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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向平原县增援一兵一卒,而信的落款则是他余合的大名。
这封信是以他的名义写的,而信中的字迹也确实和他的字迹很像,但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出两者之间的细微不同。拿着这封信,余合的手都直哆嗦,看罢之后,他急忙将信纸放下,颤声说道“唐……唐将军,这……是误会,是……有人在陷害本官啊……”
“咚!”
他话还未说完,唐寅一脚把余合面前的方桌踢翻,接着伸手抓住余合的脖领子,沉哼一声,说道:“好个吃里爬外的狗官,竟敢私自串通蛮邦,收受蛮邦的贿赂,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
“枉、冤枉啊!”余合吓得大肥脸都快变成酱紫色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这是有人诬陷……这绝对是有人诬陷本官,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串通蛮邦啊,而且我根本就没受过蛮邦的好处……”
这时,大厅里的其他官员也都惊呆了,搞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唐寅一来就气势汹汹的质问,余合私通蛮邦?这实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而且也毫无耳闻啊!
“唐大人,其中可能真的有误会,让……让郡守大人把话说清楚……”旁边的副郡守张至诚壮着胆子小声劝道。
“铁证如山,还有何话可说?今天若不杀次贼,我如何告慰数万将士的英灵!”说着话,他剑眉树立,虎目圆睁,直视余合,咬牙道:“串通外敌,欺君罔上,你罪责当诛!”说话之间,他手臂晃动,弯刀已握在手心,随着刀光闪过,接着血光喷射而出,余合斗大的脑袋从肩膀上咕噜到地。
唐寅一刀,直接斩掉了余合的脑袋。
这时,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偌大的宴会大厅,静的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人们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唐寅竟然当众把余合给斩杀了?
“啊——”不知是谁惊叫一声,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脸色煞白,表情又惊又骇,指着唐寅啊啊怪叫,说不出话来。
他的叫声惊醒了其他众人,顿时间,宴会大厅尖叫声四起,仆人们四散奔逃,官员们抱头鼠窜,会场内的桌椅也翻了,碟子、盘子、酒盅、酒壶散落满地。
人们想向外跑,可上官元武,上官元彪两兄弟如同两尊门神,身子不知何时已罩上灵罩,持枪将大厅的房门堵住。
唐寅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慢慢转回身,看着惊慌失措的众人,嘴角高高挑起,冷笑着说道:”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离开,”
厅内大乱,外面的侍卫们也听到了,知道里面发生了意外,一股脑的冲了过来,他们还没到近前,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变成了实体,将他们的身子牢牢挤压住,别说向前一步,就连手指头都难以勾动一下,一瞬间,上百名侍卫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似地,身子一动也不能动,只有眼神流露出浓浓的惊骇之意。
上官元让战在侍卫们近前,便释放出灵压,边笑呵呵的悠然说道:“我是为了你们好,现在过去,你们只会死得更快。
唐寅很疯狂,根本没给余和说话解释的机会,果断的将其一刀斩杀,在别人看来他这种疯狂很可怕,不过上官员让却喜欢的很,也是这时他才真正欣赏起唐寅这个人。在余和得衣服上蹭了蹭弯刀的血迹,唐寅对身首异处的尸体视而不见,慢悠悠的走到自己的桌前,自斟自饮起来。
这时,留守在外面的程锦听到府内大乱,向来唐寅依然动手了,程锦没敢片刻耽误,立刻对骑兵下令,将郡守府围起来,不能放炮一人,而他自己则带着暗箭成员快速的冲入郡守府内。
以程锦为首的暗箭人员纷纷闯入大厅之内,将里面的官员以及仆人们统统控制住,然后分出一部分人手,去制服首府里的其他人员。
看着周围的穿黑衣外披红氅的黑箭人员,张志诚此时身子都多缩成一团,他心惊胆寒的看向唐寅,站微微的说道:“唐大人,你……你这是做什么?”
“呵呵,”唐寅一笑,仰起头,环视众人,摆手说道:“各位都站着干什么?来来来,坐下来接着吃么,”说话之间,他加起一大块肉塞入口中。
余和的尸体就在旁边,断头就在唐寅脚下,众人作呕都来不及,哪里还能吃得下去,反观唐寅,倒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吃的津津有味。
咕噜!张至诚咽下一口气,将要返上来的呕吐物硬咽了回去,咧嘴说道:“唐大人……”
他话刚说出口,唐寅眼中精光一闪,直射到他的脸上,慢悠悠的柔声问道:“怎么?余合死了,你们连饭都吃不进去,如此同情他,那你们是不是余合的同党啊?”
一句话,把在场的的官员都吓得差点尿裤子。
哗啦!随着唐寅的话音,程锦众人纷纷将佩刀抽了出来。
钢刀雪白,寒光四射,不用唐寅再多话,这些官员们像是被鬼追似得纷纷跑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将刚才撞翻的酒桌扶好,把散落满地的碟盘也一一捡回,拿着筷子的手剧烈的哆嗦着,想夹菜都夹不起来。
“哼!”唐寅冷笑一声,将腰间悬挂的‘镇北将军’令牌解下,重重的拍在桌案上,慢条斯理的说:“余合串通外敌,我将其斩杀,此事我自然会呈报给圣上,不过,国不能无君,郡不能无首,现在,天渊郡内我的官阶最大,郡守一职暂有我来接掌,诸位大人是赞同还是反对啊?”
“哦……”众人互相看着,皆垂头无语。此时此刻刀都压在脖子上了,谁还敢反对?
见无人说话,唐寅点点头,笑道:“这么说你们是默认了。”说着,他看向张至诚,问道:“张大人,你说对吗?”
想不到唐寅会叫到自己的头上,张志诚身子一震,手中的筷子也掉了,他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唐大人所言极是,下……下官没有异议。”
“很好!”唐寅放下筷子,挺身站起,幽幽说道:“在君上没有传回旨意之前,诸位就那都不要去了,暂时留在郡守府吧。”
这些官员里有三水县县守李忠和赤峰县县守杜居仪,控制住他俩,不怕这两县出乱子,控制住副郡守张志诚便不怕顺州生乱子。
唐寅做事,果断归果断,但也是动头脑的。
他先是对张志诚说道:“你给郡里带兵的统帅下令,让其立刻到郡守府议事。”
张志诚点点头,小声应道:“是。”
随即唐寅又对李忠和杜居仪说道;“你二人也分别给各自领兵的主将下令,让其马上进城,到郡守府商议军务。”
“是……是”
兵熊熊一个,降下熊熊一窝,余和这个郡守都做得如此昏庸,下面的县守更好不到哪里去,包括被唐寅接替的那位平原县县守。
等三人都写完文书,唐寅拿起一一过目,确认没有问题了,这才让手下将其文书分发下去。
这是,留在城外的邱真一众业已得到消息,没带步兵,直接带着数千骑兵进入顺州,与唐寅会和。
数千骑兵到来使郡守府彻底被唐寅控制住,余和得家人们被集中起来,统一关押起来,至于余和的门客以及侍卫们,有灵武修为的让其吞下散灵丹,没有灵武修为的就地捆绑。
他们行动迅捷,很快就将局势稳定住,而且把消息封的死死地,别说另外两县的士卒没有察觉,就连顺州城内也是风平浪静,没有半点风声走漏出去。
没过多久,军里的统兵将领和三水县,赤峰县统兵的将领相继赶到,他们刚进入郡守府,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埋伏在周围的暗箭人员擒拿住。
第152章
趁着搜查余合官邸的机会,平原军将十余样贝萨城邦的金制器具拿出,当着众多官员的面交给唐寅,表示是从郡守府的银库中找到的。
唐寅拿起一件金器,在众官员的面前晃了晃,说道:“怎么样?各位都看见了吧,这就是蛮人送给余合的好处!”
众人当然能认出这些金器都是来自蛮帮,但是不是真从余合的银库中搜出来的,那就不好说了,不过此时没人敢去质疑唐寅,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这时,邱真从外面走了进来,装模作样的又拿出数封书信,称是余合和蛮帮私通的证据。
唐寅对邱真说道:“起草一份文书,我要上疏君上!”
“是,大人!”邱真点头应了一声。
很快,邱真就把文书写好,递交给唐寅过目。
后者接过,轻轻念道:“贼子余合,私通藩属,收受财物,引兵入侵,现证据确凿,唯恐事态扩大,故,臣先将其斩杀,望君上体察。现天渊郡无首,有兵不能动,请君上速择人选,亦可速援都城。
看罢之后,唐寅觉得没有不妥之处,随即还给邱真,说道:“立刻派人骑快马送往盐城!”
“唐……唐大人!”张至诚声音颤抖的低声呼唤。
“什么事?唐寅转回身,面带疑问的看向他。
“郡里有向都城传递信息的信鸽,唐大人的上疏可通过信鸽传递,两天的时间就能送到盐城,这样可节省不少时间。”
“哦?”唐寅闻言笑了,喃喃说道:“原来还有如此快捷的方法!”
天渊郡距离盐城甚远,传递个消息,至少也得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有信鸽代劳,这可大大缩短了时间。
张至诚这么提醒唐寅,一时为了讨好,二是他想尽快知道王廷那边得知此事之后的态度,毕竟现在被唐寅扣押着,姓名没有保障,耽误的时间越长,其中的风险就越大。
信鸽传信,如果是普通上疏,那是对君上的大不敬,但若是紧急军情到可以采取这种方式。将上疏发走之后,唐寅便留在郡守府内,边看押府内的众人,边等王廷的回信。
期间,邱真曾向唐寅建议,把上官元吉立刻调到顺州,接管郡里的一切事务。
唐寅倒是觉得此时王廷还没传回批文,由谁来接管顺州还不一定呢,现在就把上官元吉掉过来为时尚早。
邱真对他的顾虑不以为然,正色说道:“大人,不管君上决定由谁来接替余合一职,你必须都得做这个郡守。”
“为什么?”此言一出,别说唐寅不解,其他诸将也是满面的莫名。
邱真幽幽说道:“自大人决定斩杀余合那时起,就等于带着我们走上一条不归路,若让其他人做郡守,肯定会继续调查余合一事,也很快就会发现其中的破绽,届时大人肯定脱不了干系,所以,无论谁来做郡守,来一个我们就得除掉一个,直至大人坐上这个位置为止,若是引起王廷的不满,前来兴师问罪,我们便只能依仗天关的天险,在天渊郡自立为王了!”
“啊?”此言一处,众人同是一惊。
杀余合确实有可杀之处,但自立为王,那就不等于造反吗?众人目瞪口呆,一时间有些反映不过来,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求真环视众人,幽幽说道:“余合乃是堂堂的郡守难道各位以为说把余合杀了就杀了,日后无人会来调查此事吗?事情败露,不仅大人有罪你我大家谁都别想脱身,所以说,诸位应该和我一样,若君上提拔大人做郡守也就罢了,若选旁人,我们就得自立为王。”
顿了一下,他的表情缓和下来,悠然而笑,说道:“诸位也不用太担心,天关天险,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在天关囤积十万守军,纵然有百万大军来犯也难以攻占!”
唐寅怪异地看着邱真只听他的口若悬河、夸夸其谈,明显是早有预谋,他当初暗示自己可杀余合就是要硬把自己*反啊!
这个邱真!反与不反,唐寅并不在意,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