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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云双溪分流两峰之下峡谷,观前有数百株大柿树,交枝结叶,翳日参天,景幽险绝。
谢云岳对千叶道人赞叹道:“青城幽胜天下,如非亲身目睹,不能领略其中妙处,身入此境,令人俗虑尽涤,惜为贵派重地,若是无主之物,在下愿长居斯处,永不涉履凡尘一步。”
千叶道人朗声大笑道:“终谢少侠之世,少侠当为青城贵实嘉客,随意来去,唯恐少使嫌夺。”
谢云岳微笑道:“掌门人既然如此见重,在下日后定当经常来往。”
长道观“天师洞”建筑壮丽,飞檐崇脊,雕梁画栋,千叶道人引群雄进入观门,穿过三清大殿,迳往后殿黄帝祠走去,只觉庭院四周,楼阁相连,异花奇竹,广植院中,清雅异常。
左边楼下为客堂,千叶道人肃客迎入,观中已备有数席素斋待客。
群雄用食已毕,正在谈笑风生之际,忽见一中年道人,神色匆匆地奔了进来。
千叶道人瞧出他举止失常,眉头一皱,沉声问道:“妙弘,可有什么事么?”
妙弘奔至千叶道人身前,稽首答道:“启禀掌门人,弟子值日巡山,在青龙峰上突发现有两条身形在山脊电驰而来,弟子即迎广前去,见是一老者及一少女,自称是一元居士胡刚携同爱女胡谷兰,来此欲见谢云岳少侠,弟子即率领前来,不料又逢上玉钟岛少岛主梁丘琪,狂言要踏平青城,与胡施主发生争执,拼搏起来……”
语意未了,无影神掌毕晓风如风立起,大喝道:“他们现在何处?”
妙弘答道:“在青龙峰上不远。”
毕晓岚不待他说完,身形已自电闪而出,谢云岳亦如激矢离弦般,紧随而去。
……
青龙峰上一元居士胡刚正与梁丘琪打得天崩地裂,风云失色,五丈开外立定着胡谷兰,秋水无尘地双眼中隐含忧色,她瞧出其父展出“一元罡气”与对方硬拼,就知来人身手高强,那么凌厉的“一元罡气”竟无法逼开梁立琪一步,梁丘琪一双手掌,漫大魅影般带出嘶嘶锐啸,罩住其父周身大穴。
胡谷兰无法插手,是以芳心急躁不已,眸波流转四顾,看看谢云岳来未?忽然瞥见两条人影,星丸跳掷般登峰顶而来,她眸中陡然露出喜悦神光,娇靥上上绽出如花笑容。
谢云岳与毕晓岚聊袂登上峰顶,伸手一拉毕晓岚衣袖,低语道:“毕老帅且请掠阵,容在下先试试梁丘琪凭恃何种绝技,胆敢如此狂妄?如在下力有不敌,再请毕老师相助。”
毕晓岚知他有意保全,心中感激不已,谢云岳说罢,长身一掠至胡谷兰身前,匆匆道了一声:“胡姑娘你好。”好字甫一出口,立即身形一展,疾逾惊雷迅电扑向两人拼搏之侧,双掌陡地平胸推出。
梁丘琪猛感一股潜劲渗破护身真气,胸头气血立生逆闭之势,就知来了强敌,心中一凛,身形穿空激射,飘飘然落地。
抬眼望去,只见对方是一美如冠玉,神态潇洒较自己犹有过之的少年,不禁妒愤交集,大喝道:“你是何人,胆感伸手接少岛主的是非?”
谢云岳轻飘飘地走出两步,朗笑道:“你真是恬不知耻,雾灵峰上前番饶你不死,无非念在你一念成痴之故,不过我也曾说过,你若再展中原,少不得要刖你双足。”
梁丘琪目中突现惊悸光芒,退了一步值:“那晚乘隙暗算的原来是你呀!你就是谢云岳。”
谢云岳沉声道:“不错,是我,但是哪晚你自力有不敌,并非我趁隙暗算于你。”
梁丘琪一张俊脸变得羞红如火,悸惊的目光也突然一变而成激动愤怒之色,两臂垂下,双肩正起伏着,一望就知是在暗中凝蓄气劲。
这时群雄已赶至峰上,屏息凝神地立松一旁,静观这即将发生的两个身具武林绝乘武功的后起之秀所作的一场战搏。
谢云岳仍然是以一种悠闲神态笑道:“果丘琪,你此战如若不胜,则难免刖足之耻。”
梁丘琪愤极大笑道:“你不要自鸣得意,你那心上人已被少岛主囚禁于玉钟岛上,一俟中秋月明之际,便与少岛主完姻,你那狂傲之态少在你家少岛主面前摆出,要知本岛绝学‘风云八爪’傲视武林,海外独步,如今明身拼搏,少不得令你终生残废,擒往玉钟岛慢慢折磨至死,方消我心头之恨。”
谢云岳心中一震,冷冷说道:“你后可是说那倪婉兰么?”
梁丘棋神态狂吼地道:“不错,正是那倪婉兰。”
“那凌玉霜呢?”
“一同被囚!”
“燕山神尼及游四姑呢?”
“谢云岳,你问得太多了,然而少岛主却告诉你,因为家父柬邀燕山神尼等去玉钟岛,商谈少岛主与凌玉霜的婚事,倘燕山神尼不去,则家父西来中原,燕山神尼为惧家父莅临中原之后无人抵敌,是以履约而至,被家父困于天枢石府中。”
谢云岳朗声大笑道:“梁丘琪,我不取汝之命,只刖下两足,送回玉钟勒令你父放人就是。”
他话声未了,梁丘琪已自一闪而出,五指欺风闪电般抓来,手法居然奇奥无比。
一旁观战的群雄,皆不由大吃一惊,亦均瞧出了梁丘琪手法玄诡,却无人能解,不禁暗替谢云岳担忧。
尤其是毕晓岚及青城诸道心中这份难过,更是无法形容,风云八爪本是青城绝学,但任其尘封蛛结在经楼上,被玉钟岛上窃去,将其去芜存精,发扬光大而成玉钟岛镇岛武学,见状同是面色深沉,心如刀割。
只见谢云岳轻飘飘地一挪身形,即让开梁丘琪抓来手掌,梁丘琪一声清喝道:“再接我一把‘白云幻舞’试试。”掌势未撤,式中变式,一晃手掌,但见漫天掌影,宛若飞絮般落向谢云岳周身,生象自四方八面围来,使谢云岳无法避开。
谢云岳一声长笑中,已自漫天掌影中穿出,要知“玄天七星步”因亘古未有之绝学,纵使玉钟岛主亲自前来,也难使谢云岳伤在风云八爪之下。
梁丘琪只见面前一花,谢云岳形影顿失,忽听身后扬起一声冷笑道:“我在你白云五招未使满前,绝不还手,直待你狂飙三招发时,才将你制住。”
他闻言之下,不由心神一凛,陡地一个翻身,双手十指旋风一般扑出,却不料又是扑了个空,那有对方的身影?顿时神情大变。
忽听一声佛号扬出,急忙旋身回面,但见一银发飘拂,矍铄瘦小的老僧立在身前,谢云岳则立在两丈外含笑望着自己。
那矍铄老僧面色庄严地道:“老衲少林掌门法逸,少岛主,你可知令等五十一年前以风云八爪绝学与上代掌门印证。
尚有二招可克制风云八爪么?”
梁丘琪冷冷说道:“在下曾听家父说起,那是一招‘千佛化身’,不过家父早就悟出化解之法,因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淡泊争名之念,是以寄情于海天云霞,难道是畏怯少林,不敢西来中原么?”
法逸上人佛门高僧,毫不动气,只微笑说道:“老衲不过是问问少岛主而已,既然令尊已无争名之意,老衲四大皆空,又有何尘念可沾?”声落处自飘身退后。
谢云岳又一闪而前,梁丘琪未待他立定,双手上下飞攻而出,逼起一片狂风,呼啸如雷,周遭十丈开外气流急旋成涡,松针竹叶纷纷疾落如雨。
谢云岳应变奇快无伦,左掌推出弥勒神功“卸”字诀,右手五指奇奥无伦地一弧,扣向飞来的左腕上。
梁丘琪也是一代后起之秀,眼明手快,左腕一翻反扣谢云岳手腕。
那知“轩辕十八解”手法奇奥幻变莫测,竟在一霎那间,衍生变化,梁丘琪蓦觉腕脉一紧,如中五只钢钩,深嵌入骨,不禁唉了一声,劲力全消。
谢云岳五指一捏在梁丘琪腕脉上,顺手一提,将梁丘淇身形提起一抡,两足旋在身前,左手骈起如斧猛然砍下。
只听得一声高冲云霄的惨嗥声中,梁丘琪双腿胫骨以下顿被截去。
谢云岳电疾的一甩,但见梁丘琪身形曳着两股泉涌的鲜血飞坠在五六丈外。
群雄不禁怵目惊心,面上同时露出敬仰之色。
梁丘琪虽然足已折,但神志未迷,痛彻心脾中坠跌在地,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发觉自己双足已断,不禁顿生自绝之念,飞起一掌,击向天灵,噗的一声,头骨震破血浆迸射,立时气绝而死。
法逸上人朗诵一声佛号道:“少侠,你已为中原武林带来了一场无边危难。”
谢云岳不禁一呆,半响才答道:“掌门人无须介意心忧,在下自当亲自至玉钟岛当面找梁岛主解决,不过今日之事,尚满暂勿传出。”
这时乾坤手雷啸天走至谢云岳身前,道:“三弟,我知道你急需赶往天山,无奈眼前有两椿急事须待你亲自解决,我雷老二无计可施,现在要问问三弟意欲如何处理?”
谢云岳不由一愕,正待向雷啸天追问,忽然苍玺沉咳了一声,眉头一皱道:“有什么事待下山后再说吧。”说毕,转身向青城少林两掌门人面前告辞。
千叶道人不好强留,只有相送群雄下山。
在长生宫前作别时,谢云岳道:“在下去玉钟岛时,必将“风云八爪”秘笈取回,送回贵山。”
毕晓岚答道:“小侠去时,务望通知老朽,联袂而行如何?”
谢云岳慨然应诺,群雄衣袂飘飞离青城而去。
途中雷啸天道:“老三,妙手昆仑齐鸿也来了,因他未出家前与青城结怨,所以并不同行,他在灌县二王顾中等你。”
谢云岳只噢了一声,并未答话,心智却陷入一片沉思愁绪中,默默无言。
灌县都江堰为泯江上流一极宏伟巨大之水利工程,系秦代李冰父子所建,“深淘滩,低作堰”为其治水之要诀,江水下灌之成都平原,乃川西富庶之区,天府之国,有以致之。
都江堰流域两岸,山明水秀,风景绝佳,堰右万木参大,其中为楼台金碧之李冰父子专祠“二王庙”。
二王庙为蜀人思念李冰父子之德,建庙奉祀,重檐复宇,势极壮丽,有书为记:
“六字炳千秋,十四县民命食天,尽是此公赐予;
万流归一区,八百里青城沃野,都从太守得来。”
俎豆馨香,千秋不绝。
二王庙中,群雄此刻已在客堂落坐,只听雷啸天滔滔不绝,口若悬河道:“老三,你不该在云罗沼泽不告而别,致被金顶上人逼使江瑶红、罗湘海、姜宗耀、东方玉琨四人返回峨嵋待罪,老秃驴怀恨你下手绝毒,毁了耿玉修面容,临行扬言,如你不亲至峨嵋谢罪,也亲手毁去江瑶红之容貌,使你心愿难偿呢……”
谢云岳不禁剑眉一挑,星目中射出慑人神光,只见雷啸天手掌一挥,制止谢云岳说话,接着说道:“赵、周、顾、傅四位弟妹因此赶往峨嵋曼因师太处,哀求曼因师太救出红瑶红,怎奈曼因师太碍于掌门令出法随,却也无计可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玉钟岛倪婉兰弟妹又急待你救回,愚兄知你在八月初一前赶抵天山,分身乏术,你想想看,叫愚兄等如何处理。”
谢云岳闻言,只觉胸头激动难平,良久无言,渐渐心气已定,思索半响才道:“事情既然已成定局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小弟师命难违,两处都无法分身,欲请求荆世伯及齐老师去峨嵋一次,施出空空妙技,将峨嵋掌门信符窃出,使金顶上人暂时无法行使其掌门职权,窃得信