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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灵霜的感情,说是爱还少那么一点,说是喜欢又多出那么一点,就介于爱与喜欢之间。
他无法确定自己和灵霜以后的关系会发展到什么程度,能不能有那么一天两人会反目成仇,这点连唐寅自己也无法保证,正因为出于这方面的顾虑,他对灵霜的态度一直都处于摇摆不定之中。
此时,他本想拒绝灵霜,但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又于心不忍,随即说道:“那好吧!今晚,王妹就住在我这里。”
“谢谢王兄!”听唐寅答应了,灵霜快要揪在一起的五官立刻变得喜笑颜开。凭心而论,卸下心房的灵霜是个十分可爱又单纯的女孩。
在灵霜去洗澡净身的时候,唐寅还特意去瞧了瞧内室的床铺,好在行馆里的床铺足够宽大,别说睡两人,即便睡上三四人也绰绰有余。这让唐寅多少安心了一些。
等他二人相继洗完澡后,两人双双躺在床榻上,就算唐寅刻意拉开自己与灵霜之间的距离,但她身上的香气还是一个劲的向他的鼻孔里钻,定力如唐寅,此时也被熏的意乱情迷,感觉体内一阵阵的发热。
他又不是柳下惠,达不到坐怀不乱的境地,何况对方还是灵霜这样漂亮迷人又高贵的女孩子。
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灵霜倒是睡得安稳,在唐寅的身边,一点戒心都没有,呼吸又深又匀称,显然已经睡熟了。
她开始熟睡,唐寅更无法碰她,正当他心猿意马,有些难以控制的时候,睡梦中的灵霜反而还自动自觉地向他靠过来。
单薄的轻纱睡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唐寅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体温和娇圌躯的柔软。
就觉得自己的脑袋轰的一下,似乎是某根神经断裂开,唐寅眼中的神采也被欲圌火所取代。他无法控制自己体内的冲动,伸出手来,轻轻拉动灵霜睡袍领口的绳带。
绳带系得很松,唐寅只轻轻一拉,便将其打开,随着绳带松开,灵霜胸前顿时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他动作轻缓地把睡袍向两边扯了扯,灵霜柔软又富有弹圌性的酥圌胸也随之暴露在空气中。似雪的肌肤如羊脂般细腻,坚圌挺的*虽然不大,却高高圌挺起,粉红色的乳圌尖好像两只小樱桃,让人忍不住有轻圌咬一口的冲动。
唐寅眼中的欲圌望更加强烈,原本漆黑的双眼也在黑暗无光的内室中闪现出似有似无的绿光。
不管了,以后的事,就留到以后再说吧!唐寅的欲圌望终究战胜了理智,正当他已把理智抛到九霄云外、欲和灵霜翻云覆雨的时候,突然之间,在他的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
声音很低,就如同夜风稍大一点吹过房檐的声响,如果此时唐寅已经熟睡,那么即便是他也无法察觉这样轻微的声响,但现在唐寅非但没有睡觉,反而还精神得很,正处在浓烈的欲圌火当中。
异乎寻常的声音引起唐寅的警觉,体内的高温一下子降到冰点,眼中的欲圌望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骇人的精光。不对,房上有人!这是唐寅的第一直觉。
可以肯定,房上的来人绝非自己的部下,守卫们也不可能跑到自己寝房的房顶上去巡逻,那只有一个可能,是刺客!
唐寅快速地把灵霜身上的睡袍系好,然后平躺在床榻上,发出深长又匀称的呼吸声,作出已然熟睡的假象,然后静观其变。
咯啦、咯啦!随着一连串细微的让人难以察觉的声响之后,在床榻正上方的房瓦被人缓缓掀开,紧接着,一只连弩从房顶上探了进来,连弩的锋芒正是对准床榻上的唐寅和灵霜。
唐寅眯缝着眼睛,暗道一声果然是刺客!可是让他奇怪的是,刺客是怎么进来的,行馆守卫森严,岗哨密布,外面的一层是郡军,里面的一层是风玉两军的侍卫营,无论哪一层的守卫都如同铁桶阵一般,难道刺客是飞进来的不成?
现在已无从探究刺客是怎么进来的了,唐寅的目光紧紧盯着上方的弩机,与此同时,他也把弯刀握在掌中。
就在房顶刺客扣动弩机的一瞬间,唐寅搂着灵霜,直接从床榻上滚落到地,还在睡梦中的灵霜一下子被惊醒,睁开朦胧的睡眼,充满不解地看着唐寅,口齿囫囵不清地问道:“王兄,发生了什么事?”
唐寅没有回话,只是手臂一抖,握在掌中的弯刀已脱手而飞,在空中打着旋,卷向房顶。
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脆响,弯刀将房瓦击了个细碎,去势不减,继续向外飞去,紧接着,房顶上方传出人的惊叫,以及瓦片被踩碎的咔咔声。
这一下可惊动了周围的侍卫,就听屋外有人高声呐喊道:“有刺客——”随着这一声叫喊,外面就像突然炸了锅似的,脚步声轰鸣,喊喝声四起。
如果没有灵霜在这,唐寅早就窜到房顶上了,可是现在他不敢动,万一附近还有刺客,他一离开,灵霜可就危险了。
经过这一折腾,灵霜彻底惊醒过来,她的两眼瞪得又大又圆,抬头看向漏出大窟窿的房顶,惊问道:“王兄,刚才来了刺客?”
“恩!”唐寅点点头,接着站起身,随手把灵霜也从地上拉起,看眼钉有数根弩箭的床榻,他也忍不住一阵后怕。
他眯缝着眼睛,幽幽说道:“若非……若非我警觉,现在你我恐怕都已着了刺客的道。”
准确来说,应该是若非唐寅欲圌火焚身,难以入眠,这次真就被刺客得手了。
刺客来得太突然,行动也太隐秘,能绕过那么多训练有素的侍卫,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到唐寅寝室的房顶上,事先肯定做过周密的计划和部署。
第489章
唐寅和灵霜刚逃过一劫,房门就被人大力撞开,唐寅下意识反应的将另一把弯刀抬了起来,举目一瞧,原来冲进来的是阿三阿四以及众多的侍卫们。
“大王没事吧?”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与此同时,纷纷围拢上前,把唐寅和灵霜二人团团围住。
唐寅懒得回答,反问道:“可有擒住刺客?”
阿三急忙回道:“苏婉、曾蝶两位将军已带兄弟们前去追捕!”
唐寅沉吟了片刻,眯缝着眼睛向头上的房顶望了望,沉声说道:“刺客应该受了伤,跑不了多远,你们在此保护玉王殿下,我去追拿刺客!”说着话,他分开众人就要往外走。
灵霜不放心地把唐寅的衣袖抓圌住,语气中充满关切,急声说道:“王兄还是不要去了,现在不清楚刺客有多少人,王兄贸然追出去,怕是会有危险……”
唐寅哼笑一声,说道:“区区几名刺客,又能奈我何!”说着话,他见灵霜还穿着睡袍,单薄的轻纱几乎是半透明状的,周围的侍卫包裹阿三阿四在内都在垂着头盯着各自的脚尖,没人敢正视灵霜。唐寅挥手把大氅拽了过来,披在灵霜的身上,把她的身躯包裹严实了,这才提刀往外急行。
房屋外面,业已是围拢了数以百计的侍卫,唐寅出来向四周瞧了瞧,大声喝问道:“刺客向哪个方向跑了?”
“大王,是那边!”房檐上站有身罩黑色灵铠的暗箭人员,手指西方,高声回喊道。
唐寅再无二话,身子突然一虚,人凭空消失不见,再现身时,已出现在房顶之上。
他连续施展暗影漂移,身躯时隐时现,直奔西方追去。唐寅一动,周围的暗箭人员齐动,这一群暗系修灵者,速度之快,好像刮起一阵旋风似的。
他们一行人追出行馆,向西面跑出五里左右,来到一座石桥,此时,石桥的上方站有三名修灵者,而在石桥的两侧,则围有大批的侍卫,风国侍卫营的两名主将苏婉、曾蝶亦在其中。
“你等好大的胆子,竟然跑进行馆之内来行刺本王!”唐寅到后,将单刀背于身后,分开前方的侍卫,从人群中走出来。
看见唐寅到了,苏婉、曾蝶以及众侍卫们纷纷插手施礼,齐声道:“大王!”
站于石桥中央的三名修灵者也看到了唐寅,此时这三人都是一身的黑色灵铠,手持黑色的弯刀,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随着唐寅现身,三人眼中的杀机更盛,其中一人喝道:“风贼无道,挟持天子,欺凌邻国,人人得而诛之!”说话之间,那人的周围呼的一下腾出黑雾,紧接着,在唐寅的面前突然出现,手中的灵刀顺势刺向后者的胸口。
原来是暗系修灵者!唐寅冷笑出声,道:“找死!”
他话音未落,人已横着滑出半米多远,将对方迎面刺来的一刀闪躲开,随后,他的身躯灵雾环绕,瞬间化为灵铠,将其周圌身护得严实合缝。
一击不中,那刺客立刻又变刺为砍,横扫唐寅的腰身。这次唐寅没有再闪躲,当刀锋近身的一刹那,他出手如电,五指好似铁钳,一把把刀刃死死扣住。别看他只是单手扣住刀刃,但灵刀已再无法向前劈砍,刺客心头一惊,臂膀用力,想把灵刀收回来,可唐寅扣住刀刃的手指纹丝未动,灵刀如同长在他手上一般,无论那刺客怎么用力,就是抽不回灵刀。
正在刺客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把灵刀从唐寅手中拔圌出的时候,后者猛然一松手,那刺客收力不住,身子后仰,噔噔噔连退数步,没等他把身形稳住,唐寅已如闪电般窜到他近前,单拳正击在刺客的小腹上。
刺客怪叫一声,身子好像射圌出膛口的炮弹,直直倒飞出去。唐寅这一记重拳,把刺客从桥下直接打回到桥顶,若非刺客的两名同伴合力把他接住,还不一定要飞出多远呢!
另外那两名刺客把他放下,低头一瞧,后者小腹处的灵铠已然被击了个粉碎,身上的灵铠也开始气化,消散于无形,再看他的脸,毫无血色,两眼紧闭,已当场昏死过去。
他的实力如何,两名同伴最清楚不过,可他在唐寅的手下连一个回合都没走过去,就被打成重伤,可见唐寅灵武的可怕。
剩下那两名刺客互相看了一眼,把心一横,抱起昏迷的同伴,双双从石桥上跳了下去。
随着扑通、扑通两声,三名刺客掉进河水当中,唐寅见状,剑眉竖立,想都没想,提腿蹦上石桥的栏杆,作势也要跳下去。
可是他身子向前倾了倾,立刻又缩了回来,这时候他才想起自己不会水,真跳进河里,谁追杀谁还不一定呢!
他从栏杆上又跳了下来,向周围的暗箭人员以及众侍卫喝道:“有会水的兄弟去追,无论如何,也要把刺客给我抓回来!”
“遵命!”一时间,扑通、扑通的落水声此起彼伏,大批的侍卫甩掉盔甲,跳进河中,去抓捕刺客。
就算唐寅有夜眼,也看不清楚水里的情况,他在石桥上等了一会,见出去追捕的侍卫迟迟没有返回,便先回行馆去等消息去了。
等唐寅回到行馆时,行馆内外所聚集的军兵更多,除了侍卫营的人,还有大批的直属军和地方军将士,这下行馆内外真成了水泄不通。这时候,得到消息的王颂也已急匆匆赶来。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王颂就怕大王在自己的地头上出事,结果偏偏出现了刺客,还让刺客成功混入行馆,险些就把大王和玉王双双刺杀。
王颂现在已是焦头烂额,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面颊不断地往下圌流。
听闻唐寅回来的消息,王颂第一个迎了出去,见到唐寅后,下意识地问道:“大王可有捉住刺客?”
唐寅挑了挑眉毛,反问道:“身为郡首,在你的地盘里出现刺客,你还敢问本王有没有捉住刺客?”
王颂身子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说道:“是微臣失职,还请大王恕罪,还请大王恕罪啊!”
“哼!”唐寅冷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