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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偷眼看到,亦呈惊异莫名,为何朱元璋竟有这样一张玩艺儿。
朱元璋语气转寒道:“这张图像,乃专使抵京前三个月,由正德派人由高句丽送来给朕以作证明的,叶卿家明白了吧?”
叶素冬一听立即汗流挟背,伏身大叫知罪,额头叩在地上,卜卜连响,若非他功力深厚,早头破血流了。
朱元璋怒喝道:“人来!立即传朕之命,公告全京,以后若再有任何人敢说出半句怀疑朴专使和侍卫长来历的话,不理他身居何职,立杀无赦,即管他们两人和韩范两贼长得一模一样,亦不准再在朕前提起这事。”
当下自有人领旨去了。
叶素冬等三人暗暗叫苦。心笃胆颤,谁不知朱元璋反脸无情,心狠手朱元璋馀怒末消,喝道:“你三人立即给我退下,待朕与专使商谈后。才和专使计议怎样处置你们。”
三人虽为当代高手,可是得罪了朱元璋,只是鲁莽欺君一罪,已可株连九族,闻言脸如死灰,跪行着退出书房。
朱元璋再挥退了所有人后,淡淡道:“韩柏还不起来!”
韩柏跳了起来,尴尬道:“多谢皇上包涵,嘿!皇上那处弄来这么精采的身份证明文件。”
朱元璋摇头失笑道:“算你这小子有点道行,若你早先反抗逃走。朕唯有下令通缉你,好小子,坐吧!”
韩柏笑嘻嘻在他龙桌侧坐下,道:“皇上都说小子是福将了。”
朱元璋再失笑道:“就算你不是福将,朕都要只眼开只眼闭,否则朕便要立即和若无兄及燕王翻脸,还要抄陈令方的家。”
韩柏道:“皇上何时知道小子就是韩柏呢?”
朱元璋微笑道:“其实自第一次见你,由你砌词不肯写信开始,朕便在怀疑你的身份,所以才多次试你,看你是否想行刺朕。那天朕见过你和左诗后,老公公罕有地找朕说话,明言你的身份,于是朕立即找人赶制了这证明文件,好堵天下人之口。唉!朕想不信你是福将也不成了。连两大圣地都不顾一切尽力支持和掩护你,只是冲着静庵在天之灵,朕便不会动你。”说罢忽露倦容,挥手道:“专使回去吧!叶素冬这人忠心耿耿,现亦正是用人之时,不要太为难他。同时告诉陈令方,朕绝不会因此事不重用他,因为朕真的希望你这福将能为朕做点事。”
韩柏其实有满肚子话想和他说,至此惟有叩头谢恩,无比轻松地退出御书房外。
西宁三老正在门旁等候圣裁,见他出来,立时拥上来道歉和请代说项。
韩柏不为已甚,低声道:“千万不要再触怒皇上,而小使已代三位叩头求情,请皇上千万别把这种鸡毛蒜皮的小误会摆在心上,三位大可放心。”
叶素冬差点感激得哭了出来,事实上他一直对韩柏很有好感,只是利害冲突,不得不把交情放在一旁。
这并非说他们完全相信了韩柏真是专使,尤其在朱元璋说出一模一样这句话后。只是明白到无论如何,朱元璋都会护着韩柏,只是这点,便使他们要对韩柏另眼相看。
三人离开皇宫之时,庄节恭敬地道:“专使若有闲,请到道场小坐。霜儿很挂着专使哩!”
沙天放道:“掌门怎可如此怠慢,明晚得由我们摆下盛宴,向专使正式陪罪才行。”
韩柏先是大喜,继又一惊,忙道:“小使最怕应酬,还是随便点好。”
暗忖若碰到冷铁心,那就尴尬极了。,庄节欣然笑道:“专使放心吧!只是我们西宁自家人陪专使小叙,不会有半个外人的。”
韩柏和他们对望一眼,大家会心笑了起来,像所有芥蒂都消失了。
他终于明白了官场尔虞我诈的游戏规则。
甄夫人嫣然一笑,神情纯真诱人。淡然道:“是的!素善将会退出怒蛟帮与官府的斗争,这是你们以实力赢回来的,若非翟先生昨晚表现出惊人的策略布置,今天又有胆子悍然无惧地向素善公然挑战,当然会是另一个局面。”
翟雨时眼中射出锐利和智能的光芒,阻止了戚长征说话,微微一笑道:“明蒙斗争终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所以夫人准备到京师去了。在下却是奇怪,你们正占在上风中,要退便退,何须特来与我们谈和呢?”
甄夫人深深凝注着他,好一会才叹道:“翟先生太自负了,你当素善看不穿你的计谋吗?你们故意以身犯险,其实只是想引开我的注意力,让邪异门和贵帮的人抄远路进入常德。昨晚素善见你们故意停在夺命斜,便知悉中诡计了。”
翟雨时暗叫惭愧,昨晚所有行动,大部份都是随机应变。竟使甄夫人着了道儿,当然不会说破,问道:“夫人贵属追杀敝帮凌战天的行动是否亦告失败了呢?”
甄夫人柔声道:“可以这么说。但假若先生不接受和约,素善立时尽起人手,前往对付贵帮主和凌战天。势迫得先生由主动变作被动,与现时的情况判若云泥,先生好好想一想吧!”
三人心中一凛,暗叫厉害。
他们到常德来,正是欺甄夫人顾忌官府,不敢有大规模的战斗场面出现,而他们却可肆无忌惮,放手而为,握了主动之势。若甄夫人硬迫他们把战场移离常德,以她手上的实力,确可稳操胜券。当然最后谁胜谁负,还要由天时地利与战略等决定,但可预见的是即管是胜的一方亦将元气大伤,损失惨重。
这正是甄素善想避免的后果。
戚长征和梁秋末对翟雨时的眼光智计最具信任,一声不响,交由他作谈判和决定。
翟雨时从容道:“夫人这么坦白,在下亦不矫情作态,可是我们怎知大人这次求和,只是缓兵之计,暂时避开和我们正面冲突,撤退时亦不会受到突袭追击,但转过头来又再对付我们呢?”
甄大人笑道:“先生怎么如此畏首畏尾。何况即管如此,对你们又有什么损失呢?你们不会妄想能歼灭我们吧!先生首要之务,是能保贵帮主安然无恙而已!”接着幽幽一叹道:“这样吧!素善亲口保证三个月内绝不置易于官府和贵帮的战争里,先生满意了吗?”
戚长征终忍不住冷哼道:“好一个妖女,看准我们元气大伤,三个月内根本无力重新控制水道,收复怒蛟岛。故放手让官府和黄河帮对付我们,我何不当场把你杀死,使得群龙无首,看你的手下还有什么作为?”
甄夫人白了他一眼道:“男儿家有风度点可以吗?人家对你这么尊重,你却偏要令人家难堪尴尬。”
戚长征给她醉人的风情和温馨软语弄得呆了呆,一时为之语塞。他说的只是气话,只以甄夫人的剑术,即管三人联手,想杀死地亦不容易,何况他们怎可不顾面子,三个大男人欺她一个小女子呢?
翟雨时哑然失笑,伸出手来点头道:“好吧!我翟雨时便代表怒蛟帮和你作这休战三个月的交易。”
甄夫人欣然递出美丽的小手,送进翟雨时的掌握里,轻轻道:“这次和谈。素善实存有私心,因为素善心切到京城会一个人,至于那人是谁,素善却不会露出来。”
翟雨时握着她敬柔的小手。心中泛起男女间那种难以说明的微妙感觉,口中却强硬地道:“夫人须即把所有人马撤离常德。否则我们会立时发动攻击,以免坐失良机。”
甄夫人轻轻把手收回,转向戚长征歉然道:“两军对垒,各为其主,素善多么希望能改变对立的局面,大家以另一种身分论交接触,请戚兄节哀顺变,将来素善苦命丧戚兄之手。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盈盈站了起来,柔情万缕地说了一声“珍重”后,便啊娜轻盈地举起玉布,从容出店去了,并没有回过头来。
三人你眼望我眼,都想不到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却来了这么一个大转翟雨时断然道:“秋末负责监察妖女承诺的真伪。我和长征、干老和邪异门诸兄弟会合后,立即向展羽猛攻,去掉官府的一只利爪。”
心中却在想:始终还是中了妖女的奸计,让她坐收渔人之利,不过他此刻亦别无选择。
韩柏策着灰儿,旋风般赶到鬼王府,守门者连忙大开中门,迎他入内。
另有人走上来,为他牵着马头道:“白小姐想先见专使大人,让小人领路。”
不一会韩柏在一座院落见到了容光焕发的白芳华。侍仆避退后,这美女亲热地挽起了他的手臂,毫不避嫌朝虚夜月香居的小楼方向走去,半边身紧压在他的虎背和臂上。高耸和充满弹性的胸脯,让他尝尽温柔滋味,娇嗳地道:“韩柏你得到了排名仅次于秦梦瑶和斩冰云的绝世娇媚,该怎样谢芳华呢?”
韩柏给她提醒,想起自己确是艳福齐天,江湖好事之徒选出来的十大美女,排名第三的虚夜月已失身在自己手里,斩冰云至少给他吻过抱过,秦梦瑶亦是囊中之物,说不定这两天便有机会一亲庄青霜的香泽,现在身旁又是风韵迷人的白芳华。今晚燕王再有赠品,想到这些,意气风发下,一把搂起白芳华,不理她的抗议,闪入林木深处,把她压在一棵大树处,强吻她的香。
白芳华无力地推拒着,扭头要避,却给他由粉颈一直吻上耳珠,再移师她白滑粉嫩的脸蛋,最后终吻上她的朱。
白芳华“嘤咛”一声,垂下双手,抓紧了他的熊腰,欲拒还迎的反应着。
韩柏魔性大发,打定主意速战速决,一对手在她丰满的玉体忙碌起来,登山涉水,无以不至。
白芳华剧烈抖颤起来,猛地咬了他一下皮。
韩柏痛得仰后看她。
白芳华贯满欲焰情火的美眸无力地看着他,喘着气道:“韩柏求你高抬贵手,芳华是燕王的人。”
韩柏大吃一惊,整个人弹了开去,看着这软倚树干,星眸半闭,衣衫不整,露出大半截刚被他侵犯过的酥胸的美女,失声道:“你说什么?”
白芳华幽怨地横了他一眼,一边整理衣襟,一边幽怨地道:“人家给你害得很苦,可是燕王对芳华恩重如山,芳华怎可见异思迁呢?”
条地扑入他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韩柏欲火全消,既是怜惜,又大不是滋味,安慰地摸着她的玉背,柔声道:“不要哭了!你干爹知道这事吗?”
白芳华饮泣道:“当然知道,芳华之能成为鬼王的干女儿,全赖燕王从中引介,现在该如道芳华对你矛盾的心情了。”
韩柏不满地道:“那为何你又来逗我呢?”
白芳华跺足嗔道:“谁来逗你?是你挑诱人家才对,累得人茶饭不思。唉!为何芳华不可早上三年遇到你呢?”缓缓离开他的怀抱,抬起盈盈泪眼,向他送来对命运无尽的怨怒。
韩柏心中苦笑,假若你碰到三年前在韩府当小仆的我,肯用眼尾瞥一下我,韩某已受宠若惊了,探手抚着她香肩道:“若燕王当上了皇帝,你就是白贵妃了。”
白芳华差点又给他一巴掌,挣了挣怒道:“你尽情羞辱芳华吧!若我白芳华是贪图富贵的女人,愿受地灭天诛。”
韩柏把她拉入怀里,托起她的小下巴,大嘴凑下去道:“只要你说一个”不”宇,我便不吻你。”
白芳华俏脸一红,避开他灼热的眼光柔声道:“只要你不像刚才般对人无礼。爱怎么抱和吻都可以。”
韩柏沉声道:“你不觉得搂抱亲嘴是背叛了燕王吗?”
白芳华点头道:“芳华当然知道,但若连这都不可以和你做,芳华情愿自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