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淡的一笑,紫千豪道:
“你的感激在我来说毫无意义,更毫无价值,我恕过你两次,也并未期盼这些,我只是希望你由我饶恕过你两次的事实上,体会出我对你仁慈与怜悯,韦姑娘,你是个女子,而女子便不该做些男人的事情——纵然你做得有你的道理,但你也必须知道,我紫千豪并不是一个时常都会有慈悲心肠的人,而我的忍耐有限度,韦姑娘,俗语说,事不过三。你要记住我已恕你两次了!”
咬咬牙,韦小茹悲愤的道:
“你劫我家,伤我父。紫千豪,我永不会忘记!”
平静的,紫千豪道:
“不错,我洗劫过“玉马堡”,但是。你可知知你父亲生平所聚之财都是得自何处?韦姑娘,我本不愿使你太过了你父亲的这些往事,但现在我不得不说,你父亲在往日和我一样,也是个江湖黑道的大豪,他也用我今天聚财的方法来生存,不过,他只有一点与我不同,这不同的一点就是我白手劫来的财宝乃是为了扶困济贫,养活一般刀头舐血的弟兄们,而他却大多中饱私囊,敛肥于己,所以,我们之间的分别也就大了,多年之后,你父亲洗手归隐,创建‘玉马堡’,过起了面团团的富翁生活,而他的一批老班底也同时退隐于他左右——那就是你平常见到的一些邪气未脱的叔伯大爷们,时光是会流逝的,但人们的记忆并不,韦姑娘,我们知道你父亲的财产来自何处,我们就仍然替他放回何处,这其中,我们仅取了几成有数的工作费用,但我们却取得心安理得,因为我们是用鲜血与生命换来的。”
吁了口气,紫千豪徐缓而自若的又道:
“当时,我们留下了你父亲的性命,在我们来说,已经算得上仁尽义至了,大约你不晓得,你的令尊在往年行事的时候,是从来不留人家住命的吧?韦姑娘,人的环境可以改变,容貌可以改变,身份可以改变,但过去是改变不了的,他或者会否认,可是,将有许多人记得!”
惊恐而震撼的脸大了眼,韦小茹几乎不敢置信的颤僳着道:
“不,不,你说的是假话,我父亲就算也是黑道出身的江湖草莽,但决不像你述说的那样。”
毫不见怪的一笑,紫千豪道:
“作子女的应该对父亲有一个尊仰而完美的理想,更该为他的名誉辩护,韦姑娘,我不怪你!”
目光中闪耀着智慧而寒凛的光芒,紫千豪又接着道:
“不过,事实却不容抹煞,公理却无法歪曲,我告诉你的,全是真话,信与不信,那就全在你了!”
突然间,韦小茹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哽咽着,痛苦的道:
“紫千豪,我恨你!”
银城之狼扫描,银城之狮校对及排版 || silverbook。126
龙头老大六、释窘情 雅士度量
六、释窘情 雅士度量
深沉的,紫千豪道:
“我明白,当我告诉你这些,你自是不会感激我的,但是,韦姑娘,你要知道,韦芜是你的亲生父亲,无论如何,他是爱你的,不要以父亲为羞耻,人活着,总有各种不同的生存方式,这并不是罪恶.充其量,只是遗憾罢了!”
伤心的哭泣着,韦小茹缀泣的道:
“我永远敬爱我的父亲……我也永远痛恨你,紫千豪,你不仅手毒,心更狠。”
一侧,“断流刀”伍桐忍不住怒吼道:
“臭丫头,你说话考虑点!”
摆摆手,紫千豪淡淡的道:
“不要怪她,伍桐,任谁处在她的境遇中也会如此的,那个人不痛恨他败家伤父的仇人呢?”
轻轻的,熊无极走了上来,他道:
“紫帮主,你真要饶了这妮子?”
紫千豪安详的道:
“为什么不?”
咽了口唾沫,熊无权压低了嗓门道:
“难道说,帮主,你看不出她两眼的仇恨和怨毒吗?留着她,只怕早晚是个祸害呢!”
豁然笑了,紫千豪道:
“我当然看得出,但我认为一个父仇家恨而能舍命雪耻的人是个忠孝俱全的人,这种人我钦佩,熊兄,我不愿杀害她,天底下有许多许多须眉男儿甚至还比不上她这种心胆见识呢!”
熊无极忙道:
“我不是劝你宰个女娃,紫帮主,我只提醒你她可能在以后的漫长岁月中纠缠不休!”
一拂豹皮头屯紫千豪道:
“假如她不明正邪,不知利害,那么,她就来吧,至少,她已晓得了一点,事不过三,而我已恕她两次了!”
熊无极无奈的道:
“紫帮主,你真是个君子,但使我不满!”
哈哈大笑,紫千豪道:
“也只有请熊兄包涵了!”
这时——
黑沙谷中,一名孤竹帮的头颌飞奔而来;他气喘吁吁的跑到紫千豪身前,躬身整容道:
“禀大哥,仇堂主要我来请示大哥一下,这边是否须要谷里遣人来援?如若已然获胜,谷中俘敌要不要解来外面?”
点点头,紫千豪道:
“回去告诉仇堂主,说这里的排杀已经结束,大获全胜,谷中俘敌。通通给我解押过来!”
那名头领答应一声,转身自去,紫千豪不禁疲乏的伸了伸腰。拉着熊无极,到不远处一块平坦的石头上坐下。
八名孤竹大汉,此刻也将韦小茹团团的围住,八柄雪亮的大马刀,全指向在她的身上!
脱下了一双“金犀皮”手套塞入怀中,熊无极用力揉了揉脸,他朝沙地上吐了口唾沫,道:
“肚皮饿了!”
紫千豪笑道:
“不用急,回山之后,有山珍海味摆好了等着!”
顿了顿,紫千豪又道:
“等一下,游小诗来到这里,熊兄,你却要好生向他解释解释,我想他一定颇不愉快!”
叹了口气,熊无极道;
“只怕这酸丁要探翻我的祖坟了……”
紫千豪笑道:
“不要把事情看得太严重,游小诗十分明理,他必不会过于责怪你的,熊兄,你放心好了。”
搓搓手,熊无极道:
“古人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这句话是一点也错不了的,紫带主,今日之事,固不错游小诗是为了遵守诺言而抽腿作了壁上观,不过,我也知道他之所以这样做,也有一见分是为了我,我哥俩情谊深厚,再怎么说,他也得顾念几分,不好意思拉下脸来和我动手啊……”
点点头,紫千豪道:
“当然。”
谓了一声,熊无极感慨的道:
“但他这样一搞,我就越发觉得惭愧啦,说真的,帮主,我预先在心里早打好了底,如果游小诗这酸丁要翻脸不认人,我,我就和他硬干火拼,来个立还颜色……可是人家却一直委曲成全,处处为了我来设想,那么倔强的人也竟将一口气蹩了下去,唉,我真愧对于他……”
紫千豪道:
“熊兄,游小诗为人耿直磊落,不欺暗室,这个朋友可以深交,等一下他来了,我也会向他说明一番的!”
他们正说着话,“二头陀”蓝扬善已经交待了善后事宜,大摇大摆填鸭似的走了过来,隔着老远便叫道:
“咱说,大哥哪,今天可他妈的拉了风了,大获全胜不说,还带着些活蹦乱跳的,大哥,你没事吧!”
紫千豪一笑道:
“还好,就是背上挨了古桂一扇!”
惊了一下,蓝扬善连忙奔来,边道:
“乖乖,重不重?”
紫千豪道:
“皮肉之伤,无关紧要。”
拄稳手上的“金钢杖”,蓝扬善急急转到紫千豪背后,边道:
“话不是这样说,大病大痛全是由小处引起,大哥,咱先为你看一看,也好上上药……”
说着,蓝扬善就蹲下他那有一百七八十斤重的胖大身体,开始为紫千豪检视起背上伤口来,一边察看,他一边道:
“他奶奶的,古桂这老三八蛋可还真叫心狠手辣,这一扇直切进去两分深,有半尺米长……好在未曾伤到筋骨肺脏,其是不幸中之大幸……大哥,无甚要紧,咱给你上药包扎之后,最多十天便可封口……”
紫千豪笑道:
“我知道没有关系。”
忽然,熊无极道:
“紫帮主,他们来了!”
紫千豪移目望视,不错,黑沙谷中,近三十名孤竹帮儿郎正搀扶着敌我双方的伤者缓缓往这边行来,领头的,是“毛和尚”公孙寿,在他们后面,“逸鹤”陈立青及他的两个门人,还有“白儒士”游小涛等人,也缓缓的跟了过来……。
紫千豪坐着由后面的蓝扬善敷药扎伤,边低声问:
“扬善,外面死伤的弟兄有多少……”
蓝扬善一边熟练的工作,一边道:
“战死的约有四十徐名,轻重伤的也有三十多!”
哼了哼,紫千豪道:
“谁叫你们未闻信号擅自行动?”
舐舐嘴唇,蓝扬善苦着脸道:
“大哥,并不是我们擅自行动……是他们留在外面的那十余个混帐忽然发了疯,更明确点说,是他们小心过度,竟然不乖乖的守在谷口,反而朝上山两边展开搜查起来,这一搜,咱就知道情形不妙,无奈之下,只有先发制人,下令攻杀,咱虽知这样做有违谕令,事非得已,也只好从权一次了……”
紫千豪冷冷的道:
“以后要留神!”
暗中吁了口气,蓝扬善忙道:
“咱省得,开恩了,大哥!”
紫千豪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时,谷中来人已到眼前,“毛和尚”公孙寿急步奔近,大声道:
“大哥,谷里弟兄们战死三十三名,轻重伤十一名,我们留下的人手不足,只将敌我伤者扶出,一干遗尸尚未处理,请大哥派人进谷掩埋!”
紫千豪点点头,高呼道:
“伍桐!”
那边的伍侗大步跑来,躬身道:
“大哥!”
紫千豪低声道:
“你带五十名弟兄,进入黑沙谷掩埋尸体,速去速回!
答应一声,伍侗自去召集人手了,紫千家又急忙吩咐各人将己方伤者扶坐下来,尤其是“双钹擒魂”房铁孤,更派专人加意服侍,他坐下的地方连厚毛毯也早就铺设妥当了……。
压着嗓门,熊无极低声道:
“看这情形,紫帮主,你要在这里升堂审敌?”
紫千豪颔首道:
“此处荒僻寂静,罕见人烟,在这里消怨了仇,又有什么不妥的呢?”
熊无极忙道;
“当然好,不失为快刀斩乱麻的手段,速了速结!”
说着,他斜眼瞅了瞅站在右手边不远处的陈玄青与游小诗等人,此刻,他们全皆面无表情,目光郁郁,而沉重的赶视着周遭急忙来去的一些孤竹儿郎们,在此刻的情形下,他们四位的身价显得异常特殊而微妙,他们算不上是孤竹帮的仇敌,当然,也不能说是朋友,谈不上友好,亦说不上对立,总之,他们的处境尴尬又为难,但是,他们却无法在现在转身离开,他们都希望与看到全部事件的结果,或者说——他们希望能替中原来的被俘同伴们做些什么,当然,那是指在限度以内的情形而言,他们早就想离开这里了,就是有这些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