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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目光越发深了下去,她太明白那样的目光代表着什么,从小在烟水楼那样风花雪月的地方长大,她怎会不明白,青璃脸上飞的一下涨出一片羞恼的红晕,又惊又怕的从他怀里挣开。
凤倾夜捉了她的脚将她拉扯回来,“你想躲到哪去,孤若真想要你,你以为你躲得掉?”他嘲笑的瞪了她一眼,秀丽凤眸中的慾望一点点消退,“士兵马上要赶路,不想再被绑着,把它吃下,否则孤随时都将改变主意,无需等到洱海,孤在东商就拿你的血来祭翘儿!”
他把粥塞到她手里,冷哧一声起身走开,身旁燃烧着一团篝火,身上的寒冷也减了不少,青璃默默睇了一眼凤倾夜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那碗粥,无言的一口一口把粥喝掉。
在没有确定双燕,胭脂,天河他们是生是死以前,她不能就这样死掉。
离到南诏还有最少一个月的时间,这一路上,也许她能有机会逃走。
☆、连环追杀(1)
休整了两个时辰后,士兵们把火熄灭,凤倾夜又开始带着军队往南撤。
看看夜色,大概有四更天的样子,这时的山林里最是幽静清寒之时,凤倾夜从侍卫的手中拿了件厚大的披裘给青璃披着,但这披裘相比东商的大氅却薄了许多,南诏位处南边,常年温暖如春,是以这些南诏的士兵大多不适应东商寒冷的气节,这也将撤退的速度拉慢了许多,在没有过嵩城以前,东商的军队会一直追击。
嵩城介于南都和朝歌之间。南诏有援军暗中屯兵在嵩城外围。
不过,这些南诏的兵也极是狡猾擅战的,体力凶蛮,尤擅于林中作战行走,东商的大军想轻易堵截拿下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一场连环刺杀却比追上来的东商大军还要棘手。
山林里渐渐的起了浓雾,雨后的雾很大,几乎遮挡了所有的视线,凤倾夜传令下去,“大家都跟紧点,让猎犬在前面开路!”
青璃被迫与凤倾夜同坐一骑,她安静的没有抗拒挣扎,她需要恢复自己的体力,让伤势有所好转,这样才能在之后的途中伺机逃走。
临近五更的天,林间浓雾更大,几乎视线只能看清楚五步以内的人影,大军早已分成几队撤离,跟随凤倾夜的这一对亲卫不过二千人马。三月初春的寒凉让她发抖,身后凤倾夜火热的体温帮她驱走了些寒意,但马儿奔跑起来迎面吹来的雾风也着实冻人心脾。高烧未退的她连打了几个闷沉的阿嚏。凤倾夜皱皱眉,忽然将马停下,她狐疑的回头警戒的看着他,却见他脸色难得严肃了起来。
跟随的兵马也渐渐停下,林子里风声簌簌。
吹动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安静出奇。
他看她一眼,陡然眼神一暗,喝向四周:“当心!”话音才落,顿时间周围惨叫声不断,凌厉的暗器声如雨射来,四面八方仿佛都有埋伏,凤倾夜这一声喊话迟了些,许多的士兵都中了招!
青璃没来得及看清浓雾间的情势,只见凤倾夜身上所披的黑貂大氅如一张网罩下,将她严实裹在里边,又听出他在不断挥着手中的长剑将密集的暗器挡开,脚下用力一夹马肚子狂奔,身畔有近身的侍卫喊话:“陛下,让末将等护着陛下冲出这林子!”
☆、连环追杀(2)
惨叫声此起彼伏,似乎并不止有从四面八方射来的暗器。
奔跑间裹在她身上的大氅掀开一角,随着狂风呼啦啦翻飞着,她的目光透过这一角,瞥见许多青的,花的,白的毒蛇从草地里窜出来,獠牙吐信,攻击士兵和战马。东商的军队不可能用暗器和毒蛇,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潜伏在这种地方,这另一队多出来想要刺杀凤倾夜的人又会是谁?
奇怪的是,那些人并未现身,当晨曦初露,军队狼狈出了林子,死伤有上百人,还有许多人中了蛇毒。他们似乎很熟练的知道怎样驱除蛇毒,是以因毒发身亡的士兵并不多,但蛇毒却让他们的体力严重流失,这样一来便拖累了全军的撤退速度。
“陛下,士兵们都让陛下先行撤退,否则如此拖下来,待东商的大军追上,咱们谁也走不掉啊!”
“陛下!”士兵们纷纷劝说,凤倾夜拿了主意,“让他们绕道往岭南走,剩下的人随孤继续往嵩城撤退。”
就这样,停歇了不过一小会,天色也亮了起来,士兵们全速前行,只是每到夜深之时,就有埋伏在路上的杀手偷袭,一连七八天下来,南诏兵被打得筋疲力尽,应接不暇,青璃也看出来,这些人在试图一次次分流他们的兵力,消耗他的精神,此时夜深,经过这几天下来,凤倾夜身边所剩的贴身侍卫不过区区两百人,军队都被这些藏在暗处的杀手冲散了。
穷山密林中,所有人围在一起稍作休整。
火架上烤着干粮,烧着沸汤,这么些天的颠簸,直让青璃猛瘦了一圈,此时软在那儿动也无法动弹,两条大腿内侧因长久的摩擦而火辣辣的疼着,腰椎脊背也是酸痛,更何况自从火海里出来,加上之前被凤倾夜虐待的伤都还没好,旧伤新痛,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
侍卫奉上热腾腾的食物。
凤倾夜端着热汤和烤熟的干肉干粮递到她手上。青璃知道即使再难受,也要挺过来,她用颤抖的手接下食物,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凤倾夜蹲在那,盯着她看了许久,青璃自顾自的吃完,擦一把嘴,把碗递还给他,声如蚊呐:“还……还有吗?”
…………………………
作者话说:接下来会慢慢揭开青璃的身世,青璃跟慕言再相遇的时候将会是什么情形呢?凤倾夜和青璃之间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南诏部分也很精彩,之后还会有回到东商的时候,谢谢亲们阅读支持。
☆、连环追杀(3)
看着那碗,凤倾夜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眉头挑起来的模样极是妖孽,盯着青璃,说:“你如此拼命的想要活下来,还想着能逃走?”
青璃吞咽着口里干硬的食物,也看着他,说:“你这么拼命的护着我,是为了等到洱海再拿我投海祭翘儿。我拼命的想要活,却不是为了等着被你杀,我如能逃走,是我的本事,还是你这点自信也没有,觉得我真的能够从你手中逃出?”
凤倾夜眉头紧皱,脸色憔悴狼狈,眼睛里却还是璀璨流光,眯成细细的一条缝,嗤笑了一声:“这是你的激将法?”说完让侍卫接了青璃手里的碗再打了一碗热汤,“别以为孤对你的放松是转变了态度,你要真敢逃,孤会让你痛不欲生。”他的警告也带着戏谑的意味,并没有发怒,但也足以震撼人心。
青璃微微扯出一点笑,似乎并不想在意他的警告,而是埋头又狼吞虎咽,逼着自己吃下那难吃却能恢复体力让自己活下去的食物。
凤倾夜坐在火堆旁,半眯着秀丽的眼睛盯着那火沉吟,火光跳跃的照在他面上,照着他完美优雅的侧面,尽管衣衫都凌乱,浑身上下风尘仆仆,然恍惚中,他那专注的神情分外让人移不开视线,青璃盯着他出了神,又想起小时候的初遇,内心道,这样美丽的外表,怎么会生出截然不同的性格?可是张扬和优雅,黑暗和明亮,这些不同的气质却在他身上融合得天衣无缝。
柴火烧得劈啪作响,青璃失神之间,凤倾夜忽然扭头,阴鸷的目光含着似有若无的邪气,盯着她瞥了一眼,猛打一个寒颤,青璃回过神来,但她没有移开视线,那样躲避的目光只会让他更嘲弄她,所以她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只见他又扭过头,从怀里掏出那两只红绳铜铃,握在手中,摇了摇。
“咚咚……咚……”
细碎的铃铛声隐约飘进耳中。
他拿着那铜铃看得出神,青璃忽然食不知味。他再残忍嗜血,再冷傲嚣张,也有柔情的一面吧?如果对翘儿不是真的在乎,他不会涉险来到东商,想方设法要把翘儿带回南诏。他表面的若无其事,是否内心也会痛?就像她离慕言越来越远,就像她跟慕言几次的有缘无份,也足够让她忧伤难过,而她只是分离,只是伤心失望,但他却是永远的失去。
如果不是错救了她,他是否这时就能和翘儿远走高飞回到南诏,拥有他们幸福的日子,如果他没有错救,她恐怕早就被火烧死,是是非非,这世间的事,就是如此奇妙。
☆、连环追杀(4)
青璃将目光从凤倾夜的身上收回,想起什么似的,她把手伸进衣襟,从贴身的肌肤内取出那对凤凰双飞的琉璃玉佩。玉佩还带着她温暖的体温,记忆也还那样清晰的浮上脑海。还记得这是她初次为他夜下念书,他送给她的定情之物。
慕言送给她的玩意儿不少,只有这一件她时时贴身戴着。
青璃抱着双膝,静静看着手中的玉佩,眼睛不免有些酸热,忽然头顶的影子一晃,不知何时凤倾夜走了上来,伸手就夺下她的玉佩。“还给我!”青璃下意识就来夺,凤倾夜反手将她握住,他先是皱起深深的眉头,又盯着玉佩上打的合欢络看了半晌,“这东西是你的?”
青璃咬着唇,“是。”
“这也是你做的?”他揪住那合欢络。
青璃迟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回答孤的问题,这是不是你亲手做的!”他力道大得吓人,青璃吃痛的喊道:“是!”
接着青璃就看凤倾夜的眉头越皱越紧,十分古怪的盯着她,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凤倾夜一手拿着那串铜铃,一手拿着青璃的玉佩,互相看了几眼,青璃也循着他的目光看着那两样东西,忽然惊了一跳,两只一模一样的合欢络,分别就挂在铜铃还有玉佩上!
凤倾夜古怪盯了她一眼,忽然撸起袖摆,对着青璃的脸就猛的擦来,他的动作粗鲁得可以,青璃被他死死的捧着脸,只能任由他在脸上好一通揉擦,细嫩的皮肤很快就泛起一阵红热,微微的发痛,他又在她恢复几分干净的脸上擦了擦,扫了扫,像是打量一只宠物般瞅着她,这神情像极了当年初见的模样。
“果然是你!”
“什么?”
“臭丫头!”凤倾夜将青璃扑倒,脸色发狠,双手掐住青璃的脖子,显得十分激动,嘴角笑得让人胆颤,“还记不记得孤当年说过什么,孤一定会找到你,让你知道耍弄孤的下场!”他堂堂南诏王子,当年竟被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骗了去,让属下着实暗中笑话了他好长一段时间!想起来就气得牙痒!
青璃脸色就微微发青,矢口就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连环追杀(5)
他掐着她脖子的手用力握下来,青璃顿时憋得一张脸通红,难受的拍打他的手臂,凤倾夜就盯着她笑,“看来你记性不太好,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他连对自己的尊称都忘了,只因这个发现让他很意外很惊奇。
青璃这一口气就快背了过去,继续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侍卫围了上来,诺诺的开口:“陛,陛下,再掐下去,这姑娘就要断气了……”
凤倾夜似乎也累了,这么多天的奔逃加上掩护青璃,他又是挑食的人,一路上吃得极少,是以体力有些不支,力气也松了许多,他原本倒也没打算就此把青璃掐死在这,不过是太过意外,一时激动就恨不能将当年的‘耻辱’讨回来。
他松了松手,满脸狼狈的长发扫在青璃的脸上,谁知青璃这时候还不忘抢回被他夺去的玉佩,凤倾夜火了,又一把扯回,青璃奋起来夺,眼里泪水猛的掉下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