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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尉府的酷刑让逆风流的那些死士都无法忍受,张通又哪能受得了,几轮酷刑下来,张通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神志模糊,陷入半昏迷状态,直到这时候,顾宸才出现,问他直属军弩机外流和他近日暴富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但他也明白,一旦招供,自己是死路一条,全家也跟着遭殃,他咬着牙,宁死不招。
顾宸冷笑,他就不信张通的嘴能硬得过各种刑具。经过整整一夜的拷打*问,张通的意志崩溃,最终把一切都招认了。
逆风流所使用的弩机确实是他悄悄提供的,但他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事,逆风流以他妻儿老小的性命做威胁,如果不偷出弩机给逆风流,全家人都将被逆风流所杀,而要是提供弩机,不仅全家人性命无忧,而且还能得到逆风流的重金酬谢。在权衡利弊之下,张通只能听从逆风流的指使,从直属军库房里偷偷拿出百余台弩机,交给逆风流的人。
这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得到这份口供,顾宸长嘘口气,他秘密逮捕张通也属破釜沉舟之举,万一张通打死也不招,他吃不了兜着走,别说大王那里交代不过去,即便是舞英也不会和他善罢甘休,好在张通是招供了,他又可以圆满的交差。
顾宸把张通的供词直接上交给唐寅,后者看罢,怒火中烧,想不到,距离自己最近的直属军竟然出了奸细,连直属军都能有奸细,那其它军团的情况也就可想而知了。
在第二天的朝议之上,唐寅当众讲明此事,并大发雷霆,连说三声肃清,必须肃清军中的所有奸佞。
身为直属军的代理军团长,舞英在朝堂上羞的无地自容,虽然唐寅没有指名字骂她,但奸细确实出自直属军,可她这个军团长却毫无察觉,责无旁贷啊!
看着站于朝堂最末端的顾宸,舞英恨得牙根都痒痒,调查出张通是奸细这倒没什么问题,关键是他应该先知会自己一声,不该让自己什么都不清楚的上朝,陷入如此被动的窘境。
唐寅发了一阵火,然后目光才落到舞英身上,别的他也没有多说,只是让邱真记下,罚舞英俸禄半年,品级降一等。
邱真想为舞英求情,但见唐寅脸色难看,表情阴冷,吓得也没敢多说别的。舞英倒是大声回敬道:“多谢大王厚恩!”
听她的口气,显然是对自己的惩处不服气,唐寅神情一凝,双目射出骇人的精光,正要说话,邱真急忙站出来插开话题,拱手问道:“大王,不知要如何处置奸佞张通?”
第104章
“如何处置?”唐寅查点气乐了,说道:“杀!当然是杀!诸如此类,必须得斩尽杀绝!”
邱真故意重重叹息一声,说道:“张通很早就追随大王,曾经随大王抵御过贝萨军,也随大王偷袭过贝萨都城,这些年来,跟着大王南征北战,出生入死,也立下过不少战功啊!”
他的这番话说的很有技巧,并不是在为张通求情,而是在试探唐寅惩处奸佞的决心。
真要是肃清起奸细来,难免会波及到一些有战功的人,如果因为对方战功卓著就不惩处了,那这次的肃清最好还是不要进行的好,没有效果不说,反而还会助长逆风流的气焰,使其大行其道。
唐寅听后,冷冷说道:“别的事情,我都可以容忍,唯独此事,绝不能姑息!既已背叛,便不再是兄弟,当初的功劳,也自然悉数作废,一笔勾销。”说着话,他看向顾冲和顾宸叔侄,沉声说道:“张通凌迟,全家处斩,由你中尉府督办!”
“微臣遵命!”顾冲、顾宸双双施礼领命。
中尉府连续两次办案,先是抓拿到逆风流的刺客,而后又查出直属军内的奸细,使其名声大噪,唐寅以及满朝的大臣都对其刮目相看,一时间,中尉府威风八面,成为盐城最炙手可热的衙门之一。
唐寅在朝堂上下令各军肃清奸细,此次行动便由中尉府协同各军的军团长一同查办,这也是唐寅真正开始重用起中尉府这个部门,而暗箭则难得的落到了唐寅的视线之外。
朝议之后,顾宸异常兴奋,对顾冲乐道:“叔父,这次我们可把暗箭比下去了,我中尉府第一次把暗箭踩在脚下!”
顾冲看着顾宸,不理解他在兴奋什么,把暗箭比下去是好事吗?他可不这么认为,反倒觉得得罪暗箭是不智之举。
顾宸乐呵呵地说道:“人们都认为大王是暗系修灵者,所以才重用暗箭,其实大家的想法都错了,是因为大王的身边缺少能人,不得以才只能用暗箭。以后,我中尉府把暗箭踩于脚下的情况还会经常发生……”
他话还未说完,顾冲突然伸手把他的嘴巴捂住,然后满面堆笑,并冲着一旁连连点头拱手。
顾宸转头一瞧,原来是程锦从他叔侄二人身边路过,顾宸笑了,阴阳怪气地说道:“程将军好啊!”
人家主动打招呼,程锦停下脚步,略微点下头,说道:“顾冲将军!顾宸将军!”说完话,继续快步而去。
顾宸笑吟吟说道:“程将军这急匆匆的要去哪啊?这次查办各军奸细之事由我中尉府督办,程将军可终于能清闲一阵子了。”
程锦象是没听出他嘲讽之意,只点头应了一声,再没多言,快步走开了。
顾宸看着程锦越走越远,脸上的笑容随之渐渐变成冷笑。顾宸就是这么一个即有能力也有胆识和魄力同时又狂妄自大的人。
唐寅在都城逗留两天,而后起程去往莫国。
行至封城的时候,唐寅追上先行一步的四十万风军。由于这次出征并非打仗,军队的阵容十分松散,进军的速度也缓慢,唐寅看后,立刻把赤峰军、虎威军、飞龙军三军的统帅找来,明确地告诉他们,虽然这回不打仗,但不要错过练兵的机会,要象正常出征那样,若再见到哪军有松懈姿态,必严惩不贷。
唐寅发话,总算让三军的阵容为之一振,行进的速度也随之提升不少。
长话短说,四十万风军浩浩荡荡出盐城,过宛城、封城、简城、纺城、冲城,出霸关,入莫国境内,又穿过莫国的东江郡、泗水郡,进入西平郡,横穿大半的西平郡,才算赶到天水县。
这一路行来,风军花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四十万风军和五十万莫军于天水县集结一处,阵营之浩大,可谓是铺天盖地,单单是两国的营地就铺展开数十里。在天水县的纶城,唐寅和邵方又碰到一起。
亲自出征的邵方可比唐寅要正式得多,一身戎装打扮,金盔金甲,腰佩金剑,背后披者血红的大氅,看其架势,好像随时都会冲上战场似的。而唐寅的装扮则简单得多,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穿着并不华丽的锦衣,轻便又随性。
邵方和唐寅一商议,决定先派出使节去往玉国都城康阳,对灵霜下最后通牒。
他二人派出的使节是莫国官员,名叫周胜,官阶不高,派头可不小,抵达康阳后,在玉国的朝堂上全然一副耀武扬威的姿态。
他仰着头,用几乎于俯视的眼光扫视玉国的文武百官,最后冲着灵霜拱手说道:“玉王殿下,天子已下旨赐婚,可殿下却偏偏要违抗圣命,现在,我莫国和风国的百万联军已到天水县,只要大王和风王殿下一声令下,百万大军随时可攻入你玉国,希望玉王殿下能迷途知返,不要错估了形势,酿成大错!”
这一番话说下来,把玉国的大臣们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又敢怒而不敢言。
周胜盛气凌人,当着玉国君主和百官的面*裸的进行威胁,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过风国和莫国的军力太强盛了,风军自然不用多说,那是战场上的老油条,举国上下几乎连年争战,即便是莫国的军力也是玉国远远无法相比的,尤其是莫国骑兵,举世闻名,素有飞骑兵的美誉。面对这两国的联军,强盛一时的宁国都瞬间土崩瓦解,玉国就更难以抵御了。
在王案之下,灵霜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因用力过猛,关节泛白,掌心里渗出血丝。风莫两国已欺负到自己的头顶上,连自己与谁成亲都要管,这哪是天子的圣旨,简直就是厚颜无耻的吞并。
用野蛮、强盗来形容风莫二国毫不为过。
灵霜气得牙关紧咬,但脸上依旧很平静,她慢悠悠地说道:“周来使回去转告风王兄和莫王兄,就说本王的婚事本王自己会作主,不敢烦劳两位王兄*心。”
周胜哈哈而笑,说道:“若是平时,玉王殿下的婚事自然和大王、风王没有关系,但现在天子已下圣旨,玉王若是不遵,便为大逆不道,我莫军和风军要奉旨征讨。来时,我家大王已经交代了,如果玉王殿下执迷不悟,嘿嘿,我莫风两国的百万大军可要攻破玉国,血洗玉都,到那时,玉王殿下可就后悔莫及了!”
“竖子可恶!”玉国大将军尚冲两眼喷火,再也忍不住了,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把周胜的脖领子抓住,向上一提,另只手作势要拔剑。
周胜毫无惧色,任由尚冲把自己提起,他脚尖点地,歪着脑袋,笑吟吟说道:“你们可以杀我,不过我死了,玉国会有成百上千甚至几十万几百万的人给我做陪葬,牺牲我一人,可造福大莫百世,我周胜也算死得其所。”
“你……”碰上这么一个不怕死的无赖,尚冲也很无奈。正在他骑虎难下之时,灵霜突然开口说道:“大将军不得无礼!”
顺着灵霜的话,尚冲这才狠狠把周胜推开。
灵霜眼珠转了转,脑中灵光一闪,计上心头,她说道:“本王的婚礼可以推迟,不过,本王也有个条件,希望能与风王兄和莫王兄当面谈一谈!”
她提出的这个要求倒是让周胜有些意外,狐疑地问道:“玉王殿下要与我家大王和风王殿下面谈?”
“没错!只有见过风王兄和莫王兄,本王才有可能接受圣旨,否则,本王宁玉碎也不瓦全。”灵霜斩钉截铁地说道。
对于她的条件,周胜可没有权利作主,他沉吟片刻,疑问道:“不知玉王殿下准备何时与我家大王和风王殿下会面,地点又选在哪里?”
“时间和地点都可以由风王兄、莫王兄来定,到时只要通知本王,本王一定到场。”灵霜正色说道。
哦?玉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难道是她的缓兵之计不成?周胜搞不明白灵霜的想法,不过既然人家这么说了,他也得回去向大王复命。
周胜点点头,说道:“好!我一定把玉王殿下的意思带到,不过,我也奉劝玉王殿下一句,如果这只是殿下的缓兵之计,想趁此机会寻找援军,那无疑是引火自焚,以我大莫铁骑的神速,无论哪国前来增援,在其赶到之前,我军定能先一步攻破你玉都康阳!”说完话,他又冲着灵霜拱了拱手,傲然道:“在下告辞!”言罢,也不等灵霜再说什么,大摇大摆的转身而去。
等周胜走后,朝堂之上立刻炸开了锅。风军和莫军屯兵于天水县的事他们是有耳闻,不过人们都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那不是冲着自己的玉国而来,现在来看,人家就是冲者自己来的,百万联军随时都可能攻入玉国,以玉国的军力,想与这两国的百万大军抗衡,无疑是螳臂当车,只怕人家一走一过之间就把己方的军队踏平。
灵霜决定亲自和唐寅、邵方见一面,这个提议也够大胆的,不用说对方,即便是玉国的大臣们都觉得脊梁骨冒凉气,不由得一阵阵打寒战。
右相崔腾忧心忡忡地说道:“君上,风国、莫国狼子野心,合吞我玉国之心昭然若揭,如果两国提出在莫国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