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愿为陛下效力!”赫维斯托斯再次跪下道,“我也一直有为圣王服务的意愿,我的叔父贝尼尼对陛下推崇备至,逝世前便嘱我一定要找到圣王陛下……只是由于我未完成铸造绝世名兵的心愿,所以才一直四处流浪,这次我原本打算携着这柄剑去找陛下的,却不意在此地遇上了……”
我扶起赫维斯托斯,神色黯然地说道:“贝尼尼大叔已经去了……他走得可安详?”
“叔父是寿终正寝的,走时了无牵挂……”
“那就好……”我喃喃道,想到与维坦老师同辈的最后一个朋友也已逝去,心情不禁有些酸楚。
我沉默了一会,便收拾起心情,盯了手中的长剑一眼后,对矮人说道:“赫维斯托斯先生,这柄剑的材料很是奇特,我竟看不出端倪……请问先生,这是用什么材料铸造成的?此剑可有名字?”
“回禀陛下,此剑尚无名字,等待陛下亲自命名。至于剑的原料……难怪陛下不知,此剑使用的矿石,非常稀有,这是一种名为‘心意矿’的金属,大陆上的存量不多,而且是与铬伴生的一种稀有金属,除了在韧度与硬度上,至少比魔晶石矿和玄武铁矿强十倍以上外,还能随剑主的心意任意改变形状。
“所以,这不仅仅是一把剑而已,还可以是一支枪、一柄刀、一把斧等。
“但由于材料极之稀罕,为了打造这把剑,我几乎踏遍了全大陆的矿山——相信目前大陆的储量已不足于打造另一把神剑了,加上提炼的工序亦相当复杂,超过九百道工序,而制剑的过程也极之繁复,因此,此剑无疑是我赫维斯托斯空前绝后的作品了!”说到剑,赫维斯托斯立即变得兴奋起来,还有一股说不出的自豪与骄傲,混浊的老眼中也因之平添了几分神采。
“剑上的魔法石相当独特呀,你是怎么找到的?”我轻抚着剑把上的龙魂石,有意无意地问道。
“这个……那是我在接天山脉无意中找到的,当时也没想到它会有什么用处,只是直觉认定这不是普通的魔法石……”赫维斯托斯搔了搔头皮,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直到我得到‘心意矿’开始铸造这柄剑时,才忽然灵感一现,就把它嵌在剑中了。果不其然,它不仅与剑浑如一体,而且让整柄剑获得了灵性,堪称点睛之石了。”
我没有说出龙魂石的秘密,反而转开了话题,说道:“今后帝国军的兵器,还望先生多多费心!”
“微臣一定尽力……”
这时,德林克忽然不耐烦地说道:“你们有完没完?本小姐不奉陪了,要回去睡觉,困死我了!”
我看了一眼气色不佳的德林克,知道她那一战虽然伤得不重,却也损了不少元气,不由心生怜意,张口欲言,却又抿嘴不语,因为我忽然发觉对她说什么感激的话都是多余的,于是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
德林克却突然转过身来,狠狠在我头上敲了一记,说道:“别给我玩什么深沉,恶心!”然后拍了拍手掌,满足地舒了口气,高兴地说道:“让本小姐逮着机会了!这一记——敲得爽呀!”说完,哼着莫名的小调自顾自地走了。
看到赫维斯托斯脸上一片惊愕的表情,我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我轻抚着剑身,忽然大声说道:“朕就将此剑命名为‘我兰’吧!”
我兰——我心中的冰兰!
德林克似乎听到我的声音,扭过头来深深望了我一眼,然后幽幽叹息了一记。
到了五月七日,阿鲁顿再也耐不住了,尽起举国兵马包括预备役、临时征招的新兵,合计超过六十万大军迎击帝国军,准备孤注一掷,进行垂死挣扎。
阿鲁顿应该知道君士卡丁堡由于处于平原地带,不论在险要或是坚固程度上,既比不上东加蒙特城,更无法与帝都普鲁斯特比拟,而且过去虽然作为帝国北部的一座军事重镇,在资源的投入上却不充足,因而基础薄弱,并曾经多次受到蛮族的侵袭,维修不及时,又受到自然的侵蚀,更致命的是,与阿鲁顿新近结盟的蛮族部队新败,詹姆斯亡国,艾提芮亚自顾不暇,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据城固守只有死路一条。
一般而言,据城固守,疲敌待援,这是势弱的被攻方最标准的战略选择了,但是阿鲁顿目前的处境则不同——疲敌待援,还得有所谓的援军存在才行,而且阿鲁顿领内本为帝国疆土,民众早就厌倦了战乱,思归之心甚切,加上阿鲁顿统治的十数郡也不足于奉行彻底的焦土政策,因为那样会让阿鲁顿完全失却了民心,而诱敌深入的结果,却是让自己的领土迅速成为了帝国的后方。
因此,奋力一搏,拼个鱼死网破也成了阿鲁顿唯一的选择,而以六十万对七十万,当军队到达了一定数量后,再辅于熟悉地形的优势,十万的差距也不足于成为决定性的因素吧,这大概就阿鲁顿心底的如意算盘了……
这样想着,我一夹马腹,策骑着雷部突出阵前,然后举起神剑“我兰”,透明的冰蓝剑身反射着晨初璀璨的金色阳光,大声喊道:“全军备战!”
第三章 天原会战
第三章 天原会战
一百多万的士兵分属对立的两大阵营,如繁星般密布于天原上,让原本广袤的平原也显得拥挤起来。
烈风翻卷起原野绿色的波澜,双方大军紧张地对峙着,空旷的草原只有马嘶声与浓重的呼吸声在空荡荡地回响……
双方士兵都绷紧了脸上的表情,一颗心都仿佛提到了脖子上,大家都强烈地感受到来自对方集团军中的无形压力——超过六十万大军的对垒,这在大陆战争史上不敢说是绝后,却也可以说是空前了!
没有人能够预料这场影响南大陆、甚至决定未来圣伦大陆格局的战争,将走向怎么样的一个终局,包括我在内。
我和麾下左拉奇、修·贝尔蒙、德林克、阿泽利奥等诸将的脸色,都不由变得同样凝重起来,因为我们都知道,在如此浩大的战争中,充满着许多不可测的变数,就算再高明与完善的策略,也可能因为某个指挥环节的出错,而导致整个战局的失利,造成难于收拾的败局,而且在数十万大军的运动中,出错也是不可避免的。
从某种程度上说,谁出错最小,谁就将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这时,风停了,天上的云儿也静止下来,整个战场的气氛拉紧成一线,就像一个凝固的洪峰似的,充满着大战前肃杀的意味。
谁都知道,现在双方正处于静与动的临界点上,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哪一方稍有异动,马上就是不可逆料的惨烈大战!
大家都在等待着洪峰解冻那一刻的到来……
我忽然有一阵心悸的感觉,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我轻轻甩了一下脑袋,抛掉那种影响自己的不快感,将目光掠过诸将的脸,却发觉水若星那张刚柔相济的俏脸变得有点苍白,并泛起点点的冷汗,握住银色剑把的手微微颤抖着,接触到我的目光,他的脸色不由一红,黑色瞳仁中有着一丝因自己临阵怯战而露出的羞愧之意。
毕竟还是个孩子呀!想到这里,我不经意地在嘴角噙起了一丝笑意。
接触到我的笑容,众将脸上的神色也突然放轻松了,而水若星握剑的手也稳定下来。
我微一颔首,然后抬头直视着前方,将长剑指向敌军的阵中,高声下令道:“进攻!”
这时,双方急骤的鼓点同时响起,战争的洪流汹涌勃发……
但是帝国军与阿鲁顿军的初战既称不上华丽,更说不上精采,只能用“平淡”两字来形容。
我与阿鲁顿都采用了稳打稳扎的战法,双方都不约而同地利用轻骑绕行到对方的一侧,试探对方的虚实,并寻求突破口。
于是双方的轻骑兵首先拉开了战幕——小心翼翼地沿着对方的右翼斜行移动,而后面的主力大军也配合着己方轻骑兵的行动,缓缓地在大草原上流动着……
一小时后,大草原上出现了一个奇特的场面:百万大军呈顺时针方向运动、紧咬着对方右翼的结果是——两军互相交换了阵地,原据南布阵的帝国军到了北部,而背靠君士卡丁堡排阵的阿鲁顿军则到了南部。
两军也在此时静止下来,到目前为止,双方还未真正交战过。
而我心中的不安感却更强烈了,这时,仿佛为了印证我的不安似的,大家忽然感觉到后面人马涌动,只见在我军的后方涌出五万敌军,并以高速向我军逼近,而我前面的敌军也开始踏着紧凑的鼓点正面强攻过来!
原来两军这种奇特的运动结果,一早就落入阿鲁顿的算计中了,他一开始就将五万兵马布置于北部的枞树林内,一俟双方交换了阵地后立即以奇兵的姿态出来,准备前后夹攻我军。
能够采取这种战术布置,说明阿鲁顿毕竟是个有一定战略战术眼光、经历过战争的人,而非一无是处的皇族子弟。
“似乎我军已经落进敌军的圈套了,被敌军包围并断了后路……”水若星以不稳的声音说道。
“所谓围歼,是必须具备围歼的实力才行,仅凭敌军五万兵马虽会给我军造成一时的混乱,但并不足于攻击我军的本阵。”修·贝尔蒙冷静地分析道。
我点了点头,笑道:“知道不安的源头,那么,不安就不存在了……后面五万敌军应该是由伊登率领吧?就交给阿泽利奥与黛旖丝应付可以了,我们只要专心对付前面的敌人!”
“难怪陛下会将长弓手、骑射手和长枪兵摆在后阵,原来是早料到阿鲁顿有此一着呀!末将佩服!”修·贝尔蒙轻震了一下,恍然道。
我未置可否地轻轻一笑道:“让我们看看阿鲁顿还有什么变戏法的手段吧!”说完,立即下令道:“全军突进!”
大战伊始,两军都摆出用作进攻的锋矢阵,似乎都作出了强攻的准备。然而,在交锋前,我却突然下令:“全军变阵!”
我的命令立即被正确无误地迅速执行下来,帝国军前锋左右两分,由锋矢阵变为“V”形阵,剧烈的大战随之展开!
无数兵马践踏在湿润的草地上,溅起凝结在草叶上的露珠,无辜成为战场的草原很快就变得一片狼藉,只一会儿功夫,草叶上挂着不再是晶莹的晨露,而是鲜红的血露和沿叶茎不断向下流淌的血水……
挥动的兵刃映着冷冽的阳光在人丛中翻飞劈砍,带起碎裂的头颅与切开肢体的声音、敌我双方士兵垂死的惨号、马匹凄厉的嘶鸣,在混浊而弥漫着浓重血腥味的空气中划过血红的弧线,在大地上交错成一幕幕惨烈的红色风景!
我军两翼一翼为左拉奇率领的“银缨”轻骑兵,一翼为德林克率领的“青色流光”与帝国常规轻骑兵混合的部队——两翼的机动性与冲击力充分表现出来,正狠狠地打击着阿鲁顿的“锋矢”,不断消耗阿鲁顿兵力,在敌军阵中撕开一个个血淋淋的缺口!
而我军后面,黛旖丝的长弓兵与骑射手则用一波波可怕的箭雨,阻遏住伊登军进攻的步伐,在强弓利箭的远距离猛攻下,五万兵马临近时已经倒下了一半,而阿泽利奥则利用长枪兵将剩下的敌军挡在外面,然后亲率三万轻骑从两侧掩出,直杀得伊登军仓皇后退。
但见阿泽利奥一马当先,紧蹑到敌军主帅伊登身后,挥起大刀二话不说就向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