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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别这个那个,快去吧!打过了调息一会儿再去洗洗手,也该吃晚饭啦!”吴毛雄说着往他背后推了一把。
池田书反手从背后取下背挂着的斧、盾,拿在手里,嘴里嘟哝着:“怎么我老觉得有被唬弄的感觉?”
嘴里叨叨念念,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走到诸葛龙面前,吞了一口口水,说:“小龙,你还手的时候可要小心一点喔!”
吴毛雄则是插嘴说:“对!小龙,你就把你新练成的功夫使出来,让我们开一开眼界。”,眼睛向诸葛龙一眨。
诸葛龙意会地伸手抽出怪兵器,无所谓地笑了笑,说:“好,到目标点还有半天的时间,足够我们准备了,打从在地穴里学武,这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们从来就没有彼此对打过,这样也好,今天可以试试看各自的功夫成长多少,池鱼,今天我们不比功力,完全以招式对打。”
精神一振,池田书一挺胸,说:“这可是你说的,打输了可别后悔。”
“咦?突然之间变威风了。”吴毛雄带着揶揄地说。
池田书嘿嘿一笑,自信地说:“那当然,我可是由白先生教了半年的绝招,经过半年苦练,就算小龙临时学了于先生教的招式,只要不靠功力取胜,我有十足的把握。”
诸葛龙将怪兵器斜举胸前,微笑说:“那好,你就把绝招施展出来吧。”
将斧盾一扬,池田书低喝一声:“来了!看这一招‘斧底抽薪’!”
圆盾在左手急速旋转,细密的锯齿削切空气,逐渐发出“咻咻”细碎的声音,池田书一跃上前,右手斧头由上劈落,斧面急颤出三道斧影,凌空向诸葛龙劈落。
池田书先后见识过白君行、吴毛雄和诸葛龙施展“孤傲刀法”,知道这刀法招式霸气很重,白君行那天耍完刀法之后,曾经对他们说明这刀法的诀要首重的就是那一股倔傲自尊、雄视天下的气慨,或是愤怒狂烈的心态来带动刀劲,如果没有那一股气慨心态,整个刀法就失去原味了,所以池田书知道不能给诸葛龙机会,先以凌厉的招式企图压制使他刀法的霸气发不出来,那么便先胜了一半。
谁知诸葛龙并没有施展刀法,反而轻灵地脚下如流水般滑退半公尺,刚好使斧影在身前两寸劈过,跟着怪兵器翻腕一搭急旋而到的圆盾盾面,又向旁边闪出两步远,池田书的这一招,完全失效。
轻“咦?”一声,池田书直起身来,说:“你这一招不像是‘孤傲刀法’嘛!倒有点像是剑法。”
怪兵器又斜举胸前,诸葛龙说:“古先生不是说过我不适合用‘孤傲刀法’吗?所以于先生教了我剑法。”
“真是临时由于先生教了你几招?”池田书由斧柄搔了搔后脑:“管它新招旧招,既然是新学的招式我更不用怕,嘿,小龙你输定了。”
“不见得。”诸葛龙说着手腕轻收疾出,“嗡!”地一声灰色光华乍现,嘶啸着破风削出,分别取向池田书的胸前两点。
惊叫一声,池田书急旋的圆盾在“呜呜—”怪声下飞快的推出七次,形成一片六角形盾阵,右手在手腕的推顿下颤出八、九道斧影,分从圆盾排列的间隙攻出,险而又险的挡下诸葛龙的攻击,退出三步,一边生气地叫:“你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地偷袭我。”
诸葛龙手中灰色光华紧跟着追到,仍然是分成两道袭向池田书胸前两点,逼得他哇哇叫,圆盾左遮右挡,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大骂:“太贼了!我差一点被你暗算。”
说着也不客气地挥斧反攻,刹时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在一块儿。
“咦?怎么回事!”方婷的声音出现在梯口。
吴毛雄转头一看,原来方婷和徐娟一起登上了船顶,便笑着迎上去说:“方婷,你还好吗?”
“好多了。”方婷微笑着点了点头,气色已经恢复正常,指着斧影灰光,诧讶地问:“小龙怎么会和田书斗上了?”
吴毛雄轻笑:“没什么,只是听小龙说练了一套招式,池鱼一时手痒,就和他对打试试身手。”
方婷皱起眉头,担心地说:“田书他怎么会是小龙的对手,老猫,你快去阻止啊!”
“不要紧,事先已经说好不用功力取胜,纯粹是比招式技巧,池鱼不一定会输。”吴毛雄哪里肯去阻止。
方婷听说不比功力,倒是引起了兴趣,也不觉跃跃欲试地说:“不用功力,那就有趣了,咦?小龙用的不是你那一套‘孤傲刀法’?”
“是剑法,听小龙说是于先生教他的。”吴毛雄看出方婷的心意,又加上一句:“小龙说这套剑法他很有把握可以打败尤诺领导,比我的‘孤傲刀法’还强。”
方婷点头,伸手将腰间配挂的盾、剑取下,徐娟惊问:“婷,你要干什么?”
圆盾一扬,方婷笑嘻嘻地说:“刚才难过得要命,现在混身还是不自在,正好上去活动活动,打上一场以忘记身体的不舒服,别担心,不会伤到小龙的,要不要你也来加入?四个人各凭招式打个痛快,算是作战前的练习。”
徐娟还在犹豫,方婷已经迫不及待地娇叱一声:“我来了!”,盾、剑两分,各攻向对斗的两人。
“婷,你在干什么?”池田书被她突然攻过来吓了一跳,惊险的躲过劈面擂到的盾拳,怪叫:“你想谋杀亲夫啊?”
方婷本来想攻向诸葛龙,听池田书这么一喊,红着脸啐了一口,盾与剑全往他身上扎。
吴毛雄又鼓励徐娟说:“徐娟,你干脆也加进去。”
徐娟讶愕地转头看他,不可置信地说:“老猫,你今天是怎么了,居然鼓励我们交手,难道不怕伤了感情?”
吴毛雄微微一笑,摇头说:“你别紧张,这只是玩闹而已,大战就要开始,我们几个都表现得太紧张,与其各自练习增加心理负担,不如这样子练一练使情绪转移,暂时别去想作战的事,徐娟,我根据小龙的神色语气上推断,似乎是他已经修成某一种程度的功夫了,我们都明白他不是一个会吹牛装作的人,能够这么有自信一定是有其道理,要是能让他表现出来,那么大家也会更安心。”
第二十章深海游踪
徐娟静静地以澄澈的眼眸看着吴毛雄,直看得他混身不自在,好像脱光了衣服被看得一清二楚。
吴毛雄呐呐地说:“徐娟,你干嘛这样看我?”
“我觉得你有些事情暪着我们,只是我的直觉。”徐娟毫不考虑地坦白,又微微一笑,说:“不过,那似乎不是恶意的,因为你是小龙的好朋友,所以我相信你不会害他。”
透了一口大气,吴毛雄连忙说:“当然!当然!”
那边方婷传来笑叫声:“好啊!小龙快赏他一个大巴掌。”
跟着池田书惊叫:“不公平!怎么两个打一个,婷,你何必来搅局,我差一点就要打赢小龙了。”
吴毛雄低声说:“徐娟,你也去吧!”
徐娟眼珠一转,露出了悟的笑容:“我知道你的用意了,是为了池……”
急忙伸手指矗在嘴唇上轻“嘘——”一声,吴毛雄说:“别嚷!我当然也有这个用意,你知道后决定帮不帮忙?”
抿嘴轻笑,徐娟取下腰间的剑、盾,轻叱:“婷,我也来了!”,纵身扑向池田书。
她一加入,剑、盾全指向池田书,攻势凌厉,诸葛龙也趁机加快招式,两人配合得极密切合宜,把池田书攻得躲闪封架十分狼狈,连哇哇大叫的精神都没了,方婷反而被挤出圈外发愣。
徐娟不像方婷纯属笑闹心态,以全力进攻,虽然没有运用功力在兵器上,但也是很有架式,她本来就比较用心,加上根基扎得早,学招式也比池田书早了一个月,再有一个诸葛龙,仅仅打上三十几回合,池田书已经被逼向一角,快要没有地方躲了。
这种纯以招式不渗内力的比对,完全没有花巧可以耍,凭的是封挡进攻的速度和变化技巧,以一个人对两个人,又都是差不多程度,池田书自然比较吃亏。
方婷提着剑、盾,一会儿举起,一会儿又放下的犹豫不决,回头看看吴毛雄,嗯,他正坐在船板上拆着肩头上的绷带检视伤口,再看看池田书,就这回头的短短时间,已经被逼到船舷边沿,吃力的抵抗,眼看着就要输了,急得额头上直冒汗。
再看船舷下的甲板站了不少的士兵,都是仰着头在观看他们的斧、剑往来,似乎觉得很新鲜,在这么多眼睛下要是输了,那可真不是滋味。
一跺脚,方婷嗔叱一声,扬剑攻向徐娟和诸葛龙,千钧一发之际,解除了池田书的败局。
好像是突然吃惊下被逼退,诸葛龙讶异地问:“方婷,你刚才不是和我并肩作战的吗?”
方婷撇嘴说:“娟已经加进来,我没有插手的余地,现在正好一对一,我们好好比个高低。”
“你是决定要和池鱼一伙对抗我和娟罗?没问题,即使加上你我也不怕。”诸葛龙说。
池田书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叫嚷:“别说大话,刚才我就快赢了。”
方婷也听得不服气,率先扬剑攻向诸葛龙:“别只会叫,把小龙打败了,就是证明,看这一招。”
徐娟也故意扬剑用同一招攻向池田书,佯嗔地说:“好嘛!看看是我和小龙一组较强,还是你和池鱼一对的招式厉害。”
方婷一招落空,紧追向闪避的诸葛龙,口里回应:“可以,田书你振作一点,千万不能漏气。”
池田书精神一振,斧、盾上的招式源源施展出来,本来两人的功力差不多,仗着兵器上的优势,加上徐娟有意放水,渐渐的池田书占了攻势,把徐娟迫得往后退。
另一面,诸葛龙则是面对着强攻的方婷,她的好胜心强,即使面对诸葛龙,因为不比功力,也有取胜的意念,刺剑和拳盾像是遇上仇人一样的狠扎硬打,完全是拼命的架势,诸葛龙要对付起来也不轻松,打得十分热闹,怪兵器的灰色光华首次出现啸声,勉强把方婷挡住。
没有多久,徐娟一步一步退到诸葛龙的身旁,池田书也凑到了方婷的身边,形成了两个对两个的局面。
当徐娟退到身边,诸葛龙便和她联合起来,说:“方婷,有娟来帮我,你可就没辄了吧?”
方婷进攻得正起劲,闻言毫不考虑的说:“少夸口,我也有田书帮忙。”
诸葛龙不再说话,配合著徐娟,两人一进一退搭配反击,立即把各自进攻的池田书和方婷逼退。
“死鱼!你在干什么嘛!还不快点靠过来。”方婷急叫。
池田书怔了一刹那,差点儿被徐娟的拳盾砸在鼻头上,狼狈的封挡几回才缓过气来:“你说要我靠过去?”
“对啦!快点。”方婷着急地叫,她已经被逼退好几步。
池田书还是迟疑地封挡着徐娟的进攻,说:“你不会再打我的脸吧?”
脸上一红,方婷气得跺脚,险险又被诸葛龙迫退两步,大发娇嗔:“你这一条臭鱼再不过来,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池田书听了急忙全力攻了几招,凑到方婷的身边去,两人联手顿时压力大减,扳回劣势。
就在这时候,吴毛雄像是遇到困难似地唉叫一声,诸葛龙看时机差不多了,会意地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娟,你去看看老猫怎么了,这里有我来对付绰绰有余。”
徐娟轻笑着收了剑退回到吴毛雄身边,低声说:“行了?”
吴毛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