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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之后,狼狈不堪的明乾帝拖着虚弱的魂体从大门飘进来,哀怨的瞅着她,“我好不容易将‘鬼诀’修到第一层,现在又要从头再来……”还不止,他眉心的七魄忽闪忽闪,眼看就要散了。
明乾帝不敢多说,也不敢埋怨,谁叫自个儿嘴贱来着。化着一缕青烟,转进小可随身携带的养魂玉中,老老实实的呆着养伤。
小可斜躺着身子,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扒拉着好不容易理顺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嘀咕,“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姑娘心情不好,竟还敢在眼前晃荡……”
小可姑娘正为去皇宫寻宝而发愁,却突然得知那平阳王府中好像也有她要的东西。昨天与张员外分开,她就直接去平阳府外踩点,一看,心啵吱一响,得~那一批批守卫将平阳王府围得跟铜墙铁壁似的,守卫森严得都快赶上皇宫了。
权衡之下,小可觉得先去平阳王府比较好,皇宫有那俩妖孽坐镇,在未有实力对抗他们之前,还是避避较好。
“姑娘,姑娘——”癞头匆匆跑进破庙,“姑娘,有人找您,有人找您——”
“谁?”小可绷紧身体,警惕的盯着门口气喘吁吁的癞头。这个空间,除了宫里那两个妖孽,应该没人知道她才对。莫非是这几天闹的动静太多,引起那俩妖孽的怀疑……?
思绪流转间,她已早做好准备,右手不着痕迹的移向腰间的弯刀——
“是这个位公子。”癞头全然不知小可的紧张,笑眯眯的移开身体,指着身后的那位公子。
小可的手微顿,只见那位公子玉树临风、相貌堂堂,一袭白衣胜雪。可不管怎么俊朗神气都掩饰不了眉宇间那份惆怅、焦急!
第二百五十一章 进王府!
“是你!”
“是你!”
小可与宁白同时惊呼。
不待小可再次开口,宁白便冲过去一把将小可抱住,啥风度都不要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姑娘,我可找着你了——您行行好,救救我吧,我的命根子啊——”
呃?
小可满头黑线的看着挂她身上哭丧的男人,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公子,你不说清楚,要我怎么帮你的啊。”
见此场面,癞头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带着谄媚讨好的笑容直点头,“对对对。公子,你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我们姑娘可是大名鼎鼎的神算,不管是镇凶宅、看风水还是测姻缘望前程都是一绝……”殷勤之际还不忘给小可做宣传。
癞头是明白一件事,只要姑娘生意好了、心情好了,他得的好处就越多,不说他身上的新衣服,就说昨天去天香楼吃的香醉鸡,就够他回味好几天了。
癞头出声,宁白这才想起还有外人在,赶忙擦擦眼泪、拧拧鼻涕,打理干净后立即又恢复玉树临风、相貌堂堂的美男子形象。
牵起嘴角,温和一笑,朝着小可和癞头作揖一拜,“白让姑娘和这位大哥见笑了!”
不得不说,宁白谦逊温和起来,那是杠杠滴!
那丰神俊朗的模样比京城人称‘第一公子’的穆尼公子还好看,从来未受过这般礼遇的癞头顿时觉得不好意思。暗自整理着衣摆,争取在这位天容之姿的公子面前留下好印象。可摸到身上粗糙的麻布衣料,在一看对方光鲜顺滑的丝绸衣服,一股自卑从心底生出,牵强的笑着摆摆手,随意说了两句便逃跑一般从破庙冲了出去。
见那人走了,宁白也没什么估计,转身拉着小可的手,急忙开口,“姑娘,你可得帮我治治……”
东一句西一句,其中还夹杂着几句不文明的咒骂,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将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原来,那天宁白与小可在郊外分开之后,一直对小可的话耿耿于怀。
那句‘印堂发黑,眉梢吊尾,嘴唇干裂,双眼浑浊,不出半日必有血光之灾。’始终在脑中盘旋。
半夜醒来的时候,放佛都还能听到清亮的声音‘今天之内,最好不要接近异性,就连母猪也要远离,否则……那传宗接代的玩意儿肯定报废’。
宁白大爷愤愤的扒拉着头发,还真不信这个邪!
在午夜凌晨到来之际,跑花柳巷找了老相好柳姑娘去床上‘谈情说爱’,谁知刚将层层轻纱给拨个精光,一道鬼魅的黑影就从窗外飘来,冒着寒光的刀子朝他两腿间一横,立马血溅三尺!
也幸好他平时勤劳,将轻功练得炉火纯青,侧身躲开,堪堪抱住了老二,刀子因此落在大腿内侧。
其实严格说来,事不大,就划了一道口子,伤口还不深,只留了点血。可——老二就麻烦了啊!
从此萎靡不振!
像是打霜的茄子,怎么弄都挺不了!
这几天,宁白大爷又急又羞又怒,在男人的尊严和以后的性福相比,最终选择了后者,扭扭捏捏半天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找粱叔看看,谁知粱叔双手一摊,给了他四个字‘无能为力’。
一句话凉了宁白大爷的半颗心,焦急惶恐之下,想起了小可这根救命稻草,再一打听现下最出名的神算小姑娘跟那木鱼闷疙瘩姑娘还真有点像,本着碰碰运气的想法,宁白大爷来到破庙。这一看,还真是那木鱼闷疙瘩小姑娘,可把宁白大爷高兴死咯!
“你可得给我想想办法,我才二十几岁,还年轻,要是不行了,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情到深处难以自控,宁白大爷抽出绣帕,凄凄怨怨的擦着眼泪,“……这以后要是都抬不起来,我还不如去当和尚来的干脆!”
小可掏掏耳朵,你要是真去当和尚了,清白人家的姑娘哪还敢去寺庙上香拜佛。
“……我要怎么活啊~!”帕子一甩,哭声哀怨凄惨、其势荡气回肠!
宁白特郁闷,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前也不是没被黎公这么吓过。上一次,黎公的刀面都挨上小弟弟了,不过就焉了那么两天,两天过后还不是照样生龙活虎,可这次怎么就?
“你是中毒了!”
细软的声音惊得宁白猛的抬头。
“中毒?”如果是中毒的话,粱叔怎么会察觉不出?
“此毒无色无味,不伤脾损肝,只压欲火,所以一般大夫都察觉不到。”
宁白少爷一想,觉得有些道理,黎公在天机暗部是出了名的阴暗人物,心里扭曲得不像话,弄出个这么不是东西的毒也不是稀奇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想办法让老二‘活过来’,小心翼翼的问,“姑娘,你既然识得此毒,应该有办法解吧?”
睨了眼分外紧张的宁白,小可垂眸,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往后一推,懒散的靠着陈旧褪漆的圆木柱,低着头,漫不经心的摩擦着腰间的养魂玉。
两相无语,静谧无声!
在小可沉默之际,宁白也看出了门道,缓缓平复那颗紧绷的心,拿出精致的折扇,挺直的腰身,俊朗的脸庞挂起完美却疏离的笑,顿时只觉气度不凡。
清越的声音宛如山间淙淙流水,“姑娘放心,只要能解此毒,诊金自是不会少的。”宁白在打听她的同时,自然也听说了那高的吓人的所谓的‘门槛费’。
小可笑着摆摆手,“不用,我现在已经不缺钱了。只要公子帮我一个小忙,这事就消了。”
“帮忙?”宁白一愣,“不知姑娘要白帮什么忙。”
“小忙而已。”见宁白接话,小可顿时一改先前的疏离冷淡,热情的招待他坐下,“公子和粱御医很熟,对吧。听说粱御医在平阳王府为绿芜郡主治病,那粱御医肯定经常和平阳王见面。我想请公子跟粱御医说一声,请他帮我在平阳王面前美言句句……”
听到‘公子和粱御医很熟’这句,宁白的脸色就瞬间冷下来,原以为她调查他和粱叔的关系有什么目的,可听完后面几句话,就有些不确定。不管她是真只是想要攀龙附凤还是有其他目的。
敛下眼里的精光,不着痕迹的试探道:“姑娘是怎么知道我跟粱御医认识的?”
小可心道:那晚无头死尸的案发现场拿药箱的老头跟她昨天去平阳王府外踩点看到的粱御医一模一样,如果这都还猜不到他们有点什么,那她的智商就真有问题了。心里腹诽,面上却一点不漏的笑道,“我们在郊外遇到的那天,我看到你与粱御医一起采药来着。我看你们相处得挺自然和谐的,猜想你们肯定熟悉。”
闻言,宁白放下戒心,摇着扇子风流倜傥的笑道,“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平阳王府最进招幕僚,承蒙平阳王爷看得起,白也有幸入得兰苑,如果见着王爷,白一定向王爷举荐姑娘。我相信以姑娘神鬼莫测的本事,一定深受王爷的重视,到时肯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呵呵,希望借公子吉言!”小可笑得谄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攀龙附凤的小人。
有了宁白和粱御医的举荐,小可顺利的进了平阳王府。
小可收拾起包袱,走到破庙门口,回头看看这破烂的寺庙,心里头有些不舍。
等在一旁的癞头也情绪低落的垂着头,小声开口,“姑娘,您真的要走吗?”
这姑娘第一眼看中虽然凶悍,可相处下来,觉得还是挺不错的。不会洗衣、不会做饭、不会针线刺绣、不会打理穿衣,一看就知道是被人伺候管的大家小姐,可她又没有大家小姐的坏脾气,不会嫌弃破庙肮脏,不会嫌弃衣服破烂,不会嫌弃饭菜馊臭难以下咽,有时还呆呆笨笨的很可爱。
突然要走了,让癞头有些不舍。
“恩!”小可点点头,塞了一张银票给他,算是这些天他给她洗衣做饭的工钱,“你自己省着点用。”小可走了两步,又突然折回去,“空闲的时候帮我找找我那匹黑马。”
从那天皇陵之后,就再也没见小黑的踪影,小可又因为找玉牌脱不开身,就没有去寻它。本想以它的速度,不可能被那些人追上,应该没事,以为过两天就回来了,谁知过了这么几天都还没回来。
癞头将银票放好,老实的点头。张嘴本想说句‘有空的时候回来看看’,可一想到他这破烂的地方,立马闭了嘴。人家去王府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又怎么会惦记着破地方。
小可提着少得可怜的行礼,只身来到王府。看着眼前的景象,小可思绪一滞。
来迎接她的英俊非凡、霸道神武的王爷呢?
来膜拜她的智慧超群、儒雅温润的幕僚们呢?
给伺候她的眉清目秀、娇俏玲珑的小厮丫鬟们呢?
为什么就只有一只笑得像狐狸,行为像种马的人来迎接她?!
宁白风雅的摇着手里的折扇,“姑娘,可能要委屈你了……”
小可不解,委屈?
听宁白说完,小可泪奔,真滴是委屈啊。
被人捧在手心里大半辈子的小可姑娘今后只能任人践踏的做起伺候别人吃喝拉撒的小丫鬟!
第二百五十二章 妖气入体
因为小可懂些医理,所以王府管家特意将她安排到绿芜郡主身边给粱御医当下手。
看着眼前黑咕隆咚的药罐子,小可止不住的哀叹。说伺候人吃喝拉撒睡一点也不过分,那郡主虽然像植物人一样的躺床上一动不动,可也会吃喝排泄。想着昨天她捏着鼻子处理的那大堆臭臭,恶心感顿时涌上心头。这边她还没恶心完,身后就响起一道急切的催促声,“阿花,小菊姐正在找你。我来帮你看着药,你快去吧。去晚了,当心小菊姐又扣你工钱。”
小可无语的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