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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刺客是马谦的侍卫,但不用查向问也能猜出来,刺客肯定和他没关系,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派人去行刺老将军。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责任。
向问瞪了他一眼,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转过身形,环视众将,沉声说道:“老将军成仁,但我军将士绝不能散,更不能降,要继承老将军之遗志,与敌势不两立!”
许冷之被杀,莫军当中军阶最高、声望最盛的就属向问,现在他站出来发话,众将不敢多说半个不字。
见众将皆正襟危坐地垂头听命,向问满意地点点头,又振声说道:“本将决定,明日晚间,我军再做一次突围,这次无论如何也要突破敌营,然后重整旗鼓,与风贼决一死战,为老将军报仇雪恨!”
“莫将遵命!”众将答应得干脆,可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上次己方在兵力全盛的状态下,又由老帅亲自指挥,突围尚且失败,现在兵力减员不少,老帅又被刺客所害,难道能突围成功吗?
看出众人的顾虑,向问振作精神,鼓舞众将道:“诸位将军不必担心,现在我军粮草被毁,老将军又刚刚阵亡,风军必然以为我军不敢再主动突围,我们就抓圌住风贼骄兵的心理,打它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必能一击成功!”
希望如此吧!听向问说得头头是道,众莫将们依旧士气低落,斗志不足。大家同殿称臣,同帐为将,谁不了解谁啊?
让向问冲锋陷阵那绝对是绰绰有余,让他统兵打仗,即便十个向问捆在一起也比不上一个许冷之。但现在是向问的军阶最高,人们也只能听从他的指挥调遣。
等到第二天天亮,许冷之被杀的消息已传得沸沸扬扬,全城皆知,老板娘亦从前来用餐的莫兵身上打听到详情。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马五那些人能是刺杀上将军许冷之的杀手吗?这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怎么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老板娘对唐寅等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也对他们的身份好奇不已,当然,她聪明地没有声张,现在她能理解唐寅对她说的话了,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反而不是件好事。
她也怕唐寅他们杀她灭口,他们连许冷之都能杀得了,何况她这个不会灵武的寡妇呢!
白天无话,深夜,向问按照他的计划,秘密集结全城的莫军将士,趁着黑夜做掩护,全军从南城门出城,人衔草,马衔枚,莫不作响的向风玉联军的大营快速奔去。
向问的排兵布阵还是很有特点的,他把冲锋速度最快的骑兵安排在最前面。
按照正常的排兵,他这种做法显然是错误的,骑兵的速度是远快过步兵,但它不是攻城部队,就算跑得再快,在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便冲到营前,但那也毫无作用,只能在营外打转,得等步兵上来展开进攻,协调作战。
不过,向问在己方的轻骑兵当中安排了一大批死士,他们的任务不是杀敌,而是直接去冲撞风营的辕门和寨墙,能撞开固然最好,就算撞不开,也要撞得辕门和寨墙松动,为己方后续步兵的进攻创造便利。(文*冇*人-冇…书-屋-W-R-S-H-U)
他这一招还真起到了奇效,莫骑兵的速度之快,天下闻名,而且战马都被摘掉马铃,马蹄都被草藤包裹住,奔驰起来时,没有万马奔腾的震耳欲聋,只有低沉的闷响声。
当放哨的风军士卒发现敌情时,莫骑兵距离风营已不足一里远,当人们敲响报警的铜锣,弓箭手们陆续登上寨墙,准备拉弓放箭抵御敌军的时候,莫骑兵已然到了近前。
莫军死士当真遵照向问的命令,到了风军营寨前,没有丝毫的减速,反而还有汗巾蒙住马眼,不管不顾地直冲冲向前撞去。
莫马奔驰的速度本就够快的了,又连人带马的一齐撞,其惯性之大,可想而知,如果是人挡在前面,得被撞飞出去十多个。
耳轮中就听一连串的咚咚咚的巨响声,风营的寨墙被撞得连连摇晃,上面不少士卒站立不稳,被硬生生甩下寨墙。
此时的莫军是把骑兵当成冲车来用,连续不断的自杀式撞击,让坚固的风营也不堪重负,尤其是辕门处,连续不断的撞击将顶圌住辕门的数根木头桩子都被震断,辕门剧烈的晃动,摇摇欲坠。
后面统帅步兵冲锋的向问看得清楚,心中暗道一声:机会来了!他举起手中的灵刀,向前一指,大喝道:“风营已破,我军将士,随本将冲杀敌营!杀——”
第434章
随着向问率领步兵冲到营前,摇摇欲坠的风营辕门是再也承受不住,最后被向问用兵之灵变后的重刀一击震倒,随后,营外大批的莫军顺着敞开的辕门冲杀进风营之内。
面对大批的莫军,风军似乎真的准备不足,成批成片的往后败退。
向问杀得兴起,一边追杀风军,一边向风营深处突进,一口气,率军深入风营一里多,期间竟锐不可当,无人能抵其锋芒。
如果此时向问能冷静下来的话,必然会发现其中的不对劲,此战打得实在太顺畅,以凶狠著称的风军,还有玉军从旁协助,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此轻易的突进大营腹地呢?
可是被取胜欲望冲昏头脑的向问哪里还能想到那么许多,现在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率领麾下将士们一口气突破敌营,然后休养生息,等待时机,再杀它个回马枪。
在追杀风军逃兵的过程中,向问觉得前方的逃兵越来越少,不知道人都藏到哪里去了。他暗暗皱眉,按理说,越深入敌营,敌人应该越多才对,怎么会越来越少了呢?
正在他心中纳闷,面露迷惑之时,突然之间,前方的风营立起一列风军的军旗。
林立的军旗摆成一长排,随着夜风啪啪的抖动着,举目望去,除了旗帜,再看不到其它,更看不到一个风军士卒。
这是怎么回事?向问感觉诡异,随即派出一小队的骑兵上前去查看。
当这支骑兵缓缓来到风旗近前时,猛然从旗帜中间刺出数十杆长枪,这支莫骑兵小队连什么情况都没看清楚,纷纷惨叫出声,翻滚下战马。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后面观望的向问脸色急变,其他的莫军将士亦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向后退让。
这时候,风军大营里又响起闷雷一样的鼓声。刚开始是一下一下的敲打,渐渐的鼓点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到最后,简直如同爆豆一般。
莫军将士东张西望,寻找鼓源在哪,这时,挡于他们正前方的那一排风旗突然落下,人们定睛再看,那倒下的风旗后面是密密麻麻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风军。
站于最前面的是重装骑兵,向后看,则是无边无沿的步兵,铺天盖地,分不清个数。
哎呀!见此情景,向问心头大惊,可还没等他来得及做出反应,在莫军的左右两侧以及后面三个方向各涌出数以十万计的风玉联军。这些军兵皆是列着整齐的战阵。
前面重盾兵压住阵脚,后面长戟手护卫盾阵,再后面,是清一色的弓箭手,一支支闪烁着寒光的箭头业已斜指向半空中,随时可能向莫军阵营里飞射过来。
莫军方面的兵力也不少,超过四十万人,向问位于阵前,自然不可能把各个方向都看到。不过莫军的传信兵已把各方所看到的敌情接连不断地禀报给向问。
听完各方的报信,向问终于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中了风玉联军的诡计,现在己方大军被风玉联军包围在人家的营寨之内。
这可如何是好?只是顷刻之间,向问的额头上就急出一层冷汗。
正在这时,位于他正前方的重装骑兵向左右一分,从人群里走出一群风玉两军的将领,为首的一位,正是风国平原军统帅,萧慕青。
萧慕青催马上前几步,装模作样地手搭凉棚,向对面观望,问道:“前方的将军可是向问向将军吗?”
其实他早就知道莫军带队突围的人是向问,只是没有看到许冷之,这一点很让人奇怪。
现在,城外的风玉联军还不知道许冷之遇刺身亡的事,如果知道的话,两军早就主动攻城了,哪还会给莫军趁夜偷营的机会。
即便距离较远,目力过人的向问还是把萧慕青认了出来。不过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后,他心头又是一沉,看起来,这里不仅有风国的重装骑兵,连平原军也在。
预感到此战怕是凶多吉少,但向问输人不输阵,他震声回喝道:“正是向问!”
“哈哈,向将军,我等在此已等候多时了。”萧慕青仰面而笑,说道:“本来我们等的是许将军,没想到却是向将军钻进我军的天罗地网,也罢,既然向将军来了,就不要再回去了,带着你的手下弟兄们投降吧,你们已被我军重重包围,插翅难飞,再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啊!”
“放屁!我莫军将士宁愿战死沙场,也绝不会向尔等风贼投降。”向问气得脸色涨红,抬手把灵刀举了起来。
萧慕青连连摇头,说道:“向将军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也应该为手下的弟兄们想想嘛!”
向问向左右看了看,见自己身边的众将士们皆是面露衰色,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好像斗败的公鸡。向问握了握拳头,将牙关一咬,冲着萧慕青大喊道:“老子今天先要你的狗头!”
说话之间,他双脚一磕马镫子,战马稀溜溜怪叫一声,猛的向前冲去,直奔萧慕青而来。
别看平原军那么勇猛,但萧慕青可是正经八百的文将,一点灵武都不会,见向问突然向自己冲杀过来,他也吓得一哆嗦,急忙扭转马头,想逃回本阵,但向问跨下宝马速度太快,萧慕青刚刚拨转马头,跑出还没两步,向问就已追到他的身后,手中的灵刀高高举起,对准萧慕青的后脑猛砸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斜刺里猛然闪过来一道电光,一把三尖两刃刀挡在萧慕青的背后,向问的灵刀正砍在三尖两刃刀的刀背上。
当啷啷!这一声剧烈的铁器碰撞声,震得周围人耳膜像是要破裂开似的,那一瞬间迸发出来的劲气和灵压把萧慕青直挺挺地弹飞出去,一头摔进重装骑兵的阵营里。
好在萧慕青年轻力壮,还有一身的甲胄护体,不然这一摔之力也够让他骨断筋折的。
周围的重装骑兵们吓得脸色顿变,碍于有重甲在身,无法下马搀扶,只能在马上尽量弯下腰身,七手八脚的把萧慕青拉起来,然后纷纷关切地问道:“萧帅,您没伤到吧?”
萧慕青一脸干笑地爬起来,拍拍披风上的尘土,并向众人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说着话,他举目向人群外望去,此时,战场之上,向问已与冲出来的上官元让战于一处。
刚才把萧慕青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正是上官元让。
见他二人打斗得激烈,周围布满灵压,飞沙走石,尘土卷起多高,萧慕青在人群中大声喊道:“元让,向问*坐骑甚好,人可杀,但坐骑务必要留下!”
听闻他的喊声,战团当中传来上官元让爽朗的笑声:“哈哈——萧兄提醒得极是,元让定将此马献于大王!”
他二人一唱一和,把向问气得七窍生烟,好像自己已成为俎上鱼肉,任人宰割。向问怒吼一声,使出全力,发了疯似的猛攻上官元让。
当今天下,能接下向问狂攻的人并不多,但上官元让绝对是其中的一个。
对于向问的猛攻,他应对自如,时而横刀招架,时而侧马闪躲,时不时的反击一两刀,足以*得向问手忙脚乱。
像他二人这种顶尖级别的猛将,即便之间存有差距,但短时间内一方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