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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玄冰。还有那面青铜古镜。
阴阳镜。
“真是不虚此行。”李潇哆嗦着笑向那玄冰走去。那冰晶莹剔透,没有一点瑕疵。寒气盛极。想必这冰的世界,都是由它的寒气所筑。
“火居然能在冰里燃烧,真是怪事。”李潇手中阳刀向玄冰挥去。“镗~~~”
的一声,那玄冰只掉下一块桃核大小的冰屑来。“娘的,这得多少天才能把镜子挖出来?”李潇不禁丧气。这冰实在寒冷,连阳刀也抵挡不了这阴寒之气。他只好远远躲开,暗暗运功抵抗着寒冷,想找个出路。
放眼望去,四周只有自已的影子,似在镜中世界一般,被冰晶封得严严实实。
哪里有什么出路?
“完了,完了,这下不但镜子得不到,还得饿死在这里。”他转来转去,不禁十分难过:“我还没有娶老婆哪…”——他能在此时想起这事儿,倒真是个没心没肺的货。
而这世界上,没心没肺的人却比别人活得快乐得多。
因为,他们活得简单。
一一简单的岂非就是美的?
“救人哪……”李潇大喊,但他马上就停了下来,因为这回音震耳欲聋,他自己都受不了。
“看来得想办法活下去了。”李潇感到自己的肚子饿了许多,他在饭馆本就没吃什么,又跑了一天,遭遇地震,这诸多变故使他忘了饥饿,此时一停下来,自然感到肚子咕咕叫了。
李潇四周找了一圈,连个植物什么的也没有,这极寒的地底深洞中,一切全被冰所覆盖,又怎会生出植物来?他只好坐下来,少花些力气,闭目养神。
这饿,却是有个脾气,活动时不觉得,越是不动,越觉得饿,李潇实在难受,便又睁开了眼。心道:“哪怕喝点水也好。”
他看着那玄冰,眼前一亮,走到那冰前,俯身捡起一块刚才砍下的玄冰碎片,含在嘴里。
那冰入口既化,非但不凉,反而有些温暖,李潇大喜:“原来这冰虽冷,我的舌头却是它的克星。”
当下他双手抱住玄冰,“哈哈哈………”大笑着将嘴一张,伸舌向玄冰舔去,哪料刚一沾到玄冰,便被玄冰粘住。
“啊……”李潇大声叫喊,舌头却粘得更牢,而口中涎液也渐流出,冻在那玄冰之上。他自知时间再长,便想动也动不了,心下一狠,拼力一仰头,舌头总算扯下来了,却也粘掉了一层皮。痛得他唔唔直哼。
“娘地,真他妈怪事儿!”李潇气得冒火:“差点让老子把舌头割了去。”而此时突然腹中一痛,便失去知觉。
第三回力战邪教主结缘遇佳人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李潇幽幽醒来,只觉腹中一股热气,却已不怎么疼痛。却是嘴里痛得厉害,伸手想摸舌头,却被自已的手吓了一跳:这手竟如白玉般,滑腻温润,白里透红。比之自己以前,好似脱胎换骨一般。手背上的痣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这…难道是吃了那玄冰的缘故?”李潇走到玄冰旁,那冰中映出自已的模样,皮肤光洁娇嫩,似出生的婴儿一般。眉间那道疤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乖乖隆的东,老子升仙了!”李潇大喜:“想必我现在已成仙人,自然要脱胎换骨喽!”身形一纵,果然飘飘如无物,手劲一吐,向旁边冰晶击去,晶体碎屑纷飞。心想:“果然成仙了。听说书的说,仙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既然我成了仙人,自然可以穿山而出,这叫‘穿墙术’。”李潇想罢高兴不已。便向晶体壁冲去,只听‘蓬’的一声,头上撞了个口子,跌倒在地上。鲜血流了出来。
“哎哟妈呀”李潇又窜又蹦,痛得不亦乐乎。
“娘的,成仙怎么还疼?”
“是了,天下哪他娘有这好事?吃块冰就成仙,那不是满地都是神仙了吗?”
李潇心道:“大概是这玄冰有提升功力之效,使我武功大进,反以为自己成了仙。”
对冰一照,却见伤口不再流血,且已愈合。留下淡淡血痕。
“想不到没成仙,脱胎换骨却是真的。”李潇心下高兴:“反正也没出路,不如将这玄冰挖开,看看这宝镜也好。”
当下李潇便运功抵抗寒气,在玄冰边挖了起来,他每天以玄冰碎屑为食,功力渐进,挖得也快了许多。
也不知是过了一月还是一年,终于。
那玄冰与阴阳镜间,挖得只剩半寸之冰,李潇一声轻喝,单掌击出,那坚硬无比的玄冰,居然被打得碎屑纷飞,露出一个洞。那铜镜本在冰中燃烧,一见空气,反倒熄了。他一探手,将那青铜镜拿在手中。而这块玄冰没了铜镜,便即化做一滩清水,这冰洞之中,也暗了许多。
李潇将铜镜拿在手中端详,见那镜浑圆一体,雕边古朴自然,虽是青铜所造,镜面与冰无异,光亮无匹。背面刻八字:“窥阴探阳,天道昭章。”
“看来虽像个好东西,却不知有什么用。管它呢,拿上再说。”李潇将铜镜揣进怀中。忽然大地晃动不已,“不好,又要地动!”李潇虽知厉害,转来转去,却也无处可逃。
只见那玄冰化去之地突然龟裂,地下水若青龙般喷出,眨眼间冲向冰洞之顶!
听得轰然巨响,显是已冲出这玄冰洞了,李潇也身随水龙喷射而出。
顶上仍是那座堡。古堡虽坚,由于久受干燥烘烤,遇冷水骤变,在巨大的水流冲击下轰然而毁,巨墙被水柱冲垮之后,倒入岛外滚滚岩浆之中,水浪亦跟着冲入岩浆,立刻沸腾起来,滋滋作响,雾气蒸腾,有若仙境。
李潇身被水柱冲到半空,却正是观看此景的好所在。只见红岩滚滚、水浪腾腾,自是天下第一奇景。
他正观得入神,却见水与岩浆渐涨,眼看要将那出口石穴淹没,心下一惊:“若是再不出去,便要在此炖人参了。”随即脚点水浪,腾身纵起,一跃之下,居然平行三十余丈,直抵石穴口。习武之人踏实地平跃十几丈已是难事,而他却踏水横飞三十余丈,这手轻身功夫,在当今武林恐也无人能及。
李潇暗乐:“我进来时一纵也只是五丈有余,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了。”不及多想,闪入石穴之中。这石穴他走过一次,自是知道如何走法,轻车熟路,转眼出了穴口。
只见那穴口旁两个石人仍在。小瀑依旧。四下空无一人,却倒着不少阴阳教众的尸体。
走出小瀑,只见那祭坛上摆着一样物事,那物事被一层惨雾笼罩,似是一个人在低头盘膝而坐。一瞥之下,原来是一件铠甲。
那铠甲由数百根人骨穿成,那人骨细而白,自是童骨所制。铠甲的盔乃是七颗头骨所连成,那头骨显是经过炮制缩干,比婴儿的头骨还小许多。铠甲的护肩亦是几颗大一些的头骨,护腕、护膝皆由人骨制成,整副铠甲成坐势放在祭坛中央,人骨发出淡淡的幽光,周围似也笼着一层惨雾,令人毛骨悚然。
李潇身子一震:“那日遇见教主,他说到派教众去找七十七名男童来制‘天童铠’,莫非就是这副铠甲?可惜我身陷绝地,没能救这些孩子!”
正思忖间,却见那铠甲动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终于出来了!”正是那死去的阴阳教主的声音。
李潇一惊,原来那铠甲之中,露出一副脸孔来,细眼黄睛,眉长鼻凸,正是阴阳教主。
“你没死?!”
“哈哈哈哈……,你忘了我是什么人?阴阳教主,自通阴阳,有什么人能杀得了我?”
李潇心下甚乱:“没想到遇到个杀不死的怪物。”道:“那这些教众……”
“哈哈哈哈,还多亏了他们,否则我阳气不接,却是真死定了,那日你将我的头砍下,我身体提头出洞,亏得他们办事利落,七十七个童男都找齐了,我才吸食他们的阳气,从鬼域把三魂七魄拨了出来。”
“你的教徒也是被你吸食了阳气?”
“当然,否则我怎么会还能呆在这里等你出来?”他洋洋得意,话一出口,却又后悔不迭:“怎么把自已的秘密告诉了敌人?”
李潇一笑:“原来你现在只能靠吸人阳气维持生命。”
教主道:“那又如何?只要我吸人阳气,便死不了,恐怕你就不行了吧?”
李潇笑道:“那你就把我的头砍下来试试看哪。”
教主大怒,白影一晃,手中多了把人颅鞭,照李潇头顶便扫,他这鞭无甚力道,却带着一股阴风,惨惨间若有鬼哭传来,又似此鞭上附了许多冤鬼一般。
李潇只觉头发昏,暗知不好,倒身向小瀑纵去。冷水一激,清醒了许多。心道:“这孙子有旁门方术,幸他无甚武功,否则太难对付。”
教主一击不中,追将过来,人颅鞭一抖,向李潇腿上缠去。李潇腾身纵起,空中变位,头下脚上,左手阳刀直取教主面门。那教主本就不会武功,只急低头,阳刀砍在头盔上,居然毫发无损。
教主大笑:“你道我的‘天童铠’是纸糊的不成?”人颅鞭再抖,直往李潇腰间便扫。李潇轻喝一声,在空中借一砍之力,向教主身后纵去。那教主也不回头,鞭向背后猛抡,李潇身子前翻,一鞭扫空。脚一着地,便又象弹丸一般射回,直奔教主后心。教主长啸一声,只见天童铠中,射出三根白骨针,直奔李潇面门。李潇右刀点地,身子向左疾避,此时教主已转过身来,人颅鞭直捣李潇前胸。李潇此时去势已竭,新力未生,一鞭正中前胸,只听‘嘡’的一声——李潇坐在地下,汗水芩芩而下,阴阳教主却倒在地上,见了鬼。原来李潇自以为必死无疑,那人颅鞭却击在怀中的阴阳镜上,衣衫尽碎,阴阳镜一露,光芒如日光月华,阴阳教主本就是已死之人,借他人阳气维生,被阴阳镜一照,法术便破,魂飞魄散而死。
“好险好险,原来这阴阳镜可用来除鬼伏魔,这回可好,以后不愁吃不上饭了,随便替人抓几个鬼,就可赚些钱花。”
李潇想罢起身,收好阴阳刀,又从死去的阴阳教徒身上扒了件黑衣穿上,便向这洞口走去。
忽然他听到细微的人声,却原来是一个黑衣教徒,向他呼救。
李潇心道:“这邪教徒中也没什么好饼,可又不能见死不救。”便向那黑衣人走去。他本是个善良之人,只是有时胆小怕事,有时又胆大包天,有时恶心起,有时善念又生,人之善恶,本就在一念之间,只不过有人克制住恶念,便显善象,有人纵恶,便显恶象。人的思想变幻莫测,是人自己也无法琢磨的。
走到那教徒近前,只见那人身材娇小,脸也蒙着黑巾,双眼中露出乞怜之色。
李潇扯下他的黑巾,不禁一惊。
原来这人是个女子,约有十六七年纪,眉目清秀,粉面香腮,一点红唇。说不出的可爱。
李潇心下一喜:“想不到这教中还有如此娇娃,给我做老婆,倒是不赖。”急忙问道:“姑娘受伤了?”
那姑娘面上一红:“不是……,是被教主吸了阳气。大哥…哥,救救我……”
“是了,刚才听那教主所说,确是吸了这些人的阳气。”李潇问道:“为什么别人都死了,你却没事?”
姑娘道:“我的阳气本就弱,教主吸了一些,便吸别人去了”她一指身边的一个黑衣人:“他是最后一个,教主吸了他,便又坐回去等你了。”
李潇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道:“我叫齐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