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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良文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就好像是失去了最珍爱的东西般,说不出的难受,一时呆在当场。
满地碎片皆放射著彩色光束,在万千光束之间,那半透明的圆形物体彷佛活物般扭曲蠕动,居然慢慢变成一个小小的人形。
那人手足伸动,衣带飘飘,虽然面目模糊,但从身形上来看,俨然是个身材超级火辣的女子,在彩光之中缓缓飘升,宛如传说中的仙子,眨眼工夫,便飞到了滕良文眼前。
滕良文禁不住伸出手想去捕捉,却忘了他手上还捏著一面镜子。
那半透明女子一见到小镜子,显得极是慌张,转身想要逃跑。
但那普通的小镜竟好像有著无穷的吸力,一靠近这半透明女子,便把她吸进了镜中。
这一连串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快得让滕良文来不及细想,一切便已结束。
那面普通的小镜在吸收了半透明女子後,瞬间幻动,变作椭圆形状,晶莹剔透,彩光闪烁,赫然便是那椭圆大镜的缩小翻版。
地面剧震,整个大殿四分五裂,快速垮塌。
巨型睚眦钻出了半个身子,两只前爪已经踏上了地面。
滕良文惊见这巨型睚眦的颈上竟锁著条粗大的鍊子。
那鍊子金光灿灿,竟好像是黄金铸就般,任那巨型睚眦如何用力,也无法摆脱金鍊的束缚。
滕良文被洪流卷得飘飞起来,直撞上壁顶,在水流冲带下,贴著壁顶,翻滚著向前而去,尽管被翻得晕头转向,胸闷欲裂,却也没忘了先将那椭圆小镜放回背包。
眨眼工夫,滕良文已经越过巨型睚眦,眼看著便到了大殿门口,可就在这时,没有了观三千界支持的隐身却失去了效用!
滕良文立时暴露在万千睚眦的视线内。
彷佛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万千睚眦汹涌而上,黑色急流立刻将滕良文牢牢包在其中。
无数利齿拼命啃咬著避护罩,看得滕良文背後寒气直冒,连连将身上的手榴弹掷出,却无法驱散那群睚眦。
滕良文正无计可施,忽见前方白光闪动,无数小睚眦与水流一同被冻结成冰团,刺骨寒气扑面而来,让他几欲被冻僵。
白光连闪,成群的睚眦接二连三被冻成冰雕。
一只手忽然探进避护罩内,一把抓住滕良文身上的背包,拖著他迅速离开。
滕良文抬眼看去,就见前面有个穿著潜水服的人影,正倒踩著洞穴壁顶,向前疾跑。
这人每一步踏下,脚底都会立时结出一层寒冰,将他的脚与石壁冻在一处,而当他抬脚时,那脚下的冰却在瞬间融化,真是神奇无比。
而这人跑过之处,水中立时凝出大大小小的冰块,将那些来攻击的睚眦冻在其中。任那些睚眦攻击得如何凶猛,却不能阻止他前进。
巨型睚眦眼看著无数子孙被生生冻毙,愤恨至极,连连挣扎,带得整个洞窟都跟著剧烈晃动起来。
长舌凶猛地抽向两人,但却在接近那人的刹那间被冻成冰束,黏在洞顶,待巨型睚眦将舌头从冰冻中解脱出来时,两人已经跑出大殿。
此时,在神殿广场上的阿尔斯楞三人已经陷入危机。
从大殿内汹涌奔出的千万睚眦将三人围在当中,攻击之密集,即使是以林岭西的滴水不漏,也不能完全防守,避护罩眼见就要消失。
阿尔斯愣急得怒吼连连,音爆弹接连不断地射出,但面对数量如此多的睚眦却根本无济於事。
那人拉著滕良文自洞窟壁顶一跃而下,所过之处带起一道滑梯般的冰轨,硬穿过睚眦的重重包围,来到三人身前,一手拉住阿尔斯楞,对滕良文急道:“抓住他们两个。”
这人的声音冰冷生硬,却给人一种坚毅之感。
滕良文不假思索地依言抓住林岭西与骆馥竹。
那人此刻刚好落地,双足一顿,带著四人飘飘而起,向洞窟外游去。
睚眦兀自不肯甘休,紧追不舍,宛如一条水中黑龙,狰狞舞动而来。
滕良文拉著林、骆二人的手,只觉得一只手又粗又大,硬邦邦的满是老茧,另一只手却细嫩小巧又软又滑,不觉心中一动,偷眼瞧去,只见骆馥竹正神色不定地回望後方。
滕良文回想起在椭圆大镜中见过的淫靡镜象,不觉咽了口唾沫,浑身燥热。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訾宣很不识相的冒出来,打断了滕良文的意淫,不停念经。
滕良文只觉得这和尚跟苍蝇一样讨厌,忽然对发狂的融辛有了几分理解,要是有人也这般经年累月在他耳旁念经的话,他只怕也要发狂了。
此刻五人已经游出洞窟范围,只见後方泥石飞溅,整个洞窟开始塌陷。
睚眦惊走,纷纷向洞外游来,此时它们已顾不上再追赶这几个人,而是急著逃命了。
那人一出洞窟,令阿尔斯楞抓住林岭西,他空出手来,对著那洞窟口一举,便见白光闪动,宽大的洞窟口眨眼间凝出一座巨大的冰山,将整个洞口堵得严严实实,竟是一只睚眦都没能逃出来!
冰山後的洞窟继续塌陷,将那辉煌神殿与无数睚眦一同埋葬。冰山崩裂,那漫长石阶也跟著一节节塌沉下去。
那人带著滕良文四人飞速上升,不多时便回到潭口,跃回浮图寺前。
此刻,整个浮图寺所处的洞窟摇颤不止,大小裂缝不断出现,眼看著也要支撑不住了。
那人跳出水潭,一落到地上,身上那笨重的潜水服立时蒙上一层白色薄冰,身子一动,寸寸碎裂散落於地。
这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中等身材、国字脸,胸前挂著块护心镜似的精钢圆镜。
他反手一拍,滕良文与阿尔斯楞等人身上的避护罩,便跟那潜水服一样,变成了碎裂的冰块。
“是你?”阿尔斯楞三人齐齐色变。
那男子微一摆手,道:“放心,我的目的不是融辛的灵鉴。”说完,也不等三人回话,拉起滕良文就跑。
馀下三人面面相觑,直到头上开始掉下碎石,这才回过神来,齐喊了一声,仓皇逃命。
天色已晚,长街上的店铺都已关门歇业。
防空洞前停著辆吉普车,那男子扯著滕良文跳上车,立刻发动,向街口开去。
大地彷佛地震般剧烈颤动,四周高楼在可怕的破碎声中,裂开一道道缝隙。
阿尔斯楞三人刚从防空洞大门跑出,那入口便轰然倒塌,溅起老高的碎屑浮尘。
地面在这倒塌中摇晃得更加厉害,并开始慢慢下陷,终变成一个深近十公尺、直径达一百公尺的大坑,周遭楼房尽数倾倒,扬起的浮尘直上高空,夜风吹拂下,仍然凝聚不散。
把目光从那扬上夜空的尘烟收回来,滕良文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救命恩人,道:“谢谢,请问……”
“我叫刘敖江。”那男子冲著腾良文微微一笑:“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受人之托罢了。”
“受人之托?”滕良文心中疑惑,正想追问,不料那男子却抢先说道:“你也不用多问,到了那里,自己向她道谢吧。”
这么一句话,便把滕良文所有问题都堵了回去,他只好郁闷地闭上嘴巴。
有心要向訾宣请教,却又顾虑这男子会听到,只是在心里不停地嘀咕:“那和尚刚才还念佛经念得那么起劲,怎么这会又不吭声了?也不向我介绍一下,这位高手是何方神圣。”
不多时,他们离开春城,沿著公路行驶了一个小时,车子顺著一条窄窄小路转下公路。
这条路虽窄却修得极为平整,两侧皆是密林,路的尽头是一处占地极广的私人庄园。
这是个相当漂亮的庄园,园内都是长青的松柏,虽然正处初春,依旧绿树成荫,便在绿树之间,只能容一车通过的小路直通到庄园深处,沿路望去,可见一幢淡黄色的三层小楼半掩在树丛後方,给人种独特的淡雅之感。
单从这庄园的占地面积,就可看出主人非富即贵的身分。
刘敖江开车入园,将车停在小楼前,领著滕良文进了小楼,请他坐到沙发上後,倒了两杯茶,便自行转身离去。
滕良文端著茶杯,还没等喝上一口,就听到楼外传来汽车发动声,他心里一动,跑到门前,正好看到那扬长而去的吉普车背影。
“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
滕良文完全被刘敖江高深莫测的举动给弄糊涂了,正疑惑间,忽听身後有人道:“是我让他先走的。”
这声音极大,彷佛说话的人在扯著嗓子大喊,却也极为动听,如果音调降个几阶,以仙乐般悦耳来形容也不过分。
听到这声音,滕良文心中一紧,霍然转身,恰见叶静柔正从楼梯上漫步而下。
此刻的叶静柔身穿军用大衣,衣襟围著一条丝质领巾,脸颊上还浮著些许淡粉色的红晕,别有一种动人的风情。
滕良文觉得眼睛被晃得一花,又想起在那镜中看到的淫靡一幕,一时热血沸腾,鼻端发热。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訾宣唠唠叨叨的念经声再次响起,把滕良文刚刚冒出来的那点色情念头,又打压了回去。
滕良文脑中为之一清,立刻醒悟自己此时处境:“又被这女人算计了!”他一时大为懊丧,不假思索地拉开房门,就打算逃出小楼。
“在我面前,你能逃得掉吗?”叶静柔的声音适时响起,阻止了滕良文的举动。
滕良文缓缓转身,冷笑道:“你拦得住我吗?”
至少他现在会了一样隐身术,打不过,难道还逃不掉吗?所以,这句话他说得信心十足。
可惜的是,訾宣却冷冰冰地说了一句“你逃不掉”,便立时把滕良文的信心统统打散了。
滕良文绝不怀疑訾宣的眼力和判断,而且,从那些控镜士高手对叶静柔的忌惮,也可看出她的实力之强。
不过,他却不肯在叶静柔面前示弱,又补充一句:“我不会任你摆布的。”
“我们之间似乎有些误会,应该好好谈一下。现在这个别墅里只有你我两人,绝不会有人能窃听,或是打扰我们的谈话;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谈的话,也可以选择离开。
“不过这里距离市区四十公里,唯一的车已经被敖江开走了,你也不可能在路上叫到计程车,如果你认为自己可以徒步走回市区的话,我不会拦你。”
叶静柔说话间,已经自楼梯上走了下来,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茶,轻啜了一口,道:“这么好的茶,可是很难喝到的。”
滕良文狠狠地瞪著叶静柔,却也只能怏怏地走回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端起手里的茶,狠狠喝了一大口,结果被滚沸的茶水烫得一阵呛咳。
要是在以前,这四十公里的路,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问题,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却是极差,根本不可能撑过这四十公里。
此刻春寒料峭,夜里比寒冬腊月也暖不了多少,滕良文身上的衣物不多,要是就这么凭著一股火气走出去,九成九会冻毙路边。
既然意识到自己不可能离开,他便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
很显然,叶静柔让人把他带到这里,就是算准了这些事,逼著他不得不留下来,至少在天亮前不可能离开。
好不容易止了咳嗽,擦去下巴、胸前的茶水,自觉出丑丢脸的滕良文更是火大。
见叶静柔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品著茶不说话,滕良文冷笑道:“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