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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怎么过,有危险也是他们替我们清理,到最后宝藏还一样跑不出我们兄弟的手心,何乐而不为!”
朱五又是“嘿嘿”笑,心中暗道:“就凭你这头猪,还想跟我平分宝藏,哼!也不看看我五爷是什么人物,何况现在的几人都是我的心腹,宝藏还有你什么事,要不是看在你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我早把你做了。”而唐猛则显的毫不知情,仍旧在一旁咧个大嘴傻乐,幻想着坐拥秦始皇帝陵墓里的金山银海,面上一片兴奋之色。
朱五转头喊道:“都还愣着做什么?爬过去吧!”说完带头向沼泽走去,几人也都跟了过来,翠儿则仍昏迷着,被放在一副几根木头绑的担架上。走到沼泽边,朱五把枪往背上一甩,趴在地上,学着刚才我们几人的样子向沼泽对面爬去,唐猛则和另外一个身高体壮的男子拖着翠儿的担架,一齐爬上了沼泽。
我们一行六人穿过大沼泽,强忍着刺骨的寒冷,继续向前走去,但我们几人也许是太小看了昆仑山的气温,刚走百十步,顺着山谷拐了一个小弯,猛有些许的微风吹了过来,几人顿时冻的再也顶不住了。
王大憨常年居住在昆仑山脚下,已经早就习惯了这里的气候,虽然全身也和我门一样湿的透透的,但比起我们几人那要好得多了,而且在这里生活久了,早已经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一见几人冻的实在不行了,急忙拦住几人道:这样下去不行,你们几人必须想办法让自己暖和起来,不然你们会被活活冻死在这里,就算侥幸可以捡回去一条命,也必定会落下一身的毛病。
我早已经被冻的手足僵硬,除了胸口还有一点热量外,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热味,闻言也知道王大憨所言非虚,再这样硬挺下去,几人就算不死,恐怕难免会落个风寒阴冷什么的毛病了,起码风湿是会跟定几人了。但其余几人一直都不开口,我心里又一直担忧翠儿的安危,所以也一直强撑着,现在王大憨一说话,正好给了我一个台阶,我牙关不停打着架说:“是……不能……走了,再……走……下去,我们……都……会……活活……冻死……在……这里!”
沼泽 ;(8)
其余几人其实也都早就冻的受不了了,这本就是深秋的天气,加上昆仑山脚下气候本就寒冷,我们这些在城市生活惯了的人,那里还挺得住,可是知道我心里着急,恨不得马上救回翠儿,所以也都一直强忍着不说,现在我一说话,几人都只是点了点头,因为一个两个嘴都冻僵了。
王大憨划拉了一堆飘落在谷内的枯叶,又跑去找了些生长在岩石缝隙中的枯藤,把自己的猎枪子弹拿了一颗出来,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剥开弹壳,把火药洒在堆积起来的枯藤枯叶上,一切准备就绪,却找不到可用的火种了。
由于刚才我们几人都是从沼泽里爬过来的,身上带的火柴经过泥水浸泡,全都报销了,我身上原本还有个打火机,也不知道是根本就没带出来还是什么时候丢失了,王大憨只好拿起猎枪,对着那堆洒着火药的枯藤枯叶开了一枪,那些枯藤枯叶本就是易燃之物,加上上面又洒了火药,“砰”的一声枪响后,火苗子“呼”的一下窜了起来。
王大憨却不知道,他这无意间的一枪,差点把朱五等人的胆都吓破了。
其时朱五一行刚刚爬过沼泽,当然也不能幸免的全身沾满了泥水,只有翠儿是躺在树枝扎成的担架上,底下又铺了块油布,反而没有被泥水浸着。试想一下我们几人都忍受不住这刺骨的寒冷,朱五等人那里忍受得住,一个个冻地跟我们一样的青头紫脸,腿肚子直抖。但他们却根本不急着赶路,几人一爬过沼泽,就一个一个都瘫在那里,把身子拼命往一起蜷缩,恨不得再缩回娘肚子里暖和暖和才好。
唐猛自己也缩在那里,气急败坏的道:“妈的,你们都想冻死在这里不成,快找些生火的物事来,反正我们不急,烤干了衣服再走。”其中一个高高壮壮的家伙仗着自己身体强健,爬了起来,也划拉了一大堆枯叶枯藤,正要点火,却猛的听到“砰”的一声枪响,吓得朱五也顾不上冷了,急忙窜了起来,一把打掉了那高壮汉子手中的打火机,低声喝道:“不能点火,听刚才那声枪响,他们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幸好前面有个拐弯,他们想来已经拐了过去,才没有看见我们,不然我们的全盘计划就全他妈的毁了,而且就凭我们几个现在的状态,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一旦被他们发现,一个都活不了,现在就是冻死,我们也不能点火,一定要坚持到等他们走远了才能点火取暖。”
朱五看了看其余几人道:“他们以为我们在前面,一定不会耽误太长的时间,你们放心好了,为了宝藏里数不尽的金银珠宝,我们挨这点冻绝对值得!”几人原本都冻得受不了了,一听朱五不许点火,个个都有点不满意,但又听朱五这样一说,想想那些宝藏,反而觉得朱五说的对了。
沼泽 ;(9)
刚才朱五心中一急,窜了起来拦住高壮汉子点火,倒也不觉得怎么冷,现在话一说完,顿时感到怀里象抱了一大块冰砖一样,冷得整个人都弓了起来。
而前方仅有百十步远的我们当然不知道后面的朱五等人正在和我们一样忍受着刺骨的寒冷,更不知道就因为王大憨这吓破了朱五胆的一枪,使我们几人平白错失了一个消灭朱五等人救出翠儿的大好机会,那怕我们再坚持一分钟,就可以看见朱五等人升火冒起的烟了,那以后的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人生就是这样,往往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可以改变一个人一生的命运,只不过自己不知道而已。
火苗子一窜起来,几人顿时感到一阵温暖,我马上联想到小时候家里冬天用来取暖的小炉子,那时候总是觉得那小炉子的火太小,根本没有什么暖意,现在才知道吃饱喝足后坐在火炉子边取暖是多少舒服的一件事儿。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想起儿时的一些事情,人家说只有老年人才会总是想起以前的事儿,难道我已经老了不成?这他妈不是扯淡嘛!而且右眼皮子这几天也经常跳个不停,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不知道这趟还会有什么凶险,难不成会把命丢在这里?
接着又想到了翠儿,如果翠儿真的死在朱五等人的手上,那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这个问题我想了好多遍,从翠儿一被抓走就开始困扰着我,却始终得不出一个具体的答案来。
心里越想烦心事越多,烦心事越多,头脑也就越乱,我使劲甩了甩头,努力不去想这些事儿,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随他去吧!到时候看情势怎么发展怎么走,这些事儿想多了,只会让自己烦躁而已,人一旦烦躁不安,反应总是会比平时迟钝很多,这个我还是清楚的,可目前的情况,却是绝对不能容许我有一点点迟钝的,任何小小的疏忽,都将使我遗恨终生,甚至真的会将自己的小命都丢在这昆仑山中。
王大憨又找来一大堆的枯藤添在火堆上,伴随着那些枯藤在火堆里“噼哩啪啦”的炸响声,火苗子“呼呼”的窜,烤在人身上暖哄哄的,几人的衣服都差不多干了,可是穿在身上却很不舒服,烘干了的泥水使衣服上硬梆梆的,衣服领子也硬的象把刀子,但不管怎么样不舒服,衣服毕竟是干了,人也暖和多了。再说我们几人本来就不是来渡假的,那里还顾得上这么多的讲究,就算想讲究,这荒山野谷里,也没有办法讲究。
沼泽 ;(10)
等最后一股火苗子“哧溜溜”的窜了几下灭了后,我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几人说:大家都没事吧?没事我们尽快上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还没有看见朱五那老狐狸的影子呢!几人的身体素质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早已恢复了过来,闻言一起站了起来,跟着我向前走去。
胖子这丫的从来就不能消停一会,刚才嘴巴被冻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可把胖子一顿好憋,现在缓过了劲来,当然要想办法把刚才少说的话给补回来,嘿嘿干笑了两声道:“他妈的,刚才差点把胖爷我冻成人肉冰棍,好在胖爷我神勇无敌,又练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不然胖爷这一身肥肉,真要便宜这谷里的虫儿了。”
龙四见胖子都到这份上了还不忘了吹牛皮,忍不住讽刺道:“是吗?早知道我刚才也不用让地方给你烤火啊!反正你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干嘛还厚着脸皮跟我们一起挤在火堆旁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体形,屁股跟磨盘似的,还一身的肥肉,一个人能占别人两个的位置。”
谁知道胖子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真的以为我是去烤火取暖身体吗?那就大错特错了,我是去烤脸,没办法啊!这金刚不坏神功我只练到第八层,还没练到脸上,所以这脸皮子又薄又嫩,不烤烤火可不行,万一把我这英俊的相貌冻坏了,那得有多少姑娘伤心啊!”
阴娘子一听,“噗嗤”一声笑骂道:“呸!依我看,你全身上下就数脸皮子最厚,金刚不坏神功护体你也许只是练到第八层,但金刚不坏神功护脸,你肯定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胖子学着那些说书先生的样子,眯着眼睛晃着他那颗大脑袋瓜子道:“非也非也,你们这是嫉妒,纯属嫉妒!怪不得孔老头都说“天下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原来果有几分道理。“
几人见胖子那文绉绉的穷酸样,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本来大家都熟悉的不能再熟了,你胖子有几斤几两谁不知道,这丫的硬在猪尾巴上绑几根狗尾巴草充起大尾巴狼来,众人那里还忍得住。
就算王大憨不知道胖子的底,这几天相处下来,大概也看出胖子最大的爱好就是吹牛了,一起跟着哈哈大笑,我本来还有点烦躁不安的心情,被胖子这样一闹,早已飞到爪拉哇国去了。
我心情一好,马上也掺和了进去,一边向前走一边头也不回笑骂道:“你这死胖子,啥时候能说几句靠谱的话?从小就这赖样,咋长这么大也没能变得出息点呢!别光顾着耍嘴皮子,还不快跟上。”胖子紧赶几步凑了上来,嘻皮笑脸的道:“七哥,你这话说的不厚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那有拿人家小时候说事的,再说了,我这满嘴跑火车的优良习惯,不都是跟你学的嘛!”
沼泽 ;(11)
我脸上一窘,脚下却丝毫没有减缓速度,心里暗想,胖子这爱吹牛皮的毛病,还真是跟我学的,以前我跟邻村的孩子打架,明明是被人家打的鼻青脸肿,我也会吹说邻村的孩子被我臭揍了一顿,当然为了掩盖脸上的伤,还会把自己说的神勇无比,什么一个打人家两三个,一个不防备中了暗算等等乱扯一通。胖子一天到晚跟我混在一起,时间一长,自然学会了这吹牛皮的本领,而且大有青出于蓝胜与蓝、誓将吹牛皮这门艺术坚持到底并发扬光大的架势,起码我得承认,现在单论吹牛的话,我还真吹不过胖子了。
但我嘴上那里肯认输,故意把嘴一撇,胸脯一挺道:“那是!就你吹的那点小牛,还真的不放在七哥眼里,七哥是谁?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