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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我的来访者做了非常不符合职业道德的事,推脱了昨日的咨询。”费洛尔冷冷的,“我预感你会有事,果真到达你所说的地方碰到了卓恩和小埃。”
“於是我们三个去找,发现你非常唯美的,倒在墓地冰冷的石板上。”小埃,“因为有费洛尔护送你回来。我便跟卓恩去他那儿。我发现梵灼血贵族已经统统搬走,卓恩不会有危险了,所以请假赶来看你是否真的死了。”
“请假?你跟卓恩请假?”朱赛。
“怎麽?他还很关心你,担心你是不是被‘古生物偷盗者’揍到伤很重。”小埃,“说起来,是梵灼血族们伤的你麽?”
“不是,反而他们中的两人也死了。”朱赛陷入沈思。
“嗯?连传说中强大的贵族也轻易的挂了。那是谁做的?”
“血焰……”朱赛低声道,“血焰出现了,当时就在咫尺之间。而且它现在的所有者也站在面前……”
“血焰的所有者也就是杀死朱赛同事们的凶手麽?”
“嗯。可是我却看不清他。”
16
“究竟是谁呢……?”朱赛茫然的。
在那夜盗走“血焰”并杀害同伴们……
“梵灼贵族说魔界有公开资料,我上次匆匆忙忙居然没想到去查。还有妈妈所说的……我想我必须要再回魔界一次。”
“恢复了再去吧。”小埃。
“我认为不错,不管你在调查什麽,现在受了重伤状态不佳,这样下去只会徒劳无益。”费洛尔附和著慢慢坐到朱赛身边,递给他一杯水。
朱赛接过,“谢谢。费洛尔?”
“嗯?”
“你看起来也很累了。”
费洛尔的面色有几分憔悴,加上血族原本的苍白,更显露出疲态。
“推掉来访者赶去救我,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而且昏迷的时候一直靠你照顾,真是好温暖啊。”朱赛扑过去,声音有些让人头皮发麻。
“……”小埃捂住耳朵。
“他一贯如此麽?”费洛尔冷冰冰的。
“嗯,是啊,我从来都知恩图报的。”朱赛唱道,“我了解你无私大义不为钱财。所以我也只好以身相许咯。”
“你们报恩的报恩,还愿的还愿吧。”小埃跳下桌去,“我不打扰。”
“谢谢,小埃。”猫咪出门时朱赛高兴的喊,“现在报恩开始。”
“朱赛。”费洛尔。
“什麽?”手指勾勾血族光滑的面庞,朱赛咧嘴笑。
“唉……算了。”费洛尔自行躺到他身边。
“费,你今天好可爱哦。”
“是麽?……呵,的确。”吸血鬼冰凉的手插进朱赛领口,美妙的嘴角弯起来,“以你现在的身体条件,我建议还是不要反抗为好。”
“我可没那麽脆弱。”他抓他的臀部。
“那咱们试试……”
蜡烛被熄灭,黑暗中一场优势争夺大战再次上演……
……
“嗯……我们是不是太不浪漫咯?怎麽每一次都像在打仗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重新正常的交谈。
“我没有罗曼蒂克细胞。”费洛尔仰面躺,“就算笑起来也很吓人,真是抱歉。”
“刚刚亲热完不要说丧气的话,虽然我知道某些心理学家被压太多也会心理不平衡……”朱赛窃笑。
“我不认为自己攻得比你少。”
“干脆我们下次用DV记录一下吧。”
“随便。”
“唉……”
摸著费洛尔的胸膛,朱赛开始变得心事重重。
“你怎麽了?”费洛尔抬眉。
沈默良久,“我们算是豔遇的情人?”
“嗯?”血族微笑了一下,“我没有男性情人。你是第一个。我不喜欢雄性动物的身体,不过你也许有点点不同。”
“费洛尔……”
“嗯?”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有关血焰。”
“那个被盗走的古生物遗迹,或者文物麽?”
“物质世界与天、魔界空间联系微妙,内部的各类物种关系也很复杂。如果只是丢了东西,我乖乖等魔族上层调查就好……但事实是……跟我一起工作的同事们死了。”
“死了?”
“嗯,全部莫名其妙的在那天下午至傍晚某个时段失去灵魂。”朱赛簇眉,“我只是突然很想告诉你。”
“你想做点什麽,是的,我看到了,你在尽力。”费洛尔道,“不管怎样,我很感激你的信任。”
“唉……可是血焰究竟……”
……血焰……
……血色……血色……
在他的背後,发散著的光。
红色的火焰,火焰般的他……
那一瞬,那眼睛……
……报仇?……
……孩子?……
……报仇?我们的手都沾满了鲜血啊……
……血……血色……
血色的火焰。
倒下时他的眼神是如此安详……
……
“不……”他哭泣,手掌遮住脸,轻声叫出来。
“贝贺。”
贝贺睁开眼,发现自己半卧在床。
“呃……你回来了……”他起身,看儿子朱赛的父亲之一──“托力。”
“怎麽了?”托力顷身,“谁欺负你了?”
“没有,一个恶梦。”贝贺无奈的笑,他伸了懒腰,发现翅膀的羽毛被泪水和汗粘合在一块,“今天的工作结束了麽?”
“是啊,下班了。哈哈,回来安慰我可爱的小麻雀。”托力扑上,亲吻他的脸,“要不要吃蛋糕?我去做,祖传秘方呃。”
每每心情不好,这只可爱的老公都会做一种从未品尝过的美味全新甜品。薄薄的上南狂魔族的小册子该是早被用完了,不过托力却有不断的创新成分,“谢谢。”
“别这麽客气。”
“不过……”贝贺拉住他抱在怀中,“现在先陪陪我……”
“嗯?”托力抬头,笑。
“我要你。”贝贺忧郁的啃了啃托力肩头。
“可怜的宝贝……”他撩起他柔软的发丝,吻那脖颈,“不要紧了。我知道你在想血焰,忘记那个吧。”
“可朱赛现在在调查……我们又没办法阻止他……”
“没关系,”托力在天使双腿之间,向下吻他的胸口,“那完全是两回事。朱赛会处理好。况且……一切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贝贺被压倒时,伸出手摸摸爱人的前额,“你真的可以忘记吗?嗯?”
“……当然。”托力挤出一丝笑,“他都被你杀了。”
手摸著天使雪白的身体。
“进来……”
“就这样吗?”低头瞧著若隐若现的中性躯体,托力担心会弄疼他。
“嗯……就这样。”主动的靠近,让身体完全交合,虽然突然的进入点难过……“唔……”
“贝贺……”他尽量温柔的爱抚他,抓著他的手掌,亲吻他柔嫩的嘴唇。
然而托力知道他又在哭了。
最高涨的时刻阿加雷斯开门进来,他没有打断他们。作为贝贺的另一只老公和托力的哥哥,他略带欣赏的看了一会儿。
当托力翻下贝贺身体,後者眼神茫然的问了一句:“雷米呢?”
“在自己房间里,她说想自己玩一会儿,不要我陪。”阿加雷斯。
“真是体贴的孩子。”贝贺笑。
“嗯。”阿加雷斯慢慢脱下衣服,也爬到床上,躺在他身边温柔的爱抚。
与兄弟或朋友共娶一个妻子是上南狂魔族的习俗,这个族群中的雄性动物少有嫉妒。托力与阿加雷斯有时候喜欢一起抱他们可爱的天使。但是看另外两只做爱似乎也很有意思。
托力抓著贝贺的手,吻他额上的汗水,那呻吟的神态真令人著迷……
然而玫瑰色的双眼却突然黯淡……(“真的可以忘记麽?”)他在心里反问自己。
即便如今他们有了贝贺,有了自己的孩子们……
但仅存十几人的曾经的屠戮……亲人垂死挣扎的绝望眼神……那些血一般的……
……血一般的火焰以及它所导致的仇恨呵……
17
黑色的宫殿,半圆穹顶高高在上,阴森浑厚的不明声音回响,青蓝的冷火映照在墙。
贝贺在殿堂中央的大桌旁。虽然身後翅膀上的羽毛是黑灰的,长袍是魔贵族款式,胸前指尖的坠饰恐怖而华丽,但他依旧纯洁可爱。
他站在那儿,顷身剪一大束玫瑰,并一枝枝将它们插进漩涡呈无序旋转的瓶颈中,做出好看的形状。
花是豔红的,与周围清冷阴郁的氛围形成鲜明对照。残余的花瓣和枝叶散落在他精致的脚边。
“是谁?”忽然抬起身,问墙面游走的影子状态的侍者。
“大人。”嵌在壁上的躯体立刻脱落,站成整齐一排。
“把门打开。”贝贺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是。”
身侧固体结界门自对角线缓缓消失。
“妈妈──”
“朱赛?”他惊讶,不顾手中的花束掉在地上,匆匆跑过去扑住儿子,“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他拥著母亲,亲昵的,“最近还好麽?”
“嗯。你呢?”贝贺伸手摸摸孩子的脸颊,然後突然的停顿,“……受伤了?”
“没事儿。”朱赛抓抓头发,“不愧是伟大的贝黑莫斯魔神哦,我这样掩饰气的变化,也被你发现了。……哎呀,别这样看著我嘛。”
察觉到妈妈越来越忧郁的眼神。
“我没事,妈咪,我是影响你工作了吧?那咱们等一下聊。”朱赛无奈笑。
摇头,贝贺带著淡淡的惆怅,“不,你知道这不能算工作,现在没有紧急事情,真的不要紧。”他转身对侍者们:“你们去休息吧,谢谢刚刚的陪伴。”
众影子马上领悟了他的意思,一转眼云散烟消。
“过来。”贝贺拉过一把椅子安置好朱赛,自己坐在旁边。
他安静的轻轻揉擦著孩子的腕及前臂,某种暖流逐渐溶入朱赛身体内部,直到最後一丝异常的力也被化解掉。
“谢谢妈妈。”
“举手之劳罢了。”贝贺温柔的。
“抱歉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我确实很担心。可是有些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道。是有关血焰的。”
“这也是我想问妈咪的。那时候提起它,你的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我很奇怪这为什麽。”
“这些在记载魔界资料库查找得到。但我认为还是我自己告诉你比较好。所谓血焰就是……御座七天使梅丹佐力量凝结的一切形式。”贝贺低下头。
“梅丹佐!这就难怪──”
“嗯。”贝贺茫然的看著前方,头向後靠在高高椅背,沈默了。
“那只杀死两个爸爸的母亲和兄弟的,很久之後,又被妈妈干掉的天使长梅丹佐。”
“不是被我干掉,朱赛,不是干掉,”贝贺声音悠悠的,“是谋杀。”
“不是在战场上吗?怎麽能叫谋杀呢?”
“如果仅仅是一对一,我不可能是梅丹佐的对手的。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用了卑鄙的手段。我借助魔王的力量杀了他,害死他全家。呵呵。”贝贺凄惨的笑了笑。
“那有什麽不同麽?”
“……爱他的天使会悲伤,就像朱赛你失去了自己的同伴一样,也许更强烈和绝望。”
“妈妈?”
“嗯,没什麽。我可能变得有些婆婆妈妈啦。多愁善感──我的女佣说生了孩子之後就是如此……”贝贺直起身,“好了,我没事。”
“哦……。”朱赛,“哦,对了。炽天使梅丹佐的力量凝结的‘血焰’,对血族和生活在人类世界的其他暗系生物来说有什麽用呢?吸血鬼贵族们想尽办法在争夺它,或许我的同事也是死於这些疯狂的家夥之手。”
“据说,其中的某个血焰是可以被血族们使用的。至於究竟为什麽会这样,以及它如何到人类世界,目前就没有定论了。”贝贺。
“原来如此。”朱赛思索了一下,“那麽,妈妈在天界很久,又与梅丹佐交手过,对此有什麽推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