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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用,一把火烧了不就得了!”
话犹未完,毛盾又挨了一记响头,耳边只听老烟枪又斥道:“烧?再烧就废了你的手!要是杭州缺货,你要我憋死不成?给
我一片片分,一叶也不准出差错!”
“是……”
毛盾不敢多话了。
敢情老烟枪还是把这堆烟叶当作救命法宝,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仍得拿来充数。
他果然是个老烟枪。
“不过,一想到日后他也可能抽这种辣烟叶,毛盾的心情不禁为之愉快了起来,工作起来感到轻松不少。
直到深夜,两人将一大堆的烟叶分妥。
也没床铺可休息,两人干脆躺在烟叶上,算是给老烟枪千个报复。
矛盾天师
第九章 蓝衣刺客
矛盾天师
第九章 蓝衣刺客
此后三天,老烟枪皆早出晚归,毛盾和毛头也落得清闲。
没事除了养伤,甚至学老烟枪抽起烟杆——烟叶卷成的杆,以及下棋。一有机会,毛盾还会溜入竹屋窃来美酒偷喝。
也由于开始对下棋产生兴趣,毛盾干脆把桌上一大堆的棋谱搬了来。虽未必全懂,但背着背着也就熟了,下得更是起劲。
美中不足的是,毛头每次都败阵,干脆不玩了,只剩毛盾一人杀双边,他照样乐在其中。
第四天。
老烟枪突然把两人叫过来,说是该还债了。
“保一趟镖到杭州,顺便买烟叶。”老烟枪道:“来回算你三百两银子,满意吧?”
“满意,满意!”毛盾猛点头:“除了你,还有谁同行?翁无忌?”
只要能离开这鬼地方,他什么都愿意。
“他只开船,现在是陆路,只带一个人。”
“谁?”
“到时候就知道了。”老烟枪不愿多谈。
毛盾瞄眼:“一个人就够了,我去干嘛?”
老烟枪简单明了:“煮饭!”
“煮饭?”毛盾两眼撞在一起,忍不住怪笑起来。
“不然,你还真以为自己能保镖呀?”老烟枪笑道:“煮饭能有这种薪水已是天大造化,还抱怨什么?”
“我哪敢抱怨?走吧,只要你敢吃,我煮什么都行!”
毛盾已想好一百多种的下毒方式,老烟枪也不理他,尽是捉笑地在前头引路。
毛盾看看毛头,笑谑道:“你终于可恢复本行了,要扛个大锅子去吗?”
“少糗我,二三人,随便炒就可炒出名堂,还举什么锅?”
毛头虽如此说,心里却颇得意,这趟行程,毛盾可要依赖自己不少了。
他们并未再见到帮主,直往山下行去了。
走到了平坦路面,毛盾才见到一个满头乱发的家伙。
他年约三十上下,穿着玄黄无袖短衫,露出两只粗壮臂膀,比毛头还壮,甚至连脸部也有一块块的肌肉,端的似野兽一般。
他捧着一把无鞘玄铁剑于胸口,目光定定地望着前方,像座小山般似在等待什么。
“他就是跟我们同行的人?”毛盾问。
“不错!”老烟枪道:“他叫冼残,不爱说话,你们也不必去理会他。”
“这种人倒挺怪的,”毛后想笑:“咱们保什么镖?怎会选上他?以银灯联的名声,还有谁敢劫?”
“是没人敢劫,就怕那些没长眼睛的人。”老烟枪道:“保什么,你不必知道,你只管三餐,其它事最好别问。”
毛盾碰了个软钉子,遂闭上嘴不再多问。
随后,只见得老烟枪走向冼残说了几句,冼残默然点头,于是队伍出发了。也未见到镖车、马匹,就只四人起镖。
毛盾实在不明白保的是啥东西。他瞧了又瞧,还是不能从老烟枪身上及冼残那里发现瓶罐或盒子什么的。
他只好猜想是秘图或秘籍之类的足以塞在身上而不见形的东西吧?
老烟枪不说,毛盾当然不知,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走着。
说是料理三餐,其实也用不着煮。
若不够了,毛盾、毛头两人即负责赶往村镇买东西,如果是在野外山区休息,他们俩则负责生火烤野味。
就这么混了两天两夜,实在乏味至极。
第三天夜晚。
四人向住一家客栈。
三更过后,终于有了动静。
先是冼残睁开双目,盯着屋顶,他连睡觉都抱着剑,在发现动静之后,已坐了起来。
老烟枪亦有所觉,低声道:“三个?”
那冼残点点头。
“奇怪,这么早就上门,难道消息走漏?”老烟枪摇头道:“也不对,不管消息如何,他们都不该上门……”
冼残陡然暴蹿而起,冷剑一挥,打出一排细针,人如冲天炮撞向屋顶,轰然巨响,他已破瓦而出。
老烟枪也不怠慢,立时冲出前窗,亦跟对方交上手。
毛盾和毛头已被惊醒,还来不及细想发生了何事,一道蓝影已破瓦疾冲而下,长剑寒芒一闪,刺向毛盾。
“这还得了?”
毛盾惊心动魄,连忙踢开棉被飞摔地面,整个人滚下床。棉被刹时被切成碎片,那利剑又刺了过来。
毛盾翻个身,既要抽出长剑以应敌。
此时冼残霍然从屋顶倒撞回来,直逼刺客背门。
刺客但觉不妥,利剑反挑,其势如电,就要刺中冼残的咽喉。岂知冼残的剑势更快,就在对方利剑就要触及肌肤的刹那,以不可能的快速度反刺一剑,正巧迎向刺客刚转过头的咽喉,那刺客连个叫声也没,已然毙命。
他仍不相信地举着长剑,张大眼睛,无法相信中剑的人是自己?就连冼残把剑抽回,他仍忘了要倒地,兀自僵在那里。
毛盾更是愣在当场,他被冼残的快速剑法给吓住了。
那根本不是招式,而是杀人最佳的方法,又准又狠又快,似乎没有人能躲过他那致命的一击。
冼残仍是面无表情,好似一切未曾发生过,就连他的三寸剑尖也不沾血,一切是那么自然顺畅。
“解决了?”老烟枪钻进门道。
冼残点头。
老烟枪当然知道他不会失手,他上前解开那死人的蓝面罩,是一张平凡年轻的面孔,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会是谁?”老烟枪自语道。
“蓝幽灵。”冼残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冷森:“是个杀手集团。”
“杀手集团?”老烟枪更不解了:“他们想杀谁?我们的货还没到啊!”
冼残不说话即表示不知道。
唯有毛盾心慌道:“你们的镖货尚未上身?”
老烟枪瞄他一眼,终于点头道:“不错,是回头镖,到杭州附近把镖保回来。”
“这么说,他们是来杀我的!”毛盾摸摸脖子担心道。
“杀你,你有多少斤两好让人家来杀?”
“我……结怨很多。”
“偷学武功也个必雇用杀手,”老烟枪斥道:“要杀你也不必三个杀手,少臭美了。”
“可是方才那人为何冲着我来?”
“因为他无人可杀!”老烟枪道:“告诉你也无妨,此趟去是要保一个重要人物,杀手可能将你当成那个人了。知道了没有,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毛盾皱皱眉头:“没想到被人杀还有分等级的?”
“不错,就凭你,花钱请人都没人要杀呢!”
毛盾耸肩道:“我跟那人很像?”
“差多了,但那小胡子倒有几分像。”
毛盾一听已决定要把胡子剃掉,免得莫名其妙被砍了。
已经出了人命,再往下去,心里总有个结。老烟枪决定赶夜上路,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说走就走。
行进中,毛盾可说是全神戒备,只有他知道杀手的厉害,三年前就曾差点被桃红解决掉。
时下又出现杀手,虽然有可能是为了欲保之人,但也不无可能是为了自己。
他很快剃掉胡子如此一来更像毛头小子了。
为了让自己更成熟些,他干脆学决残将头发放乱,此举引来了冼残的侧目,毛盾只能干笑两声。
果然……
四天内全无动静。
他们一行已抵杭州城。
老烟枪很快地去联络,不是去找镖货,而是去找马车,跑到普云茶店买了三罐烟丝,他才有心情办其它事。
毛盾本想趁机逛逛江南风光,但老烟枪根本不给他机会。
在买妥烟丝之后,很快地驱车往城区驶去,最后停在一处古宅院。
里头有几名神秘人出来交头接耳了一阵,老烟枪跟他们进去,很快带出来一名矮胖的中年人。
他惊惶地东张西望,很快地闪进车里。
毛盾站在另一头,勉强可看见这人果真也蓄着胡子,但是一身油胖,总跟自己不像,杀手怎会看错呢?
此时老烟枪已急急驾着马车,往来时路面去。
冼残就坐在车篷顶,活像尊火菩萨,随时可以应付四面八方的动静。
毛盾和毛头则被派到车尾,说是看后头,其实倒像是小丫鬟,不停地侍候那胖东西吃吃喝喝,实在有些烦人。
行进中,毛盾也试着打探这位仁兄是何许人氏,要银灯联如此大费周章地保护他。
探了半天,只知他叫吴神算,该是个算命的,其它的则一概不说。
这么神秘?
毛盾已动了心,想找机会摸摸底。
马车一路不停,直到深夜,方自停靠于一间靠山区,本是香火不错的天宫庙,此时却被银灯联的弟兄征收,作为老烟枪的暂时住宿之处。
四周围满了高手,里面则较轻松,吴神算得以自由行走,以消除一路行车之苦。
毛盾仍是料理饮食,除了正督,他还泡了好茶请吴神算喝。
“哪来的茶叶?不错,普洱茶吧?”他似乎对荼甚有研究。
老烟枪代为答道:“神算要远行,老头我当然要照顾周到,在杭州就替你买了,此后你不必为此担心。”
“好,太好了!”吴神算哈哈一笑:“其实贵帮主只要稍个信,小的自会前去,又何须如此劳师动众,小的实在过意不去。”
“事关重大,本门不得不谨慎。照顾不周处,还请见谅!”
吴神算忙道:“哪里哪里!”一张脸笑得找不到眼睛:“小的多年受贵帮照顾,理当有所回报,这又算得了什么?”
双方客套了一阵,老烟枪以茶代酒敬了吴神算一杯,已告退往左侧窗口,名为打坐休息,实则守在那里。
冼残则盘坐右铡,离吴神算只有七尺,算是贴身保镖。
毛盾和毛头并未被规定睡在何处,二人只好随便。
毛盾更绝,他向玉皇大帝行过礼后,竟爬上神桌,想就此呼呼大睡。
这举止引来吴神算的侧目:“小子,放尊敬点,玉皇大帝身前,你也敢这样摆平了就睡?”
毛盾道:“这庙风水不好,玉皇大帝根本不会来,倒是来了些孤魂野鬼,你没看玉皇脸上都剥了皮。”
“那是烟熏的,怎可乱说话!”吴神算道:“此庙灵得很,怎说玉帝未来,简直是胡扯!”
毛盾自然有理:“来的是良心鬼,多少帮助了那些善男信女。若是玉帝在此,恐怕就没那么灵了。玉帝光掌管天上事已是头晕脑胀,哪还有时间管人间事。”
“胡说,快下来!”吴神算起身赶人。
毛盾吃吃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