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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魔现正忙于重建三分点,应该不会留意此处”伊凡想。
“何魔定料不到我们能看出这些分点阵局”雨淇和仕川都这么想。
这些天他们反复打探了六井岭分点的情形,一切确如他们所料,看来这回六井岭是势在必得,何魔的阵局就要完蛋了。
可是他们却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很不是时候地杀了伍宇和,且让他明明白白的死在了柴县。伍宇和恶贯满盈固然该死,然而伊凡他们万没想到这个人此刻的重要意义,就这一点点的失误,几乎让他们前功尽弃。就在伊凡他们轻而易举的攻破六井岭分点,正打算放出联络弹通知其他各处时,他们发现自己也正跌入对手的陷阱里。
雨淇刚放出第一颗联络弹,六井岭四周突然烟雾弥漫。
“呀!”伊凡心中一惊,尚来不及说话,早见岭前半山腰一处突出的岩石上闪出了一伙人,为首的一身灰白色软袍,头戴的斗笠上也铺着灰白色面幔。
“何魔,何辛荑!”伊凡惊到,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地看到这魔头,果如传说中的一样。
辛荑冷冷一哼,打量着眼前为首的二男一女:白仕川,这个就应是章伊凡了,这个女子……
“想不到吧,你们还是晚来了一步,如今四面已布下了我们左护法的“杏雨红”,你们自度可得脱身?”
“魔头,得意什么,你精心布置的杰作此刻大概已完蛋了吧!”雨淇没有理会哇哇叫的铁鬼,朝着一言不发的何辛荑毫不示弱道。
“几个分点换你们三条命,外带你们这一干兄弟,我总亏不到哪儿去。”辛荑压着嗓子冷冷道。
“你以为你拿得住我们!”仕川倒是不紧不慢:“圣手回阳的避邪散你总听过吧,区区一个毒阵能奈我何!”
“你们服了避邪散了”辛荑声调一寒:“就算没有毒阵,你们也不见得逃得了。”
话音未落,人已欺前。辛荑白袖一卷,一条丈把长的雪白绫带挟着凌厉之气向仕川扑面而来,仕川正待招架,岂料绫带中途转向,避过仕川直取伊凡。几乎同时,伊凡出剑,一招“落英缤纷”将辛荑的“清风拂月”轻轻化解。“清风拂月”全在快和出其不意上,伊凡突遭袭击却应付的从容不迫,动作的潇洒漂亮让辛荑也不由暗暗喝彩了一声,旁边的仕川刚喊了一声好,就被虞量和铁鬼张铭缠住,雨淇也被天矶帮的高手所围,一时脱身不得。
“你知道我要用这招对付你?”
“你说到‘逃’字时杀气已盖过寒气,我就知你要动手”伊凡一笑道;“偷袭,又是用白绫带,当然该是清风拂月啰,否则岂不煞风景。”
辛荑冷冷一哼:“你们根本没有什么避邪散。”
“你也没布毒阵对吧。”
“你又知道!”辛荑语调一沉:“那你就试试看!”
两人嘴里说着,手上却未停,转眼已过了几十招。
“喂,干什么那么严肃”伊凡笑道;“你的招式都漂亮得很,卿若为佳人,这套招式用起来倒很是赏心悦目哩。”
见辛荑没理会他,伊凡又笑道:“何必整天躲在面幔里呢,今日让我们一睹庐山真面目,如何?看看你人是不是和招式一样漂亮。”
“你还不配!”
“嗬嗬,是否只有雷寄予才配呀,魔头,你该不真是丑得无法见人了吧……对不住了,这张脸,章某今日看定了!”
“找死!”辛荑话未出口,就觉一阵寒光直掠面门“不好!”她急转身,避过脸去,手中已多了一柄短剑,一招“天猿望月”要架住来剑,却不料架了个空。原来伊凡并未真要挑她面幔,不过是虚晃一招而已。趁着辛荑转脸的当儿,伊凡已飞身掠到雨淇、仕川之间,低声道:“快走,西北边!”
雨淇、仕川会意,也都虚晃一招,飞身向西北边掠去。
“追!”虞量见三人逃脱,分点又已毁,生怕护法会拿自己开刀,当下气急败坏。若不拿下这三人,只怕这回更无法交差了。
“慢!”辛荑喝道。
“可他们……”
“追到又如何,你能拿得住他们?当务之急保住分点要紧。”辛荑扫了一眼残破的六井岭分点:“去,清点一下人手,你调一半出去,即刻赶往两河之右的双庆隘口,那是白庄侵入河右诸分点的必经之路,易守难攻,你抢先占住,只守不攻,若能成功,不追究你擅离职守之罪,否则二罪并罚!”
虞量得令,忙去准备,好容易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他如抓到根救命稻草一般不敢再有半分懈怠。
“五鬼!”
“有!”随着辛荑手一挥,五鬼跳了出来,今天他们都到齐了。
“你们领剩下的一半人手赶赴两河之左的无悠隘口,切断白庄去往河左各分点的路,其他什么都不必理会,我自会派人接应你们。记住,若是放了白庄一人过隘口,你们就不必活着来见我了,明白了?”
打发了五鬼,辛荑领着剩下的几十人进入六井岭分点,这个分点已然瘫痪,但辛荑想,既然自己已经来了,就说什么也要想法子让它再多支撑一阵子,否则自己的那两路人马保不定会守不住。只要能支持一阵子,而那两路人马不出意外的话,两河的分点就可保住,那时她就能用这剩下的分点再设一局。在决定对伊凡三人不予追击的一瞬间,她已反复考虑了形势,河南诸点怕是保不住了,以目前处境能保住两河的各分点就已是相当的胜利。“罢了罢了,有失才有得”辛荑透过面幔深深叹了口气“白庄明显又多了能人了!”
……
“好了,他们没追来”伊凡喊住了妹妹和仕川
“哈哈,何魔的毒阵原来也徒有虚名啊,不过闭一口气,竟闯出来了!”
“傻瓜!”伊凡戳了戳妹妹的额头:“哪有什么毒阵。”
“什么,没有?”仕川和雨淇异口同声
“当然没有,否则怎出得来,仕川,还亏你那一招,何魔以为咱们真有避邪散,所以抢先出手,才给了我试探的机会。”
“惭愧惭愧”仕川呵呵笑道:“我只是想压压何魔的气焰,不想她也是故弄玄虚。伊凡,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都怪她自己不小心。其实不久何魔就猜出了我们可能没有避邪散,她问了我一句,我没回答,又故意反问她‘你也没有布毒阵吧’她冷冰冰的说‘那你就试试看’”伊凡说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的口气其实已明显暗示我们没避邪散,何魔不可能听不出来,假如她真的布了毒阵,以当时的情况,何魔与其让我们心中疑虑,不如告诉我们没有,诱我们往毒阵里冲的好,凭硬打,她不见得是我们的对手,哪里会愿意与我们这么纠缠”
伊凡顿了顿接着笑道:“再有,何魔此次很有些心浮气躁,怕不真是被我们弄得措手不及了,我稍稍激了她一回,她就气急败坏,不是这样,我也不容易脱身。”
“哎,伊凡,我说呢,那个时候你怎么还有工夫与魔头打情骂俏的,原来是别有用心,你可比这魔头还奸险呐。”
“少取笑我,仕川”伊凡呵呵一笑
“不过,也多亏了你,开始我还真担心此番要性命不保了呢”仕川也笑道。
“是呀,这魔头来得也真快,我只来得及放一颗联络弹。哥,你说其他各处的行动可否顺利,如果何魔早有防备……”雨淇不无懊恼地说。
“何魔不会早有防备”仕川接过话道:“现在看来她也是匆匆赶到,再说,如果她都安排好了,就一定会紧追我们不放……哎,恐怕她现在正采取行动呢。”
“是啊,还是赶紧看看仕原他们去!”伊凡道。
正文 第八节
天矶帮的聚蛊堂里从来都是光线黯淡,墙壁上疏疏落落的几处灯火正如鬼火一样地跳跃着,不仅没能驱走黑暗,反而更添了几重阴森。帮主雷寄予此刻就隐身在这一片黯淡里,心不在焉地拨弄着面前一盆烛火,火光明灭闪烁,映红了他那张阴沉的充满戾气的脸。雷寄予今年四十来岁,身材很是魁伟,如果光看五官的话倒也还称得上端正,只是右边脸颊上两道长长的青黑色伤疤,使整张脸变得触目惊心,这疤痕还是早年跑江湖时留下的。
天矶帮的帮主早年据说不过是个跑江湖买药的平庸郎中,会几套三脚猫的功夫,更拿手的是坑蒙拐骗,然而整日奔波吃苦受累也不过刚够个糊口而已。一回他糊里糊涂地卷进了一场江湖帮派的恩怨中,被人误认、追杀,九死一生才狼狈逃到了天矶山的天矶峰,误闯进峰顶的“太欲境天”。这天矶峰可是武林中的禁地,传说其中有财宝无数但闯入者必死无疑。百年来,贪财的、胆大的,一批批进去,一批批有去无回,其中不乏成名的武林高手。如此久而久之就再无人敢问津了,财宝固然诱人,命却更是重要,命都没了,金山银山又有何用呢!雷寄予自度必死,谁料却最终因祸得福,说来也是天意难测,曾经那么多武林高手的葬身之地,竟成了雷寄予一步登天的发家之所。天矶峰上并没有什么财宝,传闻永远是传闻,很多时候当不得真的,但雷寄予却从“太欲境天”中得到了《太欲密笈》和《天药》,从此他躲入山中苦练《太欲密笈》,凭着天生的颖悟,三年之后重出江湖时已是一等一的高手了,他的“二十四式太欲回峰掌”更是独步天下。只可惜此人终究心术不正,仗着一身武艺不是扶危助贫,反而欺压良善、无恶不作。他原本就稍通医理,得到《天药》后下苦功夫研究,竟将好端端一本良药书籍用成了其研制毒药的指南,他的毒,毒性之狠烈令人咋舌,有的见血封喉,无药可医,有的则旨在于折磨人,使受毒之人生不如死,相比之下后者更让人畏惧。自从在天矶峰下组建了天矶帮后,雷寄予的野心越来越大,这个昔日的小小郎中,已不再满足仅仅做个帮主了,他要称霸武林,要让整个武林世界匍匐在他的脚下!然而这谈何容易,武林四堡高高地耸立在那儿,将新兴起的天矶帮比照得无限苍白。和四堡较量?雷寄予原本是想都不敢想的,直到有一天,他闲来无事,转到天矶峰后山谷“太欲天矶”中打算见一见隐居于此的天矶三绝时,才发现在那里他竟还有一个潜在的利害武器没有发挥作用,那就是被他偶然拾回却早已忘记了的何辛荑。十多年不见,这丫头不仅没死在太欲天矶中,反而得到了天矶三绝的真传,实在是不简单,雷寄予当然知道太欲天矶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他更清楚“天矶三绝”都是些怎样的老怪物,在他们手上竟然能活过十多年,生命力还真强啊。
“给,拿去,物归原主了。你用得着她。”三个老家伙把瘦瘦小小的何辛荑推到了他面前。十多年前,这些老家伙要去了还是婴孩的何辛荑,说是要替他炼出一宝来。
“不过还只是个试验。”当年老家伙们这么说时口气甚是神秘。雷寄予淡淡一笑,随手把女婴丢给了他们,他可没真指望得个什么宝。
“这么个小丫头……”带回辛荑时,雷寄予还在心上冷笑:“不过总归算是个美人胚子。”
雷寄予不久就知道自己错了,辛荑的心理年纪早已超出了十三岁,老家伙们调教出来的人果然不同凡响。看着四堡在辛荑的手里一个个倒塌,雷寄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