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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陆不绝淡笑道:“这些日子多亏少侠帮忙,金武堂得以步入正轨。”
“没那么大的功劳啦,不知副堂主所为何来?”
“是有关于少堂主之婚事,”陆不绝道:“听手下报告,少堂主似乎已准备和阮姑娘结婚?”
“这已不是新闻,副堂主以为如何呢?”
“老夫只有赞成,毕竟男欢女爱并非任何人所能控制。”
“副堂主倒是开明。”
陆不绝淡然一笑:“老夫是想前来问问,何黄道吉日较佳,也好替少堂主打点什么。”
“您真是有心人,”毛盾倒是真心赞许一个臣子如此效忠主人,他算了一下指头,说道:“十天后的初七不错吧,副堂主可以将日子订在那时。”
陆不绝拱手致谢:“多谢少侠,若无意外就那天吧,却不知少堂主意愿如何?”
“这个……我去说,若有变动,我再通知您。”
“如此老夫自放心多了,”陆不绝再次拱手,言语稍传感伤:“老堂主受伤,一切只有我们这些长辈能打点了,多谢少侠,老夫这就告退,有空儿何访到老夫住处聊聊。”
“一定去,一定去。”
毛盾连连还礼,陆不绝这才走人,他走得极为稳重,果有大将之风。毛盾瞧着他背影,一时觉得眼熟,心念一闪,想抓向他头巾,可是刚伸手又缩回来。
“他会是灰衣人?”毛盾只觉得那背影实在有点像,可是这不能证明什么,又怎能贸然把他头巾扯下以验伤?若有,他可能反目成仇,若没有,自己如何下台?
陆不绝已快跨出月亮门,毛盾又发现他鞋底露着些许红粉,这跟乱葬岗泥土颜色差不多啊。
毛盾怔住了,若那灰衣人真是他,若那凶手真是陆不绝,那未免太可怕了。
“不可瞎猜,一切得找到证据再说。”毛盾强自镇定,现在他唯一目标即是盯紧陆不绝,看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于是他很快将李平找来,要他到城外游山玩水一番,李平虽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办了。
毛盾则暗中监视陆不绝。
一个晚上都没动静,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出城办事,毛盾心下一喜:“果然经验老道,晚上不办事改在白开,想怀疑他都不可能。”
毛盾也就暗中跟出城。
陆不绝先在附近茶篷和熟客聊几句,又绕道西山云雨湖,在湖边云雨亭餐馆用餐。
毛盾心知跟对了,因为他这些举止根本不是在办事,而是在甩脱某种可能跟踪的人。只要自己更小心而不被发现,他将有所获。
午时过后,陆不绝终于从云雨亭出来,在山郊逛了一阵,忽而找至一处外头种满竹排,并不起眼的客观院溜了进去。
“会是谁呢?他到那里会见到谁呢?”
毛盾当然不肯放过,找了棵高枫树潜在上头,未必瞧得了宅院里头,却可监视宅院四周,免得陆不绝利用障眼法溜了。
足足混了半个时辰,陆不绝才从宅院出来,他小心翼翼瞧向四周,但觉无人,这才敢大方走出。
毛盾正考虑是否继续跟踪他。但心念一闪,还是放弃了,毕竟查清他接触的人照样十分重要。
等陆不绝走远,毛盾这才掠下枫树,暗自潜往古宅院,竹丛内是一大片干木材,甚至挂有家具,十足典型家家。
“会是谁”毛盾已潜入大门,里间广场晒了不少菜干,一股酸味冲鼻,心鼻为之一抽。
忽见一貌美布衣女子捧着大菜篮从内厅走出,正想蹲身捡拾菜干,毛盾为之怔楞。
“会是柳婉儿?”
他已瞧得清清楚楚,这人正是被武子威非礼而嫁进武家的柳婉儿,毛盾实在没想到她会隐居于此,每以为她已和武子威被花弄情带走,好几次想探听消息都不可得,现在竟然在此碰上“柳婉儿你还记得我吗?”
毛盾一脸笑意己迎向她。
柳婉儿乍见有人,先是惊惶想躲,但忽见这人眼大脸甜,还有须须小胡子,不就是自己日夜怀念的人?她欣喜不已:“你……是你……”连话都说得结巴了。
“是我啊!毛盾先生!”
柳婉儿终于落下喜极而泣眼泪:“真是你?……”不知该如何发泄自己情绪。
毛盾立即引她说话:“我来了,不请我喝茶?”
“茶?对对对,请里边坐,我去拿茶……”
说着柳婉儿急忙放下菜蓝,飞也似地奔入内厅。
毛盾跟了过去,内厅虽窄小却打扫干净,居中供奉一尊观音菩萨,毛盾恭敬一拜,找了座位坐下。
柳婉儿已拿出茶具,全是竹筒制成,她抹着汗水:“不好意思,没像样茶具供您使用……”
“说哪儿话?别根我客气,”毛盾自动接过竹筒杯,欣笑道:“以前我也常用,现在用起来还挺习惯呢,你就坐下来,我好多话要跟你聊呢。”
柳婉儿乖乖巧巧坐下:“好久不见,少侠怎会找到这里来呢?”
“副堂主说的,我一急,很快就起来啦。”
柳婉儿欣喜中仍见感激:“副堂主真是好人……”眼中有泪。
毛盾心下一楞,莫非自己错怪了陆不绝?
柳婉儿不自觉地已说道:“当初您教我制住武子威的方法是挺管用的,但后来二娘老是怀疑我施展魔法而不停虐待我,副堂主看不过去即想办法把我弄到这里,算算日子也有一两年了吧。”
“看来我真的错怪他了。”毛盾暗自自责,眼睛瞧的未必也算数。
“副堂主怕我受苦,一有空儿还会送钱给我,实在难为他了。”
“你过得还好吧?”
“好啊,”柳婉儿欣笑道:“在这时与世无争满好的。”
“可有回家看你家人?”
“都是偷偷摸摸,”柳婉儿笑道:“我爹娘也知道我在这里,他们反而安心多了。”
“如此也好,江湖事沾上身,总让人一辈子不安宁。”毛盾倒有此感受,随便聊了几句才想到武子威:“他现在在何处?”
“以前还在这里住过,后来又被带走了,”柳婉儿道:“当时他娘离开金武堂,陆叔就把他送到这儿,我还是照顾他。”
毛盾了解婉儿是那种任劳任怨之人,她当然不会排斥,永远都只有默默接受。
“谁把他带走?”
“他娘啊!”
“他娘?”毛盾凸大眼睛。
“对啊!”柳婉儿稍惊,但还是说明白:“也该是我娘。”
“过去时常欺负你的那个娘,也是武子威亲生母亲?”
“是啊!”
“真的是她?”毛盾急问:“她何时把武子威带走?”
“差不多……一个月前吧,详细日子我记不清了。”
“她没死?”毛盾简直不敢相信受此重伤的花弄情会没死而且复原如此之快又回到金武堂?他很想再问柳婉儿是否看错,可是她那认真表情使得毛盾开不了口,若出错也是那人假扮花弄情把他给骗了。
“出事了?严重吗?”柳婉儿关心问道。
毛盾急忙干笑:“没什么事,只是觉得花弄情已被赶出金武堂,她又回来做啥?武子威被她带走可能不大好吧。”
毛盾心下已有了盘算:“你住在此,不怕突然有人欺负你?”
“我爹留了两个长工给我,该不会了。”柳婉儿道:“因为陆叔要来,所以我把他们支开,等回来就安全了。”
毛盾哦了一声,如此也好,免得接她回去又惹来是非,他问:“上次留给你用来控制武子威的布偶还在吗?”
“在啊,我把它藏得很好,已经很久没用了,子威又不在身边,可能也用不着,你是否想要回去?我这就去拿。”
说着柳婉儿已起身步入寝房。
毛盾说道:“拿了也好,说不定可从他身上找出花弄情下落。”
不久,柳婉儿已抓出那只猪布偶,或而时日已久,显得迷黄得多,她则感恩交予毛盾:“谢谢你让我过了那么久的平安日子。”
“不敢当啊。如今你离开他也好,免得处处受威胁,”毛盾抓着布偶已起身:“我有点事得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有空儿常来喔!”
纯真的笑让毛盾觉得非常亲切,他抓出几把灵符压在观音神像下边,说是有事烧一张,他自会感觉得出,柳婉儿自是更欣喜而笑得更甜。
直到门口,毛盾才叫她别送了,自己则招招手,依依不舍地离开此地。
毛盾边走边想,那陆不绝可能只是来看柳婉儿,至于武子威被带走一事,他可能也知道,甚至他也认为花弄情没死,如果真是如此,他明察暗访自是难免,暗地跟踪阮月仙而让自己发现他只是为了证明埋尸者是谁而已,根本不能以此判断为凶手。
至于那花弄情,她若活着回来,那武向天很有可能遭她暗杀,尤其武向天临死时伸出两根指头,可能即暗示“二”二娘之意。
为今之计,只要找出花弄情,似乎一切即将明朗化。
“她躲在何处?”
毛盾甚至怀疑阮月仙是她所冒充,但想及凶手时常跟她作对,这个假设终仍被推翻。
他很快进城,并未及时返往金武堂,而是潜往上次被追杀时躲入一栋民宅的阁楼以取出武子威的生辰八字纸条,见着这朱红纸条,他欣笑不已。
“武子威这小子憋了那么久,现在放出来不知是何结果?会不会变成乖宝宝?”
他急于想证明,于是很快潜出,再返金武堂,直落东光楼,先把祭坛再重新整理,准备收拾武子威这小子。
直到二更,他才开始兴坛,将武子威生辰八字写在阴阳镜上,然后施展法术,烛光下果然渐渐浮出武子威憨楞神情。
他似乎躲在一豪华宅院,那里呈八封形格局,连同地面都有八封纹,有个模糊女子正在照顾他,可惜无法取得那女人生辰八字,自无法瞧清她面貌,毛盾仔细瞧个清,确定是武子威没错,遂拿出那只布偶,相准准地往其臀部插了一针,只见得镜中武子威突然喝叫蹦跳而起,两眼突然放光,似有大梦初醒之感觉。
“这是哪里?”武子威茫然而好奇地四处瞧望。
毛盾暗自窃笑,说了一句:“天庭。”
武子威立即反应:“我在天庭?”他似乎尚未了解只有死人才能上天堂。
突然一巴掌掴向他嘴巴,武子威楞在那里:“你为何打我?”
“还没死,咒什么天庭?”那女子冷喝。
“我打你!”武子威哪听得进,老毛病又犯了,双掌一扬即往那女子攻去。
那女子猝然激动:“你醒啦!”这一失态竟然也被武子威甩了一巴掌,痛得她肝火大动:“老娘剥了你的皮!”登时扑向武子威左右开攻打得他哇哇痛叫。
毛盾只想知道那女子是谁,以及想问出地点,急施法术:“快问她是谁,在什么地方?”
武于威受制于法术,顿时已放弃攻击,猛逼问:“这是哪里?
你是谁?”
“连老娘都不认得了?”
“你是谁?”武子威还是那句话。
“可恶,敢情你还未完全醒过来。”那女子一掌又打向他脑袋,想把他打醒,可是一掌下去,他竟然晕倒,那女子吓着:“快醒醒啊!”
然而阴阳镜中幻象在武子威昏迷之际己完全消失,毛盾再也无法了解那头情况。
“看来只有再等半刻钟再玩了。”
毛盾如此决定之后,已把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