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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似火(7)
太后脸色发青,迈着沉重的步子,在老嬷嬷的搀扶下往寝宫里头走去。
“太后,要是太后真担心皇上被那女子毁了,何不再……”老嬷嬷比了个手势。
太后顿了脚步,脸色发沉,“两年多前,哀家没能要了她的命,这一次,哀家再也不能下手杀她,她死不死,如今都不再重要,哀家,已经得不回慕言的信任,他的江山未稳,没有哀家辅佐他,哀家担心,我儿这皇位,坐不长久啊……”
“太后多虑了。”老嬷嬷安慰道:“皇上的能力胜过我东商开国先帝,这龙位,定坐得稳。”
“……”太后沉默,年近五十,却面容依旧端容高贵,然这突然而来的打击,让她添了分岁月侵蚀的痕迹。
看着太后绝情离去的背影,辛姝趴在那地上,狠狠的握紧了双手。
眼里盛满不甘和恨。
不,她辛姝的一生,绝不会就这样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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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时间已是七月下旬,风光无限好,阳光灿烂,晚霞夺目。
正是合欢花,开得最盛的季节。
“陛下,您今儿气色真好!”
“陛下,该喝药了。”
“陛下,阿扎犁来了!”
军营里,这几天来,阿金她们没有一会停住过笑容。
太好了,雨过天晴。
陛下恢复了精神,只等找回娘娘!
阿扎犁进了帐篷,阿金正在替凤倾夜的伤口上药,霜儿伺候凤倾夜喝药,见了凤倾夜红润的气色,阿扎犁也很是欣喜,“主子,召我来有何吩咐!”
凤倾夜端着药碗,慢条斯理的喝着那苦涩的药汁,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眉眼间尽是遮掩不住的笑意,“阿扎犁,孤派你快马先行前往东商,找到璃妃,告之真相,孤会在秋月东商太后寿诞之时前往朝歌,将她带回南诏。”
阿扎犁迟疑了一下,“主子,如今您体力有摩耶舍利,此行前往东商,恐怕会……”
“不必多说,孤要亲自前往朝歌,接她回家。”
回家?多深刻的两个字眼。阿扎犁不再迟疑,只是遵命,殚精竭虑效忠于凤倾夜!
当血缘不再是他跟她的困扰,没有什么,能阻挡他要回她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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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似火(8)
青璃和胭脂来到东宫太子殿。当年被火烧毁的宫殿如今早已焕然一新,与原来无异,红的墙,绿的瓦,琉璃宫砖在晚霞照耀下,闪烁着细碎朦胧的光点。
楼台殿宇,深宫几阙,承载了她们太多的情感。
当年那场大火,历历在目。
火海中那抹奔向她的身影,是她跟凤倾夜的缘,亦是她跟慕言的劫。
“当年倾夜阴差阳错救了我,翘儿却因此而丧身火海。”
“二姐,莫太自责了,这大概,都是上天注定的。”胭脂安慰道。
“天色不早,皇上在北苑里等着,眼瞧着该用晚膳了,咱还是前去北苑吧。”顺子说道。
“好。”
她二人转身,谁知刚要踏出太子殿,门口站着辛姝。
“三姐?”胭脂见辛姝面上毫无血色,模样憔悴,不由的难过。
辛姝望着青璃和胭脂,捏着手指,半晌才缓缓开口说:“太后不肯帮我,你说得没错,我不该把自己一生葬送在冷宫中,我便是盼到双鬓斑白,慕言也一生都不会再踏进我住的地方,更不会看我一眼。”辛姝噙着泪,抬头望着青璃跟胭脂,神色难堪,泪就掉出来,“如果你们还肯帮我,就……带我离开这吧。”
胭脂双目泛红,欣喜道:“三姐,你真的愿意跟我们走?”
辛姝含泪望着青璃。
见青璃许久未曾开口,辛姝脸色愈发难堪,握了握十指,转身要奔走,一只手被人拉住,回头看时,对上了青璃的目光。
“辛姝,你若早一步放下,也不至让自己今日更心痛一分。”青璃双目也泛红。
辛姝顿时泪满盈眶,倒在青璃怀中彼此相拥,“我只是……太爱他……我只是太爱太爱他……,我知道他永远都不会爱上我,我的心好痛,痛得不能呼吸,我没有那么坚强,所以带我离开这,我想要活下去……,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所有人,我知道自己做过太多错事,对不起,对不起……”
青璃心酸,抬起的手缓缓贴在辛姝的背上,眼中丝丝泪泽。
三姐妹抱在一起。
顺子在一旁看着,心中只是一声叹息。
☆、美人泪(1)
北苑。
青璃不及开口,慕言就已经知道了她的想法。顺子先一步告诉给了慕言。
“你还是这般重情重义,阿璃,你一点都没变。”
“我知道没有理由求你,只是……”
“可你还是求了。”慕言深深望着她,见她哑口无言,缓缓说道:“当初是她让你离我而去,今日你要朕放过她,只要你答应回到我身边不再离开,我便应你。”
青璃微微握起十指。
“阿璃,你想自己一人生下孩子远走他乡,我断是不允的,母后大寿之前,你陪着你四妹住在驿馆的这段时间,可以好生想想,只要你答应我不独自离去,我就永远放过她。你生的孩子,我会视同己出。”
青璃心中矛盾如天人交战,既是吃惊,又有莫名的感动。
“慕言,你何苦这样为难我……”
他轻轻抬起她的脸,“不是为难,只是想要保护着你。你一介弱女子流落民间独自抚养一个不该出世的孩子,不是你想的如此简单,莫非,你要让你的孩子,将来也有一个沦落风尘的母亲?”
泪落下,青璃摇着头,“不……我答应过倾夜,我不会——”
慕言陡然一把搂住她,眼里带狠,柔软的唇俯下来,用力攫取了她的唇瓣。
一行两行泪颗颗落下,青璃由挣扎到放弃挣扎,如木偶任由他搂着。
唇瓣相接,只有泪水在舌尖渗透,他一点点的在她唇上辗转,将她的泪水一并吞下,那苦,就一直苦到他心里。
他用力攥紧十指,缓缓退开她的唇,眼神带着漫无边际的殇。
捧着她木偶般冰冷的身子,深深的揉在怀里。
多希望她能再用清脆的嗓音,饱含情意的喊他一声慕言,笑着靠在他怀里为他灯下念书。
感觉到他颤抖的身躯,青璃始终无法伸出手来抱一抱他。
她的心已经满满的被凤倾夜占据着,她知道自己无法再继续爱慕言,所以,任何一点的希望,都只会让他更痛苦。
远在东商的青璃,不知凤倾夜已经知道他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也不知,一场血雨腥风就要到来,更不知,当她再见凤倾夜之时,还能再为他披上大红的嫁衣,完成那未完的新婚之夜。而这一夜后,三国相杀,血染江山,民不聊生,应了佛陀舍利的诏世之言。
☆、美人泪(2)
时值七月下旬,一个月后,便是东商太后五十寿诞。
东商乃中土大国,周边各国皆有人前来贺寿进贡。
西域那些林立的小国,也陆陆续续提前进入了繁华的朝歌城。
是以,此时的朝歌欢声笑语,分外热络,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中多可见异族人来往于街市商铺。而林林总总的酒馆客栈,更是住满了外省来的商贾富人小姐公子们,为的是秋月,观看朝歌最绚烂的盛世烟火。
朝歌的驿馆本有四处,为了今岁太后的寿诞,早于半年前开始动工,又另建了几座驿馆。可外朝来贡的人委实太多,是以,每座驿馆都住满了各个国家地区来的使臣宾客。因这些使臣和宾客皆携带着一车车物资和进贡的贡品,朝中又另派了许多官兵前来守卫。
青璃和辛姝随同胭脂,住在离皇城最近的一座驿馆内。
驿馆中日日酒席不断,每每都是一夜喧哗,笙歌艳舞。
青璃几人住的地方选了个最偏静的院落,慕言又下令周旁的几个院落不得住人,是以前头的喧哗倒也不怎么传得进来。
驿馆北苑里,住着一群西域人,此时正是灯火阑珊夜深之时,这些人把酒言欢,品着中土的美酒,吃着中土的美食,怀内还抱着驿馆内安排的中土美女,苑堂上歌舞不断,其他院落亦是同样景象。
这群西域人推杯置盏间,歌舞换了一轮,堂上飘着一股浓浓的酒气,有的人,还怀里抱着西域羌琴,就地便兴致勃勃的奏唱起来,忽然一阵曲乐声响,从那下方舞来一面蒙红纱巾的‘舞女’,窈窕婀娜的身姿,跳着绝美的中土舞姿,席间传来欢笑声不断。这些西域人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给予欣赏。
辛姝面含着微笑,随着底下奏乐,舞得酣畅淋漓,婉转袅娜。
她一边舞着,一边不时观察着这群西域人。
其中有几个是懂得中原话的。
嫣红的水袖挥舞,似娇似媚,她撩拔着这群西域人的兴致,欢笑中一曲落寞,席间一片的掌声,辛姝坐到一人身旁,那人棕发蓝眼,鼻梁高挺,典型的西域人特征。
☆、美人泪(3)
辛姝含笑举了酒杯,杏眼如丝。
离开席间,她随了那蓝眼睛的西域人来到房间里,含笑,不紧不慢环顾房间的摆设,那西域人并不是粗鲁无礼之人,这些,她在席间就已经看准了。是以没有在刚一进房间便露出婬秽的面目,而是风度翩翩的为她斟了一杯酒。
“你的中原话,说得很流利。”
辛姝仆一开口,尽管再如何遮掩,那略沙哑的嗓音还是令那西域人微微蹙了眉头。当年为了掩藏真相,她不惜毁了自己的嗓子,后来慕言竭力为她请医治疗,虽恢复了许多,但也不再是当年她那副清亮的嗓音,沙哑中略带低沉,但如今经过治疗,也不再有最初的难听。
而她红纱下露出的美丽眸子,和那妖娆的身段,并那一曲舞姿,也足够令这西域人倾倒。
他揽住她的腰,一身西域胡服,身上有股西域风沙的味道。“我是,郅宛国使臣,懂你们中土话,不过,中土比我想象中,要,更美。”他尽量用简单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中土美,中土女子,更……更美。”
“有多美?”辛姝含笑,啖一口他递过来的美酒。
“像,沙漠中的,月。很美。”
月……这一个字,顿时让她眼眸中一暗,滑过一丝痛苦。
“你有,心事?”他抬起她的脸。
“是。你可愿意帮我?”她恢复了笑容。
“什么样的,心事?”
辛姝绕开他的手,躲开他欲掀开面纱的举动,眸子含笑,眼底略闪着湿意,在灯火下越发显得美丽。“我喜欢西域,向往那里,可惜从未去过,你……可以教我说两句西域话吗?”
“当然。”西域人很大方的摊手笑道。“你,要学,哪几句?”
辛姝眼底里掠过一抹诡谲的光,妩媚含笑凑上来,在那西域人耳旁说了几声。
“噢,这不难,我可以教你。”西域人非常大方的教会了辛姝。
当辛姝学会了那几句西域话,便凑上来,“我的房,在南苑第五间,今夜巳时二刻,你来,我让你看中土更美的东西……”
辛姝带着一抹神秘离去。
西域人心中已然被撩拔起浓厚的兴趣。
☆、寿诞前的风波(1)
“站住!什么人?”巳时二刻,南苑外守卫的侍卫将那西域人拦下。
“我是,郅宛国使臣,前来,与贵主人结交。”那西域人不料这南苑竟有这样多的官兵守卫,心中不免好奇。
“这里是南苑,其他人一概不得入内,还请大人离去!”这里不仅有慕言派守的人,还有随同胭脂一道来朝的藩凉侍卫,都拦住了这西域人的去路。
“啊,我是受了,你们主人的,邀请,所以才在今夜过来。”那西域人看来并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