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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样呢?”卢梦月见义信受伤了,连忙跑上前来,用自己的手帕给义信捆绑伤口止住流血。
“你没有感觉中剑,对吧?放心!”乱河童大笑道:“我的剑上没有半点毒。小子你只会正大光明的死在我的剑下,不会被那些旁门左道的毒东西伤害到一丝的。嘿嘿,我这前辈对你够体贴了吧?”
刀剑离鞘的声音响起,乱河童将手中的白玉剑缓缓的从剑鞘中拔出,一阵清亮悠长的金铁振音连绵不绝,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剑上的迫人寒气。
白玉剑,全身通白,无论是剑鞘、剑柄、剑身、剑刃都是一片白色。也不知道它的剑身是什么材料打造的,竟然是通体的白色,而不像众所周知的那样是钢铁的银色光泽。
纯白的白玉剑的剑刃上,此刻正有一颗跃跃欲滴的血珠。乱河童一直盯着这血珠看,一直直到剑刃上这一滴血珠滴落,他才抬起头,道:“小子,杀你只要一剑就够了。”
乱河童刚说完,接着又说:“但是我,啧啧……我是不会这么做的。一剑将你劈成两半,这太残忍了!我办不到!你是如此可爱和好玩的一个小子,我要你慢慢的陪我玩,慢慢的被我割了一剑又一剑,一次又一次的流尽身体里的每一滴血。嘿嘿!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啊!”说到这,乱河童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达到了我以前杀人的标准。”乱河童以前杀人的标准,这世间没有多少人知道。因为知道他杀人标准的人都被乱河童杀死了。乱河童的杀人标准是:“杀你,杀到叫你痛恨你母亲为什么要把你给生出来。”
“变态!”义信张口就骂:“我呸!你他妈的不是人!”
“骂啊!小子,你大声的骂啊!”乱河童听到义信骂他似乎没有生气:“你骂得越大声我越痛快,也说明你越恐惧也越害怕我手中的白玉剑。嘿嘿、嘿嘿……”
“真变态!”一个若近若远的声音从乱河童身后响起,说这话的正是神道四众中的青龙。他其实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声,可是还是被乱河童听见了。“哼!敢骂我!”乱河童冷哼一声,转过身,出鞘的白玉剑遥指青龙:“小青虫,你使我恼火,现在准备好死了吗?”
青龙双目厉芒一闪,旋又敛去,没好气道:“白衣前辈,不要误会!我说的是陈义信那小子。”青龙站在原地没有敢挪动一步,也没敢再说话。他已经全力戒备起这个叫做乱河童的变态高手,论实力他觉得自己确实比起这个乱河童差了许多。“虽然不能打败他,但我至少逃得掉吧!”青龙的心里就是这么盘算的。
“怎么呢?害怕啦?”见青龙没有动静的乱河童一步步向向青龙。
“白衣前辈!”朱雀和玄武都拿出各自兵刃,挡在了青龙面前,玄武道:“前辈,我们神道四众从来都是站在一条线上的,希望前辈原谅青龙刚才的无心之过。”说是这样说,两人拿出兵刃高度戒备毫不松懈。
“嘿嘿……”乱河童忽然将白玉剑收回剑鞘,白玉剑又变回了那个其貌不扬的“木棍”了。乱河童笑道:“其实,我和小青蛇这小子切磋三招掌上功夫就好了。兵刃这种容易出人命的东西就留在这里罢。”说罢,乱河童左手一甩,“木棍”一下狠狠的深插入地上:“三招之后,所有恩怨一笔勾销。”乱河童深含杀气的甩出这句话。
青龙、朱雀、玄武、幻智上人,四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完全不明白这乱河童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在众人茫然之际,青龙走上前来:“好!我愿意接白衣前辈三招。”对于掌上功夫青龙是非常有信心的,在神道四众里论掌上功夫他青龙绝对排第一,要知道他的寒冰真气绝非浪得虚名。
“好,我来了!”乱河童移步上前,一掌向青龙拍去。这掌去势快逾电闪,且夹带着呼啸的破风声。看样子力道很猛,且凌厉无比。
啪的一声,青龙与乱河童双掌甫一接触,青龙便暗暗叫糟,他觉察出乱河童的掌劲看似猛厉无比,实则只是虚招,内力空空如也不知去向。而自己的寒冰真气此刻正源源不断的流入对方体内,却不见对方的经脉有任何的损伤。正当青龙准备撤回掌力时候,一股强大的寒冰真气夹着原本青龙的准备撤回的寒冰真气一齐疯狂涌入青龙的周身筋脉中。青龙身子一晃,一步步的慢慢退开,一言不发的瞪视着乱河童。青龙身子发颤,手足不动,很快就在他身边结了厚厚的冰层。被冰层包裹起来冰住,这只是七八秒之内的事。被坚冰包裹着的青龙已经向世人宣告他完蛋了。
朱雀怒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神道四众,向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数天时间里接连死了玄武、青龙。估计这神道四众的称号也要就此从世界上消失了。
乱河童,双目异彩涟涟,吃吃笑道:“我什么也没做,是小青蛇自己把他的寒冰真气给了我,然后我又连本带利还给了他。”
幻智上人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灵镜功!你使得是能反射别人内力的灵镜功。遇敌逾强己逾强。”
义信听闻心中暗付道:“原来这就是灵镜功啊!看来知道乱河童会灵镜功的人不多嘛,除了千山尾似乎就只有这幻智上人知道。”
“嘿嘿,算你小和尚有见识。”乱河童管这身穿袈裟的幻智上人为小和尚。
乱河童继续说道:“我手痒了,我等不及了,我要杀人。杀人啊,杀人,我要杀人!”
这时,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尉迟公子说话了:“白衣前辈,陈义信那小子还没有死了!劳烦您先把他解决了吧。其他的事情我们慢慢再说。”
乱河童闻言笑了。他脸上露出一种很难形容的笑容,一种暂时称之为尖刀般的笑容。他的目光像是他的剑,剑尖一般的依次从尉迟公子、幻智上人、朱雀、玄武的脸上刮过。乱河童缓缓说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下山是为了什么?你们真的以为我会为了你们尉迟家区区三十万两黄金的开价而下山么?这也只有像你们一样笨得快死的人才会相信。”他一边说一边将刚才深插入地中的“木棍”拔出。
乱河童道:“怎么能这么早就将陈义信这小子解决掉呢?他可是被我列为今天的佳肴主菜。嘿嘿……在吃主菜之前,我应该先将附菜吃完。”
尉迟公子等人看见到这乱河童一直凝视着自己这边,而且手中正缓缓的将白玉剑从白玉剑鞘拔出。见过识广的幻智上人,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
“你要杀我!”幻智上人好半天才从自己口中蹦出这么一句话。
“错!”乱河童叽叽叽的连声怪笑,说道:“我之所以会下山,是因为我要杀人,包括杀死你们还有在场的所有人。嘿嘿、嘿嘿……现在准备好死了吗?”乱河童一阵张狂笑声让在场每个知道他恐怖实力的人都感到心惊胆战。
众人听了乱河童的回答,全都刷的一声拔出兵刃,全力戒备着这疯子一般的单手千人斩——白衣。尉迟家的士兵们已经调转了枪头,他们将枪头改指向乱河童了。
被人“冷落”的义信凑在卢梦月耳边,轻唤道:“梦月,看准时机我们溜。”
嗯!卢梦月轻噫了一声,她紧紧的抓住了义信的左手,她在这地方,感到窒息和害怕。
在那一边,乱河童看着幻智上人,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道:“几十年前的人都是螳臂当车的蠢驴,怎么几十年后的你们还是没有智商进步了。居然还是会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幻智上人被乱河童盯得全身不舒服,看着乱河童那布满诡异笑容的脸,幻智上人眼中的恐惧之色更深。
乱河童双目电芒大盛,显示出深不可测的武功,嘴角逸出一丝怪异的笑意:“来吧!你们大伙一起上吧。省得我费心!今天我要玩个痛快!嘿嘿……”
“尉迟家的士兵们,给我上,给我把这怪物乱枪捅死!”随着尉迟公子的一声令下,围在四周的尉迟士兵举起长枪冲向乱河童。此时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自己只有两种选择。杀死他!或者被他杀死!
明晃晃的长枪,数不尽的长枪从四方八面而来,排山倒海的攻势将乱河童包裹得水泄不通。即使乱河童有三头六臂,也不大能同时应付如此多的长枪。
乱河童忽然往左右迅速晃动,幻化出几个虚实难辨的身影,就如化身千万。众人只觉得倏地眼前一花,乱河童已拔身离去,不但避过所有攻击,身法还玄妙至难以形容。
见状的义信暗付:“这变态的身手这么好,看来刚才和我交手的那一照面,他一定是有所保留的。他完全当我是玩具啊!”义信心中涌出了差乱河童极大差距的挫折感。
义信胡思乱想间,乱河童闪电般穿梭于尉迟家的士兵阵中。众人只觉白芒暴现,尚未看得清楚时,乱河童已飘然远去,穿梭于其他人多的地方。
最令人吃惊的是一个个公牛般的壮硕的士兵并没有似以往般应剑拋跌,而是凝止不动,先脱手掉下长枪,才柱子折断般颓然倒下,身体断成两半,喷着血颓然倒地。恐怕这些人临死时,连自己伤在什么地方都弄不清楚。一时间,原来气势如虹的尉迟家大军,顿时乱作一团。
一时间空旷的郊外,惨叫声连连,不绝于耳,其回响更使人骇然魂惊。
乱河童简直如虎入羊群般冲入尉迟家的士兵阵中,屠戮着士兵。偶尔他停下来,理一下他那因风而凌乱的飘逸长发,众人所见乱河童的脸上写着“杀人兴奋,越杀越兴奋”的笑容。乱河童似乎非常高兴,尖声叫道:“真的太有趣了!”
人剑过处,横尸遍地。
“放箭!”随着尉迟军队中的一位军官下令,仓促站位的弓箭手对着乱河童就是一阵零乱的箭雨倾下。
乱河童左右两手并用,同时在空中挥舞,手中顿时多了许多箭矢。“真好玩!这些东西我不要了,还给你们!”乱河童双手一挥,箭矢脱手飞出,每支箭矢都插进一个尉迟家的弓箭手的头上,穿透头颅而入。下手之重,力劲之霸道,手段之毒辣,出手之准确叫人咋舌。
义信忽然发觉幻智上人、朱雀、玄武还有尉迟公子都已经失去了踪影。看来,他们已丢下了这些为他们舍身的士兵,自顾逃命去了。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义信拉着卢梦月放足向僻静隐秘的山间小路奔去:“梦月,赶快跑,这变态太厉害了。”
惨叫声在义信后方不绝于耳,但义信没有回头看过一眼。乱河童的残忍嗜杀让义信感到恐怖。
当义信和卢梦月的身影接着夜幕彻底消失了。这时才有尉迟家的士兵发现自己的统帅尉迟公子跑了。于是乎,一人逃命,众人都纷纷丢掉身上笨重的盔甲或者丢弃手上的长枪,只恨爹娘生少了两条腿拔腿就四散逃命去了。
“你们跑什么!不要跑啊!”乱河童一边追着那些逃兵,一边继续杀人,一边咆哮道:“你们再跑,我就要你们死得难看噢!”
就在这些尉迟家的士兵们跑出五十多米步远的时候,他们纷纷同时停住了步伐。刹那间,众人身形都摇摆不已,踉跄了几步,双手紧握着自己的咽喉,哑声嘶叫,走没几步,纷纷倒下,口吐白沫,摇动了几下,眼睛如死鱼般凸了出来,再也不能动了。
他们都是中毒而死。
“叫你们不要跑,你们还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