为细长,但是不可否认别墅之中确实有不少蔓藤,不是吗?”疯子皮特突然间插嘴道。
瑞博当然明白皮特所说的蔓藤代表着什么,贵族的宅邸确实总能够看到很多卷曲着的用来装饰墙壁的蔓藤花边。
“你说的不错,也许确实应该这样考虑,前面三句全都指京城之中的某位贵族。”埃克特点了点头说道。
“第二句也是指贵族吗?”瑞博忍不住问道。
“你好像有些遗忘了埃克特曾经教你的功课,你忘了森林和大地是经常出现在贵族族徽上的符号吗?今天晚上上了床之后记得将屁股高高翘起来,由我来给你上一趟惩罚课。”芙瑞拉腻声娇笑着说道。
对于芙瑞拉如此放肆,瑞博一点办法都没有,幸好他很清楚周围的人对此绝对不会太在意。
“这确实是一个线索,用森林和大地作为族徽的家族只要请那位法鲁尔侯爵查一查便清楚了,京城之中的贵族家族他们的祖先多多少少都有些军功,以勇士和长剑来指他们,也说得过去。不过我仍旧认为长剑代表某一幢高耸尖锐的建筑物,我想如果某个家族拥有这样一座建筑物应该相当有名,造那样的东西得花费很多钱,但是用处又不大,只可能是用来供人观赏的,肯定很多人都对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埃克特皱着眉头思索着说道。
“寒光又代表什么?”芙瑞拉问道。
“我想,如果这个消息是亲王殿下的人传递给我们的话,寒光正好用来表示这位过河拆桥的亲王大人。”瑞博解释道:“我和凯尔勒所使用的武器绝对不会散发出寒光,亮晶晶的武器对于我们来说不但毫无用处,而且还会成为威胁我们自身安全的存在。”
“这样说来,迄今为止最恰当的解释便是那位亲王殿下出卖了他过去的盟友,谜题之中的每一句话都证明了这一点,我们是否能够采取什么行动来证明这个消息是可靠的。也许这是一个圈套,也许那位亲王殿下还并不打算放弃他的联盟,也许这是洛美尔请求亲王殿下给我们传递的消息,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诱饵。”芙瑞拉仍旧一边修理着指甲,一边说道。
“反正我们现在还没有部署好,我们那位尊敬的卫后陛下虽然已经向英格王国国王陛下发去了一封措辞强烈的私人信函,但是那位国土陛下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答覆,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查。”埃克特说道。
“为什么不以公函或者外交照会形式向那位国王陛下传递我们的请求。”
瑞博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亲爱的小傻瓜,这便是你经验欠缺的表现了,私人信函有一个址大的好处便是可以避免那些大臣们说三道四,公函必须通过大臣之手才能够到达国王的面前,那时候肯定已经吵嚷得沸沸扬扬了。虽然是私人信函,不过卜面有那位得里至王子殿下的亲笔签名,还有教宗陛下授权大主教签署的一页附函,甚至还动用了教廷轻易不用的十二圣徒印章,你应该很清楚那代表着什么。如果英格国王拒绝这个小小的要求的话,那么他将会被宣布为一个界教徒,虽然教廷未必有力量将这位国王陛下从宝座上拉下来,不可否认教廷不再具有昔日的光辉了,但是英格国王想必会时刻担心来自身边的篡位者。
有教廷在背后支持那将会是一件名正言顺的事情,再加上火陆上最强大的两个国家也联手帮助的话,很难想像那位陛不能够心安理得地睡上一个安稳觉。”芙瑞拉满含嘲弄意味地笑着说道。
“那么我们眼前的工作是什么?耐心等待吗?”瑞博问道。
“你仍旧继续你的工作,你需要对付的目标并不是洛美尔,而是魔法协会那帮居心叵测的家伙。”埃克特指着瑞博郑重其事地说道:“对于我们来说,同王后陛下的关系至关紧要,现在不得不改变原有的计划,看来不偏不倚站在中间立场已经变得很不现实。”
“凯尔勒仍旧待在别墅之中,让大家平安无事除了你没有人做得到,至于皮特,我需要你的帮助,最近几天我要冒险拜访法鲁尔伯爵,也许他能够对这些诗句做出更加确切的解释。至于芙瑞拉,如果你颐意帮忙的话,我倒是很希望你能够整理一下资料,翻翻地图和京城之中的贵族家族谱系,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还有一件事情也只有你能够做,那个小贼头会听你的指挥,虽然风险确实很大,但是现在我们相当需要情报。”埃克特吩咐道。
“可以,只要你能够将小贼头找出来。”芙瑞拉笑了笑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书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所有人立刻停止了谈论,不过很快大家都松了口气,因为每一个人都听出来那是埃德来了。
埃克特亲自站起身来打开书房的大门,最近几天,他一直在等待着埃德的到来。
埃德脸上满是风霜的痕迹,双眼更是充满了血丝,显然这次南方之行把他累壤了。
埃克特拍了拍埃德的肩膀拉着他到椅子旁边坐了下来,然后转过身将速处搁在橱柜上的那个银质水壶拿了过来。
对于一个刚刚经过长途旅行的人来说,休息和一杯清水是他眼前最需要的两样东西,埃德接过水壶仰头直灌下去。
几乎一口气将半壶清水都喝了下去之后,埃德才长长地喘了口气,他拉开那厚厚的皮袄,皮袄底下穿着一件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