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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梦秋大眼一眨道:“只要秘录还没有得去,晚辈就有办法查个明白,不过那东岳隐叟若是三面人魔时,晚辈又该怎么办呢?”
红衫怪客略一付思,道:‘冻岳隐叟若是三面人魔,你一面暗中亲察他的动静,一面告诉于我,我老人家自有妙计!”
余梦秋道:“万一在那东岳隐叟身上,发现不出什么端倪,又待如何?”
红衫怪客说道:“三面人魔定力深厚,除非他已发现秘录所在,实难发现他的可疑之处,不过……”
她说到此,忽的一瞥躺在地上的通天厉鬼放声大笑道:
“纵然,三面人魔鬼计多端,也避不过我老人家的谋策!”
余梦秋不知所以的愣了一愣,道:“老前辈有何妙计,可否说给晚辈听听!”
红衫怪客笑道:“这妙计妙用无穷,你先返回嵩山,留心东岳隐叟若是没有什么发现,你便到三日前咱们相遇的密林中找我,到时,我老人家交给你一件东西,就凭这件东西,足以知道那东岳隐叟是否三面人魔!”
余梦秋纳闷不解的暗道:“不知她老人家有何妙计能使三面人魔暴露行迹……”
他心里纳闷不解,口里却讪讪一笑,道:“如此晚辈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向红衫怪客恭身施一礼,人便纵身一跃,划空而去!
红衫怪客见余梦秋跃动的身影,神速无比,不由心里赞道:”这娃儿小小年纪,功力造诣这等厚,真是难得,待大事完成之后,我老人家必促成他们……”
眼见余梦秋电闪而去之后,倏然转向通天厉鬼的尸体走去!
她显得非常激动,又似非常气愤,在距离通天厉鬼的尸体数尺之远,陡然双臂一伸,直向通天厉鬼的脑袋抓去!
但听“喀吧”一声!
通天厉鬼的一颗脑袋,已到了红衫怪客的手中!
可怜通天厉鬼被她击毙之后,连脑袋也被取走,若是他冤魂不散,当真变成厉鬼了!
红衫怪客把通天厉鬼的脑袋取在手中之后,突然放声一阵长笑!
笑声有如夜袅悲啼,震荡空际,端的丧胆慑魂,惊动天地!
笑声未落——
红衫怪客突地身躯一晃,冲天而直起,宛如一条麻影一般,在空中闪了两闪,人便消失在夜幕之间!
明月如镜!
树影婆娑!
“少室峰”顶,闪过了一条长长的影子,这条影子,快速无比,宛如一条乌云似的从明月之下,划空电闪而过!
这时——
隐在林中的僧人,已发现这条电闪而过的影子,是一个身具上乘轻功的夜行人,但因为对方身形太快,无法看到对方的面貌!
这人的突然出现,顿使少林僧人大为紧张,眼见对方神速的向寺院掠去,立即响箭传警,严密戒备。
但听箭声飒飒,刹那之间,少林僧人已在寺院之前,布成了一个“九九罗汉阵式”,只要对方胆敢窥伺寺院,便以阵式重创对方!
这夜行人耳目何等灵敏,飒飒的响箭,早已听在耳中,但他并未停留身形,人影闪处,已掠到少林寺的寺院之前!
他游目望了一眼,眼见被火焚毁的大寺院,不由暗自喟然一叹!
突然间——
一阵飒飒风响,眼光到处,残垣断墟和身后的嵯峨巨石之间,忽然闪出了数条灰衣人影!
为首的中年僧人,正是主持大师的爱徒悟元和尚,他双目光芒一闪,向来人举目一望,不由愣了一愣,脱口说道:“原来是余施主……”
来人正是余梦秋,他微微一笑,歉然说道:“在下深夜返回,惊扰大师,诚感惶恐!”
悟元和尚知道他到山下侦察敌情,见他依时返回,心知必有所获,当下报一轻笑,道:
“施主为了寒寺仆仆风尘,小僧感激还来不及,‘掠扰’二字如何敢当……”
余梦秋轻声笑道:“大师不必客气,敢问主持大师现在何处?”
悟元和尚刚自脱口说了一声:“恩师来了……”
但见寺院之内,倏然蹿出一条人影!
悟元和尚远目一瞧笑道:“恩师来了……”
灰衫闪处,果然是广元大师来至当场!
少林僧人见掌门人驾到,立时合十顶礼,各自纷纷退去!
余梦秋向广元大师抱拳为礼,说道:“晚辈正找寻老前辈,票报一切!”
广元大师心情陡然一振,察言观色,知他必有所获。当即合什笑道:“施主仆仆风尘,先随者衲往‘忘我堂’休息片刻!”
余梦秋道:“晚辈有一不情之求,不知老前辈可否应允?”
广元大师一愣,道:“施主有话请讲,老衲无不从命!”
余梦秋游目四周一望,以内家上乘“传音入密”的功夫,传音说道:“请老前辈,把寺院内的一切明桩暗卡完全屏退到寺院之外!”
广元大师闻言心头微微一震,他知道余梦秋要他如此做法,自然不无原因,何况对方还是小心翼翼的传音示知。
于是毅然的点头一笑,右手一扬,一只三色响箭“哧”的脱手飞出,但听一阵飒然风响过处,“哄”的一声,三色响箭,已插在一株粗过儿臂的松树上。
三色响箭刚自插在树上,但听又是一阵飒飒箭响!接着人影闪动,但见那被焚的残垣废墟之间,埋伏的暗桩,快速已极的纵跃而出,刹那间,走了一干二净!
余梦秋只看的心头一震,暗自赞道:“少林寺果然不同凡响,不但每个僧人反应锐敏,而且防守的这等严密!”
广元大师把隐在暗中的僧人屏退之后,知道他必然有妥善的安排,于是脱口问道:“施主有话请讲,老袖洗耳恭听!”
余梦秋传音说道:“据晚辈所知,三面人魔早已潜入本寺之中,既然他志在找寻一件宝物,寺内暗桩过多,自然不大方便,所以老前辈把暗桩除去,一方面利于他的行动,二方面我们也方便侦察……”
说至此微微一顿,又道:“晚辈刚才曾发现一件极大的秘密!三面人魔果然鬼计多端,他竟然找了一个替死之鬼……”
广元大师慈眉一挑,道:“你是说曾毁去一个假的三面人魔吗?”
“不错!”
余梦秋剑眉一扬,道:“那厮先被晚辈点伤,后来被红衫怪客老前辈一掌击毙,可是当红衫怪客把那厮的面罩取了下来后,竟发现那厮是鬼谷门中的通天厉鬼!”
广元大师慈眉一皱,道:“如此看来那魔头确已近在咫尺了!”’余梦秋点点头道:“据晚辈推论,那黄胜天之言,确实不假,三面人魔在宝物未弄到手前,还不致于贸然行事,除非宝物被我们所得!”
广元大师倏地念了声佛号,道:“纵然那魔头心怀叵测,合寺中数人之力,谅那魔头也讨不了什么好处!”
余梦秋剑眉一扬说道:“就算那魔头胆敢贸然行事,也匆须老前辈出手,晚辈自信能使他大大的伤脑筋!”
说至此,忽然想起了红衫怪客告诫之言,不由心中一震,又道:“不过晚辈曾与红衫怪客老前辈约定明晚相见,她老人家是位计谋高超之人,同时也是那魔头的唯一克星,在未与她老人家见面之前,就算已经发现三面人魔的真相,最好也不必过急行事,万一打草惊蛇,那就划不来了!”
广元大师颔首一笑,道:“施主顾虑周详,老袖十分的佩服!不知你说的红衫怪客,是否就是身穿红衫、赤发红面之人?”
余梦秋点点头道:“不错!就是她老人家!”
广元大师脑海里电掣一转,知道他与那位曾被自己误会过,而又及时现身驱退三面人魔的红衫怪客,有着重大的安排,当即毅然说道:“一切全由施主安排,老袖无不从命!”
余梦秋的本意就是把事情说明白,使自己单独行事,免得人手众多,反而引起真相不明的三面人魔注意,当下见这位当代高人谦虚的态度,不禁大为感动,脱口说道:“老前辈的虚怀若谷,晚辈万分感激……”
广元大师笑道:“施主不必客气,一切应以大事为重!”
余梦秋笑道:“如此,晚辈就利用这段时光,对那可疑的东岳隐叟作进一步的侦察!”
广元大师知道与他一道行事多有不便,慈眉一轩道:“如此只有偏劳施主了!”
他一面说着,忽然从怀里取出一只银光闪闪的短箭,说道:“这是本寺的传警短箭,施主只要在本寺周围十里之内发出此箭,老衲便可闻讯赶到,老衲已在‘忘我堂’左首斋房为施主辟出休息处所,施主随时都可使用。”
余梦秋不胜感激的接过了短箭说道:“老前辈隆情厚意,晚辈铭感五中,尚请转告翠萧仙子,晚辈业已返回,免得使她担心。”
广元大师笑道:“老衲一定替你办到!”
说着,倏然展颜一笑!
他这一笑,顿使余梦秋的俊面绯红,当下向广元大师施了一礼,倏然纵身一跃掠到五丈之外,接着人影一闪,便消失不见!
广元大师内心之中忧喜参半,眼见余梦秋的人影消失之后,仰天叹了一口粗气,进入“悔心院”中!
当两人的人影消失之后——
“悔心院”的大殿顶上,突然出现了一条人影!
这条人影正是自称东岳隐叟的三面人魔!
他卓立在大殿顶上,游目四周一扫,面上露出一丝阴沉的冷笑!
广元大师和余梦秋的举动,他早已看在眼里,虽然他没有听到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内心之中,却已料到了几分!
于是他脑海里转了一转,忖道:“纵然你们对我老人家存有疑心,哼!不待你们有所动作,我老人家已悉数把你们毁掉了!”
他似有恃无恐地张望了一阵之后,倏地身形一闪,飘落在大殿之前!竟然毫无顾忌的返回休憩之处所!
过了片刻之后,他似有点焦虑不安!
其实他并不是怕被人发现真相而困郁不安,而是时近三更,仍未见通天厉鬼前来,而大为不解!
因为——
他曾告诉通天厉鬼在他未曾把“如意秘录”弄到手之前,一定每晚现身一次,现下时近三更,仍未见到通天厉鬼的影子,怎能不使他大为不解!
他默然沉思了一阵之后,立时发觉不对,他知道通天厉鬼的一身武学已达炉火纯青之境,如今还不现身,定然发生了意外!
他脑海里闪电一般转了一转,猛然间,想起余梦秋日间没有返回的一幕情景,不由心中一震,暗道:“难道通天厉鬼毁在那叛徒之手不成?果真如此,那娃儿必然怀疑我老人家已潜入少林寺中……”
继而念头一转,暗想:“不管如何,我老人家也得把‘如意秘录’取到手中,万一事机迫切,就先让他们……”
这样一想,心里立即平静了不少,于是他又推开了房门,大摇大摆,毫无顾忌的走出门外!
他仰天吁了一口气,仰首阔步,向院外走去。
他这种有恃无恐的行动,顿即落入聪心慧质的翠萧仙子的眼里,眼见他神气活现的向殿外走去,立时敛声隐迹,暗自留心观察!
她知道对方是身具上乘功力之人,一不当心,便会有被发现的可能,是以眼见对方的人影消失在殿外之后,才掠身跟了下去。
再说余梦秋,他掠到十丈之外,便倏然隐住了身形,游目四周望了一望,双目便落到那些被火焚的废墟之上。不由喟然叹道:“这样一座佛门圣地,一旦被火焚毁,实在可叹,那三面人魔委实太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