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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是我的本名,以后小雷就叫我林哥哥吧。”林乐摸了摸小雷的脑袋,无限慈爱的说道。这小雷像个乖巧的小弟弟,极惹人怜。
“到了!”一群人猛跑了一段,终于到了山谷西面。
鹰飞扬在一座石制大殿前停了下来,回头对众人道:“你们先在这等着,没有命令不许进来。”又对着林乐道:“阿乐,跟我进来吧。”
林乐放下小雷,抬头看了看这“西殿”。西殿是依山而建,与谷口的屋子一样是就地取材的石头搭建的,大约有四米高,几百平方大小。说是大殿,可这石头垒起来的东西固则固耶,却没寒府或者米亚达家主殿那种气势磅礡,靠近就给人以威压的味道。
“阿乐?”鹰飞扬已经走到门口,见林乐还站在那边抬头感慨着,走过来一把把他拽了过去:“快点进去吧,估计老爷子已经等急了。”
推开石门,鹰飞扬突然变的恭敬起来,松开林乐的手上前一步道:“老爷子﹑老太太,飞扬给您请安了。”
林乐这才发现原来大殿上头端坐着一男一女两个老人。
“小扬子上来吧。”老头招手示意着,正是刚才那个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的声音:“这孩子是?”
鹰飞扬低声对着林乐:“阿乐你先找个地方坐坐。”又走了几步到两个老人前面,开始和她们窃窃私语。
以林乐的耳力,这段距离根本与直接在耳边说无异,鹰飞扬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进自己耳中。
“布老爷子,”鹰飞扬指指正往他们那边看的林乐:”这少年破了天鹰阁。”
林乐吓了一跳,忙别过头去假装看房间里的摆设。
“天鹰阁!”那老头﹑老太太一齐叫出声来,不可思议的望着林乐。
林乐只好朝他们笑了笑,表示敬意。
鹰飞扬嘴唇动起来,却没有发出声音,两个老人却不停的点着头,还不时朝林乐看来,眼中满是惊讶的神色。
居然用传音入密?林乐无法可想,干脆真的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打量起这“西殿”内的环境来。
不知道是冰封谷的人习惯如此还是真的物资缺乏,这里虽然比古婆婆那空无一物的房间稍好,却还是找不出什么正经的观赏对象来。
几把简陋至极的木制圆凳加了个木版当靠背就算是椅子,一张很大的石桌。贴着墙还有些石板,看来是给人坐的。上面两个老人坐的是嵌到墙壁里去的石制太师椅子。
林乐甚至怀疑这东西是不是直接从山壁上找块突出的石头,再在中间挖个半圆的洞就摆了出来,偏那两个老人还一副坐得很惬意的样子。
这样坐久了会不会生痔疮啊?林乐不无恶毒的想着,嘴角露出点笑意来。
“阿乐,你过来!”鹰飞扬好像已经与布老爷子和文婆婆达成了什么通讯协议,招手叫林乐走到他们面前,指着两个老人道:“这两位是我们谷中辈份最高的长老,布爷爷和文婆婆!”
林乐乖巧的向端坐在石椅上的两个老人分别鞠一个躬:“布爷爷好,文婆婆好!”
老头点点头没有说话,摆出副威严的面孔。文婆婆却已经笑的合不拢嘴,拉起林乐的手道:“乖孩子,真懂礼节啊!一定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看看,这皮肤多白,多俊啊!”
鹰飞扬在一旁道:“给文婆婆和布爷爷讲讲你在洞里碰到的事吧。”又向老人道:“您二老有什么尽管问他。”
布老爷子一瞪眼,怒道:“我当然会问,这还轮到你教吗?”
鹰飞扬苦笑一下,垂着头不敢回嘴。
布老爷子拍下文婆婆拉着林乐的手,上下的打量了林乐一番,满意的点头道:“你叫达修·罗德?”
“不,我原名叫林乐。布爷爷叫我阿乐就好了。”
“好,阿乐。你把进天鹰阁的情况再给我们讲一遍吧。”布老爷子声音中透出掩饰不住的紧张,顿了顿又道:“里面的武学你都记回来了是吗?那么多功夫你记的全?”
林乐笑笑,拍着胸脯称自己是“过目不忘”的神童,已经悉数记下来了。
布老头抚着胸长舒出一口气,遗憾道:“祖先恩泽尚在,可惜遗物却抵不过时间的侵蚀啊。小扬,去拿纸笔准备记录,我要听乐哥儿讲故事。”
鹰飞扬明显的松了口气,乐呵呵的跑出门去找纸笔。
文婆婆在一旁仔细端详着林乐,欢喜的不住往他身上摸,还边摸边赞叹:“好孩子,又乖又漂亮,文婆婆喜欢!”
布老头变戏法似的从石椅下摸出一个茶盏来,又拎起旁边桌子上放着的茶壶往里面注水:“乐哥儿,你是秀族吧?”
这老爷子一身粗布衣服,面若红枣,神色俨然,不知道多少岁了,身子倒是硬朗的很。
林乐不落痕迹的挣脱开文婆婆的手,恭恭谨谨的答道:“老爷子说的没错,小子正是秀族。三十岁之前一直住在中央山脉附近,最近才出来闯荡的。”
文婆婆终于放弃了把林乐当宝贝抓在怀里哄的企图,招手吸了把石椅子过来,硬把他按下去:“坐着说!可怜的孩子,衣服也弄破了。”
“嗯,中央山脉。”布老头不置可否的凑到茶盏前口了口茶。奇怪的是,他不是把茶盏端到嘴边而是很麻烦的把头往手上凑:“乐哥儿是被小扬子抓来的吧?最近几年小扬子干了不少有伤天和的事,我们也劝过,不过这小子是头牛,认准了的事怎么也不肯回头。现在天鹰阁总算是揭开了面纱,禁令也解,以后就不会闹出那么多事了。”
林乐想想鹰飞扬说过曾抓了不少秀族与弱族来对掌印,心中一阵不舒服。但在魔界这个强者为尊的地域别说这两族的生命,即便是真正的六族中人这样被杀也不会有人颇多微词的。
第一次,林乐对魔界产生了一丝厌恶感,勉强压下心中的感觉,调整了下坐姿道:“我也是被扬叔抓来的,还好运气不错。不然……”
见两位老人都有些尴尬,林乐就知机的住了口,没说出更难听的来。起码这两位老人知道“有伤天和”也曾经劝过鹰飞扬,可能是活的久了,已经看透世情的缘故。
气氛正尴尬着,鹰飞扬恰好推门进来,几步跨到三人面前,也拎了把椅子坐下,掏出纸笔做好记录的准备:“还好赶的及,我没落下什么吧?”
“没,我刚刚和林哥儿拉些家常来着。”步老爷子腰板挺的很直,声音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乐哥儿,你开始吧。”
开始?林乐愣了下才醒悟过来是要给他们讲洞中的见闻,不由暗暗叫苦,弥衡他们的事是当然不能照实说的,可出来之前光顾为那七个前辈的伟大情怀伤感着,完全忘记应该编好一个合适的说法。
“嗯?”鹰飞扬晃晃手中的笔,示意林乐可以开始了。
“我按上掌印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要把整个人吸干一样……”林乐小心翼翼的措着辞,说的很慢。脑子里却飞速的转着念头,想要编写出一个洞中奇遇的现场版来。
“这个不用说,我都看到了。”鹰飞扬没有动笔,急不可耐的催道。
步老爷子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让孩子说完,你瞎指挥啥?”
文婆婆也帮腔道:“小扬子你哪那么多话,别打岔!”
两个老人看来都很喜欢自己,林乐暗松口气,照这个情形,就算等会说错什么他们也不会太追究的。压力一轻,他就说的快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林乐总觉得在这两老面前说谎被拆穿是件很尴尬的事,尽管以自己的能力完全没有必要惧怕任何人。
前面一段本就用不着编,但为了替后面的谎言做铺垫,林乐讲述的很详细,与一大段真话相比,关键处的些须谎言就不那么惹人怀疑了。
山壁上的神秘图画,狭窄的通道,尽头的另一个光罩和掌印,林乐一边说,鹰飞扬一边不停笔的记录着,还不时提点问题,要求林乐“说的再详细一点”,小到壁画的颜色掌印的形状,大到光罩开启时的景象﹑石室里的情形,总之一切能想到的都问出来了。
“然后那本书突然平平的飞了起来,我伸手去接,才碰到就都碎成片了。”开始讲关键之处了,林乐尽量表现的神色如常:“我想把它们拼起来,可惜这些纸片也实在太脆,指尖一触就彻底完蛋了。”
鹰飞扬飞快的记了几笔,抬头问道:“那你的功夫哪学的?”
“石室的墙壁上有。”林乐早想好了这一关节,毫不犹豫的答道:“书上面的功夫在石壁上基本都找的到,我就是在那里背下来的。”
步老爷子点点头,又凑过去喝了口茶:“嗯,既然壁上有画,也应该有秘籍。”
没人怀疑就好办了。林乐心中大定,编的更加流畅起来:“扬叔嘱咐我要把《鹰族密录》带回去,虽然书没了,不过功夫还在。我就在洞中不眠不休的背了两天,有些功夫背着背着也学会了少许……”
说到这里,林乐心虚的看看三人的反应:“这样……不要紧吧?”一般来说,学人家的功夫不管在人界还是魔界都是大忌。虽然鹰飞扬曾说过允许他学习鹰族密录,但安知他不过是敷衍一下自己的。
步老头看了看文婆婆,互相点了下头达成共识:“没关系,乐哥儿现在是我们全族的大恩人,别说几招功夫就是要赴汤蹈火我鹰族中人也是在所不辞。”
鹰飞扬倒没什么话说,朝林乐笑了一下,就继续在纸上写啊写。
林乐瞄了一眼,只见那张用来记录的纸上抬头就是四个大字:鹰族密闻!不由暗笑,这鹰族取名好像就喜欢跟“密”过不去。想来这本东西几千年后就也算是“鹰族密宝”了。
“等我背完之后想出来时才发现光罩都自动封了起来,也没有从里往外开的机关,只好强行震开了光罩。”林乐脸上露出可惜的神色:“结果那些刻在石壁上的珍贵文字都被毁了。”
老爷字跟着唏嘘一阵,突然想到:“那你哪来那么强的功力震开保护层的?”
“是啊,我练了一千年也拿它没辙,你练两天就能提升那么多?”鹰飞扬也首次露出怀疑的神色:“阿乐,你是不是瞒了我们什么?”
糟,把这给忘了!林乐惊了一惊,支吾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不知不觉中功力就突然提高了很多。”
不知不觉?鹰飞扬与两位老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将信将疑的样子。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一会,林乐只好适度的对他们表现一下强烈的真诚与同样的困惑:“我记得刚刚进内室时似乎有股力量一直往我身体里面钻,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鹰飞扬迟疑的拿着笔在纸上画着圈,吞吞吐吐道:“阿乐,不是扬叔怀疑你……可这种情形也太难以置信了。”
“不,我相信乐哥儿。”布老头眼中突然精光一闪,斩钉截铁的挥了挥手:“难道你们忘了祖训中有一句叫做‘故老遗泽,得之披靡’吗?”
“记得,可这句指的应该是鹰族密录才对吧?”鹰飞扬停下笔抬头看着布老头:“鹰族密录,传承世代。故老遗泽,得之披靡。这四句祖训飞扬一刻不敢忘。”
布老爷子又喝了口茶,先看了一眼文婆婆才得意的微笑道:“既然前两句已经说出了鹰族密录,那你认为后面的遗泽指的还是书吗?”
“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