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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盾已想起花弄情以前养的秘密杀手,说不定即隐藏在此。
再深入二十丈,一道石壁挡道,花弄情又向石壁推按,石门顿开,里头传来淡淡弱光,也传出求救声。
“救命啊,我是少堂主啊!……”
毛盾光闻及声音已知是李平,当下快步跨入,发现他已被镣铐在石壁上,一副多灾多难落魄模样。见着毛盾,他登时喜不自胜:“少侠快救我,我被陷豁了。”
“这不是来了吗?”毛盾轻笑:“最近还好吧?”
“如此情况怎好得了?”李平苦笑不已。
毛盾乃示意花弄情将他给放了,李平连找她算帐的勇气也没有,急着想往外冲,免得突然这道门又闭了起来。
“有事外边聊如何?”
“还有什么事?”毛盾道:“回去吧,你那口子早等你等疯了。”
“那,我走了……多谢搭救。”李平拜个礼就想走人。
“等等!”毛盾又道:“别忘了向外面宣布你平安归来,免得人家为你操心,至于被谁抓去,我看你就别说了,因为……”毛盾望向花弄情,欣笑着:“她已改过自新,乖多了。”
只要毛盾怎么说,李平即怎么样做,当下拼命点头表示知道、知道,逃的比什么都快。
秘室剩下三人,毛盾则礼貌面对花弄情:“多谢帮忙啊,否则,我摸翻了天也未必找得出这样一个秘洞。”
花弄情傻笑着,这种客气话,她说不出来。
毛盾再瞧瞧四周,并无其他异样之处,遂指示花弄情退出秘室。
三人方走出,石亭自动恢复原位,结合得天衣无缝。
毛盾这才面对武灵玉,解脱般摊手:“一切顺利,你该高兴了吧?”
可惜武灵玉仍自忧心忡忡般摇头。
“怎么了?还有事?”毛盾不解。
“我哥哥……”武灵玉想及亲生哥哥仍无消息,她哪快乐得起来?
毛盾猝有所觉,竟然把这么重要的问题给忘了,他及时问向花弄情:“你知道武向天消息吗?”
“知道……”花弄情傻愣愣地,她现在是有问必答。
这声“知道”已把毛盾心胆吊得好高好紧:“他在哪里?”
“放走了……”花弄情指向李平消失方向。
毛盾颇为泄气:“不是他,他是假冒的,我说的是真的武向天,你知道他吗?”
“知道……”
“太好了!”连武灵玉都显得激动,毛盾急问:“他在哪里?”
“天狐山……”
“你见过他?”
“我杀了他。”
“什么?”毛盾两眼瞪得快破裂:“你杀了他?”
“是……”花弄情呆痴点头。
毛盾简直连一分希望都幻灭,一巴掌登时打得她口角挂血,连滚数圈摔在地上:“你这贱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连他你也敢杀!可恶,可恶……”
毛盾猛追过去又是拳打脚踢,花弄情人变痴呆,好似连痛神经也没有了,被打被揍,照样敢愣地瞧着毛盾这奇怪的人类。
武灵玉早已靠在亭柱,泪水不断,没想到自己日夜盼望的哥哥竟会传来如此不幸消息,她心如刀割,简直已遍体鳞伤!
毛盾揍着揍着还是忍不了悲怅而顿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喃喃嗔骂着:“你这恶毒女人,他跟你有何仇怨,你竟也杀了他?”
花弄情倒也痴得可以,有问必答:“他妨碍我霸占金武堂,我杀了他……报复他爹……”
“你还算是人吗?”毛盾熬不过,又对她拳打脚踢。
武灵玉己支持不了,掩着脸面直奔逃开,哑巴也发出了呜呜哭声,伤心已是到了极点。
毛盾但见她离去,哪顾得再修理花弄情,急得直叫,快步追了过去。
现在只留下被揍得鼻青脸肿,浑身肿紫的花弄情,她仍未觉得疼痛,抹着鼻血,还对两相追的人感到好奇。
虽然狼狈,却又如何弥补她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呢?
武灵玉直奔玉竹轩,还来不及回房就已趴在鸟笼底下那张石椅上悲泣不已。深夜鸟儿不易飞行,那对比翼鸟但闻女主人哭了,两只鸟儿也悲哀轻泣起来,现场弥漫一片哀伤气息。
毛盾已经追赶而至,却不知如何安慰,直叫着“没事,一定没事”,可是凶手都已承认,岂会没事?”
“吉人自有天相,二小姐别哭了……”
毛盾说了也是白说,武灵玉根本听不到,也听不进去,兀自泣不成声。
“怎么办呢?人都死了,想找回来都难!”毛盾心头乱糟糟,不知该如何处理:“还死在他乡异处,怪可怜的,我该去超渡他才对,或而把他尸骨带回来,也算是尽尽朋友一场……”
心念至此,他忽而有所决定:“是该去,生死都要弄个明白。”
他登时抓向武灵玉肩头,抖得她怔愣忘了哭泣,毛盾认真道:“到天孤山一趟,把你哥哥找回来。”
等不及了,他立即拉着武灵玉往外头冲去,武灵玉被其突然举止给吓着,虽想挣扎却又不忍,手指传来扭动,毛盾已察觉,大概想及武灵玉可能听不见自己说的什么话,遂边走边写:“我们到天龙阁,拉李平到天孤山找你哥哥,说不定奇迹出现,一切都没事,所以你现在还不必过度伤心。”
如此一说又燃起武灵玉希望,赶忙抹去泪痕,追着毛盾直往天龙阁奔去。
那李平果然溜回天龙阁,正和阮月仙共饮美酒大谈惊险事,阮月仙不断追向以印证自己判断没错,是花弄情给掳走,为此她笑的更形放荡。
李平则三杯下肚又想起那档事,拥楼佳人猛亲猛捏,很似乎想把三天怨气全发泄在阮月仙身上。
可惜艳福未享成,毛盾已直闯进来连大门也不没叫,一脚踹开,吓得阮月仙、李平惊惶失措诧愣当场。阮月仙本想出手迎敌,突见毛盾更怔诧了:“是你?”
李平惶声道:“少侠找我……”
“有事!”毛盾截口往前欺去,一手扣住李平,随即朝那阮月仙说道:“我得拉他回去应付所有人,再见!”
不等阮月仙回话,毛盾已把人带走。
阮月仙急叫等等,她明知有事,想问个明白,可是追了几步,毛盾已出阁,她是可以追赶,但自己明着的身份是淑女型,怎可失了态。
她很快返回闺房找些适合衣衫穿着上身,准备赶向金武堂瞧瞧到底毛盾在耍何名堂?
可惜毛盾并未返回金武堂,他已把李平带往武灵玉牵来的两匹马。武灵玉占用一匹,毛盾押着李平跨上另一匹,三人同时策奔出城,直往天狐山方向奔去。
李平这才感觉出不对劲,急问道:“要去哪里?”心头好像有被灭口的感觉。
毛盾冷道:“回你老家。”
“我老家?”这更像灭口,李平全身发冷:“我没有老家,我家在太原城啊!”
“你从何处来就回何处去。”毛盾冷道:“连去天狐山的路都认不得?”
“到那里?你们想干啥?”
“要你带我们去找武向天埋尸处!”
“呃!我……李平心惊胆颤。
毛盾斥道:“又不是要你的命,你怕个什么劲?我想证实武向天生死,若死了也该把他尸骨捡回来安葬,你敢耍诈,我第一个要你的命!”
只要听话老命可保,李平心头稍安:“好吧,你既然这么坚持,我也只好舍命陪到底了。”
于是李平自动指引路标。
马匹行速更加顺利,七天之内该可赶到地头。
且说在毛盾赶奔天狐山五天之后,那本是被摄魂而呆愣如白痴的花弄情突然已清醒过来。
她仍自守着那金凤亭附近不走,乍醒之际,身旁早有儿子武子威在逗她玩小风车,另有一名年轻丫鬟守候于旁,她乃是陆不绝发现如此情景而临时找来照顾花弄情。几天来倒相安无事。
突见花弄情醒来,丫鬟显得不安:“二夫人醒了?”嘴巴虽如此说,却不敢靠近,因为她素知花弄情之泼辣,很似乎被威胁着。
花弄情倒是怔愕不已:“我怎会在这里?”
“二夫人失神五天了。”
“五天?”花弄情怔然立起:“你是说我五天里头跟我那小白痴儿子一样愣头愣脑?”
丫鬟呐呐点头。
“给我滚——”花弄情硬是丢不下这个脸,一掌扫了过来,那丫鬟连滚数丈,吓得泪水直流,还未定神已跌跌撞撞逃命去了。
“可恶!这死毛盾!”
花弄情赶快回忆前事,她发现那天晚上是毛盾闯门而入,战了一会儿即失神,该是受了他的摄心摄魂术,想及自己变白痴受人摆布,她更吓坏:“我做了什么?”但见身在石亭,她顿有所觉,赶忙按开机关,掠入里头检查,李平早不见踪影。
她恨恨又走出:“小贼敢耍我?实在可恨!他怎知我的生辰八字?”
当下拉着儿子直往闺房奔去。
那闺房极尽奢华,地面铺的全是纯白羊毛长毯,四处挂满红色柔纱,另有一张圆型大床,除此之外该是三面墙壁嵌着的大面镜子,敢情她是个自恋狂,方进入此房间,任何角度都可瞧及自己长像和全身肌肤,何等神妙之设计。
不过她此次进门瞧见的是自己满脸肿胀青紫,满身淤血,如此情景比落水狗,过街被打老鼠还惨。
她不禁泪水四溢,什么世界啊,自己竟然被揍成这副德行?她倚向镜子,检查自己伤势,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这是她一生中最丑的一副长相,还让人瞧了五天。
她不禁大吼,要把毛盾挫骨扬灰方始甘心。
情绪发泄过后,她才拿出特别调配的药物,慢慢替自己治伤,一个个伤口,一处处淤血地小心翼翼处理。
直到处理一半,她似乎想到什么,赶忙往床头后边那小盒子抓去,拿出一道灵符和一个女布娃娃,仔细瞧瞧,娃娃胸口已有红色血痕般圆点,她才嘘口气。
“还好我早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先叫法师替我避灾难,否则准遭了毛盾暗算!”花弄情爱护有加地亲向布娃娃,随又瞪向痴呆儿子,欣笑道:“说你笨,你这次倒救了我,没有你的前例,我怎会想到趋吉避凶之方法?”
武子威还是一副傻笑。
“没关系,不久将来,那厉害法师一到,一定替你解咒!”花弄情摸摸他脑袋算是安慰,但她很快恢复先前嗔怒:“把我整了五天,我要你的命!”
当下她很快找来纸笔,写下几行字,然后偷偷行向后花园,那里有不少梧桐树,她轻吹口哨,一只白色鸽子飞向她手中。
她很快将字条套在鸽子脚环,这么一放,鸽子登时冲天而去。
花弄情已残忍笑意猛露,似乎毛盾已无法逃出她手掌心似的。
且说毛盾日夜不停赶路,不到七天已抵天狐山。
宁静湖泊,红黄林树,以及一连串乡村特有的矮房,点缀出一幅世外桃源美景。
若非有要事前来,毛盾和武灵玉定是心畅意迷而沉醉于此美景之中。
李平就不一样了,一回到此温泉村,他已如过奈何桥,生死立判。有好几名村友认得他过来打招呼,他却只是虚与委蛇,照着毛盾指示,先带他到自己住处。
小木屋依旧,只是久无人住,养了一窝老鼠和蜘蛛。人方进去,老鼠四窜逃开,一股湿腐味道冲向鼻头。
李平倒觉得好笑,指着靠温泉那墙角:“多日不住生起香菇、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