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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对青璃下/药,皇后又担心青璃会自己拿掉孩子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不能冒险。
除非让青璃心甘情愿。
这就是皇家之争吗?
朝廷之上人人斗得你死我活,后宫之中,阴谋诡计亦是步步惊心!
看着被下媚/药的慕言,看着神智越来越失控的他,看着他像只危险的野兽用深邃浑浊的精光死死盯着她,听着背后嘎吱一声关上的门,青璃微微握紧十指,屏着呼吸一步步走向他……
☆、深宫步步惊心(7)
青璃走到慕言跟前,她的身后是零落了一地的衣裳,只剩下最后一件蔽体的薄衫。
她局促的,羞涩的靠近他,心却是痛的,涩的,如被凉风吹过。
从没想过,她和他的第一次会是在这种时候,这样的情形之下。早在她接纳了他开始,她就不排斥与他的肌肤之亲,本以为依他皇子的身份,他早就能要了她的身子,但是他却没有,一直只是对她怜惜,仅仅只是深深的亲吻而已,她以为他说要新婚再要她只是说说,没想到他是说真的,她为此而更倾心于他。
如果他没有对天河动杀念该多好。
如今她无法再接受他,却要被迫与他结合,每每看着他,她的心就会不自禁的为他而痛,为他而心酸,想到天河的死,她又会被怒火与杀亲之仇所折磨。两面都是情,却都在不停的将她折磨。
如果她能够痛恨他,或许心就不会这样难受。
偏偏不能。
他的目光锐利的盯着她,可分明又看不到人任何光明,看不见她的样子,他只是凭着直觉,紧紧的盯着她,像是盯着一只猎物。
当他触摸到属于女子滑腻的肌肤,火热的他早已像头猛兽将她压倒在身下,他喘着粗气,面上和脖子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目光浑浊毫无焦距,急切的寻找着纾解的源泉,火热的埋入她颈项里汲取温存,他的动作粗鲁,粗鲁的弄伤了她,手臂上很快就起了一片淤青。
这究竟是怎样的皇后,怎样的一个母亲?
竟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媚药?
恐怕也只有皇家,才会发生如此荒诞无情之事,她为他感到可怜,又甚是怜悯而心疼。
也许正是这个无情的皇宫,才让他也长成为一个无情的冷酷,深不可测的皇子。
也许一开始,她就没有看到他冷酷真实的一面。
“啊……”他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疼痛让她无可自已的喊出声,整个人也因惶然而瑟瑟发抖,他整个人疯狂的状态让她不由的有些害怕,更害怕接下来的事情,然而,慕言忽然撑起半个身子,用粗重混糊的声音贴在她耳旁说了两个字:“莫怕……”
☆、深宫步步惊心(8)
“你?”青璃诧异的看着他瞳孔里的狂乱,凭着意志压下了几分。
“我还……有几分意识……”他说一句,便粗重的喘息,整个人像是承受着巨大的挣扎,他在反抗身体因药性带来的本能,克制着自己的行为,“阿璃……去……拿把剪子来……”
青璃看着他那满头大汗,阴沉狂乱的样子觉出几分害怕。
“快!”他低沉嘶哑的吼了一声。
青璃整个惊得往后一跌。“你想要做什么?”
慕言火热的身子又压了上来,掌心下那美妙的触感让他的理智崩溃,他紧紧的将她抱着,凭着她身体上的清凉安慰体内狂躁的欲火,又努力克制着意识的几分清醒,他的手滑上她的发丝间,拔下她的束发的簪子,用力刺向自己的大腿。
钝肉的刺声惊了青璃,见他狠狠的对着自己的大腿连刺了几下,每一下都深入骨肉,鲜血滴淌而出,他的脸色一阵青白交加,痛苦不堪,但疼痛显然让他清醒了几分,他适时的捂住她的嘴,贴在她耳旁低声说:“母后不会这么轻易罢手,别出声……”
泪水掉了下来,青璃又再握紧十指,难过的道:“你何苦这样,你大可以……大可以要了我的身子……”
他又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我不想第一次是在这种情形下,我知道你在怕……”
泪如泉涌滑下脸庞。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却又要杀了我最亲的人,为什么……”她的心悲恸难忍,“即使你对我再好,我也不可能原谅你,慕言,我做不到,我只要一想到你,就会觉得对不起天河,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放我出宫……”也许只有离开了,分离了,才能不这么难受。
“不可能!”他紧紧抱住她,“阿璃,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除非我死!”
青璃梗得心一阵阵抽痛。
慕言用力将她推开,“穿好衣裳,躺在床上。”药力未过,他靠她越近,克制力也越低。如果让母后知道他没有要了青璃,只怕以后下药的事还会发生,他防不胜防。
☆、情断深宫(1)
两人持战熬到四更将近,青璃在身心疲惫下睡着了,再醒来时,天色刚亮堂,薄薄的晨雾从窗隙间渗透进来,因为门被人从外锁住,一整夜无人进来添置炭火,整个屋子的温度骤然降了许多,冰冷的暖阁内,她却没有觉得冷,只因躺在一堵温暖的怀抱里。
她先是惊了惊,然后不期然的跌进那双深邃幽暗的目光里。
她有种错觉,他的眼睛虽然失明,可每每揭开白绫对望着她的时候,她还是能从那空洞的目光里感受到压迫,就像他真的能看见她的脸,看见她的一举一动。
或许看着她的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他的心。
她想就这样永远躺在他怀里,仿佛一切又回到之前,她会捏着他的眉毛大胆的捉弄他,看他似笑非笑的敢怒不敢言,然后心,就会像是被蜜糖侵染过,幸福的滋味大概也就如此了。
越是回忆着温馨的画面,心就越是难受得紧。
她试着将他推开,“不必急着起床,没有三天,母后是不会让奴才开门放我们出去。”他没有动,她却推不动他一丝一毫,只能惊讶和无力的躺回他怀里,“你不是说……”
他咳了一声,嘶哑着说:“想要怀上孩子,一次未必就能百发百中……”她从他的话中听出些尴尬?然后再将他的话细细一想,顿时脸上无法自制的腾起一抹红潮。难道她要跟他两个人独处一室,被关上三天?
“那你中的药消退了吗?”
“尽数消退,大概也要三天……”
她躺在他怀里的身子显然一震,“那你……”
“我觉着好多了,能控制住自己,不过……”他话音拖了拖,“除非你好好躺着别动,否则我……”
她身体僵硬的躺着,她却听得他溢出嘶哑的一声浅笑,“阿璃,药虽未消退,但是我绝不能在药力的支配下强要了你,放心……”这一声‘放心’贴在她耳边,嘶哑的声音有几分虚弱,“我累了,就陪我这样躺着……”
她目光低垂,心里只觉暖暖的淌过什么,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沉溺在他的怀里,可是她贪恋着他的气息,就让自己堕落这一次,就这一次……
☆、情断深宫(2)
正如慕言所说,皇后果然关了他们三天。
每日派人把饭菜送来,只怕外头还派人看守着,她照着慕言所说的在屋内布置一番,老姑姑见了床上已然干涸的‘落红’点头很是满意。慕言腿上的伤自然就瞒着所有人,他平日行走需人搀扶,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腿,而他也强自忍着,竟真像不曾受伤一般。
“既然你献出自个的身子,跟慕言行了房,我也就不追究慕言被下药一事……,女人吗,总是容不下对自己男人有觊觎之心的对手,哪怕对方是你的亲姐妹……”皇后拍了拍青璃陡然僵硬的肩膀,凤眸里淬着莫测的笑意,“如今你跟慕言有了肌肤之亲,你已是他的人,虽还没有名分,但本宫迟早是要扶正你的,你也争气些,早日怀上慕言的孩儿,他日母凭子贵,你这一生的荣宠自然是享之不尽的……”
青璃狐疑的看着皇后。
皇后深深的笑意里带给人的只有莫名的寒冷。
“来人,把辛姝带上来。”皇后话落,就在屏风后,辛姝被人带上来,青璃脸色顿时一白,心中里的疑惑也随之解开了,到了这一刻,皇后还不忘‘诬陷’她一番,果真是皇后心难测,如此端庄的笑容背后却心比蛇蝎还无情。
再是不用想,辛姝刚才站在屏风后,定是将皇后的话听到了。
皇后轻蔑的看着辛姝,淡淡道:“青璃为你求了情,本宫念在你往日尽心伺候的份上,且饶你一命,将你贬到浣衣局终生为婢,在浣衣局里好好反省,本分做人。”
辛姝脸如寒冰,跪下叩头,“奴婢叩谢皇后娘娘……”
皇后嘴角勾起笑意,不紧不慢的离开。
青璃看着辛姝从地上起来,看着她的目光是那样的陌生。
“辛姝……”青璃握住辛姝的手。
辛姝冷冷的,重重的一个巴掌甩在青璃的脸上,猝不及防的,青璃震在当场,“你我姐妹情义,从今起,就如这发簪。”辛姝拔下头上一柄玉簪,摊开手,只是那样轻轻一松,啪一声玉簪掉在地上,碎成两断。
☆、情断深宫(3)
“你我姐妹一场,没成想二姐的心思竟隐藏得如今深,二姐既说原谅我,又为何对妹妹我做出这等卑鄙的事来,二姐如今看着妹妹我连做人的尊严也没了,从此在这宫中再没有半分脸面,世人都将道我是不择手段勾引主子的賤人,大皇子恨我之深,而二姐如愿的享受荣华富贵,得皇后喜爱,获皇子幸宠,二姐心里此时,可否开心?”
“不,辛姝,你误——”话不及说,又一个狠重的巴掌甩给青璃,一股腥甜从嘴角溢出。
“辛姝!”
青璃去抓辛姝的手,却落了空,重心不稳的扑在地上,辛姝留给她一个决绝的冰冷背影,青璃痛哭出声,“辛姝……辛……姝……”她知道,说什么解释什么都晚了……
握着那两断碎玉簪,缓缓握紧,尖利的断口刺痛她的手心,青璃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当年青河畔义结金兰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我赵双燕,十岁。”
“我青璃,八岁。”
“我辛姝,八岁。”
“我胭脂,七岁。”
“今,我四人虽为异姓,愿结为金兰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信弃义,天人共戮……”
“……”
“辛姝!”青璃一声声喊着,望着辛姝远去模糊的背影,哭得心如刀割般的痛。
为什么,为什么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她从没有这样后悔过进了这座皇宫。
清脆的脚步声慢慢走进来,站在她面前,倩影将她头顶的光线挡住,她抬起泪眸,看见一身华服,艳光逼人的双燕,“双燕……”双燕蹲下来,涂着鲜艳丹寇的玉手拿着娟帕替她擦拭泪水,“青丫头,辛姝自小虽胆小怕事,但其实她的心是我们姐妹四人当中最要强的,如今她这一去,你再多哭又有何用,这宫里,最不需要的是眼泪。”
“双燕,你如今甚得皇宠,你救救辛姝。”
“她出卖天河的事我都知道了,如今这样,也怨不得人,别说我无情,我倒也没怎么怪她,只是她是皇后的人,我的身份不便出面……”
青璃讶异的看着双燕。
☆、情断深宫(4)
双燕将她扶起,“青璃,这就是后宫的现实,你放心,只要再过一段时间,等我拥有了权力,我就让你跟胭脂出宫。”
青璃更是讶异不解的看着双燕,“你说什么?”
双燕道:“你我是姐妹,不妨跟你说实话,青璃,如今我是‘谁’的人你心里最是清楚,而你却是大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