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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那些卫兵没什么尊敬的表情?”
“……就在前面。”兰芝避而不谈,指着前方说米亚达加就在前面。
果然,没走几步路,兰芝就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林乐还想往前走,兰芝却黑着脸道:“就是这里。”
林乐抬头看看破旧的房门,低矮的屋檐,画满了各色涂鸦的墙壁,脑袋里闪过四个字“破落贵族”。
“你不要误会,这里不是米亚达家。”兰芝看着林乐的表情,忙解释道。
“那这是哪?”
“……我和我妈住的地方。”
看着兰芝略带悲伤的神情,林乐终于知道这美丽的贵族女孩和她的母亲在米亚达家并不得志。
“不过没关系,我把你送给爸爸,爸爸一定会再喜欢妈妈的,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回去了!”突然想到眼前这人就是送出去的礼物,兰芝有点担心的看了他一眼。
“放心,我不会跑的。要跑也不会等到现在了。”林乐看出了兰芝的担,安慰道。
这种情形让他想起了自己幼时的遭遇,当时母亲还有自己可以依靠,可怜这对母女要靠送礼来获得父爱,心中打定主意要辅助说明这个坚强美丽的贵族女孩夺回她的地位。
“我不是担心这个。”兰芝低下头:“对不起,阿乐。”眼前这个人虽然是奴隶,却是第一个令自己有心动感觉的异性。兴奋过后,兰芝有种出卖自己的不自在感。
“没事,我本来就是奴隶。”林乐拍拍兰芝的肩膀,亲昵至极。
梅管家也只是静静在后面看着,没有出言教训他“不懂规矩”
兰芝打开门,走了进去:“妈,我回来了!”
屋子里黑黑的,虽然是大白天,但魔界本身光线不好,一般人家总是开着灯,由此可见这对算被遗弃的母女生活状况已经糟到了极点。
林乐不禁奇道:“那你们参加拍卖的钱是哪里来的?”
兰芝轻声道:“那是以前每年我过生日时爸爸给的,妈妈给我存了起来。”
林乐跟在兰芝后面,穿过一条黑漆漆的狭长小道,暗想这地方外表虽然破旧,原来里面还另有玄虚。
“芝儿回来了吗?”从里间传出一声细弱的女人声音,听来语调虽美,中气却不怎么足,应该是身体比较弱的原因。
果然,一个身着青色布衣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脸色白皙中带着微微病态的红,鼻梁很直,眼睛是少见的浅红色,体态也如摆风弱柳一样的婀娜:“去了那么久,妈妈很担心祢,祢一个女孩子家出门在外一定要当心啊。”
兰芝在刚看到母亲的时候就已经冲上去扶着她进去坐下,嗔怪道:“妈祢放心,我长大了,有能力保护自己,再说还有梅姨照顾我,倒是祢自己的身体那么弱,一定要当心才行。”
那妇人笑笑,转向跟进来的林乐:“你是芝儿的朋友吗?蜗居简陋,怠慢客人了。”
林乐欠欠身正想表示一下礼貌,却被兰芝打断:“妈!这个人是秀族,是我送给爸爸的礼物。”
米亚达夫人“哦”了一声,端详着林乐,好一会才笑道:“很漂亮的小伙子呢,芝儿祢是给自己选的吧?”
兰芝脸红的像魔界的太阳,耳朵也几乎烧了起来,却出奇的没有出言反驳。
米亚达夫人见状一愣:“难道我真的说中了?”又疑惑的看看林乐:“你是秀族吧?”
林乐点点头:“我叫达秀·罗德,您可以叫我阿德或者阿乐。”
米亚达夫人点点头:“怪不得芝儿会喜欢你,声音也很好听呢。”
林乐哭笑不得,被这几句话弄的尴尬起来,解释道:“夫人,我不过是个奴隶,是小姐买我回来的。”
兰芝的母亲沉下脸:“大男人为什么这么自轻自贱!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奴隶,只要你足够有强的实力来保护自己。”
林乐笑而不答,却奇怪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在乎两千枚金币。
“妈!”兰芝实在听不下去,捂着耳朵叫道。
“妈累了,要休息!”米亚达夫人站起来把手伸向梅管家:“梅姐,扶我睡觉去,让年轻人好好交流交流。”
梅管家一言不发的扶着看来弱不禁风说话却那么古怪的米亚达夫人走向里屋。自从进了这个门,梅管家就把一脸老虔婆的表情收了起来,恭敬万分的服侍着兰芝的母亲。
母亲去休息了,兰芝红着脸等林乐说话,却半晌不见他回答,眼角一飘却见这傻小子正呆呆的看着自己,吓的忙收回视线正襟危坐。
林乐与兰芝羞涩的眼神一撞,只觉心跳开始慢慢的加速起来,怎么运功也无法平复,少年时修习的静心诀简直是催化剂,越运越觉得心怦怦的撞击着胸膛。
“梅姨是妈妈嫁入米亚达家前,在娘家最后一个贴身使女,妈妈的娘家破落了。”兰芝突然冒出的解释吓了林乐一跳,不知道这姑娘怎么突然说起这种事。
“哦。”他呆板的应了一声后就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站在那里数心跳。
抛了个话题出来也不见林乐答腔,兰芝有点生气,干脆站起来冷冰冰的说道:“明天是我爸爸米亚达侯爵的生日,你将会在下午时候出场,有空就练练歌,要表演的!”又指着狭道左边的一个小房间:“今天你就睡那个房间,晚饭梅姨会送过来。”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林乐目送着兰芝走远,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楚感,这种感觉只有以前母亲死后的一段时间里才常常出现,摇了摇头,带着白牙走进小房间。
“好黑!”此处黑暗的地方就算是心眼也看不到东西,林乐只好控制了些火元素停在上空权当电灯,而且效果还不错,就是热了点。
有了光线小房间里的摆设就一览无余,出乎意料的是这里并不像想象的那么脏乱,反而收拾的整洁干净,布置也称得上精巧二字。
一张铺着淡蓝被褥的小床占了房间的大部份位置,林乐一屁股坐下去,舒服的呻吟起来,进森林以来一直都是在地上或者树梢睡觉,阴冷潮湿不说,还有很多小虫子爬来爬去的惹人讨厌。
床很软,铺得也极令人舒服,这让林乐想起了家里自己那张靠窗的小床:“已经四个月没有回家了,不知道怎么样了?”虽然家里早就只剩自己一个,但从幼年时就开始住的房子总是让人留恋,“家”的味道也只能在那里才能找的到。
真想美美的睡一觉啊,让疲惫的精神不设防的放松一次现在已成了一个奢侈的享受了,不过,理智很快战胜了暂时的软弱──按修为来说,现在调息所能恢复的体力远胜于睡觉。
昨天和杰诺一战后不知好歹的睡着,等醒来才发现功力几乎少了三分之一,调息了好一会才补回来,现在既然没有人打搅干脆就好好的调息一次吧。林乐闭上眼,关了六识开始入定。
兰芝那番话才一出口就后悔了,就算是把阿乐送走也不该在这时候刺伤他的心,犹豫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想去向他道歉。她在门口站了一会,不见里面发出声音,敲敲门也没人回答:“不会是逃走了吧?”
兰芝急了,推开门一看,却见林乐盘腿坐在床上,闭着眼睛,身上还冒出丝丝白气,泛着淡蓝色的光华。
她也是个中高手,怎么不知林乐正在调息,不过像这样冒气还发光的身体状况也是第一次见到:“应该是秀族特有的体质吧,或者是那个教他功夫高人的杰作。”见现在不能打扰,兰芝悄悄的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行功数周天,林乐打开六识从入定中“醒”了过来。果然,经脉里内气充盈程度尤胜于杰诺战前。不光如此,之前有点阻塞感的经脉也一一打通,林乐简直舒服得想长啸一声,不过现在身为奴隶寄人篱下,还是低调点的好。
林乐蹑手蹑脚的下了床,不小心被地上的一个软软的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休眠中的白牙。
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搬到房间里来了,也许是兰芝吧,林乐这样想着。
对这个有点倔强又坚强的美丽女孩,他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说不上是喜欢还是爱,可总是不由的想要辅助说明她,就算刚才兰芝那样对他,可林乐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感觉。
算了,顺其自然吧!十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林乐也学会了把事情放一边,无论如何总会有解决的方法,再怎么急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他把“睡”的死死的白牙扔到床上,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口没有任何人,花了两千金币买来的秀族就这样保管,真是不知道这家人怎么想的。“不知道厨房在哪?”林乐空腹打坐好久,肚子已经开始叫了。
房子还是黑黑的。倒也奇怪,米亚达家的小姐有钱花两千买个奴隶当礼物,却连个灯都用不起。
“那是因为我不喜欢光线……”一个阴郁的声音幽幽的在林乐耳旁响起。
毫无思想准备的林乐被吓的心脏差点跳出来,整个人像被冷水冲过一样冰凉冰凉。转头看时,原来兰芝的母亲米亚达正站在身后不到一尺处:“小伙子,你在想什么?”
明明看的到人,听的到声音,可林乐却感觉像在做梦一样,有种不真实感,米亚达夫人的声音听来也像是从地狱里最深处传来一样空洞。
“我是在想为什么祢们用不起电灯。”不知不觉的,林乐就把心中所想的讲了出来。
米亚达夫人的浅色红眸中闪现出一种异样的光芒,声音变的更为冷幽:“你是谁……从哪来……想干什么?”
林乐明明知道不对,心中也拼命的想抗拒这种摄人心神的力量,可大脑却不听指挥的发送着“告诉她,全部告诉她”的指令。这种感觉和半夜里被噩梦魇住一样无法抗拒。
“不好,是噩梦心灵。”寄居在林乐体内的紫青二女及时发现了他的异常情况。
紫衣钻上林乐的大脑,透过双眼一看,不由恨道:“是丝兰这个贱货!”
“哪个丝兰?”青衣也凑了上来,随手放了一道精神力加持在林乐的脑部。
“还会是哪个,要不是这个贱货,王哪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想起当年的事,紫衣就恨的牙痒痒。
“当年?什么事?”青衣闹不清楚,却来了兴致。
紫衣却又不说话了,专心把精神力灌注到林乐脑部,抵挡米亚达夫人那被称为噩梦心灵的催眠密术。
林乐得到紫青两女的辅助说明,莫名而来的眩晕感潮水般退去,恢复了对自己大脑的控制权。
米亚达夫人也心神大震,专心施法中的她很快发现了眼前的人已经摆脱了心灵术的控制。
从一开始,兰芝带回来的这个秀族少年,就让精通心灵之术的米亚达夫人察觉到不简单,偏偏却又说不出特殊在哪里。
所以她安排制造了种种形势,才让这少年在猝不及防下落入套中,谁知除了一开始被自己控制吐露了一点无关紧要的事之外,万试万灵的噩梦心灵居然没能制的住他。
“夫人,有什么事吗?”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想来是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妇对自己动了点手段,林乐摸摸脑袋暗暗庆幸──若不是刚才突如其来的一股清流冲上脑部,恐怕会把一切和盘托出。
“没事,你是肚子饿了吧?我吩咐厨房给你弄点吃的来,”米亚达夫人笑的很随和。
林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