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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子弟。
在众人印象之中,这些贵族子弟应该待在家庭教师身边,应该留连在舞会和小客厅之间,应该沉溺於女仆和表姐妹们之间制造一些风流韵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骑著马在雨地里面跟著法政署护卫队巡逻。
另一个让所有人感到吃惊的原因,是这个少年浑身散发著异样的杀气,这是连那些身穿著厚厚铠甲的法政署护卫队士兵也不曾拥有的。
“就在这里,我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凯尔勒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他不继续逃跑?”瑞博问道:“就像前几次那样。”
“他知道自己逃不了,他的身上某处不易被察觉的地方,肯定沾上了荧光。他不再逃跑,而选择这个地方作为最後的战场,想必他打算和我了结我们之间一直以来的争战。”凯尔勒冷冷地说道。
“也许是那把短剑沾到了荧光。”瑞博说道:“他已经将所有衣服都扔掉了,甚至包括他的靴子。”
“也许是这样。”凯尔勒不置可否,他缓缓地从马上下来。
瑞博也下了马,他拔出了原本插在右腿外侧插兜里面的匕首。
这一次他没有将弩箭扣上弓弦,因为他很清楚对付和凯尔勒实力相当的顶级杀手,弩箭根本就派不上用场,反而有可能给凯尔勒制造麻烦。
将另外一张隐身卷轴攥在手中,瑞博跟在凯尔勒身後朝著集市走去。
原本挤在集市门口的那些乎民百姓纷纷躲开,虽然他们并不知道眼前这两个人的底细,不过绝对可以肯定他们是极其危险的人物。
乎民们达大气都不敢出,不过除了恐惧和害怕之外,还有一丝好奇,每一个人都猜想有某件大事即将在他们眼前发生。
毕竟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剑客同时使用一柄长剑和一把匕首,同样也没有看到过用装著镌钩的手套当作武器的武者,戴上这个手套之後,那位与众不同的贵族少年彷佛是一头妖异的魔兽,又彷佛是来自九幽深渊的魔鬼。
集市门口的屋檐底下虽然淋不到雨,不过这里是风口,初春的风特别寒冷,那些护卫队成员刚刚淋过雨,被风一吹不由得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
这些护卫队员的窝囊相看在平民百姓的眼中,令他们对法政署更增添了一丝鄙夷,同样也令他们对於那两个无动於衷站立在风中的奇特人物更增加了一丝敬畏。
瑞博用一块毛巾轻轻擦拭著手中的匕首,那柄黑色匕首的锋口立刻泛起了一阵幽幽的蓝色光泽,他同样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手套上那每一只钢钩,和匕首不同,钢钩一沾到毛巾立刻变成了非常漂亮的碧蓝颜色。
凯尔勒正在做著同样的准备,瓢泼大雨令武器上沾染的毒液稀释了不少,稀释的毒液会影响毒性的发作。
对於一个杀手来说,工作之前的充足准备至关重要。
萤火虫在空中飘荡著,最终它们聚集在一家店铺二楼的窗台上面。
法政署护卫队的士兵立刻将那家店铺团团包围起来,躲在底下避雨的平民和店主全都被驱赶了出来。
“给我上。”那个军官指著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士兵命令道。
那个士兵犹豫不决,因为他很清楚街在最前面意味著什么。
那个军官突然间从後排士兵的手中拿过一把上好了箭矢的重型军用弩,用箭矢顶著那个不愿意服从命令的士兵的後脑勺说道:“你现在只有两种选择,眼从命令或者接受军法制裁。”
那个士兵颤颤巍巍地提著长戟朝著楼梯走去:“你跟在他的後面。”军官将箭矢对准另外一个士兵。
一个接著一个,士兵们挤进了那窄小的店铺,长戟组成了一道牢固的防御线。
突然间站在最前列的那个士兵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街上了楼梯,那吼叫声与其说是蓬勃燃烧的战斗意志,还不如说是为自己壮胆的哀嚎。
第二个士兵紧跟在後冲了上去,这倒并不是勇敢的表现,而是为了让自己增加一丝存活的可能。
一个接著一个,士兵纷纷冲上二楼。
那个军官早已经命令底下的士兵手持重弩对准窗口和楼梯。
因为二楼被当作仓库,因此窗户全都用厚厚的木板钉死。
突然间窗户被人撞裂开来,几乎在一瞬之间十几支箭矢激射而出,强劲有力的箭矢深深地穿透了那个人的身体。
一具插满箭矢的尸体从二楼翻落下来,那柄原本属於他的长戟“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突然间又一个人影从二楼飞了出来,带著一连串惨叫声,那个人笔直飞向底下手持重弩的护卫队官兵。
大片官兵被压倒在地,慌乱中不知道是谁扣动了扳机,一声惨叫令所有人感到不寒而栗,护卫队成员纷纷向後逃窜,那些没有逃跑的人则漫无目标地朝著二楼乱射箭矢。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过没有人知道这些惨叫声是来自那些街上二楼的同伴,还是那个穷凶极恶的疯狂歹徒。
突然间又是一条人影飞落下来,正当众人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应该发起攻击的时候,突然间那个人影身形一转,一道寒光划过,站在身边的人纷纷身首异处。
一落到地面上,那个人的身形不停旋转,那道寒光则幻化成点点青色的电芒。
每一道电芒闪过,都必然会夺取一条性命。
恐惧和害怕令护卫队的士兵纷纷後退,甚至连那个严厉的军官也夺路而逃。
不知道为什么凯尔勒始终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他只是紧紧盯住激战之中的老对手,他任凭那些士兵成为老对手的那把短剑之下的亡命幽魂。
瑞博无法猜测凯尔勒心中的想法,他同样只能在旁边冷眼旁观。
和刚才完全不同,杀手迪埃显然已经穷途末路,他的上身赤裸著,沾染荧光的那件衣服已经在逃亡路上被他丢弃了。
那条长裤也许是从仓库里面偷来的,显得略为肥大。
赤著双脚证明他并没有找到合适的鞋子,瑞博很清楚对於一个杀手来说,不合脚的鞋子意味著什么。
“做好准备,该我们上了。”正当瑞博琢磨著应该如何对付这个垂死挣扎的亡命之徒的时候,耳边传来凯尔勒那不紧不慢的声音。
瑞博清楚自己的工作,他施展起那张卷轴,将身形隐藏在一片虚无之中。
那些看到少年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们,发出了一阵惊叹,事实上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个少年居然是一个魔法师。
在普通人的印象之中,魔法师应该不会和匕首,以及装著钢钩的手套联系在一起。
至於那些法政署护卫队成员,虽然他们很清楚这个少年到底是何等了不起的人物,不过有关这个少年的种种传闻,他们同样只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
正因为如此,当他们看到这个神奇少年突然间消失在自己眼前,同样禁不住吓了一跳。
那位纵横西北的杀手之王同样注意到瑟思堡小继承人的凭空消失,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当时塞尔奥特出手之後,竟然迟迟不出手,而和他的猎物互相对峙僵持在那里。
一个能够隐形的杀手。
迪埃突然间感到有些紧张,这种感觉对於他来说显得那样陌生,因为在很久以前他已经不再拥有任何情感了。
没有人比迪埃更加清楚,能够隐身对於杀手来说意味著什么。
可以说没有什么人比杀手更加迫切地希望能够拥有隐身的能力。
不过迪埃很清楚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研究对策了,他那位拚斗了一辈子的对手终於出手了。
杀手之间绝对不可能存在正面交锋。
这一次同样如此,当他发现老对手逼近的时候,他正在和两个护卫队成员纠缠。
老对手确实很懂得如何把握时机。
两位纵横在黑暗世界的强者终於交手了,对於他们俩来说,这也许是最後清算的时候到了。
从出手的时机上来说,凯尔勒占尽了优势,刚才的偷袭不但令老对手手脚大乱,而且那两个护卫队成员中的一个还给他的对手的左臂上增添了一道伤口。
不过,凯尔勒更希望这道伤口是在对手的右臂而不是左臂。
从体力方面来说,两个人谁都不占优势,凯尔勒的身上除了刚才为了应付联手夹攻所受的一记位於右肋的剑伤之外,便是塞尔奥特引发剧烈爆炸的时候,他被一块激射而出的石块砸了一下。
至於迪埃,一支弩箭射中了他的小腿,伤势看上去比凯尔勒稍微严重一些,最糟糕的是妨碍行动的灵活。
这两位杀手之王在窄小的店铺之中厮杀得难解难分。
将这里当作战场是迪埃的选择,他并不以为这样的地形会对他的对手有所不利,事实上绝顶的杀手全都是利用地形的好手。
他选择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不受干扰地和老对手决一死战。
虽然迪埃很清楚,对於杀手来说做这种一对一的决斗毫无意义,毕竟他们并不是骑士或者剑客,武力对於一个杀手来说并不代表一切。
不过既然再也逃不了了,让他来选择自己死亡方式的话,他情愿采用这种更适合骑士和剑客的方式。
两个人你来我往,战斗激烈地相持不下。
店铺里面的摆设和商品全都成为了他们随手可得的武器。
凯尔勒一脚踢飞了老对手掷来的那把椅子,椅子撞在墙上化作了一堆散碎木头。
凯尔勒手腕一转,细刺剑疾刺而出。
迪埃不敢用短剑进行格挡,连忙躲到一排木架後面,并且顺手将木架推倒。
凯尔勒当然不会让木架砸到,他用力蹬踢木架,打算将迪埃封死在店铺的角落之中。
迪埃早已经料到这一步,他飞身跃起,然後猛地一蹬墙壁,身体朝著二楼激射而去。
凯尔勒立刻朝著楼板连连疾刺,当他看到收回的细刺剑顶端沾有血迹,他总算有些满意。
突然间整个楼板坍塌了下来,凯尔勒连忙伏低身体,纵身跃出。
正如他料想的那样,一道青色的电光朝著他疾刺而来。
凯尔勒右脚疾蹬,暂时顶住坍塌的楼面,右手的细刺剑同样疾刺而去。
从长度来看,细刺剑显然占据优势,不过没有人敢确信西北杀手之王不会和他的老对手同归於尽。
凯尔勒同样想到了这种可能,所以他用左手的匕首迎向老对手的短剑。
只听“嚓”的一声,匕首被短剑折成两段,个过对於凯尔勒来说,这已经足够让他逃出生天。
一个侧滚,凯尔勒翻出了短剑能够威胁的范围,当他单腿跪地稳住身形的时候,另外一把匕首已经紧紧地握在他的手中。
凯尔勒看了一眼迪埃的脚,令他感到遗憾的是,迪埃的脚丝毫没有受伤,显然这个家伙事先布下了圈套,二楼的横梁肯定早巳经被他割断,地上也放置著那些街进去的护街队成员的尸体。
不过凯尔勒并没有因为暂时落在下风而担忧,受伤垂死的狮子同样也会表现得异常凶狠。
除此之外,迪埃被他逼出了那个布置好的圈套,本身就表明他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
如果他还有後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