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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遮盖半张脸的白绫,他竟然,如此好看!
如果说凤倾夜是有毒似火的地狱花,那么他则是一种飘渺似水的天山雪莲,如此俊美的五官,清华飘逸的气度,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他的眼眸更是深邃无垠,无法聚焦的眼瞳里,幽暗清凉的一片,让人无法洞悉他任何的思想,却又忍不住深陷其中。
☆、邪恶的男子(4)
他的手轻轻掐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红肿的唇上细微的滑动……
“记住,日后你身上任何的地方,都不得让人轻薄了去。我不喜欢脏的东西。”忽然间捏住她脸颊的手指微微用着力。
他的话让她更觉难堪。
“回答我!”不见她开口,他更用力了几分。
“奴婢无法答应大皇子,奴婢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倘若再有今天的事发生,根本无法反抗得了。”她看着他空洞的眼神,凭着心里那丝难受,倔强的反驳他。
他脸色狠狠的冷下来。
“若是大皇子嫌奴婢肮脏,可以让奴婢回到尚宫——唔……”话未说完,只觉红肿的唇上顿时一阵温软袭来,她的腰肢被他一手提起,将她紧紧搂向他的胸膛,他的唇在她唇上反复的吮吻辗转。青璃惊愕得已经站不住脚,他的动作却出奇的严密,令她丝毫动弹不得,而他的吻,在她看来,和刚才的吻相比,可谓出奇的温柔。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紧绷的那道线突然的崩塌下来,泪水不停的滚落,心里倍觉难受,吻戛然而止,慕言放开她,从她手中拿过白绫重新带上,冰冷道:“把车夫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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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他为何要带她来这里。
但是,她疑惑的同时却有些莫名的感动。
这里是朝歌一处放花神灯的地方,他让车夫买了一盏花神灯,给她,让她亲手去放。
他前一刻还说着冷漠伤人的话,下一刻却放纵她这样一个下等的宫人,这让她有些琢磨不透他,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在她看来,她以为他该是讨厌她的,可是他在这一天之内,却做了许多让她纠结的事。
是以,此刻的她,说不清对他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是看得开的女子,不会太多沉浸在之前的不愉快里,既然他这么做,她姑且当作他是在变相的安慰她吧,想了想,她拿着花神灯走到他面前。
“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可以多看一眼这宫外的景色。”
她想了想,说:“大皇子何不,跟奴婢一起放灯?”
☆、出宫探亲(1)
他脸色一沉,沉默了起来,夜色下,仅仅是一个下颌,亦是好看完美的。
“你以为,我的眼睛能看得见什么?”他的话有些自嘲,有些冷淡,可却令她的心微微一痛,是呀,他以前能看尽这朝歌的繁华,可是现在他看到的只有黑暗吧,黑夜和白天于他,没有任何分别,那种感觉,是否是孤独的,痛苦的?
她心尖上微微酸涩,忽然眨了眨明眸,淡淡一笑:“那,就让奴婢做大皇子的眼睛。”
他微微一动。
她已经放肆的搀住他的手,用清亮的声音说着,边说边将他往树林那头带,她说着天,说着地,说着天是什么颜色,地上有什么灯,有什么人,人们在说笑弹唱,树上有花灯万千,她描绘得有形有色,他仿佛能看见她口中的景色一般,不知不觉,一种细微的暖流,悄然淌入他的心尖……
******
回到宫中已晚,他先放她回了尚宫局,答应她在行内人礼之前让她继续睡在尚宫局里。
今夜的尚宫局还很喧哗,宫女们参加宫廷宴请百官的花神宴才回,青璃先见了尚宫和训育姑姑,得知青璃回来,双燕和胭脂都闻讯赶来。
屋子里,青璃被她们三人团团围着。
胭脂握着青璃的手说:“二姐,今天多谢你,不然,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双燕一拍胭脂和青璃的肩膀,笑着说:“好了,现在雨过天晴,重要的是你们都没事,还得了出宫的机会,让我这个做大姐的,羡慕得紧呐!”
胭脂又说:“对了二姐,我们出宫定在三日后,只是你现在……”
青璃想了想,说:“出宫是我得来的,我想大皇子应该会放我出宫。”
胭脂说:“那就好。”
……
三日后。
青璃和胭脂,获得恩准出宫一日。
马车上,青璃见胭脂今日稍加打扮了一番,晶莹的小脸充满了期待,一别八年了,胭脂脑海里浮现的,还是八年前的那个意气风发的紫眸少年。
青璃轻轻握了握胭脂的手,微笑说:“待会我要去给双燕和辛姝采买东西,你跟天河就在馆子里等我。”
胭脂脸上透出薄薄的粉红……
☆、出宫探亲(2)
朝歌,天子脚下,繁华自是不必细说。
朝歌街头人来济济,那些商铺小摊贩赶大清晨的就已经吆喝起来。
马车朝着八福馆而来,八福馆临一条小溪,溪上拱桥就是青璃每回出宫与天河相约的地方。马车到的时候,正是大街上百姓吃早点的时辰。
给了马夫车钱,青璃和胭脂仆一下车就被这宫外的新鲜空气和景色吸引住。而她们不巧也成了一道风景,吸引了大街上的众多目光。人们纷纷笑语指点,道这是哪家的小姐,生得如此花容月貌。
胭脂是八年来头一次出宫,眼里的欣喜止都止不住,如同当年刚入宫时一样,瞧什么都新鲜,青璃引颈看来人,听得胭脂说道:
“如今再看着朝歌,当年我们北上逃亡来到这儿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样的日子,令人伤感又怀念……”
伤的,是苦。怀的,是情。
“如何不是,当年我们一群小孩,谁也不知道会有今天……”两人站在桥头开始缅怀着过去。这时一道惊嚷声从济闹拥挤的人群里传来:“了不得,快,快让开————”
小孩的哭声呜呜传来,青璃与胭脂被忽然朝她们这个方向拥挤过来的百姓推搡着,只见人群惶恐,却是一头失控的大水牛哞哞叫着,发疯一般在大街上横冲直闯。
现场混乱着,大水牛朝桥头冲过来。
青璃被推搡到人前,身后胭脂不停唤着,眼见那大水牛撞飞了两个小摊奔来,而桥头上有小孩跌倒在地,小孩的爹娘一时被人群挤开。
青璃正要冲出去抱人,说时迟那时快,但听得一声长啸从桥底掠来,一道身影凌空跃到青璃眼前,身姿如鹰般矫捷,大吼一声,竟生生以徒手将那头疯牛的牛角捉住。
在场的人无不惊声抽气,又见他力大如虎,英姿勃发,与那疯牛抵抗拉力,青璃一眼便看出是秦天河,眼里是又担心又高兴。
她乘此时将小孩抱远,谁知身后传来胭脂一声呐喊,“啊,二姐——”回头一望,见有一抹粉红的身影被人群推搡几步正往桥头下跌去。
☆、紫眼睛的天河(1)
她乘此时将小孩抱远,谁知身后传来胭脂一声呐喊,“啊,二姐——”回头一望,见有一抹粉红的身影被人群推搡几步正往桥头下跌去。
“胭脂!”青璃惊得大喊。
“胭脂!”秦天河亦是大惊,与此同时振臂一推,那水牛凌空翻倒在地再无法动弹,而他飞向桥头,在胭脂跌入水面前一刻接住,脚下凌波点水,矫健如鹰般又飞上桥面,稳稳落地之时,胭脂被他实实的打横抱在怀里。
周围传来一阵阵的吆喝声鼓掌声,胭脂惊魂未定,抬起螓首,一眼跌进一双醉人的紫眸中,他的脸那样好看,奔放有型的轮廓野性十足,凌乱的束发垂在肩上,平添一分潇洒,五官眉眼都似飞扬起来,紫色瞳仁灿亮有神,对着她哈哈一笑,“胭脂,没事了,莫怕!”
“天,天,天,天河哥哥……”
“哈哈哈,这四丫头怕是吓坏了,说话都在发抖,可不就是你天河哥!”
天河抱着胭脂,蹙起剑一般的长眉,“你如何瘦的这般,风一吹就能跑了,可见这宫里头也不好,连饭都吃不饱不成!”他这样清旷豁达的声音飞入胭脂的耳里,她只觉得他的胸膛坚硬温暖,随着他说话时震动有声,她不禁的脸颊和耳根子都烧将起来。
这时人群渐渐散开,青璃笑着走过来:
“天河哥,我瞧胭脂也吓坏了,不如你就先抱着她吧,我怕她真的被风吹走了,或万一再要跌下去可怎么好。”青璃眨了眨眼。
胭脂脸红得如熟透的苹果,忙挣扎着要下来:“不,不,不必了,天河哥哥,让我下来吧。”天河却煞有其事,“不成,万一真的掉下去可就不好了,走,我抱你下去。”说着往桥下走,迎面大街上跑来一个老头,哭嚷着跑到那头水牛跟前。
“这,这,哎哟,不得了,让我这一把老骨头可怎么活哟……”
“我只有这一头牛做伴,它一旦舍我而去,我,我也活不成了我……”
☆、紫眼睛的天河(2)
“老伯,别哭了,这里有些钱财,权当是我们买下了它,刚才眼瞧着它撞到了人,我大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伤了人命,总归是没理的。”青璃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一袋钱。“这些钱,足够老伯再买两头牛。”
“这……”
“还有这牛,老伯也雇人拉了回去。”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那白须老头连连的冲青璃作揖。
胭脂见势从天河怀里下来,天河深深看着青璃,紫眸里深邃如注满了星辰,异常耀眼,眼神锐利不可挡。
“青丫头,这些日子,可还好。”他用清旷郎朗的声音,低柔的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倒越发显得磁性十足。
青璃俏笑着,盯着他上下打量,“半年不见,天河哥,你的身手怎么好得这样。”
秦天河眉眼飞扬,少了些少年时的稚嫩得意,多了些风姿绰约的傲气。
“走,我带你们去吃这朝歌最好吃的东西!”秦天河把拇指弯曲于口中吹出一声口哨,街头奔来一匹骏马,他飞身上马,紫色披风撑开,忖得他高大英挺,容貌惊人!
“上马!”他伸出手,将她姐妹两人一一拉上来,三人同乘一骑,奔向街头。
整个上午,秦天河带着她们游历朝歌好玩的地方。
午间,三人来到八福馆吃饭。
青璃称要去给辛姝和双燕采买些东西,稍稍离开一会。
辛姝要的是些香料,双燕要的是胭脂水粉和好吃的,吃的上午已经买了不少,这八福馆附近恰有一间卖胭脂水粉的店子,青璃直往这儿来。
街角,窜出几个人,目光一直盯在青璃身上尾随着她。
卖胭脂水粉的店子门口,那群男子一拥上来将她劫持。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青璃惊吓,四五个壮硕男子,眼里露出凶狠的光芒,劫了她就要往前头马车里带。青璃长于宫中,今儿才出来,无仇无怨,除了劫色,她自然想不到别处。
可光天化日之下,这几人也太胆大了些。
口鼻被人捂住,她奋力挣扎,眼看着就要被推上那辆马车,惊恐随之而来……
☆、紫眼睛的天河(3)
“你们是何人,快放开她!”忽然冲上来两个人,青璃很快认出眼前的公子正是宋家的四公子宋容,跟在身后那名小少年应该是他的侍从。
“你又是什么人,少多管闲事!”那些人恶人并不理睬看似毫无杀伤力的宋容,将青璃往马车里塞。
宋容见这还得了,也不顾那侍从拉扯,一个快步就冲了上来与那几人打成一团,只是宋容虽是宋大将军的儿子,却恰恰是宋家四大公子里武功最差的一个,与其他三位从小在军营里长大的兄弟不同,他性喜诗书,为人温和,不过是个翩翩的俏公子而已,哪里打得过这些人,很快就被打得一身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